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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探内奸教主心伤

    军师纪红鸾指着一间挤了十几个女人的囚室,对教主孟笑离道:“教主,这几个女弟子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冠鬣帮探子的身份,这些探子为了赚钱,一面拿着我们的月银,一面去领别派的赏银,心中只认银子,根本没什么信仰,为了避免刑罚,早早就招供,又因她们并非专职,我们根本无法以她们拿别派的把柄。”

    孟笑离的脸朝着囚室看去,里面挨挨挤挤十几个姑娘,在满是脏污的石地上蜷缩一团,哀求的眼神向囚室外的众人望过来,一见是教主驾到,立马一窝蜂似的拥到铁栅门前,哭告求饶。

    孟笑离只看了一眼,便示意纪红鸾继续向前,军师纪红鸾向前一伸手,引着教主孟笑离走过另一间囚室,这一间大囚室粗略看,大概挤了五十几个女人,或坐或躺,或哭泣或低吟,或焦虑的转圈,或扒着铁栅门伸出手,向过往的人祈求着、唾骂着,大嚷大叫,砸墙锤门,甚至有人无望的坐在角落,任人推来踏去也毫无反应。

    军师纪红鸾介绍道:“教主,这些女人都是风云馆派来的低等探子,她们互相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彼此都受雇于同门,各干各的事,单独与外界联络。”孟笑离听后,只略略点头。

    随即,纪红鸾又向前指道:“里面还有松林派、武当、东厂,甚至小门小派都有探子,但是可疑的是,曾经暗杀过我们的锦衣卫,一个探子都没有查到。”说着纪红鸾将目光投向孟笑离身后的左护法宁愿,突然发问道:“宁护法,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问话,孟笑离微动了一下头,并未接话,左护法宁愿则表情平淡,定定的看向军师纪红鸾,反问道:“连手眼通天的纪军师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纪红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挥挥手道:“看来我真是病急乱投医,宁护法见笑了。”说罢,纪红鸾继续领着孟笑离三人向走廊深处走去。

    孟笑离见这间间牢室都有人,这每个人一身红衣,一张脸孔,都颇为熟悉,走廊很长,越往里面烛光越暗,目光送到尽头,仍能看到走廊向另一个方向拐进去,更里面的地方情况同样。

    孟笑离是越走越沉重,越走越心寒,平日里这些毕恭毕敬的弟子们,十个有五个怀有异心,剩下五个还有一个想要跑去跟着李妖娆造反,殊不知自己在队伍前头披荆斩棘,这背后多少人都在心中唾骂嘲讽,而自己作为一教之主,把握了人身,把握不了人心。这天地难闯,自家人也叫自己心力交瘁。

    孟笑离光顾了地牢内的这番景象,从初来时的气愤,到现在的失望和凄怨,更觉这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情似纸张张薄的道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红衣教的旧人,可越是旧人越是伤人心,没了这些旧人,红衣教只剩下小部分初时的弟子始终如一的坚守,再加上外来新弟子的涌入,红衣教几乎如春回大地,焕然一新,尤其是这样,最是令孟笑离难过的地方。

    军师纪红鸾仍要将孟笑离向走廊深处领,孟笑离是一步也走不下去了,耳边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或求或骂,句句都像是在剜孟笑离的心,再见那新弟子持着铁棍去击打那些谩骂者的脑袋,就像无聊的孩子在打街边流浪的落水狗。

    孟笑离低一低头,斗篷将她的五官压得更暗了,从一进地牢到现在,孟笑离始终一言不发,军师纪红鸾却显得兴致勃勃,见到教主停下脚步,暗影下的嘴角低沉,忽然说了一句:“走吧!”这句话是对她身后的左右护法宁愿、乌羽说的。

    纪红鸾一怔,随即点头道:“是了,这地牢臭气刺鼻,又黑暗潮湿,不是人待的地方,好人走一遭都快病了,教主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孟笑离并未作答,转身便带领左右护法原路返回,脚步如风,黑斗篷的下摆在身后飘荡。

    几人快步走出走廊,再次回到那处刑的大厅,却见到两名女弟子押着丑姑娘吴茱萸走了进来,到了地中央一把将丑姑娘吴茱萸推倒在地,丑姑娘吴茱萸捂着头蜷缩在原地不敢出声。

    军师纪红鸾忙对孟笑离解释道:“教主,有人通报,负责总务的丑姑娘吴茱萸,自从云南之行回来,私底下便总与外界偷偷联系,我们将她带来问问清楚。”

    孟笑离眼睛被暗影遮住,看不清表情,只见到嘴角微一抽搐转瞬即逝,并未回答。

    纪红鸾只好自顾自上前,走到丑姑娘前头,质问道:“我问你,此前你与左右护法一同留在楚雄府客栈内,与叛贼交手被人救出,紧接着被人掳走,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跟随神木派的队伍回来,此中经过,你务必要讲清楚。”

    丑姑娘吴茱萸方知为何被押解而来,眼睛慌张的扫着地,结巴道:“教——教主,别——别误会,弟——弟子,被——被风云馆,李——李公子所救,又被一个怪——怪模样——的——的人掳走,可——可那人只说——抓——抓错了人,就——就放弟子走——走了。”吴茱萸本来就口吃,现下心中紧张,更是一句话说了半刻钟,听得众人心发焦。

    “那人是谁?”纪红鸾紧接着问道。

    吴茱萸抓耳挠腮,脸色绛红,支吾道:“弟——弟子,不知啊!”

