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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回、交换秘密

    黑燕子走到门边推开屋门,钟离简正迎面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土丫头,面色苍白,表情慌张,钟离简交代什么,那两个丫头都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音,黑燕子一听便知,这两个丫头定然是被门主喝了哑药,钟离简不知从哪买来这两个命苦的姑娘,怕二人乱说,拔了二人的舌根。

    黑燕子毕恭毕敬的向钟离简施礼,钟离简望也不望,径直带着两个丫头迈步进屋,然后见到屋中吴茱萸已经起床,便交代道:“你醒了,我马上叫人备饭,这两个人留下来伺候你的起居,有什么事你尽可以吩咐她们。”

    吴茱萸向钟离简身后打量了一下两个土丫头,粗布碎衣,样子蠢笨,一个劲的点头,还是两个哑巴,吴茱萸只好点头道:“好吧。”

    那两个丫头便过来伺候吴茱萸穿衣,吴茱萸心道:“虽是哑巴,好歹耳朵倒是灵,手脚还挺勤快。”

    正想着,钟离简身后的黑燕子忽然几步赶过来,抢在那两个丫头之前,伺候吴茱萸穿上外衫。

    吴茱萸不知所谓的望向父亲钟离简,钟离简则警惕的凝视着黑燕子的一举一动。

    黑燕子为吴茱萸穿好衣服,又殷勤的扶着吴茱萸洗漱,然后贴心的将吴茱萸安排在桌旁,此时钟离简早已叫来饭菜上桌。

    钟离简一边示意吴茱萸吃饭,一边也坐在桌旁,眼睛看向一旁端立的黑燕子,随口道:“你也坐吧。”

    黑燕子迟疑了一下,也缓缓的坐在了吴茱萸身旁,看着吴茱萸没心没肺的吃起饭来。

    钟离简将一副碗筷递向黑燕子道:“你也没吃,一起吃吧。”黑燕子接过碗筷,心中叹道:“这在从前再平常不过,今天倒像是法外开恩。”

    之后几天,黑燕子性情大变,对吴茱萸爱护有加,帮她阻挡同门人的威胁,护她免遭同门人的暗杀,白天陪她聊天,夜间为她守夜。

    其实细算下来,黑燕子比吴茱萸也大不了几岁,更有些近密话说。

    这天夜里,两人同床而卧,黑燕子闪烁着妙目望着烛光中吴茱萸那张丑脸,细声问道:“我们彼此交换一个秘密如何?你说一个我说一个,最秘密的事。”

    吴茱萸低头想了想:“眼前这个大眼睛黑皮肤的姐姐,从始至终都无害我之心,更何况父亲还特别交代过,这个人我尽可以相信,不如先听她怎么说。”

    吴茱萸抬头欣喜道:“好啊,那你先说。”

    黑燕子便神神秘秘的凑近吴茱萸嘱咐道:“那可说好啦,我说一个你就必须说一个,如实说,不得隐瞒,更不能骗人。”

    “好啊,”吴茱萸爽口答应。

    黑燕子便凑到吴茱萸耳旁,附耳说道:“我与门主关系斐然,他不仅是我师父,还是我的情夫。”

    吴茱萸一听此话,瞳孔瞪大,喉口堵塞,不可置信的望向一旁的黑燕子,半天说不出话,黑燕子便继续补充道:“我对天发誓,句句属实,我们暗地里的关系已经很多年了,我的身和我的心都是他的。”

    吴茱萸拉长下巴,瞠目结舌的呆望着黑燕子,黑燕子迎着吴茱萸的目光,反问道:“该你了,我已经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你也应该坦诚交代,你与门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茱萸始终定定的望着黑燕子,心想:“一个女人,敢说这话,可见其诚心。”

    吴茱萸便道:“你——你既如此说,那我也——也告诉你,”吴茱萸郑重的望着黑燕子,黑燕子也热切期盼着吴茱萸说出来,只听吴茱萸一字一句的说道:“钟离简实际上是我的亲生父亲,这——这个秘密我在大狱中受——受尽折磨都未曾提——提及一个字,但我信你。”

    这一次换黑燕子瞠目结舌,难以回话,呆呆的望着吴茱萸,眼中的神采骤然消失,整间石屋安静的可怕,黑燕子似乎听到了碎裂的声音,那声音从自己的胸腔传上来,又仿佛心脏被人击了一个闷拳,黑燕子一时间呼吸不得,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终于摆明了仍是接受不了。

    黑燕子强挤笑容,追问道:“你这个,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生活在哪了呢?又过得怎么样呢?”

    吴茱萸一挑眉,扁着嘴说道:“你的秘密我也没想到啊,我以为我爹有我母亲和——和一个妾室,就再无旁人了。”

    “妾室?”黑燕子瞪大眼睛,讶然道:“你爹还娶了二房?”

