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未来最正确的道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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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秀知道这位老教授根本没有好好听小林知世的演讲，甚至连她的名字也许都没记住。
因为对他而言，瘦小柔弱的小林知世和下面那一大群战战兢兢等待结果的准博士们没有什么不同。
都只是他随口一句话就能决定一生命运的“蝼蚁”而已，没必要为之付出什么时间。
北川秀也知道，为了这场“初次测试”，为了能顺利参加东大文学部的博士招考，为了能成为全日本的“0.39%”，小林知世却熬了无数个白天黑夜，绞尽脑汁一遍又一遍分析着他的《雪国》，这才拿出了这么一篇颇具学术价值和文学价值的演讲稿。
但那又如何呢？
日本文坛初现雏形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千两百年。
优秀的文学家如过江之鲫，被时代浪潮淹没的文学家也多如牛毛。
而像“小林知世”们一样，因各种非文学因素而被埋没的文学创作者更是数不胜数。
在社会既定的丛林法则和日本独具特色的阶级文化下，“小林知世”们大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努力化为虚无，然后不甘，但也不得不去接受那种结果。
因为这就是一场不对等的交易。
“初次测试”原本是一场对北川秀而言颇为轻松写意的小活动，此刻却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扭头看向最右侧的竹内治，发现这位一路“护持”着自己的老教授也正好看过来。
“北川啊，努力的去披荆斩棘，努力的去创作未来，努力的去改写一切吧！”
竹内治什么都没说，但眼底的光芒却仿佛在这么冲他嘶吼着。
如果未来有一个人能改变日本文学界、学术界的这套既定法则的话，竹内治相信这个人一定是北川秀！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北川秀提前推入那片丛林。
“不要总是把这么复杂的难题推给我呀我一开始就只想赚点小钱而已。”
北川秀读懂了竹内治眼神中的希冀，但说实话，他对日本国本身就没什么归属感，要他像个驱魔人般对文学界和学术界斩妖除魔一番，他还真没兴趣。
不过在看到“小林知世”们的现状后，他觉得能拉一拉底层的创作者们，让他们至少不会连自己的生死都决定不了，倒也不是一件不能去做的事。
创办北川文娱，把《群像》收购后重置成《北川》，帮助东野圭吾、麻生真由美、团鬼士郎还有岩井俊二他们.
他已经做了的许多事，其实也是在向着类似的目标靠近。
北川秀思考着这些琐事的时候，准博士们则是一个接一个登台演讲，希望用精心准备的稿子打动台上的老师们。
时间飞逝，在最后一名准博士演讲完毕后，负责接待的女行政人员也敲门进来，小声提醒着北川秀等人，他们的午饭时间到了。
“嗯。今天的‘初次测试’就到此为止吧，测试结果会在一周内以短信的方式发送给你们。
回家后要牢记。
不管最终测试结果如何，你们的文学创作之路都不会就此终结。
只有孜孜不倦的学习着前辈们的文章，将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到文学创作中，未来你们才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成为类似北川老师这样的文学家。
相反，若是求学之路有所松懈，那么别说是成为一名文学家，就是靠手中的笔吃饭，都会是一件困难的事。
都听明白了么？”
临出门前，北川秀身边的那位老教授收起笑容，以严肃严谨的态度对这些准博士们耳提面命了一番。
看着他无比威严的模样，北川秀很难把这副尊容和刚才舔着笑脸对自己讨好的老者结合在一起。
后世隔壁的某短视频软件上曾火过一类主播。
她们专门以各种反差形象示人，譬如人前是高冷如冰山的职场OL，私下是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等。
北川秀以前一直搞不懂这类人的受众群体是谁，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流行啊，果然是一个循环。
台下的准博士们站得笔直，聆听完教授们的教诲后，纷纷九十度鞠躬目送他们离开，直到最后一道身影也消失在视线中，这些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啊！实在是太煎熬了！北川老师就那样坐着，一看到他的脸，我脑袋就变得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是啊是啊！我也超紧张的！以前都是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北川老师，本人当面的气场也太强了！
我不会给北川老师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吧？”
“我还以为只是分析和鉴赏《雪国》而已，没想到教授们还把北川老师也请来当评委了！
该死该死该死。
早知道这样，那些说《雪国》不足的内容就该删掉！
北川老师听了一定会很不舒服的，唉。”
“知世酱，你感觉怎么样？刚才你演讲的时候，我发现北川老师听得好仔细好认真，看来你是百分百能通过了。”
一个身形瘦削，面色惨白的干净少年笑着凑上来对小林知世说道。
他叫石田泰淳，本科毕业于京都大学文学部，和小林知世同期考上了东大文学部的研究生，现在也在竹内治教授名下学习。
某种意义上说，石田泰淳和小林知世算是蛇喰丽和我妻梦子的后继者。
最期许的两大弟子相继离开文学部后，竹内治便将目光投射到了其他有潜力的学生身上。
这两年来，最让他宽慰的便是一度认为天赋普通，但足够刻苦努力的小林知世，以及这个从京都大“跳槽”来的年轻人。
光看个人履历，石田泰淳比之蛇喰丽都不遑多让。
在京都大学求学时期，他是多个文学社团的团长，是数位教授不惜大打出手都要拿下的好苗子，且已经在多本学术期刊和纯文学杂志上发表过优秀文章。
京都大的教授们始终认为石田泰淳会留在京都大文学部深造，没想到他悄然报名东大，成了京都大的“叛忍”。
