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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0章 回马枪

    谢傅美滋滋准备进入梦乡,门突然被人推开,寒风裹着风雪呼呼吹入房内。

    谢傅以为是卢夜华回来了,心头一热,刚才干暖,差了点柔暖,卢夜华回来的正好:“赶紧进来,把门关上。”

    门口拿到怯生生的人影才两三个跨步进入房内,迅速把门掩上,然后却嗳弱的一声,摔扑在地。

    谢傅一听这声音不是卢夜华,立即坐起望去,黑暗中凭着过人的眼力看清楚来到竟是王玉涡。

    只见她全身血迹斑斑,一头披乱的黑发沾满雪花点点,身上衣服也是沾雪,一副惨不忍睹。

    谢傅连忙掀被下床,鞋子还没穿上就来到卢夜华的身边搀扶着她,王玉涡双手如冰一般,没有半点温暖,也不知道在冰天雪地呆了多长时间。

    王玉涡柔弱喊了一声:“伯伯……”

    谢傅抱着她就在床榻平放,给她盖上被子暖和。

    王玉涡冻得嘴唇发抖:“伯伯,弄脏你的床了。”

    “哪里话。”

    谢傅挫着她冰冷的双手,王玉涡只感觉她的双手似火一般,十分温暖。

    谢傅柔声:“弟妹,暖和一点没有?”

    王玉涡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像她这样一直隐藏自己,活在算计中的女人,真的很难感受到这样的真情。

    这位伯伯一不图她的财,二不图她的色,王玉涡真不知道他对自己这么好,图的到底是什么。

    除了父母,就没有这么好的人了吧。

    不!她生在名阀之家,女儿只不过是利益的工具。

    回想起认识他起,自己的种种行径,王玉涡内心深感自责:“伯伯,又给你添麻烦了,自你认识我,倒霉透了,好处没有,尽是麻烦。”

    谢傅淡笑:“谁说没有好处?”

    王玉涡讶异:“什么好处?”

    谢傅额的一声:“我有一个好弟妹啊,看见亲人时,我内心富足喜悦,这不就是好处。”

    仔细想来,除了她设计陷害鹤情哪里,每一次遇到王玉涡都是欢欢喜喜的热闹场面。

    “伯伯,你喜欢见到我吗?”

    “当然。”

    或许这句话听来带有几分暧昧,有哪个伯伯会惦记着弟妹啊,王玉涡脸红,避开与谢傅目光对视。

    谢傅轻拍她的手背:“弟妹啊,哪一天伯伯落魄了,你可不要嫌弃我。”

    王玉涡脱口:“当然,绝对不会嫌弃伯伯半点。”

    谢傅呵呵一笑:“这不就是好处吗?”

    “可我给伯伯你惹了这么多事,特别是今夜,若不是伯伯拼死相救,我已经死在陈玲珑剑下。”

    说起陈玲珑,谢傅立即想起她的伤势:“好了,你伤的怎么样?”

    “一点小伤而已。”

    谢傅绷容:“一点小伤!你别当我是瞎子,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王玉涡默不作声,谢傅淡道:“我给你看看吧。”

    王玉涡几番欲言又止,谢傅笑道:“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王玉涡在剑城的老窝被陈玲珑给撬了,又被陈玲珑追杀,一时走投无路,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谢傅来,此时她受了重伤,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杀他,或许只有谢傅值得信任吧。

    “我……无处可去,在这剑城只有伯伯你一个……”亲人二字终究无法厚颜出口。

    谢傅笑道:“亲人是吗?”

