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暗中观察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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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果被分家这件事在小城镇里的热议很快地就没了，在这个地方，江家算是体面人家了，当然和那些真正的富商到底是比不了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发生。
自江老爷子赶走了江果之后，狗子和涛子都是气愤无比的，江家那是大门大院的，可给江果的宅子就是寒酸是一瓦屋一院子。
他们气愤之余又不解了，江果明明家里那么富裕，为什么偏生和他们一起流浪呢？。
这个问题，江果不会告诉他们，莫楚辰也不会说，因为他回到这里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准备去迎接新一轮的考试。
他的人生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书生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从来不请佣人，也不会把狗子和涛子他们当做佣人。
他们的生活还是那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们不需要乞讨了，只要肯出去做工，总能够换到足够的银钱。
这小城镇里做工，一般都需要给介绍人两百铜板的介绍费，涛子和狗子两个人年纪都不大，长得瘦弱，去搬货肯定是没有人乐意接手的。
由于他们是江果秀才身边的人，城镇里多半还是给点脸面，笑脸相迎。
最终，两个人兜兜转转的，找了个商户给人锤粘糕，这粘糕的需求量极大，敲打又是个长时间的体力活。
原本两个人也颇为踌躇，但最终他们还是咬了咬牙，选了这工作。
粘糕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粘糕的模样，厨房里将黏米蒸煮好了之后，店里的伙计就会将一桶桶的黏米抬到后边的石槽内，再由雇员一个拿着巨大的棒槌敲，一个在空隙见给黏米翻面。
黏米在经过无数次的敲打之后就会变成了香甜可口，软糯有嚼劲的团子，这时候的团子是不沾手的，吃着也香。
为了防止别人偷吃，平时里就一个糟老头蹲坐在棚房外，瞪着一双眼睛，锐利地刮着那些垂粘糕的人。
那老头整个人笼罩在白光下，手中拿着个蒲扇，他的对面就是个大棚子，阴影下，雇员们紧锣密鼓地捶打着团子。
在没有老头的吩咐时，他们不敢偷懒休息，要是动作慢了片刻，还会被老头给斥责一番。
虽然如此，但到底也是需要体力的工作，人不吃饭也不行。
这商家提供的饭菜就是两个粗面馒头和白水。
这还需要那老头在旁边看着，免得顾工偷摸拿了馒头回去。
这工作一做就是五个时辰，差点没把两个人的累坏了，一个翻面一个锤面，还因为做的不麻利，掌柜的挑剔了许久，最后一个人给了五百铜板。
再给了中介两百铜板，两个人一天下来居然就挣了六百铜板。
这也就是小城镇里没什么手艺，靠着苦力的一般人的赚钱了。
当然，这一笔钱还是算少的。
因为熟悉城里路子的人并不会被中介和东家愣是克扣那么多钱过去，虽然不足一两银子，八九百铜钱还是有的。
待做工结束后，已经是月亮挂上枝头了，今夜的月色并不太好，浮云偶尔遮盖住月光，银白色似雪的月光斜斜地照在院子的红花上，一片黑暗中，那红花愈发的娇艳。
狗子和涛子腰酸背痛的躺在了房内，那是莫楚辰特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算不得多好，但是比起寻常人家来绰绰有余。
这两个年轻人他们前半辈子都是在乞讨和当扒手，忽然地正经工作，那可真的是累得够呛。
“你们要是真的想找什么活，为什么不给果子哥说呢？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栗子手抓着一罐跌打油，无奈地给这两个人推手臂。
橘红色的灯光下，他一身蓝衣长衫，腰间别着一条黑色的腰带，绣着漂亮花朵的布条扎着长长的头发，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狗子也不晓得那是什么气势，他也不怕，毕竟他和栗子生活了许久，该害怕的时候早过了。
他想，栗子肯定和果子哥一样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只是那么多年来，他们都不喜欢提起家里的情况，肯定是不得好的！。
如此想来，真的乞丐还就他们两个罢了，人家不过是游戏人间，与江湖上的少侠一样，是闲的无事的浪迹江湖。
瞧着栗子和狗子都沉默不语，眼中隐隐有些沮丧，栗子沾满跌打油的手重重地拍在栗子肌肉分明的胳膊上，忍不住说道：“你们要真的想改变什么，就去和果子哥说，想赚钱，也有其他的办法，卖力气是最苦最累的活，你们真的经得起折腾吗？”
“可是，我们已经够劳烦果子哥了。”
涛子却不是那么想，他们能够住这种敞亮的房子，吃上热乎的饭菜已经不错了，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果子哥呢？再说他人不久之后就要去考举人了，要是在这里麻烦他，那不是拖累了他吗？。
“你去问问便是了。”
栗子立马在那边催促起来。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果子哥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既不去武林又不暗示他去王府，反而眼巴巴的回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城里想考取举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被栗子说的没有办法，涛子和狗子只好硬着头皮去书房里找莫楚辰，这书房就在他们的住处旁边，漆黑的过道上，书房里的油灯一闪一闪，似要熄灭一般的昏暗，在窗户边，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中一动不动的举着书。
“怎么办？”狗子瞧着窗户的影子，心里生出了些许退意。
“来都来了，你们快进去就是了！”
栗子一边推搡着，一边暗暗地寻思：难不成，这个果子哥因为太废柴，所以放弃了扶持他的想法，转而打算平静的过一辈子？。
在栗子走神之际，涛子与狗子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探头探脑的走到了书房内，他们颠三倒四地说着，总算是把自己想找工作的事情给说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有没有考虑读书认字啊？”莫楚辰沉默了片刻，考虑到原主对这一群人是有感情的，他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生活磋磨。
身无长技的他们的确不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再加上天生比较瘦小，要是他和栗子都离开了，他们恐怕最后都会变回老本行。
“读书？那可怎么使得？!”
