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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 太阴神君,酆都敕令(5.3k二合一)

    但不重要。

    谁是来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局势,不死不休。

    ——只看那玉桂树后的一尊尊巍峨身影,那水面之下的猩红眼眸,还有那从广寒玉宫踏空而来的银甲兵卫,几乎封锁了余琛和谛听所有的退路。

    他们也并不着急,缓缓逼近,一步一步,带着好似那无边阴云一般的可怕神威。

    余琛看着那月桂树后一道道走出来的魁梧身影,通过先前天机阁给的关于天界的情报和谛听一路上的讲述,认了出来——这无数玉桂树背后的身影唤作吴刚,原是神庭神祇,但因为犯下大罪,被神帝张百忍惩罚砍伐月桂树。

    据说他原本以为,不就一颗桂树,说得上什么惩罚?可这一到广寒宫,却发现那万丈玉桂树之下还有无数桂树之林。

    他依旧不以为意,施展那神通仙法,幻化出万万道身影,举起万万柄巨斧,万将无数月桂树完全伐去。

    可怎料想,这玉桂树不仅坚硬无比,更是每砍出一枚豁口,便如那时光倒流一般恢复如初。

    天神吴刚砍了百年,千年,万年,却终究连一枚桂树都没有砍下,最终心力断绝而亡。

    可他的执念却是不散,化作神孽不停地砍伐月桂之树——便是眼前这般投影。

    后太阴神君看不下去,做主收服了这股执念,往后天神吴刚的神孽为报神君之恩,便受其驱策,守护月宫。

    而那这水面之下一双双猩红的双目的主人唤作玉兔,倒是广寒宫土生土长的生灵,拥有太阴神君血脉,颇具神威。还有天穹之上那些银色甲胄的兵卫,便是广寒宫的广寒圣卫,拥有月之神力的天兵天将。

    除此以外,在那广寒宫里,一道浑身月白色长袍的身影缓缓走出来。

    且看此人乃是一名女子,看模样似三十来岁,穿一身月白色的宫装,头戴水晶冠冕,赤足走出,腰肢婀娜,身姿窈窕,那一张无比清冷的面孔更是世间绝美,好似那天上皎月一般。

    她一步一步走出来,踏空而行,走出一步,虚空便洒落茫茫云光,无尽的星辉从她身上垂落下来,神圣端庄,肃穆异常!

    除此以外,这女子的背后,一枚好似水晶雕琢而出的神环沉浮在虚空之间,神环中央是一枚布满无数符文的雪白月相,一股磅礴恐怖的气息从其中垂落而下,还是要压塌虚空那样。

    ——太阴神君!

    余琛也一瞬间认了出来,正是这天界第二重天的主宰!

    “斩杀他们。”

    清冷无比的声音似空谷幽兰,但却透露着一股还是要将一切都冻结的冰冷和杀意。

    而这简单的四个字便如同唤醒某种恐怖事物的开关一样,那天神吴刚的执念,水下的玉兔,还有好事福清云层一般横亘天穹的广寒近卫,同时动了。

    先是那天神执念的执念,一道道身影高高将手中的巨斧举起来,炽烈的恐怖神光在夫人之上滚滚升腾,狠狠斩落!只看那一瞬间,一道道黄金的斧芒贯通天地同时朝着余琛!

    还有那水面之下的无数玉兔,猩红的双目顿时爆发出无尽的杀意,化作一道道雪白的残影突破了水面围杀而来!它们的身躯并不太大,同凡间的兔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他们身上泛起皎洁的月光却恐怖无比,将所过之处的一切都好似蒸发一般净化了去。

    以及那天穹之上的无数广寒近卫,他们举起手中的水晶长枪,雪白的面具下吟诵不停,冰冷的光辉便从那枪声之上蓄积,洞穿而下,一时间就好似那无穷无尽的雪白,磅礴大雨一样,朝余琛和谛听倾斜而下!

    三方攻势,同时发动!

    杀意熊熊,无穷无尽!