    王玉涡像个乖巧的孩子嗯的点头。

    “既把伯伯当做亲人,难道让伯伯见死不救啊。”

    王玉涡嗯的一声:“伯伯,你看吧。”

    “你放心,我会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这话落入王玉涡耳中,顿生遐想,别过头去,不敢与谢傅目光对视。

    谢傅早已经过了那个只重纲常伦理,枉顾生死的年纪,轻轻解开被子,王玉涡也不知道是冷了还是羞了,身子轻轻一颤。

    谢傅见她似个腼腆的少女,不禁莞尔一笑,这般更好,若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自己反而有点不适从。

    “你把我当成一个大夫就好。”

    “好。”

    谢傅动手解下她被鲜血染红染湿的外衫,见流了这么多血,心中暗忖:也不知道伤的多深,这二弟妹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啊。

    这时王玉涡轻轻说道:“伯伯,我的身子从来没有被人看过。”

    正在解衣的谢傅停了下来,王玉涡又轻轻说了一句:“崔三非也不曾看过,伯伯是第一个看见的男人。”

    谢傅恼了:“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王玉涡弱弱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伯伯。”

    “你不必告诉我这些,跟我没关系。”谢傅说着,双手却缩了回去。

    “我想让伯伯知道,并不只有陈玲珑是玉洁冰清,那个表里不一的虚伪女人定是说了我不少坏话,说我风烧放诞,说我人尽可夫,把我说的十分不堪。”

    谢傅冷冰冰说道:“你别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二弟妹没有说过。”

    王玉涡冷哼一声:“玉洁冰清!哪天落在我的手上,我当场就找一百个男人糟蹋她,看她还怎么玉洁冰清起来。”

    见谢傅绷着个脸,王玉涡不悦道:“怎么?才说她几句,伯伯你就心疼啦,我被她伤成这样,差点被她杀死,怎么就不见伯伯你心疼。”

    谢傅脱口而出:“谁说我不心疼!我不心疼会放下大事追上去救你,我不会心疼会拼命抱住陈玲珑,让你逃跑,我的正直,我的名誉全因为你给毁了,变成一个徇情枉法的小心。”

    王玉涡笑道:“那伯伯你后悔了吗?”

    谢傅瞪了她一眼:“我后悔的事多着呢,你这件要往后排。”

    “我知道伯伯心疼我就足够了。”

    谢傅给了她一个白眼,手又伸过去:“不管你有没有被人看过,反正我看了不负责,市井给妇人看病的大夫岂不是要娶一百几十个妻子。”

    王玉涡抬手按住谢傅双手,谢傅不耐烦了:“又怎么了?”

    “我再问伯伯一个问题。”

    “说!”

    “在伯伯心中,是疼陈玲珑多一点,还是疼我多一点?”

    谢傅闻言爆粗:“糙!你有完没完!不想让我给你治伤,我就不管你的死活!”

    说完离开床榻,在桌前坐了下来。

    “我知道伯伯心里疼陈玲珑多一点,陈玲珑想要我死,既然如此就让这般伤重而亡。”

    谢傅手指王玉涡,连点:“我道你是端庄优雅,通情达理的女子,怎知却是这般矫情任性。”

    王玉涡怼了一句:“那是因为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看不看了!”

    “伯伯不回答,我就不看!”

    谢傅拿她没辙:“好了,疼你多一点,总行了吧。”

    “那你对天发誓,你心中疼王玉涡胜过陈玲珑。”

    谢傅脸上肌肉抽搐,能把好脾气的他激成这般,这王玉涡也够可恶的了,嘴上说道:“我对天发誓,你疼王玉涡胜过陈玲珑。”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这个时候王玉涡受伤成这个样子,他肯定是更疼王玉涡。

    王玉涡惊喜做起:“真的?”

    谢傅靠近,把她按了下去:“假的!”

    “你都发誓了!”

    谢傅懒得跟她说话,手上也不再怜香惜玉,待见里衫都被鲜血染湿贴着肌肤,却又于心不忍,终究是男女有别,不好细细查找,问道:“伤在何处?”

    “你不会自己看。”

    “我……”

    谢傅说着扼住,跟女人斗嘴,赢了也是输了,哪一次讨到好处,于是语气轻柔一些:“弟妹,伤在哪里?”

