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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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新的一年，城市的街景也变得和以往不同，新潮的装饰依然摆在店门口，等待旧历新年的到来。
秦知暮这会儿正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无精打采地欣赏着银杏叶满地的街景。
“秦主任，恭喜恭喜呀！”顾箐箐一回申城就马不停蹄地来到律所，找秦知暮报到。
“要不是你和陆辰昊比翼双飞了，这副主任的位置还轮得到我嘛？”秦知暮喉咙沙哑地吐槽着。
“听说你感冒了，怎么样？好点了没？要不要回家休息？”来的路上她看到了秦知暮在微信里和自己的抱怨，这会儿看她似乎挺难受的，便主动地关心着。
“别提了，跨年夜我和霍君宴去海边看烟花，结果真的美丽冻人了。一会儿不是要去律协开会嘛？我开好会再回家。”原本秦知暮还扛得住，但最后两人在车内汗流浃背的亲密互动却把秦知暮折腾得够呛，直接喜提感冒。
“我猜你家大总裁应该不知道你感冒了吧？否则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出来上班？”
“的确，他一早出差去了，否则我现在肯定被他摁在医院里做检查呢。”秦知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面对自己的感冒，霍君宴会是怎样的反应。
“啧啧啧，这狗粮撒的。冰箱里有我从吴城带来的小笼包，昨天特意排队给你买的。”
以前去吴城买小笼包的任务全都交给了陆辰昊，顾箐箐根本想不到买个正宗小笼包要等这么长时间。现在想想，便也明白了陆辰昊的一片苦心。
“谢谢啦。”秦知暮捂着头，没精打采地坐下。正巧看到吴墨回到座位上，秦知暮忍不住探着身子观察吴墨的一系列行动。
“怎么了？”顾箐箐见秦知暮突然八卦的表情，忍不住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你看吴墨干什么？”
今天在工位上的助理就只有吴墨一个，想必秦知暮应该是在观察他。可是，吴墨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有什么可看的？
“我觉得吴墨有事瞒着我。”秦知暮只是突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可惜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但心里的那种不快让她联想到了蔡新岚怀疑竺屹康出轨时的不安感。
旁观者或许不能体会，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能明白！她现在就是这样！
“早上我看见他在整理资料就想关心一下，结果他看到我走过来直接心虚地把文件夹全部合上，连电脑的屏幕上也是空空如也，这不符合常理。”照理说，他手上的案子也就是秦知暮的案子，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或许是他被陆辰昊征用了又不想你知道呢。我一会儿问问他。”她记得在吴城的时候就听到过陆辰昊打给吴墨商量案子上的事情。兴许又是陆辰昊在作妖。
“嗯，问的时候委婉点哦，我就怕陆辰昊也有事瞒着我。突然给我这个副主任的名号，一定有问题！”就大鸿现在的规模，即便主任不在，也完全不需要再设置一个副主任，工资支出也会变多，非常不符合陆辰昊“千年老狐狸”的人设。
“公然在我面前说我老公的坏话是不是有点……”顾箐箐话锋一转，护起了自家老公。
“呵呵，我发现你就是个恋爱脑。”秦知暮打起精神送给顾箐箐一个大大的“白眼”，继续观察吴墨。
或许是秦知暮的眼神过于灼热，吴墨抬起头对上了秦知暮的视线。不过吴墨并未流露出慌乱的神色，淡定的样子让秦知暮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秦律，有事找我？”吴墨自觉地走进办公室询问道。
“没事，我下午去律协开会，你有兴趣吗？是关于公司法的研讨会。”秦知暮想到下午的会议所里有2个名额，其他人都声称没空参加，就连顾箐箐都声称去开会容易睡着影响律所形象。最后就只剩秦知暮这个“壮丁”了。
“我可以的。”吴墨老实地点着头，心想自己师傅都有空参加，他要是拒绝了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早晨就险些被发现。更何况霍君宴那边……
“那我们十二点半出发。”秦知暮看了眼导航，估算着出发的时间。
“好的，秦律，那我先去忙了。”吴墨迅速地点着头，右脚已经有意识地试图离开办公室。
“你上午在忙什么呀？是我们的新案子吗？”秦知暮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故意试探他。元旦刚过，自己手上还没有新案子。
“哦不是，我就是想把几家公司的格式合同分门别类地整理一下，以后审核的时候就方便了。”吴墨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心里想了半天的说辞自然地表达出来，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哦，那你去忙吧。”秦知暮尽管嘴上没说什么，但她心里的疑虑却未散尽，如果只是这样，那他为何要这样鬼鬼祟祟的？
“看吧人家好着呢，你还怀疑人家。”顾箐箐一副看戏的样子还不忘评头论足一番。
“就你丰富的手撕渣男的经验来看，吴墨说的是不是实话？”擅长离婚官司的顾箐箐短短几年“阅男无数”，秦知暮坚信她能从中看出端倪。
“除了微表情有点紧张之外，其他的都正常。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顾箐箐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算了，我再观察看看。”秦知暮头疼得厉害，距离吃药还有点时间，她也只能靠着万能的热水缓解不适了。
“哦对了，上次麻烦你开庭的那个案子原告撤诉了，估计还是因为我们有公证遗嘱，对方也觉得捞不到什么好处，只能撤诉省点诉讼费了。”她发现秦知暮简直是锦鲤体质，今年参加的诉讼不是撤诉就是调解，一帆风顺。
