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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不爱

    蒙萼蹲下身,抬起朗月的下巴,端详了一阵,低声道:“可怜的孩子,偏偏是个固执鬼,听师父的话,我射月神教绝不允许本门弟子嫁给外族男人。”

    朗月眼角淌泪,哀求道:“师父,您就成全了弟子吧。”蒙萼将手滑向朗月的肩头,柔声道:“本座宁愿你孤身一人一辈子,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朗月双眼紧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悲伤道:“他如今成了弟子的命,没了他,弟子也活不成了!”蒙萼歪着头,注视着朗月决绝的表情,半晌,站起身向上座走去,叹道:“那么,本座宁愿你死,也不会放你出这坠月谷。”

    蒙萼转身坐回上首的竹席之上,对朗月道:“只要你出这坠月谷,代表的就是我射月神教,本座怎么能让你一人败坏我射月神教的名声。”然后一挥手,命道:“看住她,不准她再与采花门互通书信,也不能让她离开坠月谷,就是死,朗月也得死在这坠月谷中。”朗月身体瘫软,被其他两个师姐架了出去。

    蒙莎莎见状,拱手对蒙萼道:“姑姑,朗月师姐用情过深,不如让侄女为其下断情蛊,了了这桩糟心事。”

    蒙萼却摆摆手道:“断情蛊终究是一时之效,一人自己心念不断,什么毒什么蛊都拿她没办法。”蒙莎莎听后只好作罢。

    话说一茎红陶醉与几个同门兄弟沮丧的驾马返程,几日后行到思南府境内,在一客栈落脚,几个人相继出现周身痛痒,脱下衣服才发现五人身上都长出了水疱,水泠泠的疱疹,周边通红一片,一碰就痛,不碰便奇痒无比,一旦碰破了水疱,流出的脓液,便是沾在哪里哪里便再起一疱,直到五人满脸皆长满了,奇丑无比又痛不欲生,走遍周边医馆,都束手无策,用了几种药,亦是越发恶化,几人更是出现呼吸困难,周身乏力的症状。

    万般无奈之下,陶醉只好求神木派分堂的弟子,想办法送他们五人拜求神木派掌门人诸葛高山,神木派几个青衫弟子,便套上几辆马车,将五人抬到马车上,快马加鞭赶往襄阳府。

    路途迢迢,一路上总有好奇的人向马车上张望,见到五人的病容,冷嘲热讽皆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便远远避之。有人认出是采花门中的一茎红陶醉,便联想到最近江湖中采花门和射月神教的传言,猜测是射月神教将几人下了蛊,果然惹毛射月神教是要遭殃的。

    一番周折好歹是赶到襄阳府,又直奔了神木派的总堂岐黄医馆,便有一群青衫弟子接应,此时的陶醉和几个同门已是奄奄一息,出气一声比一声低。

    陶醉任由神木派弟子抬到房间,几个同门并排躺在木榻上,方看到神木派掌门诸葛高山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青衫弟子。

    诸葛高山赶到陶醉身旁,刚要察看病情,陶醉便用尽全身力气去拉诸葛高山的手,结果在半空抓了半天也不见诸葛高山伸手来接,陶醉只好道:“请救救我,要多少银子我都拿得出。”说完便即翻眼晕了过去。

    诸葛高山身后几个弟子见陶醉满脸大疱,皆警惕的用厚纱布围住口鼻,诸葛高山则回首望了一眼众弟子,沉声道:“此病并不会通过呼吸传染,不过要千万小心他们身上的疱疹,破裂后一旦沾染,毒水入皮肤即生根,外部表现为疱疹,内部衰竭五脏,此毒出自射月神教之手,早前我也医治过几例。”

    说罢转身走出房间,到一张桌子前开出了一张药方,交给身边的弟子道:“按方抓药,喂他们服下,治病先救急,先治衰竭之症,三日之后,再重新开方,逐步消解疱疹。”弟子接了药方离开。

    在诸葛高山的亲手医治下,陶醉足足用了半个月方逐渐好转,又半个月方能下地走动,疱疹也平了,精神也好了。

    这一日突然听到神木派一个女弟子跑来告知:“陶公子,医馆外有个苗家姑娘说要找你。”陶醉心下一惊,便知定是射月神教的朗月前来寻他,否则还能有谁。

    采花门老六对陶醉指责道:“你瞧瞧我说什么了,大哥你硬是要冒险,采花门不可一花两摘,这下好了,人家黏上你了,甩都甩不脱,真是惹了个大麻烦。”

    陶醉沉寂了一会,咒骂道:“还没有我陶醉甩不脱的女人。”说罢起身奔向医馆外。

    陶醉大跨步行出医馆外,远远见到果真是朗月,殷殷期盼的向医馆内张望,见到陶醉出来,欣喜的蹦跳道:“我终于见到你了。”说着就要拥上来。

    陶醉一把扯过朗月的胳膊,边左右张望,边将朗月拉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不耐烦的质问道:“你来干什么?还嫌害我不够吗?”