    “果然不愧是天界三十三重天之一,无论是这兔子,神孽还是近卫,至少也都有通天层次的破坏力了啊。”余琛开口感叹道。

    ——甚至其中还不乏天尊和道果境的存在。

    “这还是冒牌货的原因,倘若是真正的天兵天将,还要强上一个档次。”谛听开口。

    但一人一神虽然如此说话,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

    谛听开口道:“陛下……”

    “你去对付那太阴神君,这些交给我来。”余琛领会了他的意思,开口说道。

    谛听听罢,一点头,踏空而上,同那月白色宫装的女子遥遥对峙。

    而余琛这边,望着那无穷无尽杀来的三方大军,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来,九龙神火罩落在掌心之中,轻轻一拍,吧头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恐怖神龙瞬间蜿蜒而出,咆哮之间好似将整个广寒宫的温度都升到了无法容忍的高度!

    八头恐怖的神火之龙将余琛环绕,八枚龙首分别对着六合八荒!

    吼——

    只听又是无尽恐怖的龙吟,熊熊燃烧的三味真火从神火之龙口中喷涌而出,在这寂静而冰冷的广寒宫掀起滔天的火海,瞬间将那些可怕的攻势尽数淹没!

    而熊熊烈火之中,那天神的执念化作的神孽,那一头头玉兔,还有一位位广寒近卫悍不畏死一般继续冲杀而来!

    他们就好似机械一样,没有半点儿神志,只会听从命令,前仆后继——哪怕前方的同伴已经在火海中化作飞灰,也不会有丝毫退却。

    而在这般恐怖的攻势之下,神火之龙却已有些捉襟见肘,被无数敌人所纠缠,他们以绝对的数量优势竟硬生生反过来压制了茫茫的三味真火火海。

    眼看就要将余琛完全淹没和覆盖!

    余琛见状,收了那九龙神火罩,眉头一蹙,双手抬起,在虚空中画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圆形。

    而随着他的动作,那古老的生死之轮再一次浮现在他的面前,上方为生,生机勃勃,盎然一片;下方为死,枯萎凋零,腐败寂静。

    那一刻余琛的双眼再度被无尽的生死天道所占据,失去了属于人的情感,变得空洞冷漠,高高在上,毫无慈悲。

    他伸出手来,逆向波动那生死之轮。

    轰隆隆!

    只听恐怖的轰鸣声在虚空当中响起,就好似什么深藏在世界底层的可怕巨物被触动了那样。

    而随着缓慢遥远的轰鸣声,那一道道虚影,一只只玉兔,还有那一位位广寒近卫……就突然好似被定格一般僵硬了,凝固在原地,就好似亘古不动的雕塑那样。

    生机,在他们的身上被剥离开来。

    那一双双眼睛当中,暗淡和灰败的颜色如漆黑的墨一般浸染。

    然后便在那凝固的身躯表面散发出一层蒙蒙的灰光,在灰光的笼罩之下,一尊尊存在化作茫茫的飞灰,烟消云散去了。

    仅一瞬间,一眨眼的功夫。

    先前还声势浩大的无穷大军,便化作了满天飞灰,随风飘散。

    生死天道,如此可怖。

    余琛一开始只是想尝试一下这般生死天道的威能,可当真正的施展出来以后,他自个儿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种随意操控生死的感觉,甚至连始作俑者的他都为之心悸。

    他长吐出一口浊气,抬头望天。

    ——不管如何,那庞大的兵马已灰飞烟灭,接下来便是看那太阴神君和谛听的战斗了。

    这太阴神君和先前的三清元始道尊一样,都是被篡夺了神位的存在,所以其力量自然也远远不如真正的太阴神君。

    在余琛看来,应当是道果之上,但却绝没有达到天人的境界,还差得很远。

    所以他完全放下了心来,毕竟谛听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尊古神,曾经酆都大帝的坐下护法。

    而天上战斗的局势也并不出乎他所料。

    且看那太阴神君挥手之间,无尽的月光汇聚而来,化作一枚枚恐怖的剑刃洞穿而去。其威能无穷可怕,足以一瞬间杀死道果境的存在,可落在谛听的身上,却连同他的皮毛和肌肤都无法撕裂。

    而面对这般状况,那太阴神君似乎也并不慌乱,只看其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似唱似诵!

