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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宣统元年二月廿六收东岛

    当玛格特进屋的时候,看见爷俩正在喝汤。

    “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玛格特惊喜道。

    “我告诉过你,我爹会来找我的。”赵灵均斜着眼看玛格特。

    赵传薪喂她喝了一口辅食,对玛格特说:“我待一天就走。”

    “这么急?”玛格特失落。

    也不知道失落个什么劲儿。

    赵传薪给赵灵均喂的辅食,以米粉为主,蛋黄、虾肉碎、鱼肉为辅。

    玛格特这才想起,急道:“您给她吃了什么?”

    赵传薪报了菜名,玛格特惊了:“她还不能吃肉……”

    “很显然,我可以。”赵灵均笑嘻嘻的说。

    赵传薪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觉得差不多了,放下勺子。

    赵灵均刚要瘪嘴,赵传薪已经取出羊绒毯,赵灵均立刻闭嘴。

    “无妨,我带她出去溜达一圈,晚些回来。”

    很快,威廉明娜得知赵传薪来了,办公的脚步飞快,归心似箭。

    当她赶回努尔登堡,赵传薪爷俩还没回来。

    赵传薪带着赵灵均在英吉利海峡转了一圈,还登上了英国的海岸。

    他指着海对岸方向对闺女说:“那里就是法国的敦刻尔克,如果英法结盟,和它国作战,这里就是登陆地,当然,也从这里撤退。如果到了那时候,法国肯定已经被德国占领了。”

    他说的是敦刻尔克大撤退。

    很久以后的事情。

    赵灵均伸出小胖手,指着海面说:“等我长大,我要从这里游过去。”

    “那你还是游到加来吧,敦刻尔克距离太远。”

    爷俩扯了会儿淡,海岸线有巡逻的英国士兵走来,语气不善:“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传薪左手抱闺女,右手点烟:“我来窥探军事机密。”

    士兵瞪大眼睛,左右看看:“你带着孩子,来这里能窥探什么机密?”

    赵传薪吐了个烟圈:“知道你还问?”

    士兵:“……”

    被涮了,士兵有些生气,上前推搡赵传薪,骂骂咧咧:“快点滚,到别处去。”

    换成是白人,或许他会表现另一副态度。

    赵灵均瞪大眼睛看着,想知道她爹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赵传薪的手后发先至,拗住士兵手腕,出腿踢向士兵大腿,用的是钝力,一脚过去,士兵来了个大劈叉。

    “嗷……”

    扯的蛋疼。

    士兵想要去摸背着的枪,赵传薪轻描淡写,抬腿,一脚抽中对方的脸颊。

    啪。

    士兵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传薪将他的李恩菲尔德匣式短步枪给缴了,赵灵均乐的嘎嘎的。

    “闺女,爹困了,咱回去睡觉吧。”

    带着闺女回努尔登堡,赵传薪一进屋,威廉明娜就扑了上来。

    老赵左手公主,右手女王。

    早就拿着照相机守株待兔的玛格特,适时按下快门。

    咔嚓……

    记录下赵知府的人生巅峰时刻。

    但赵传薪还是对玛格特和威廉明娜说:“照片不准传出去。”

    仇家太多,他从不拍照。

    半夜一点,赵传薪醒来,给威廉明娜留了个字条,开启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传送回山腰小屋。

    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固定定位有一点,另一点根据传送前位置定位,无论赵传薪在天涯海角,开启后仍回到传送奎特沙兰之前的位置。

    这就省了海量的信仰之力。

    胪滨府和京城基本在同一经度,时间一致,海牙比胪滨府慢了6小时。

    赵传薪让傀儡奴仆给自己洗漱修面,吃过早饭后照常去上值。

    今天他要早些处理完公务,空出时间去抢夺东-沙群岛。

    只是骑着骆驼,刚刚到胪滨府府衙门口,崔凤华等待多时。

    他将一张电报递给赵传薪:“大人,这是你徒弟本杰明发来的电报,事关重大。”

    本杰明·戈德伯格和蒋健不同,他才不会顾忌言辞,直截了当将事情讲述一遍:师父,俺听说上海滩有英国力士奥皮音,辱骂你为东亚病夫,张占魁怒,率京津冀一带相熟武师前赴上-海替你应战,我恰逢其会,带干饭同行,速来……