“另外两个离婚案子，对方申请延期了，所以到时候还是我来办。”顾箐箐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隐约透着些无奈。
“没事，要是你不方便，我替你去也可以，正好我也可以往诉讼业务方向发展一下。”秦知暮盘算着自己正好可以借顾箐箐的案子练练手，有顾箐箐的指点，自己应该很快就能上手。
“算了吧，你家那位可不……”情绪一时没控制住的顾箐箐话说到一半才尴尬地停了下来。完蛋了，自己没忍住！
“霍君宴怎么了？”即便重感冒了但秦知暮的听力并没有受到影响，顾箐箐刚才疑似吐槽的话语秦知暮听得真真切切。她沉下脸，严肃地表情让顾箐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额那个，我是说，额，万一你又受伤了，你家霍大总裁可要心疼的。”顾箐箐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尝试找一个可以搪塞秦知暮的说辞。
“箐箐，请你实话实说。”显然，秦知暮并不买账，根据顾箐箐刚才的语气，应该不单单是吐槽怕自己受伤的问题。
“哎哟，就是他怕你开庭受伤嘛，特别是这种离婚官司免不了吵吵闹闹的。他，他那个，就和我商量能不能还是我自己去开庭。”相处多年的二人早已形成了可怕的默契，对于秦知暮的质问，顾箐箐也只能无奈地全盘托出，“他也是心疼你，所以我也就答应了。”
“哦。”原来，这其中还有这层故事。秦知暮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逃不过霍君宴的眼睛。对于自己要帮顾箐箐代为开庭的案由、时间他都一清二楚，秦知暮还真是低估了霍君宴的社交圈和社交手段。
“你别不开心呀，他也是为了你好嘛。或者以后开庭，我俩一起参加，好不好？”顾箐箐见她满脸失落的表情，忍不住拉着她的胳膊安慰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秦知暮冰凉的手掌覆上顾箐箐的小手，轻轻摇着头否认着。
“中午陪我去喝粥好不好？”毫无食欲的秦知暮转移着话题询问顾箐箐的意见。
“好啊，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潮汕粥店，去吃那家如何？”深知自己又闯祸的顾箐箐只能顺着秦知暮的意思，点头答应着。这件事要不要先告诉陆辰昊？好让霍君宴有个心理准备？
“刚刚我们说的事情，别和其他人说，包括你家那位。”猜到顾箐箐会找陆辰昊求救，那就等同于霍君宴会极力自保，秦知暮语气沉重地“威胁”着顾箐箐。
“哦，好吧。”姑且只能乖乖地听秦知暮的吩咐，任她差遣。顾箐箐在心中。默默画上一个虔诚的十字，只能祝男同胞们好运了。
原本打算和霍君宴汇报自己感冒情况的秦知暮无声地关上了聊天页面放下了手机，心绪凌乱的她尝试回忆霍君宴之前是否有可疑的举动。
然而事实证明，感冒严重影响了原本敏捷的思维，什么叫“剪不断，理还乱”秦知暮算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秦知暮在饭店里食不知味地用完午餐后和吴墨一同驱车前往律协，因为自己感冒的缘故，吴墨提出他来开车，让秦知暮好好休息。
秦知暮本想答应，毕竟自己头疼得难受，不过她转念一想，一路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拒绝了吴墨的好意。
“吴墨，我的手机连着导航，你能帮我发个微信给霍君宴吗？和他说一下我今天自己开车回家。”一路上，一直断断续续和吴墨聊着天的秦知暮肯冷不丁地说着。
或许是方才聊天的气氛过于松弛，吴墨原本紧绷着的大脑也放松了下来，他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着，“哦，好。”
待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吧，什么时候和霍君宴勾搭上的？”秦知暮抿着唇得意地质问着。她就是抓住了吴墨这个职场新人的稚嫩，一举拿下，套出了自己想要的线索。
“秦律。”吴墨摸着额头，带着求饶的语气，似乎有着难言之隐。秦知暮猜他一定是受制于霍君宴的威胁才会这样。
“没事，你不说我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要不是霍君宴现在出差在外地，秦知暮真想冲到霍君宴的办公室和他好好聊一聊。
很好，先是干扰自己正常的诉讼业务，再安插眼线盯着自己，没想到自己原先因为感冒而难受的脑袋因为霍君宴的“光辉事迹”而清醒不少。
“秦律，霍总也是为了你好，我还没来得及和他汇报什么呢，本来年底了就没活。事已至此，吴墨就只能先帮着霍君宴开脱罪名，至于其他的，打“死”他也不能说了。
“下午的研讨会你好好听讲，到时候可以顺便和你的霍总好好切磋一下公司法。”秦知暮冷冷地看着前方，脚下的油门越踩越重，一路朝着律协的方向驶去。
身在江城的霍君宴刚刚来到聚霖公司的门口，突然一阵狂风吹得他一哆嗦，随后耳根红得发烫，他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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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暮这会儿正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无精打采地欣赏着银杏叶满地的街景。
“秦主任，恭喜恭喜呀！”顾箐箐一回申城就马不停蹄地来到律所，找秦知暮报到。
“要不是你和陆辰昊比翼双飞了，这副主任的位置还轮得到我嘛？”秦知暮喉咙沙哑地吐槽着。