    而是随着她的吟唱之声,她背后的恐怖月相骤然腾空而起,顷刻之间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光辉,那是属于月亮的光辉,是净化的光辉,是要将一切都蒸发的可怕神威!

    垂落而下之时,哪怕连同虚空都被蒸发!

    而在这光辉弥漫之中,那天上的月相还在不断膨胀,仅仅是转眼之间便已将大半个天穹都完全覆盖!

    “本君奉陛下之命,取尔等的性命!”

    太阴神君冰冷开口,而此时此刻,那天上的月相已经膨胀到一个无法形容的地步,就好似占据了整个天穹!

    然后随着太阴神君纤细的玉指向前一点,那无穷恐怖的庞大月相便轰隆隆向谛听撞来!

    那一刻,时间和空间都被瞬间碾碎,卷起狂乱可怕的风暴煌煌杀来!

    可谛听毕竟是古神,也毕竟是天人境的可怕存在,这等对于寻常人来说几乎是末日天灾一般的可怕情景,于他而言却和小孩子的把戏一般没有任何区别。

    “倘若是真正的太阴神君,吾恐怕也不是敌手,但你这般篡位之徒,简直可笑。”谛听摇头,然后突然站起来,那好似天柱一般的恐怖双足高高举起,向前踏出!

    那一刻在他背后的天穹之上,两枚恐怖的麒麟之足轰然撞破虚空,碾压而来!

    轰隆隆——

    那是余琛难以想象的恐怖碰撞,只是余波就已经横扫了整个广寒宫,天地破碎,宫阙坍塌,所有的一切好似都要在这一场风暴中灰飞烟灭!

    若非余琛就站在谛听身下,有他的神力作为加护,恐怕也早在这无穷的风暴中被撕的粉碎了去。

    而那太阴神君的月相手段固然神妙,可境界的碾压却不讲任何道理。

    只看到两枚恐怖的麒麟足,瞬间便踏碎了那无穷可怕的月相,将其化作漫天的光辉洒落天下!

    甚至因为这一招的反噬和那麒麟足的余力,太阴神君受了创,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来,神色萎靡下去。

    谛听看了一眼余琛。

    后者点了点头:“杀了吧。”

    谛听听令,那恐怖的双足再度抬起,刹那之间风起云涌,在他背后,两枚恐怖的麒麟足好似天穹坍塌一般,再度汇聚成形,就要狠狠踏落。

    ——古神谛听没有太多用来攻击花里胡哨的神通和招数,但他的四足变异是天地之间数一数二的恐怖杀器,那是他随过古仙存在的可怕力量,对付如今夺取了太阴神君神位和力量的冒牌儿货,并非难事。

    甚至无论是余琛还是谛听,都已经仿佛看到了那太阴神君被麒麟足狠狠碾碎的场面。

    可哪怕面对这般足以让她灰飞烟灭的招数,那太阴神经也面不改色,只是叹息了一声:“陛下啊,您果然全知全能,本君尚且想以自身之力将尔等斩杀,却不料应了陛下所说——本君做不到。”

    她的双目之中,倒映出那愈发临近,好似苍天破碎一般的麒麟之足,神色瞬间变得冰冷:“但本君败了,却不代表你们赢了,谛听,倘若本君说得不错——你应当是三界时期,地府酆都大帝的座下护法吧?”

    听闻她这般开口,无论是余琛还是饕餮都眉头一皱。

    大抵也听出来这个意思了。

    不就是说她奉那虚假的神庭帝主之命,截杀余琛和谛听,而且那虚假的神庭帝主还给了她什么底牌,可她先前自恃,未曾使用而已。

    如今以她本身之力打不过谛听,便准备用那般手段了。

    只是余琛不知晓,她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但尽管如此,谛听还是警惕了起来!

    而就在那麒麟足即将将那太阴神君彻底碾碎的时候,只看对方手腕儿一翻,一枚好似钢铁浇筑的书券出现在纤纤玉指中,被其紧紧握住。

    其书券长宽二尺八,刻画无尽的奇异纹路,通体呈青黑之色,散发着茫茫的幽光,还有一股令人胆寒的极阴之气弥漫——说实话,这玩意儿一看就不像天界的东西。

    除此以外,一股古老恐怖的气息,从那铁券之上条条垂落,压塌虚空!