    赵传薪挺敏感这四個字的。

    贫苦百姓,食不果腹,自然抽不起鸦片。

    问题主要出在达官贵族身上。

    洋人中的大户,多有爱好打猎和各种运动者,加上近年来生活条件上去了,生的人高马大。

    而国内的大户,一旦沾上了鸦片,形销骨立,缩肩塌背,眼神木然,站一起高下立判。

    真不如人家么?未必。

    自古都是中原地区人高马大,藩鬼矮小猥琐。

    到了清朝,却反过来了。

    然而他们才文明了几年,尾巴都翘上天去了。

    嘚瑟个啥?

    赵传薪将电报揉成一团,朝黑漆铁制垃圾桶随手一丢,精准入筐。

    “知道了,我先回去办公,回头伱告诉张鹤岩和姚世杰他们,我出去几天。”

    上午九点,赵传薪便处理完公务,出了胪滨府衙门,传送10号铜眼定东岛。

    他在定东岛建的房子完好无损,只是澎湃的海水有时候会激荡到房前栈道和玻璃上,导致上面积累了厚厚一层的海盐,以及海鸥等海鸟拉的屎。

    赵传薪刚来,一群海鸥不怎么怕人的扯着脖子叫。

    他对这等流氓鸟殊无好感,抬腿,将一只海鸥踹飞,其余鸟冲天而起。

    这下面,他可是埋了金子。

    见没有任何异常,他起身下山,骑上三代游龙在海上驰骋。

    ……

    日本人很恶心,起初由西泽吉次带人登上东-沙岛,插上膏药旗,将这里改名为西泽岛。

    清廷与日本交涉无果,后来日本人变本加厉,拆毁大王庙,驱赶当地渔民,霸占了岛屿。

    后来,赵传薪悄悄的弄死了西泽吉次,日本人将膏药旗撤了。

    张人骏本以为日本怕了赵传薪,会乖乖撤离。

    没想到,他们只是撤了膏药旗,军舰不敢在附近游曳,但商人的渔船、货船照样往来于此。

    不在名义上霸占,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张人骏:想赶我们走?没门。

    真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难缠。

    张人骏派遣伏波舰管带刘义宽,数次前往东沙群岛勘测地形,经过赵传薪两次明里暗里教训的日本人,不再阻拦,只暗中使绊子。

    这次,张人骏派遣候补知府蔡康,和刘义宽一起去东沙岛,直接接收东-沙岛,不再和日本人扯皮。

    蔡康带人登岛,那些日本商人在旁边冷眼旁观。

    蔡康道明来意,日本商人梅谦太郎冷笑说:“想要接手西泽岛,可以,我们建的这些木棚和房屋,折价50万两银子,只要你们愿意赔付,我们就走。”

    五十万两银子?

    刘义宽瞪大眼睛:“你怎么不去抢?”

    “抢哪里有你们赔付来的快?”梅谦太郎直言不讳,一副小人嘴脸。

    刘义宽:“你……”

    蔡康同样火冒三丈,但至少不似刘义宽这等武夫脾气冲。

    他冷冷说:“这不是西泽岛,这是东-沙岛。东-沙岛自古即我国岛屿,你在此营建,可有经过我们同意?”

    “那我管不着。”梅谦太郎冷笑:“你们没同意,但你们也没不同意。所以建了,你们就要赔银子。”

    在出发之前,张人骏已经料到了日本人的丑恶嘴脸。

    他未卜先知,交代蔡康,如果要赔付银子,在合理范围内答应日本人,免得后面扯皮。

    这是清廷一贯的作风,讨要自己的地,还要给洋人赔银子,已经干了好多次了,例如在汉口也是如此。

    “五十万两银子不可能。你们搭建的这些棚子,本官给你们折价5000两,那些房屋,作价3000两,一共8000两银子。”

    “这位大人,你莫非在打发要饭的?”蔡康朝沙滩上吐口浓痰:“啊……tui!五十万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否则还请离开。”

    俨然将这块土地当成他们的了。

    蔡康还待继续说话,这时候,海面上有个不明物体疾驰而来。

    那东西速度太快了,堪称风驰电掣,吸引所有人目光。

    有东-沙岛本地渔民当即跪地:“是龙王爷,是龙王爷,我看见龙须了……”

    他说的龙须,不过是三代游龙侧翼喷射的彩虹粒子罢了。

    几个呼吸间,那东西便靠近东-沙岛,放缓了速度,侧门开启,赵传薪钻出后直接收了三代游龙,人却钻入海水中消失不见。

    岸上之人瞠目结舌。

    还以为龙王爷化成人形了呢。

    要不然,为何出现个人形的同时那东西骤然消失?

