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是不是他也，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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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动电子中标了檀宫的项目，你同时担任两家公司的法律顾问，不符合规定。”
“我是为了你好。”
“离婚案子双方的情绪会很激动，你容易受伤。”
“没提前告诉你的确是我欠考虑了，只是很多事情我还得从大局出发。”
“恒动的委托原本就是因为我的介绍，才找到你的。既然由我开始，也可以由我来结束。”
“失了这家，还会有其他的机会，我希望你能体谅我，好吗。”
“Jessica的参与的确是为了项目，她提出的方案很符合我想要的效果。”
“她的加入的确能够为日后檀宫的宣传造势，但这只是商业策略而已，没别的意思。”
秦知暮坐在冷清的公园长椅上，定定地数着一片片落下的银杏叶，顺着落叶，她看向前方金黄颜色亮闪闪的地面，原本浪漫的气息却刺痛了她的心。
脑海中全是昨晚和霍君宴不欢而散的对话，她原本期待霍君宴会向自己服软，但迎来的却是霍君宴过于直白的解释。
一瞬间，她冷静地审视自己和霍君宴的恋爱关系。她忽然有种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看似是条康庄大道，但却处处碰壁，从未往应该去的方向发展。
如果一味的妥协和退让是成为霍太太的代价，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被撞得“头破血流”之前，及时抽离？但她的确也不舍得就这样放弃，毕竟她的心里藏着不少甜蜜的回忆。
犹豫间她想起了霍君宴提及Jessica时一闪而过的赞赏，就如同当初他欣赏自己时的眼神如出一辙，是不是他也，动摇了？
阳光洒在纯白的羽绒服上，散发着独特的气息，她仰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无声的叹息着自己无处可去的窘境，无视着攥在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
她猜，来电的不是霍君宴就是律所的人吧。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方，她都无心理会。
持续打给秦知暮的就是此时颓废地坐在办公室里的霍君宴。他的脑海中同样也浮现着昨晚秦知暮强忍着泪水质问自己的画面。
“除了对不起之外呢？”
“为什么不提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为什么干涉我的工作？”
“在你心里，我的工作这么是不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Jessica根本也不是恒动的人，就算是投资方，随意参与进来，甚至还和你一起出差，是不是也不合规矩？”
“我和你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成了你给集团造势的筹码之一？”
“在你所谓的利益面前，我是不是最容易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明明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知为何，事态的发展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即便事后他如何道歉服软，秦知暮却只是背对着自己侧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和抽泣声不让自己听到。
霍君宴的心中一阵抽痛，看着秦知暮背对着自己哭泣，他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拧了一把。他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爱她，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收回双手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但他也知道，要让秦知暮理解自己还需要时间。就目前的处境他很难找到一种方式来平衡自己的工作和感情，让它们互不干扰。
清晨醒来，他还未来得及关心秦知暮的感冒是否好转，却发现她已经出门了。他关掉煤气灶，呆呆地看着煤气灶上的糕点，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他坐在办公室里，秦知暮都没有回过他的任何信息，也没有接听他的来电。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被挖走了一块似的，苦不堪言。
“霍总，聚霖那边一切都已办妥。”刘熠安匆匆赶回申城，他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的霍君宴，大概猜到昨天发生了什么。
“嗯。”霍君宴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林总这会儿正在会议室，和恒动的人落实细化后的方案。”关于Jessica的去留，刘熠安不敢随意做主，就只能任凭Jessica跟随自己回到霍氏集团。
坦白地说，Jessica的确有两把刷子。经她提点后的设计就是洋气很多。不过既然自己是站在秦知暮这边的，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嗯，最后冲刺阶段，不能掉以轻心。”霍君宴回过神嘱咐着，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狼狈，随后打开桌上的文件装模作样地看着。
“霍总，礼服的事情，你和秦律师说了吗？设计师在问什么时候过来比较方便。”前几天，霍君宴特意吩咐自己安排设计师上门给秦知暮设计参加霍氏集团年会的礼服，只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妙啊。
“哦，你和秦知暮约时间吧。”霍君宴一愣，随后冷冷地对他说道。
“啊？”刘熠安只觉得自己如临大敌，霍君宴都搞不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搞得定？
“让她现在去设计师那里吧，就说钱已经付了，概不退还。”唯一能让秦知暮乖乖配合设计师的理由也就只有这个了。
“哦。”刘熠安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这样说，真的管用吗？
“霍总，我们这边方案定稿了，需要再给你确认一下。”Jessica从容地走进办公室，询问霍君宴的意见。
“好，我这就来。”霍君宴喝了口茶，起身同Jessica并肩走进会议室。
“我刚刚说的事情，别忘了。”经过刘熠安身边时，霍君宴冲他强调着。
“好的，霍总。”刘熠安心里忐忑不安，这分明就是两个人闹变扭了，让他去做炮灰。
这边刘熠安还在打着腹稿，准备着和秦知暮的开场白，那边秦知暮就怒气冲冲地走出电梯，出现在自己面前。
“秦律？我正好……”刘熠安还没说完，就被秦知暮带着“杀气”的语气制止了。
“我找霍君宴。”秦知暮再怎么生气，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同时为了顾及霍君宴的面子，她也不便在秘书们面前大吵大闹。
“哦，霍总……”刘熠安正纠结着要不要把秦知暮先劝进办公室，自己单独去通知霍君宴。
“霍总在会议室。”还没等自己做出实际行动，就被身边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秘书抢先一步暴露了霍君宴的位置。
“额，那个，我去通知一下霍总。”刘熠安拔腿就往会议室冲，可惜被秦知暮成功地拦下。
“我认识路，我自己找他就行。”秦知暮头也不回地往走廊的深处走去。她矫健的步伐里分明带着怒气。吓得刘熠安愣是迟疑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也得跟着，急忙一路小跑跟在秦知暮身后。
