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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回、顺昌逆亡为父者

    话说丑姑娘吴茱萸,自打被父亲钟离简带回幽狼门,幽狼门弟子们虎视眈眈,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

    毕竟纸包不住火,外面早有传言,钟离简与吴茱萸叔侄关系是假,私情倒是真,不是情人,便是父女,总之无论如何钟离简是要给幽狼门上下一个解释。

    加上为救这个丑丫头,幽狼门账面上的巨大空缺,幽狼门弟子们热辣辣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们求之不得,趋之若鹜的,却被门主钟离简随意挥霍,轻易打破。

    钟离简在幽狼门大殿内,将每月压制毒虫的解药,一一分发给弟子们,所有弟子纷纷送入口中咽了,即使毒虫,在幽狼门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吃,那些不入流的弟子,只能眼巴巴看着这些高等刺客服食,毒虫没有解药,只能暂时压制,只有做到门主的位置才有方法和资格彻底根除,恢复自由之身。

    但只有老门主甘心传位,口耳相传,才会交出毒虫解药炼制方法,否则,将随着老门主的死,覆灭整个门派。

    所以,尽管幽狼门弟子从不甘心服从,又无可奈何,大部分都只能怀恨在心,敢怒不敢言,也总有出头英雄站出来反抗。

    大殿下,一个中年男人,长须断眉,黑白相间的头发,拧眉怒目,分开众人,直指门主钟离简,大骂道:“钟离门主,幽狼门向来不许婚配,更别提生儿育女,那新进来的小姑娘,外界都传说是你老人家的女儿,这个问题,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总不能你逼我们杀了自己的手足,而你自己却在外面娶妻纳妾,养儿育女。”

    钟离简双手负在身后,眼神淡然的落到那中年男子脸上,幽幽说道:“吃人熊高贺名,这话既从你口中问了出来,我便告诉你们,吴茱萸是幽狼门新收的徒弟,如若再让我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传言,我便亲手缝谁的口。”

    看似一句吓唬小孩子的威慑,但出自钟离简的口,弟子们都知道钟离简确实做得出来,弟子们各个低着头,心中敢怒不敢言。

    仍是那吃人熊高贺名,不服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无端动用公银救这位姑娘,只说是新收弟子,怎能服众,依我看不是女儿便是情妇。”话音一落,钟离简凌厉的眼神刺向高贺名,下首高贺名见钟离简眼神刺过来,便握紧拳头,气愤道:“弟子们全都在场,你不会想以门主之姿,打杀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弟子吧?”

    幽狼门向来无任务,不得私领兵器,所以在平时,这些幽狼门弟子尽皆两手空空,背着空箭囊,挂着空剑鞘,连暗器飞镖,都由钟离简亲自拨发。

    钟离简挑眼望见殿外偷看的弟子们,其中一个女弟子正在缝补自己的铠甲袖口,钟离简一闪身窜到她跟前,扯过女弟子手中的针线,纵身一跳,跳到高贺名身前,高贺名双目圆睁,正不知如何,忙用双臂挡在身前,同时飞身后退,只见钟离简单掌一砍一削,打开高贺名手臂,一手掐住高贺名脖子,将高贺名抵在石墙上,持针之手迅疾向高贺名双唇刺去,高贺名大叫着张开嘴巴,伸出双拳击向钟离简胸肋。

    钟离简双臂同时下压,将高贺名双臂打开,随即将高贺名穴道点了,然后钟离简举起缝衣针将高贺名双唇缝了几道,高贺名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钟离简手中的缝衣针一上一下,只觉双唇剧痛,有血水哗啦啦从下巴留了下去。

    众弟子皆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钟离简缝好高贺名的嘴,然后解开了高贺名的穴道,转身向上殿走,边走边道:“我钟离简向来说一不二,以吃人熊为鉴,谁再多嘴乱传,我都将赐他针线缝口。”正说着高贺名呜呜的追了上来,动了杀心,钟离简一边讲话,一边随意抬脚一踹,将吃人熊踹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滚,狼狈至极。

    吃人熊高贺名,人如其名,每杀人必吃人肉,实际上是高贺名饭量巨大,幽狼门每次任务拨银都勉强够用,更别提能在外面大吃大喝,所以高贺名在门内闲住还好,一旦被指派了任务出山,在外面就无法吃饱,便将要杀之人的肉削掉一块吃了,故此传下名号。

    吃人熊擅用肋下双刀,迅猛无比,奈何不出任务,兵器上交,两肋下的刀夹空空,没了兵器等于是削掉了臂膀,吃人熊本就不是钟离简的对手,此时趴在地上口不能言,衣襟满是鲜血,红着双眼望向上首的钟离简,恨意汹涌,又无从反抗,自知再冲上前,必定没命,被缝上的嘴欲喊,又是一阵扯痛,只好灰溜溜的退出大殿。

    钟离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刚刚无事发生,驱散了弟子们,便从后殿去了吴茱萸所在的院子。

    管家金奎半路赶上来,笑嘻嘻的禀道:“门主,淮安府又换了新知府,送来拜帖要见您。”钟离简一挥手,道了声:“没空。”

    金奎快步紧跟,继续道:“这一阵子压了很多人头,我们什么时候安排人收拾一下。”钟离简边走边道:“明日一早,我来一一解决。”

    “好嘞,”幽狼门管家金奎,望了望吴茱萸所在的房间,眼珠一转已知大半,便不多言,转身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吴茱萸怯生生的缩在屋中的木椅内,门口守着幽狼门女弟子黑燕子,钟离简推门进来,吴茱萸吓得浑身一抖,见是钟离简,更在椅子内缩了缩。

    钟离简在屋中的脸盆内洗净了手上的血渍,黑燕子看在眼里,不敢多问。

    钟离简边擦手边走向吴茱萸,柔声道:“一会我派人伺候你洗澡,吃点东西,你一定饿了吧?”