    王玉涡听他语气轻柔,声音也轻了起来:“伯伯,在背后。”

    “那翻过身趴着。”

    “伯伯,抹衣还没除下呢。”

    “你又不是伤在前面,除什么抹衣。”

    “伯伯,错过这次机会,你以后可就看不着了。”

    谢傅没有跟她废话,抬手往她纤腰一探,王玉涡嗳的一声:“伯伯,我痒。”

    谢傅却不是在跟她打情骂俏,更不是趁机非礼,将她整个人翻身趴着,拽着里衣衣袖抹去脊背上的血迹,背脊中间一道伤口触目惊心:“这伤口……”

    伤及三条要脉,这也是她流了这么多血,伤势严重的原因。

    王玉涡接话:“这伤口若是实锋,我已经当场毙命,这陈玲珑实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枉我与她做了多年姐妹,这个女子翻脸就不认人,伯伯你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她。”

    “我觉得更应该小心你。”

    谢傅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王玉涡一听却是急了:“天地良心,若我有心加害伯伯,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上。”

    “不自量力!”

    “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得了吧,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王玉涡暗暗使毒,却不知谢傅已经划破自己手腕,将血滴在她的伤口处:“你这伤势三天之后就能痊愈。”

    王玉涡讥诮:“胡说八道,我这伤没一年半载好不了。”

    “我说三天内必然痊愈,信不信由你。”

    王玉涡感觉有什么东西渗透进自己后背的伤口,扭头一看,见谢傅手腕滴血落在她的伤口处,吃惊问道:“伯伯,你干什么!”

    “我这血是疗伤圣药,你无需多问,害不了你。”

    这会王玉涡半转过身来,一来影响治伤,二来只着抹衣也有些艳白走漏,便按住她的肩胛让她老实趴着。

    王玉涡疼叫一声,谢傅抹去她肩胛的血迹,这才看清她肩膀处还有掌上,笑道:“疼吗?”

    “不疼。”

    “不疼你叫什么?”

    “我想叫就叫不可以吗?”

    王玉涡说着故意哎哎、唷唷几声,声音近似叫乐,谢傅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干什么!”

    “叫唤啊,伯伯,我叫的可是好听。”

    谢傅不悦:“玲珑说的没错,你真是……”

    提起陈玲珑,刚才还笑嘻嘻的王玉涡立即变色:“我就知道她一定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你还袒护她,说没有。”

    “是的如何,你敢做出来还怕别人说。”

    王玉涡怒声责问:“我做出来什么了,我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怎么就风烧放诞了。”

    “好了,你冰清玉洁行了吧。”

    “你说的违心话哄我,以为我不知道……”

    谢傅干脆闭塞自己双耳,不闻不应,施展祝福真言,将手掌按在她受伤的肩膀。

    王玉涡感觉到一股特异的温暖与舒适,知道谢傅正在施展祝词真言为她驱痛疗伤,情不自禁说道:“伯伯,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对我这般好过……”

    谢傅已经闭塞双耳,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笑笑点头。

    这副表情让王玉涡鼓起勇气来:“伯伯,你经常出现在我的脑海,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有这种奇妙的感觉,白天也想,晚上也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想见到。”

    这番话已经近乎表白,王玉涡说完这通话,就将脸埋入枕头里,都不敢去听去看谢傅的反应。

    王玉涡等待许久,谢傅却没有做出任何表态,沉默不语。

    王玉涡心中不由忐忑起来,像伯伯这样的人,听了我这话,一定认为我是个寡廉少耻的女人。

    此时已经后悔把心里话给说出来,心中为自己争辩,我虽然坏,虽然奸诈,可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想着,扭头充满恨意的朝谢傅看去,映入眼幕的却是谢傅一张温和的笑脸,表情一讶,伯伯笑着,这是什么意思,是喜欢吗,还是答应了。