    吴茱萸将背后的靠枕立了立,又将被子往胸上围了围,叹道:“这可说来话长了,原本我与我母亲也不知道我爹究竟是怎样的人,我从小到大都说不上来,只说我爹从商,到底是从的什么商,我娘也说不清,我娘说,我爹很有钱,虽未正式娶她过门,但是从未使我们娘俩缺衣少穿,唯一的不好就是一年到头他能回来看我们的日子屈指可数。我们娘俩就这样富足的生活了十几年。有一年七夕节,当地举办绣品大会,家家的姑娘媳妇都将自己的绣品展现出来,我娘在参赛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姑娘,腰间半掖着一张帕子,那张帕子的绣样,正是我娘绣给我爹的,我娘便故意接近那个姑娘,以跟她探讨刺绣针法的名义,和她成了好朋友。她叫袁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

    吴茱萸越说越恨,咬着牙根,继续说道:“我娘去到她家,才知道她也是一个人生活,丈夫也是常年不在家,做什么生意,她也说不上来,只说那帕子是她男人落下的,她觉得绣样很好看,就爱不释手了。我娘就故意每天找她刺绣聊天,一直等到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父亲再次归家。我爹看到我娘在那贱女人的家里,脸都绿了,我娘在她家里闹了一场,那女人知道真相后,吓得只知道哭个没完。我爹不想事情闹大,便答应重新购置一个大宅子,两家人合为一家人,从此我娘再没有过快乐,那贱女人整天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我娘怎么看怎么气,就将所有的活都交给她干,她还哭哭啼啼,我娘看不惯就打她,那贱女人活该如此,我爹一回来她就哭诉,我爹就劝我娘,我娘就更加火冒三丈,反正我爹也住不久,那女人还是要落在我娘手里,谁承想那贱女人终于有一天漏出狐狸尾巴,在我们娘俩的水里下了药,趁我们晕了把我们绑在了柱子上,说了一堆狗屁话,我啐了她一脸唾沫,她就拿出刀刮花了我的脸,故意气我娘,我娘气晕过去,她就用水浇醒我娘,我正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一刀将我娘杀了,她疯狂的朝我娘的肚子捅刀子,我趁此机会挣脱了绳子,从她背后扑了上去,夺过刀子,将那贱女人的脖子割了。我满脸是血,在家里找了药粉止了血,然后将头包住,我怕家中有两条人命说不清,就拿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从家里逃走了,这一晃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跟我爹会面,更没想到我爹竟然是杀人如麻的幽狼门门主。”

    吴茱萸一气呵成将过去的事都讲给了黑燕子,黑燕子听得心情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惶惑,关于门主钟离简的私事,门中人知之甚少,莫说门中人,就是耳目众多的风云馆都很难捕捉到钟离简的行踪。

    一下子听到如此惊天大秘密,黑燕子一时消化不了,低着头,眼睛出神的望着被子上的花朵,揣度着这么多年钟离简是如何暗中分神,娶了妻妾甚至还有了孩子,孩子如今也已经十七岁了。

    黑燕子回想起自己出身贫苦,十几岁家人患病相继离世,自己在街头做乞丐时,被钟离简看中选进幽狼门,本以为从此生活改变,只会越来越好,没想到一切都是假象,在别人眼中凶悍残忍的门主,给了黑燕子太多的温柔,虽然做钟离简的徒弟使黑燕子吃尽了苦头,任务失败的毒打也一次次使黑燕子怀疑钟离简的真心,但终归是天真的女人,每每得到钟离简不痛不痒的一句关心,就放下一切芥蒂,选择一次次相信暴虐的钟离简。

    吴茱萸的出现才使黑燕子看懂了钟离简的内心,本以为双向的爱情,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一夜黑燕子彻夜难眠。

    话说南阳府境内的养蓄山之中,不善佛龙野白天为魔阎鬼姬孟笑离疗伤熬药,晚上为其诵经安定体内邪气。

    孟笑离虽因内伤邪气趁虚而入,好在有龙野的悉心照料伤情日渐好转,但仍奈何不了每晚邪气在体内作乱。故此尽管白日里全无大碍的孟笑离,一到子时便如同换了个人,痛苦煎熬足足一个时辰方休。

    孟笑离筋疲力尽,牙齿咬碎,趴在洞口,一只手死死抓着龙野的衣摆,愤然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我受此折磨,永无休止。”

    龙野盘膝坐在地上,伸出手握住孟笑离的拳头,垂首怜惜的劝道:“除了爱情,万事万物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孟笑离之所以成为魔阎鬼姬,总有你做的不足的地方。”

    孟笑离听后顿了顿心神,随后缓缓爬起身,冷声笑道:“你这尊佛,逼我成魔,世人皆把我认作魔,把你认作佛,你替民办事降服我,好名声都归于你,痛苦都归我。”

    龙野展颜一笑,看向迎面对坐的孟笑离,柔声劝道:“世人都唤我一声不善之佛,我的佛性只给了你,你却不自知。”

    孟笑离盘膝打坐,听了龙野此番话,落寞道:“世人只肯看到我杀人,谁肯看到我救人,都言我残忍,谁又看到了我微笑中的善意?”

    龙野微笑劝道:“你以为的好心,也许根本就是错误的,你组建红衣神女教,打击匪帮,看似是为民请命,殊不知你杀匪就等于变相残害百姓,匪类不绝,向你交贡,钱财从何而来?无银上缴,必然压榨百姓,百姓的生活实际上是因你而变得更困苦,你又让百姓如何念你一句好呢?侠者当宽容天下,帮助他人,不计报酬,善念需要传承,你幸福了,别忘了回头帮助身边仍在困苦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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