“听说你感冒了，怎么样？好点了没？要不要回家休息？”来的路上她看到了秦知暮在微信里和自己的抱怨，这会儿看她似乎挺难受的，便主动地关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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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他一早出差去了，否则我现在肯定被他摁在医院里做检查呢。”秦知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面对自己的感冒，霍君宴会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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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顾箐箐见秦知暮突然八卦的表情，忍不住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你看吴墨干什么？”
今天在工位上的助理就只有吴墨一个，想必秦知暮应该是在观察他。可是，吴墨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有什么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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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律，有事找我？”吴墨自觉地走进办公室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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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离婚案子，对方申请延期了，所以到时候还是我来办。”顾箐箐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隐约透着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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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箐，请你实话实说。”显然，秦知暮并不买账，根据顾箐箐刚才的语气，应该不单单是吐槽怕自己受伤的问题。
“哎哟，就是他怕你开庭受伤嘛，特别是这种离婚官司免不了吵吵闹闹的。他，他那个，就和我商量能不能还是我自己去开庭。”相处多年的二人早已形成了可怕的默契，对于秦知暮的质问，顾箐箐也只能无奈地全盘托出，“他也是心疼你，所以我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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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开心呀，他也是为了你好嘛。或者以后开庭，我俩一起参加，好不好？”顾箐箐见她满脸失落的表情，忍不住拉着她的胳膊安慰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秦知暮冰凉的手掌覆上顾箐箐的小手，轻轻摇着头否认着。
“中午陪我去喝粥好不好？”毫无食欲的秦知暮转移着话题询问顾箐箐的意见。
“好啊，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潮汕粥店，去吃那家如何？”深知自己又闯祸的顾箐箐只能顺着秦知暮的意思，点头答应着。这件事要不要先告诉陆辰昊？好让霍君宴有个心理准备？
“刚刚我们说的事情，别和其他人说，包括你家那位。”猜到顾箐箐会找陆辰昊求救，那就等同于霍君宴会极力自保，秦知暮语气沉重地“威胁”着顾箐箐。
“哦，好吧。”姑且只能乖乖地听秦知暮的吩咐，任她差遣。顾箐箐在心中。默默画上一个虔诚的十字，只能祝男同胞们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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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暮在饭店里食不知味地用完午餐后和吴墨一同驱车前往律协，因为自己感冒的缘故，吴墨提出他来开车，让秦知暮好好休息。
秦知暮本想答应，毕竟自己头疼得难受，不过她转念一想，一路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拒绝了吴墨的好意。
“吴墨，我的手机连着导航，你能帮我发个微信给霍君宴吗？和他说一下我今天自己开车回家。”一路上，一直断断续续和吴墨聊着天的秦知暮肯冷不丁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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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时候和霍君宴勾搭上的？”秦知暮抿着唇得意地质问着。她就是抓住了吴墨这个职场新人的稚嫩，一举拿下，套出了自己想要的线索。
“秦律。”吴墨摸着额头，带着求饶的语气，似乎有着难言之隐。秦知暮猜他一定是受制于霍君宴的威胁才会这样。
“没事，你不说我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要不是霍君宴现在出差在外地，秦知暮真想冲到霍君宴的办公室和他好好聊一聊。
很好，先是干扰自己正常的诉讼业务，再安插眼线盯着自己，没想到自己原先因为感冒而难受的脑袋因为霍君宴的“光辉事迹”而清醒不少。
“秦律，霍总也是为了你好，我还没来得及和他汇报什么呢，本来年底了就没活。事已至此，吴墨就只能先帮着霍君宴开脱罪名，至于其他的，打“死”他也不能说了。
“下午的研讨会你好好听讲，到时候可以顺便和你的霍总好好切磋一下公司法。”秦知暮冷冷地看着前方，脚下的油门越踩越重，一路朝着律协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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