如果说这批准博士里有谁一定能被选上，那大概率就是他了。
石田泰淳惟一的问题是身子骨太弱，从小到大疾病不断，比同龄女生还体弱。
据说他毅然来东大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看了北川老师的《奇鸟形状录》和《刺杀骑士团长》，希望在北川老师曾经多次来演讲和驻足的地方搜寻战争文学的痕迹。
哦对了，现在他正和小林知世交往中。
“我感觉很难啊.虽然北川老师好像对我说的东西挺感兴趣，但和你们这些更优秀的人比起来，我还是差得太多了”
小林知世苦恼的摇了摇头，虽说自己和梦子酱的关系很好，北川老师又是她的丈夫，但她不认为北川老师会因此给自己开后门。
要是自己没上，而石田泰淳上了的话.
“不会的。相信我，你能考上的。”
石田泰淳咳嗽了几声，随后眼神坚毅的看向她，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你和我，未来都会成为像北川老师那样优秀的文学家。”
“嗯！”小林知世抬头看他，感觉男友的身上有着类似北川老师的光芒，心里的不安与疑惑顿时消散一空。
北川秀几人的午饭并没有在大学食堂里解决——
虽然教授们和他这样的外宾有特殊餐补，但教授们显然觉得那种规格的饮食与北川秀的身份不符，便执意要去附近的高档餐厅就餐。
成为日本文坛的知名文学家，并被冠以文人的标签后，北川秀的衣食住行已经被各种人承包了。
就像是奢侈品公司会请明星做代言人一样，各种各样的公司也会主动给北川秀和他的家人提供各式便利，并且不要求任何回报。
不只是商业公司，像大学之类的官方机构，对北川秀也是奉若神明，只要你来搞活动，各种经费补贴多得吓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经济进入大萧条时期的国家该有的社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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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酒屋里一边吃饭一边喝酒，教授们顺势说起了刚才的“初次测试”。
“这次参加招考的硕士里，不少人的家庭背景都很好啊。
不是说吉川校长已经决定要给文学部博士缩编了么？
那样一来，可就头疼咯。”
“缩编是迟早的事情。东大的博士，只要离开学校就能直接进入社会顶层，这能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层次么？
那可是日本人里的0.39%！”
“啊咧啊咧，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今年的小家伙们确实都挺不错的，没有好的理由就把别人卡在‘初次测试’上，以后万一不再报考我们东大了该怎么办呢？”
酒过三巡，老教授们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从“初次测试”谈到学校制度，从政治情况聊到经济形势，这些象牙塔顶端的老者们并非对社会现状没有认知。
相反，正因为一清二楚，他们才态度悲观。
因为这是一个大趋势，是多年来政治恶果所积累的结果，并不能靠一两个人，一两个公司所改变。
北川秀在旁边仔细聆听，感觉获益匪浅，果然在任何时候，人都该保持一颗学徒般的心。
只有那样，人才会不停的进步，才不会停滞不前。
“哦对了，北川老师之后有什么打算吗？《雪国》写完的话，新书会往海外文学继续靠拢，还是说走现在的风格，将‘物哀美学’往更高的层次上推？”
那位一言决定了小林知世命运的老教授又凑过来好奇问道，
“我听说北川老师还对经营出版社感兴趣，难道还有往商业上发展的意图？”
“新书？”
北川秀挠了挠头，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次放出的《雪国》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在最后的修缮阶段，估计三四月份就能彻底完结。
这是川端康成拿诺奖的核心作品之一，如果继续走这条路的话，大概率会考虑继续文抄他的《千只鹤》、《古都》，三部作品直接凑成“物哀美学”三部曲也不错。
不过写这个的同时，北川秀也得考虑下继续向海外文学市场拓展，以及其他日本文学家的作品也得兼顾才是。
另外，其实这几次的经历也给了他不少的创作灵感，与其完全没有感想的死薅川端康成羊毛，他更加倾向于写一本有关社会现状和社会底层民众情况的。
纯文学能带给民众的物质慰藉很少很少，但如《老人与海》那般，有时候最苦难的阶段，人们更加需要精神上的慰藉。
至于老教授提到的创业问题。
本来北川秀还真没什么思绪，北川文娱的设立之初其实是为了避税，但随着各种电视剧的出品，的改编，以及后续有了越来越多人的羁绊，现在还真像是他说的那样，好像是在走一条商业化的道路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让北川文娱和《北川》一样，在摸索中前进，能好固然不错，好不了的话也无所谓了。
北川秀和当初的讲谈社野间家族不同，他在97亚洲金融危机里赚到的钱完全够他挥霍，也不担心几十亿乃至上百亿的成本。
大不了北川文娱彻底完蛋，或者《北川》被一通操作后沦为二流杂志呗。
而且目前看，《伊豆的舞女》等热剧播出后，北川文娱完全没有完蛋的迹象，反而好像成了他的摇钱树之一。
真就是钱越多，生钱越快，到最后你躺着不动，钱也会源源不断的来。
但现在，看过“初次测试”，看到这些准博士们，从老教授们这里了解到了底层的创作者们的艰辛后，北川秀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新书这方面，现在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但公司这边，我想往互联网电子阅读这块试试。”
北川秀如实回答道。
“互联网电子阅读？”
老教授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几个词汇，分开来，“互联网”、“电子”、“阅读”，他都认识。
怎么合在一起后，他就读不懂了呢？
“是的。就是在网上，看书。”
北川秀点头。
“网上看书？！你是说让读者放弃纸质书，用用那种电子产品看书？”