    要不然,为何那人径直没入海水当中消失不见?

    正看着,他们面前海水翻涌,一个人影冲出海面,落在了岸上。

    赵传薪蒸发身上水汽,拍打留在衣服上的盐面。

    “你是何人?”梅谦太郎指着赵传薪,脸上并没有畏惧。

    包括梅谦太郎和蔡康等人都不认得赵传薪,但刘义宽认得:“你,你是赵传……赵大人。”

    赵传薪三字差点脱口而出,刘义宽转念想,赵传薪如今是胪滨府知府,不能直呼其大名。

    赵传薪冲他点点头,然后点上雪茄,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梅谦太郎身上:“以后这片土地姓赵。”

    梅谦太郎哈哈大笑:“姓赵?姓赵的,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来此大言不惭?”

    他说话间,周围的日本渔民、商人和打手慢慢朝这边聚集。

    蔡康立刻紧张起来,频频给刘义宽打眼色。

    但刘义宽的脸色很古怪,他怜悯的看着梅谦太郎,对刘义宽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梅谦太郎气的够呛,正要说话,却见那高大的男人掏出一把大的吓人的战弓,掏出一支黑红的箭矢。

    见赵传薪掏出弓箭,周围日本人纷纷拔刀,“嘡啷”声不绝于耳。

    赵传薪叼着雪茄:“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姓赵的改主意了,从现在起,凡事有敢登上这座岛的日本人全都死。”

    说着,他看也不看的斜着朝天射出了赤贫箭。

    收弓,赵传薪一挥手。

    赤贫箭从天而降,刺穿了梅谦太郎的天灵盖。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传薪继续挥舞手臂,赤贫箭忽左忽右横冲直撞。

    嗤嗤嗤……

    彩虹粒子在白天只会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晕尾焰,所过之处,赤贫箭将一个个日本人穿透。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组成了交响曲。

    赵传薪就是指挥交响曲的音乐家。

    在胳膊挥动中,岛上日本人死伤惨重。

    蔡康的瞳孔地震。

    刘义宽和他带来的船员兵弁瞪大眼睛。

    还有日本武士举着刀朝赵传薪冲来,半路上,就被赤贫箭给扎个透心凉,跪地挣扎。

    赵传薪见他没死透,手挥舞着来回拉扯,赤贫箭好像缝纫机的针头一样来回的刺。

    噗噗噗……

    那日本人身体千疮百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叫人听了头皮发麻,最终刺破了肺叶,惨叫声顿止。

    赵传薪猛地一甩胳膊,赤贫箭划了个大弧形,穿过了半圈日本人。

    最后赵传薪见有潜水的日本人露头,向后一甩手。

    赤贫箭如臂指使,透颅骨而过,扎进水里又飞起来。

    赵传薪招了招手,赤贫箭飞回,赵传薪一把抓住,换了个臭液仓收了起来。

    蔡康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收割几十个日本人人命,时间还不足三分钟,太吓人了。

    有人惊呼:“飞剑,这是神仙的飞剑……”

    是飞箭,不是飞剑。

    赵传薪看向刘义宽:“回去告诉张大人,就说以后这岛由我接管。”

    在处理二辰丸号的时候,刘义宽也在。

    对赵传薪,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义宽结结巴巴:“赵大人,可是……”

    赵传薪眉头一挑:“没有可是,岛属于中国,但暂时姓赵。”

    “是是……”刘义宽哪里敢反驳,连忙去扶蔡康:“大人,咱们走吧。”

    蔡康看了看赵传薪,又看看满脸惊惧的岛上居民,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只能和刘义宽乘小船上大船,匆匆离开,回去和张人骏复命。

    只是,上了伏波舰后,蔡康问刘义宽:“那人是谁?可是神仙?”