    太阴神君也没做什么,便是将那铁券往前一推,下一刻那恐怖的麒麟足也狠狠踏来。

    可就在接触到那幽幽的青黑色光芒时,连同神明都能踏碎的恐怖麒麟足却瞬间融化——就好似凝固的冰雪遇见了烧红的烙铁一样,烟消云散了去。

    然后只看那太阴神君将铁券高高举起,厉声喝斥:“大胆谛听!还不跪下!”

    那一刻,青黑铁券光芒大放!

    一股无穷无尽的恐怖气息,一瞬间铺天盖地涌来,堂堂古神谛听竟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的跪倒在地!

    这并非力量的压迫,也不是什么神通妙法,而是来自灵魂深处、那早已烙印在血脉最本源之处的高下之分。

    ——当初酆都大帝收复谛听,二者之间以为主仆,自然签订了其无上血契。

    从此往后,谛听便效忠于酆都大帝,不得有任何反抗。

    ——这并不以他的意志为准,而是在主仆关系确定同时便以烙印在他灵魂深处的枷锁。

    就像如今这般。

    “酆都……铁券?”

    那一刻,一向平静的谛听再也无法淡定了。

    他的身躯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动弹不得,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太阳神君手中的铁券。

    酆都铁券,也称酆都敕令,顾名思义,乃是酆都大帝的敕令,代表着酆都大帝的威严与尊贵。

    ——和当初在沃焦山上,那本真教的第二教子拿出来的竹简是差不多的玩意儿。

    尽管它并没有任何的力量,但却是能在位格上代表曾经的酆都大帝的信物。所以身为酆都大帝座下护法的谛听完全无法反抗。

    但除了对眼前情况的茫然以外,无论是余琛还是谛听,更多的是感到荒唐和难以置信。

    ——这里他娘的可是天界第二重天,是根红苗正的神庭境遇。

    而眼前的太阴神君哪怕是被篡夺了位置,那也是属于天界的神明,掌控天界的神力。

    她到底是从哪儿掏出来一枚酆敕令的?

    答案不言自明,这酆都敕令应当是那个虚假的神庭帝主交给她的。

    可……

    那虚假的帝主又是怎么搞到酆都敕令的?

    毕竟余琛可是无比清楚,真正的酆都大帝大庭氏,可是在无数万万年前就已经真正的生死道消了,而继任者的余琛也从来没刻写过任何敕令。

    面对一人一神惊骇的神色,那太阴神君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们,胸有成竹。

    ——谛听已被酆都敕令所压制,不成威胁,接下来便只有这个手段古怪但道行不高的人类了。

    尽管先前那一瞬间将所有的天兵天将尽数化作飞灰的手段连太阴神君都无法看透,但这也架不住余琛实际上只有初入合道的道行。

    在绝对的力量碾压之下,一切手段都是空谈。

    于是,太阴神君一手握酆都敕令镇压饕餮,一手抬起,聚来无穷茫茫的恐怖月光,洒落而下!

    眼看就要将余琛淹没,蒸发净化!

    可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只听一声冰冷的喝斥:“——尔敢!!”

    太阴神君浑身一僵,一股寒毛直竖的危机感瞬间笼罩了她的整个身躯!

    下意识地,她放弃了杀死余琛,而是化作一道月光遁开!

    但仍然是晚了一步,小半边身子被拉恐怖的巨力波及,瞬间碾碎了去!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但只剩下半边身子的太阴神君瞬移到万里开外,难以置信的望向那再度抬足踏下的谛听!

    神色惊疑不定!

    似乎想不通明明身为那酆都座下护法的谛听,为何能无视酆都敕令的命令。

    然后,在她无法理解的目光中,被迫下跪的谛听站了起来,一声怒吼,神威翻涌,铺天盖地!

    “这是怎般回事……”太阴神君眉头紧皱,喃喃开口。

    “怎般回事?”

    余琛的声音回应了她,向前走了几步,反问道:“不如让我来问你,你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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