听到他们的谈话，其他教授也围聚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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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他随口一句话就能决定一生命运的“蝼蚁”而已，没必要为之付出什么时间。
北川秀也知道，为了这场“初次测试”，为了能顺利参加东大文学部的博士招考，为了能成为全日本的“0.39%”，小林知世却熬了无数个白天黑夜，绞尽脑汁一遍又一遍分析着他的《雪国》，这才拿出了这么一篇颇具学术价值和文学价值的演讲稿。
但那又如何呢？
日本文坛初现雏形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千两百年。
优秀的文学家如过江之鲫，被时代浪潮淹没的文学家也多如牛毛。
而像“小林知世”们一样，因各种非文学因素而被埋没的文学创作者更是数不胜数。
在社会既定的丛林法则和日本独具特色的阶级文化下，“小林知世”们大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努力化为虚无，然后不甘，但也不得不去接受那种结果。
因为这就是一场不对等的交易。
“初次测试”原本是一场对北川秀而言颇为轻松写意的小活动，此刻却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扭头看向最右侧的竹内治，发现这位一路“护持”着自己的老教授也正好看过来。
“北川啊，努力的去披荆斩棘，努力的去创作未来，努力的去改写一切吧！”
竹内治什么都没说，但眼底的光芒却仿佛在这么冲他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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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北川秀提前推入那片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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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做了的许多事，其实也是在向着类似的目标靠近。
北川秀思考着这些琐事的时候，准博士们则是一个接一个登台演讲，希望用精心准备的稿子打动台上的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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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若是求学之路有所松懈，那么别说是成为一名文学家，就是靠手中的笔吃饭，都会是一件困难的事。
都听明白了么？”
临出门前，北川秀身边的那位老教授收起笑容，以严肃严谨的态度对这些准博士们耳提面命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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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秀以前一直搞不懂这类人的受众群体是谁，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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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世酱，你感觉怎么样？刚才你演讲的时候，我发现北川老师听得好仔细好认真，看来你是百分百能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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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石田泰淳，本科毕业于京都大学文学部，和小林知世同期考上了东大文学部的研究生，现在也在竹内治教授名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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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来，最让他宽慰的便是一度认为天赋普通，但足够刻苦努力的小林知世，以及这个从京都大“跳槽”来的年轻人。
光看个人履历，石田泰淳比之蛇喰丽都不遑多让。
在京都大学求学时期，他是多个文学社团的团长，是数位教授不惜大打出手都要拿下的好苗子，且已经在多本学术期刊和纯文学杂志上发表过优秀文章。
京都大的教授们始终认为石田泰淳会留在京都大文学部深造，没想到他悄然报名东大，成了京都大的“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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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泰淳惟一的问题是身子骨太弱，从小到大疾病不断，比同龄女生还体弱。
据说他毅然来东大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看了北川老师的《奇鸟形状录》和《刺杀骑士团长》，希望在北川老师曾经多次来演讲和驻足的地方搜寻战争文学的痕迹。
哦对了，现在他正和小林知世交往中。
“我感觉很难啊.虽然北川老师好像对我说的东西挺感兴趣，但和你们这些更优秀的人比起来，我还是差得太多了”
小林知世苦恼的摇了摇头，虽说自己和梦子酱的关系很好，北川老师又是她的丈夫，但她不认为北川老师会因此给自己开后门。
要是自己没上，而石田泰淳上了的话.