    吴茱萸摇摇头道:“不——不用了,我——我什么时候能——能离开这?”

    钟离简俯身看向低着头的吴茱萸疑道:“离开这?你去哪?你以后就随我在这里生活。”

    吴茱萸惶恐的抬头看向钟离简那对狼眼,忙又低下头,怕道:“她们说———说你善变,心——心情不好,就会把——把我杀了。”

    此话一出,钟离简倒没什么,门口的黑燕子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个丑姑娘心直口快到如此地步。

    钟离简认真的看向吴茱萸,追问道:“谁跟你说的?”钟离简问出此话,黑燕子的心就凉了半截,只见吴茱萸随手一抬,向黑燕子的方向说道:“她说的。”

    钟离简随即转身,直奔黑燕子,黑燕子满眼惊恐,摆手解释道:“主人,弟子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钟离简不由分说,单手扯住黑燕子的衣领,连拖带拽将黑燕子拉出房间,随即房门紧闭,吴茱萸在屋中便听到黑燕子惨声哀嚎,痛苦尖叫。

    黑燕子不断的告饶,并大喊着请吴茱萸出来为自己求情,吴茱萸先时抻着脖子向外窥看,后来见黑燕子满身是血,忙捂住了耳朵,跑到了角落紧闭着眼睛。

    过了一阵,黑燕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钟离简也没再进来。

    吴茱萸悄悄走到门口,向外张望,院子里站着一圈幽狼门的弟子,冷漠的围观,黑燕子倒在院中气若游丝,拿眼睛盯向门内。

    吴茱萸倒吸一口凉气,仿佛透过门缝,黑燕子正在与自己对视。

    只见黑燕子挣扎着爬起身,踉跄的赶到门前,扒着门缝质问吴茱萸道:“你可知道,从你在红衣教被我掳走到今日,这一路上都是我在护你安危,你能从云南赶回孤立岛,再到孤立岛战乱,在战场之上,都是我在帮你,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但你该知道我救了你无数次。”

    吴茱萸在屋内抱着肩膀,低着头,不敢作声。

    “可是今日,”黑燕子憎恨道:“你一句话害了我,却不帮我求一句情,你知道只要你肯说一句,门主就会放了我。”

    吴茱萸在屋内低声自语道:“我——我凭什么知道?替你说话,万一——万一连累到我怎么办?”

    然而吴茱萸自认为声低,在门外的黑燕子却听得清清楚楚,黑燕子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落寞道:“所以你完全可以眼睁睁看我被打死。原来,你和他一样,都是个没感情的毒蛇。”

    吴茱萸不理,只见一群人拎着一桶桶热水奔吴茱萸的房间而来,抬水者都是幽狼门那群不入流的弟子,有男有女,年龄也大小不一。

    黑燕子见状,忙爬向隔壁,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茱萸眼见着这群人向屋内的浴盆中倒水,又有人端来食物,一盘盘摆在屋内的圆桌。

    见到食物,吴茱萸肚子开始叽里咕噜的响,终于等他们摆放完毕,吴茱萸也顾不得荤素,坐下就开吃,吃到肚皮都要被撑破了,又被人伺候着洗澡,几个蠢黑的小丫头,一看就苦出身,却也着实没干过这等伺候人的活,一左一右,把吴茱萸搓的直咧嘴。

    吴茱萸看得出她们既小心翼翼,又生硬的手法,也不忍多说,无非是自己多担待些,毕竟自己这辈子除了亲娘,还没这么被人伺候过。

    洗了一阵,水也渐凉,吴茱萸感觉有些发冷,便道:“再添些热水吧,有些冷了。”

    那几个小丫头忙答应着给倒热水,外面也及时的将刚烧开的热水送了进来,一个小丫头接过热水桶,直接向浴桶中倒去,吴茱萸身上本有一些被她们搓伤,热水一灌,溅起的滚烫的水,淋了吴茱萸一身,吴茱萸不由“啊”地一声尖叫。

    一直守在门外的钟离简听到声音,以为是弟子暗害吴茱萸,顾不得其他,破门而入,耳听得吴茱萸抱怨道:“烫死我了。”

    钟离简一个闪身过去,只见一道白光一过,那倒水的小丫头不知何时喉咙见血,喷了吴茱萸满脸,随即栽倒在地,接着便听到钟离简急问道:“你怎么样?”

    吴茱萸满脸是血,愣怔的坐在浴桶当中,整个人傻呆呆的望着前方,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无法回答钟离简的问话。

    钟离简忙从旁抽出毛巾,为吴茱萸擦干脸上血渍,见吴茱萸身上无伤,眼神一转看向一旁伺候的几个丫头,几个丫头吓得瘫软一地,抱着脑袋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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