    朗月焦心道:“我听说你中了毒,我找到了解药,我好不容易从坠月谷逃出来,打听到你在襄阳府求医,你现在怎么样?”说着朗月上下打量陶醉。

    陶醉则横眉冷对,没好气道:“等你来,我早死了八百回,射月神教就是这么卑鄙,请人吃饭,便在酒中下毒,能做点光明磊落的事吗?”

    “酒中下毒?”朗月皱起眉头,忽又摇摇头,解释道:“并不是,酒中无毒,毒在空气中,那大殿中确实有毒,不过我师父宴请你们,那酒那菜才是解药,虽然对于外族人酒气难以入口,那菜更是难以下咽,可是如果当时你们肯吃,便可安然无事的离开坠月谷,不过,我能理解,对你们来说,怎么好吃下口。”

    朗月一番解释,听得陶醉是惊愕万分,手指颤抖的指向朗月,气道:“果然是射月神教,各个是毒娘子,你们从头到脚都是毒,连你也一样,卑鄙狠毒,你最好离我远些,否则我什么时候中了毒都不知,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陶醉边说边后退,朗月不可思议的望着渐渐远离的陶醉,失落道:“这一路上,我听到了很多采花门和射月神教的传言,可我统统都不信,我坚信你是好人,全天下都可以污蔑我,唯独你不可以。”

    陶醉突然站住脚,猛烈的点头道:“对,没错,你听到的所有传言都是真的,射月神教下毒害我,叫我受尽世人的讥笑,我便也让你们身败名裂,看看到底是谁吃亏,我就是采花客,我的兄弟们也是,我们因为一个赌约骗你们上钩,你和你们的师姐妹都是我们的赌资,你们就是这么好骗,就是这么放荡,你也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之一,没有价值了就该被丢弃。”

    朗月震惊的张大双眼,满眼通红怔怔的望着陶醉,眼前这个她曾深爱更深信不疑的男人,如今忽然换了一副面孔,朗月感觉自己在做梦,如此的不真实,朗月试图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失望道:“不,不会,怎么会这样?你的眼神不可能欺骗我,那么真挚,我直觉的到你有多爱我,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为你找了一万个理由,结果都是你真的爱我。”

    朗月快步赶到陶醉身前,抓住陶醉双臂,抬起头热切的望着陶醉冷漠的目光,祈求道:“你敢说跟我在一起的任何时候,你没有过一丝一缕,一时一刻,是真的爱我?你跟我说的每个你爱我都是假的?”

    陶醉低头望着双眼含泪的朗月,心中那柄尖锐的东西忽然钝了,心中叹道:“我怎么可能爱你,我陶醉这辈子没爱过谁。”然后对朗月冷言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你看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普通的落地即成灰,哪点配得上我?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幻想的那一切都是假的,我,根本,没爱过你!”说罢,陶醉忽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撕裂了。

    朗月内心轰然崩溃,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只得放开陶醉,低头绝望道:“原来你的婉言拒绝都是真的,我只当你是因为替我害羞,我以为只有我能打破你未婚的困境,我才能救赎你,没想到不婚不是你的困境,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恩赐。知道你中毒,我背叛了射月神教来寻你,给你送来解药,你都不稀罕!如今我回去就是死。你因为一句赌约找上我,现在我押上全部身家来寻你,看来我已经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朗月猛然抬起头,眼神落寞:“你连一丝怜悯也不肯给我吗?”

    朗月试图上去拥抱陶醉,陶醉挣扎着退开,朗月浑身瘫软的跪在地上,抓住陶醉衣服下摆,哀求道:“求你,告诉我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否则我没了你,又成了射月神教的弃徒,全天下人都看了我朗月的笑话!”

    陶醉猛力的推开朗月,无奈的望了一阵泣不成声的朗月,皱着眉头甩袖准备离开,突听朗月在背后高声问道:“你最后再认认真真告诉我一次,你真的从没爱过我吗?”

    陶醉侧着头,思考良久,方道:“不爱!”说罢无情的迈步离开。

    朗月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泪中望着陶醉离去的背影,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坠月谷是回不去了,也注定成了众师姐妹的笑话,师父肯定要被自己气的半死,这下赌输了,朗月彻底成了射月神教的弃徒,不知何去何从,只好流浪人间。

    朗月跌坐在小巷子中哭成泪人,不知多久身旁走过来一个人,向朗月俯身伸出一只手,朗月抬头一望,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慈眉暖目,浅浅的微笑,朗月将手搭在那书生的手上,被书生用力拉了起来。

    书生和声细气问道:“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了解了朗月的处境,那书生便从怀中掏出银两,安排朗月住进了一家客栈,安顿好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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