“不会的。相信我，你能考上的。”
石田泰淳咳嗽了几声，随后眼神坚毅的看向她，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你和我，未来都会成为像北川老师那样优秀的文学家。”
“嗯！”小林知世抬头看他，感觉男友的身上有着类似北川老师的光芒，心里的不安与疑惑顿时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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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教授们和他这样的外宾有特殊餐补，但教授们显然觉得那种规格的饮食与北川秀的身份不符，便执意要去附近的高档餐厅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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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来，可就头疼咯。”
“缩编是迟早的事情。东大的博士，只要离开学校就能直接进入社会顶层，这能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层次么？
那可是日本人里的0.39%！”
“啊咧啊咧，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今年的小家伙们确实都挺不错的，没有好的理由就把别人卡在‘初次测试’上，以后万一不再报考我们东大了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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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次测试”谈到学校制度，从政治情况聊到经济形势，这些象牙塔顶端的老者们并非对社会现状没有认知。
相反，正因为一清二楚，他们才态度悲观。
因为这是一个大趋势，是多年来政治恶果所积累的结果，并不能靠一两个人，一两个公司所改变。
北川秀在旁边仔细聆听，感觉获益匪浅，果然在任何时候，人都该保持一颗学徒般的心。
只有那样，人才会不停的进步，才不会停滞不前。
“哦对了，北川老师之后有什么打算吗？《雪国》写完的话，新书会往海外文学继续靠拢，还是说走现在的风格，将‘物哀美学’往更高的层次上推？”
那位一言决定了小林知世命运的老教授又凑过来好奇问道，
“我听说北川老师还对经营出版社感兴趣，难道还有往商业上发展的意图？”
“新书？”
北川秀挠了挠头，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次放出的《雪国》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在最后的修缮阶段，估计三四月份就能彻底完结。
这是川端康成拿诺奖的核心作品之一，如果继续走这条路的话，大概率会考虑继续文抄他的《千只鹤》、《古都》，三部作品直接凑成“物哀美学”三部曲也不错。
不过写这个的同时，北川秀也得考虑下继续向海外文学市场拓展，以及其他日本文学家的作品也得兼顾才是。
另外，其实这几次的经历也给了他不少的创作灵感，与其完全没有感想的死薅川端康成羊毛，他更加倾向于写一本有关社会现状和社会底层民众情况的。
纯文学能带给民众的物质慰藉很少很少，但如《老人与海》那般，有时候最苦难的阶段，人们更加需要精神上的慰藉。
至于老教授提到的创业问题。
本来北川秀还真没什么思绪，北川文娱的设立之初其实是为了避税，但随着各种电视剧的出品，的改编，以及后续有了越来越多人的羁绊，现在还真像是他说的那样，好像是在走一条商业化的道路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让北川文娱和《北川》一样，在摸索中前进，能好固然不错，好不了的话也无所谓了。
北川秀和当初的讲谈社野间家族不同，他在97亚洲金融危机里赚到的钱完全够他挥霍，也不担心几十亿乃至上百亿的成本。
大不了北川文娱彻底完蛋，或者《北川》被一通操作后沦为二流杂志呗。
而且目前看，《伊豆的舞女》等热剧播出后，北川文娱完全没有完蛋的迹象，反而好像成了他的摇钱树之一。
真就是钱越多，生钱越快，到最后你躺着不动，钱也会源源不断的来。
但现在，看过“初次测试”，看到这些准博士们，从老教授们这里了解到了底层的创作者们的艰辛后，北川秀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新书这方面，现在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但公司这边，我想往互联网电子阅读这块试试。”
北川秀如实回答道。
“互联网电子阅读？”
老教授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几个词汇，分开来，“互联网”、“电子”、“阅读”，他都认识。
怎么合在一起后，他就读不懂了呢？
“是的。就是在网上，看书。”
北川秀点头。
“网上看书？！你是说让读者放弃纸质书，用用那种电子产品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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