    “额……”刘义宽苦笑:“别人倒是管他叫战神。”

    “赵传薪?”蔡康惊道。

    “正是他。”

    “怪不得。”

    “大人宽心,等回去向张总督复命,张总督不会怪罪我等。”

    ……

    东沙岛上,有个叫梁震藩的海商,人比较机灵。

    刚刚赵传薪用赤贫箭杀人,如同鬼神之术,旁人都怕,唯独这梁震藩敢上前套近乎。

    赵传薪掏出两块大洋给他:“找点人,把日本人丢进海里喂鲨鱼,无论死伤。”

    梁震藩身体一震,好狠心那,受伤的也丢下去,鲨鱼闻着血腥气就来了,活活咬死。

    他连忙推拒,大义凛然道:“日本人可恶至极,早想驱赶他们,无奈有心无力。如今您老人家出手,我们岂敢要钱?只是,老神仙,若是日本人回来寻仇?”

    “老个几把神仙?”赵传薪啐了口唾沫:“我叫赵传薪,胪滨府知府。我坐镇两日,日本人来寻仇,我会打发他们。”

    “赵先生?”梁震藩呆了一呆。“您可认得一个诨号叫作——疾风剑豪的侠义之士?”

    “那也是我。”

    “啊这……”

    周围人一听,顿时不怕了:“您老人家就是疾风剑豪,怪不得看着眼熟……”

    赵传薪上次来,就报了个疾风剑豪的名号。

    然后一个个破口大骂:“该死的日本人……”

    听赵传薪的意思,今后这座岛由他罩着,日本人算个几把?

    赵传薪看了看木棚子里晾干的海人草说:“以后,这些海人草全都卖给我,有多少要多少。不必运输,我就地取货。”

    有人高兴,有人愁。

    至少梁震藩就愁眉苦脸。

    他是海商,来这收海货回去贩卖,赵传薪就地收,他怎么办?

    赵传薪需要个管事的,梁震藩这人胆大心细正合适,便说:“你负责收,我负责取货。你可以赚钱,但不能太狠。我要你帮我照看着这座岛。”

    梁震藩受宠若惊。

    每个人看待赵传薪角度都不同,武夫看赵传薪战斗力,商人看赵传薪财力,政治家看赵传薪治理能力,女人贪图老赵美色……

    梁震藩知道赵传薪是富豪,富的流油那种。

    论财富,第一首富盛宣怀都不是他对手。

    梁震藩听人说,赵传薪在美国的那个华什么街,卷走了洋人一大笔钱,让洋人富豪们恨不得生啖其肉。

    现在有机会跟赵传薪合作,能不能赚钱都是次要的。

    “赵先生,我一定帮你照看好东-沙岛。”

    赵传薪笑了笑。

    他准备在这里待上两天,防止日本人开着军舰过来报仇。

    他在岛的东边造了个旗台,上面挂上一面黑底金边的大旗,上面写着:赵。

    在旗台旁设了个石碑,上书:赵传薪于1909年3月30日、宣统元年二月廿六,收东-沙岛。

    东-沙岛此时不冷不热,赵传薪将躺椅摆在了沙滩上,脚被海潮一下又一下的轻拂着,十分惬意。

    他翻开了《旧神法典》,输送了不到10斤的海人草,大概120球沙的量。

    他故意的。

    【我在海市虚境公寓门口贩卖海人草。】

    【按照市场价,1球沙5000金币。】

    【立刻有人购买了10万金币。】

    【闻讯而来的人当中,有的人没有足够金币支付,便以货抵货。】

    【片刻,120球沙的海人草全部售空,总共10万金币,10块低等级蔚蓝水晶,4块热源宝石。】

    赵传薪眼珠子冒绿光。

    【我去海市虚境银行取金币。】

    赵传薪将金币全部传输回来。

    【当我要出银行的时候,被人拦住。】

    【拦我的是海市虚境的9号虚境长者。】

    【我没想到贩卖海人草惊动了虚境长者。】

    【虚境长者说:你在哪得到的海人草?还有多少?全部交出来。】

    这话说的赵传薪反骨嘎嘎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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