    “那人长什么模样,你总该知道吧?”军师纪红鸾弯腰凑近,气势逼人。

    吴茱萸哆里哆嗦,眼睛只敢看着地,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说的什么,军师纪红鸾便大声质问道:“你大点声,我们根本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吴茱萸却浑身一抖,低着头抽泣起来,低声道:“教——教主,弟子是被放走了,然后不——不认得路,幸好——幸好遇到神——神木派——的队伍,才跟着回——回来的。”

    军师纪红鸾无奈的低头瞪视吴茱萸的脑门,气道:“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问你抓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吴茱萸长叹了一口气,不经意哭出了声,忙咽了下口水,含混道:“那——那人,一身黑——黑衣,蒙——蒙着面,没——没自报家门,小——小茱萸也不认得。”

    军师纪红鸾气得直跳脚,看向教主孟笑离,请示道:“教主,我看她是不讲实话,还是给她上些手段,一定让她吐出来。”

    孟笑离心下一软,可未等孟笑离开口,吴茱萸忽然泣不成声,大声道:“我说实话,我——我统统都说。”

    孟笑离微一扬头,静观其变,军师纪红鸾则一脸得意,笑问:“都说你愚钝,在我看来,顶数你识时务,说吧,主动交代,饶你不死。”

    吴茱萸趴在地上,回答道:“掳走我的人,是——是幽狼门的人,只说——只说她家门主要找我,又不说明何意,我怕——我怕他杀我,所以不敢承认,也——也不敢跟那人走,那人只——只好将我放了。”

    “幽狼门?”众人听了,无不愕然,军师纪红鸾感慨道:“纠察内探至今,还没有一个是幽狼门的人,没想到本以为幽狼门并不与我红衣教发生瓜葛,却还是逃不脱。”

    吴茱萸忙辩解道:“弟子,并不是探子,教主,明察啊。”

    军师纪红鸾质疑道:“幽狼门门主钟离简,怎么会认识你,并且专门要寻你?”

    “弟子不知,所以不敢贸然答应。”吴茱萸几乎将脸埋在地上。

    军师纪红鸾不耐烦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讲实话,非要我动刑不可吗?”

    吴茱萸一听,眼睛扫向了身旁那些绑在柱子上的人,每喊一句话嘴里都能喷出血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吴茱萸忙直起身子看向教主孟笑离,哀求道:“教主,我说,我都说,我爹就是幽狼门门主钟——钟离简,他——他隐瞒身份,骗我母亲与——与他成婚,后来生下我,我常年见不到他,他——他也只不过偶尔回来送银子,供——供我们母女度日,可后来被——被我母亲,发——发现他还娶——娶了别人,我爹他不得已,另购置宅子,将——将两家合在一处,可他常年不在家,我母亲与——与那个女人不和,那个女人杀了我母亲,用刀划——划花了我的脸,我将她杀了,逃——逃了出来,后来我——我知道了,我爹的真实身份,不——不敢相认,这——这样的爹,突然找我,我怕他——他会杀我灭口,教——教主,小茱萸说的句句属实,小茱萸真不是什么探子啊。”

    孟笑离听到此处,先前对吴茱萸的同情烟消云散,这个温吞的蠢姑娘,总是受人冷嘲热讽也不吭声,没想到内心还有如此深妙的故事隐瞒于她,孟笑离还一味的同情可怜,不顾众人反对培养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如今看来,吴茱萸与背叛于她的李妖娆有什么区别,人心似海,怎可估量?

    孟笑离板着脸孔,心中愤郁,转头对身边的左右护法轻声道:“我们走吧!”三人向前行,军师纪红鸾在后边吩咐手下道:“先把吴茱萸关起来,我会再细细问她。”那两名弟子便将吴茱萸从地上提了起来,向牢室的长廊走去。

    这边孟笑离与左右护法穿过厚重的木门,来到守牢弟子的休息区,正要登上石阶走出地牢,忽然被身后赶上来的军师纪红鸾叫住道:“教主请等等。”

    孟笑离收住脚,纪红鸾小跑过来,手里举着一枚铜钱,看了看教主孟笑离,目光又转向她身后的左护法宁愿,笑问:“这枚铜钱,可是宁护法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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