还没跑几步，只见秦知暮站在会议室门口，远远地看着会议室里正交谈着的霍君宴和Jessica二人。
完了，一定是吃醋了。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霍总！”为了霍君宴的终身幸福和自己安稳的助理生涯，刘熠安厚着脸皮提醒着。
“暮暮？”霍君宴一抬头惊讶地看见消失了许久的秦知暮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穿着羽绒服的她看上去比昨晚精神许多，只是脸色有点差。
“我有事要问你。”秦知暮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霍君宴身边的Jessica，随后视线回到霍君宴脸上，徐徐开口道。
“我们回办公室说。”多半不是什么好话，意识到这点的霍君宴牵着秦知暮冰凉的小手，带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并谨慎地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一会儿没火烧眉毛的事情别去打扰霍总。”刘熠安叮嘱着秘书办的小伙伴们，随后回到自己座位上紧张地朝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张望着。
“先喝点热水。”办公室内，霍君宴倒了一杯小青柑递给秦知暮。
“吴墨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秦知暮并没拒绝霍君宴的好意。早晨在公园里像个流浪汉似的，一口水都没喝。回到律所得知吴墨被停职在家后，第一反应就是冲到霍君宴这儿找他算账，的确也是口渴了。
“吴墨什么事？”霍君宴一脸意外。自从昨天吴墨给自己悄悄发了信息之后两人就再无交集，怎么现在秦知暮反倒怪罪起自己来？
“他被停职了，难道不是你交代的？”秦知暮的眼神太过锋利，霍君宴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误会自己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霍君宴心里一肚子委屈，秦知暮这一出让他一时间也来了脾气，说话的音量也大了不少。
“难道不是你吗？”秦知暮反问道。她坚信这就是霍君宴的手笔。
“我还不至于因为我们之间的分歧波及无辜。我以为你会理解我，而不是现在咄咄逼人地质问我。”他自认为自己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了秦知暮，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她，她可以不理解，但不能质疑自己的人品。
“我咄咄逼人？是你擅自干涉我的工作，擅自接解除了我和别家公司的代理权限。”秦知暮委屈地质问着。
“暮暮，你冷静一下。”霍君宴坐在办公椅上，语气沉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不悦。
“你可以邀请Jessica陪你出差、在公司里和你一同工作，为什么我就不能在恒动继续做法律顾问？也是，她是大家闺秀，出生显赫，而我一个无名小卒就只会给你添麻烦对吧？”秦知暮一想到霍君宴和Jessica方才在会议室里相视一笑的画面，气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承认Jessica的背景的确有利于集团的宣传，但也仅此而已。在这个人情世故的社会中，利益的交换、合作是在所难免的事。”霍君宴耐着性子解释着，但秦知暮却毫不领情，他便忍不住继续补充着，“你有没有想过当初的保险案如果没有我找别人帮忙拿到了决定性的视频证据，你还会这么成功地打赢官司，扳倒郑欣悦吗？”
两个骄傲的人谁也不愿先低头认错，反而越发地激动。办公室外，刘熠安紧张地听着，无奈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没听到。
秦知暮的心如同被刀狠狠地扎着，痛得说不出话来。没错，自己当初赢了保险案的确全靠霍君宴关键时刻找来的视频，可在秦知暮看来，这番话无疑是对自己职业生涯的全盘否定。
“既然如此，霍总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霍太太的人选？毕竟Jessica有才华，长得又好看，事业上还能帮衬到你，关键你也挺欣赏她的。”兴许是感冒的影响，秦知暮控制不住自己自卑的心理，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对二人的终生大事产生了怀疑。
“暮暮，冷静一点，这是两码事。”霍君宴率先冷静下来制止秦知暮说一些容易让人后悔的话。
“冷静？是啊，我觉得我们彼此都应该好好冷静地想一想。”秦知暮失望地苦笑着。最后她再度抬起眼注视着眼前镇定自若的霍君宴，宛如王者般沉着的样子，似乎他一点错也没有。这眼神似乎表达着：首先他是个商人，其次才是她的爱人。
秦知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霍君宴随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霍君宴的视线中。只留下霍君宴孤独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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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他还未来得及关心秦知暮的感冒是否好转，却发现她已经出门了。他关掉煤气灶，呆呆地看着煤气灶上的糕点，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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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说，Jessica的确有两把刷子。经她提点后的设计就是洋气很多。不过既然自己是站在秦知暮这边的，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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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骄傲的人谁也不愿先低头认错，反而越发地激动。办公室外，刘熠安紧张地听着，无奈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没听到。
秦知暮的心如同被刀狠狠地扎着，痛得说不出话来。没错，自己当初赢了保险案的确全靠霍君宴关键时刻找来的视频，可在秦知暮看来，这番话无疑是对自己职业生涯的全盘否定。
“既然如此，霍总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霍太太的人选？毕竟Jessica有才华，长得又好看，事业上还能帮衬到你，关键你也挺欣赏她的。”兴许是感冒的影响，秦知暮控制不住自己自卑的心理，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对二人的终生大事产生了怀疑。
“暮暮，冷静一点，这是两码事。”霍君宴率先冷静下来制止秦知暮说一些容易让人后悔的话。
“冷静？是啊，我觉得我们彼此都应该好好冷静地想一想。”秦知暮失望地苦笑着。最后她再度抬起眼注视着眼前镇定自若的霍君宴，宛如王者般沉着的样子，似乎他一点错也没有。这眼神似乎表达着：首先他是个商人，其次才是她的爱人。
秦知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霍君宴随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霍君宴的视线中。只留下霍君宴孤独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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