    心头的幽怨却一下子被喜悦所替代。

    腼腆的把头埋入枕头里:“伯伯,你若是对我还算中意入目,就把我拿去享用吧,也算玉涡报答你的恩情。”

    谢傅还是沉默相对,让王玉涡心头七上八下好一阵子,扭头看去,谢傅还是以笑容相对。

    王玉涡讶异,伯伯这般笑着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伯伯不能这么做,这有损他的端正形象,但他又很喜欢我,那就让我来当个下贱的女人,那就让我来勾引伯伯你吧。

    微微一笑:“伯伯,我知道了。”

    她在说什么,谢傅是一句都没听到,所以啊,不管女人如何唠叨纠缠,你姑听且听就是,不要去反驳也不要去顶嘴。

    事情也胜于雄辩,这大弟妹现在多乖啊,笑的多么温柔啊。

    这时天色灰蒙蒙亮,

    不知不觉又是一夜未睡,谢傅止住手腕的血,同时收回祝词真言,她肩胛上掌伤已经恢复大半只有淡淡的淤青痕迹,背中的伤口也不知流血。

    见她身上的衣衫都是血已经不能穿了,就走到衣柜前,嘴上问了一句:“要穿男装女装?”

    王玉涡见他说话了,却突然冒出无由来的一句,脱口应道:“什么?”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不能穿了,我找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要穿男装还是女装。”

    王玉涡笑着应道:“伯伯你拿主意吧。”

    “那我就拿我妻子的衣服给你换上吧。”

    王玉涡惊奇:“妻子?鹤情还是仙庭啊?”

    “都不是,我刚娶的妻子,是清风观的观主同然女真,有空我介绍给你认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来剑城的这段日子。”

    卢夜华的前身不能泄露,谢傅也想借身边人之口,给卢夜华重新树立一个身份,好光明正大的带回家去。

    王玉涡有点难以置信:“你来剑城才多久,这么快!”

    谢傅呵呵一笑:“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总是让人措不及防。”

    王玉涡看着一脸幸福笑容的谢傅,自己一息都没有拥有过他,却感觉失去了他千万回。

    见谢傅拿着一件朴素袍衣过来,心中很是抗拒反感:“我不穿她的衣服。”

    “那穿我的衣服吧。”

    谢傅重新从衣柜里换了套自己的衣裳,扔到床榻上,然后在椅子上背对着床榻坐了下来:“弟妹,你穿上衣服就走吧,一会同然要回来了。”

    伯伯要赶她走,为了一个女人赶她走,一时只感觉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那么渺小,伤心极了。

    想起他刚才的笑意,王玉涡又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不对,按照伯伯的脾气,若是不喜欢自己,刚才定是怒声呵斥,又怎么会对自己笑着。

    那现在伯伯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表现,想到这里心里又开心起来,坏伯伯,伪君子,比我这只狐狸还要狡猾。

    可狐狸哪有这么容易露出狐狸尾巴,就让我先让伯伯你露出狐狸尾巴来。

    谢傅见王玉涡久未声息,便督促一声:“弟妹,穿好衣服没有?”

    虽说有点不通人情,不过现在伤也给治,卢夜华也快回来了,他也需要花点时间把房间给收拾一下,这王玉涡留在这里实在碍事。

    王玉涡轻轻弱弱说道:“伯伯,这外衣我穿不上,你能帮我一下吗?”

    一听就没按什么好心,哪能连件外衣都穿不上,谢傅也不想跟她拖拉时间,转过身来,见她已经穿上里衣,只剩下一件外衣,因为她受伤部位在肩胛和背中,还真的有点穿衣不便。

    大喜过望靠近床榻,拿起外衣一抖:“来。”

    王玉涡将手臂探入衣袖,突然嗳的一声,身子乏力的就往谢傅身上一靠,一张艳丽脸容面向谢傅,檀口一吐:“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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