“那是大人物才用的了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够读书？”狗子和涛子皆是一惊，他们生平是和读书无缘的，看见读书人的时候，多半也是和看见那些少侠一样，敬畏着。
相比起江湖莽夫们，对于读书这两个字，他们心里是留有一丝憧憬和敬畏的。
“怎么不得？你们尽管学就是了，大不了给人抄书写信也比卖力气要轻松不是？而且，我将来我打算进一步的科考，希望能够中进士。
这样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带着你们的，你们且回去想想。”
莫楚辰这一席话直接令原本抗拒的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在这里，他们且可以依赖果子哥，可果子哥也不可能庇护他们一辈子，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何不把握住呢？。
“将来，你打算去朝堂？”栗子眯起眼，有些惊讶，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果子哥似乎是打算从朝堂那边入手。
“也算是完成一下心愿吧，栗子以后打算做什么？。”莫楚辰放下了手中的书，温和的看向了栗子，那清澈的目光仿佛从来不知道栗子的异常一般。
“我，得过且过吧。”栗子愣了愣，随后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看似潇洒的一句话之下，他却是十分在意的盯着莫楚辰的双眼，仿佛想从中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惜，坐在书桌上的青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且温和说道：“说起来，三年前，我从未问起过你的身份，想来，你应该是家境不错的。”
来了！栗子心中一紧，只觉得对方终于要摊开来说了！他脑袋里不禁地闪过许多念头，更主要的还是想如何在不吓跑果子哥的情况下套取到有关于自己想要的消息。
“是啊，我还有些茫然呢，不知道是练武好呢，还是回去继承家业好呢！这一茫然之下，才出来浪迹天涯，果子哥你有什么建议？”
“看来，你家是和武林息息相关的！也难怪明明身穿绸缎，你却浑不在意那些富贵的流浪。”莫楚辰一脸震惊，似乎才刚知道栗子底细一般。
就装吧！栗子暗暗地吐槽，他那么多次的轮回下来，也不能说一无所获的，至少他知道，果子哥那边是明白自己身份的。
“啊！没想到栗子的来历也那么不凡啊！”
“太厉害了！”狗子和涛子听得晕晕乎乎，只明白，栗子的家境可不比果子哥来的差。
“还好，还好，没什么不凡的。”栗子一双眼睛盯着莫楚辰。
“我也没什么好建议的，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路是自己走的，不是走给别人看的。”
莫楚辰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他手边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他的面容模糊在这暧昧的微暗中。
这算什么回答啊？
栗子心中像是堵着什么似的，极为纳闷。
莫楚辰这一句话在栗子听来却是像极了渣男想跑路的说辞，怎么样听都怎么样不对劲。
————————————————
自书房的对话之后，栗子似乎就和莫楚辰较上劲了，非要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闹得人没办法认真的看书。
莫楚辰也只好把空出来的时间用来教导涛子和狗子，他们刚从鬼门关里熬过来，原本体质就不怎么行，陆陆续续的作了一两天的苦力活，没有赚到多少钱，反而身体垮了一大半。
莫楚辰最后让他们都不去做工了，留下来读书认字。
只是这两个人似乎也不是读书的料，毛笔字写得和毛毛虫差不多，一本简单的三字经都没能够背下几句。
每一次他们在那边背书总能够背着背着就背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莫楚辰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也都不恼火，每一次都相当好脾气的纠正错误。
和寻常的老师不同，他从来不动用戒尺，也不会动不动的责备或者处罚。
在纠正了数次无果之后，他也忍不住地流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绝望神态。
栗子在旁边围观，瞧着这个场景，他憋了一肚子的笑，最后忍不住地抱着树，大笑了起来。
“不许笑！”
“你在笑揍你！”
那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声惹得狗子涛子一阵恼怒，追着栗子就是一阵打闹。
最后，栗子只好抬手投降，表示自己来教他们认字和读书。
但是，他们不许在追着他打了!
到底栗子靠不靠谱涛子和狗子是不知道的。
但是瞧着栗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他还是半信半疑的停手了。
听说读书人挺讲究师傅关系的，要是栗子肯教他们读书认字，那栗子也就是算半个老师了。
有这个关系在，涛子和狗子才堪堪地停住了手，用闪亮亮的大眼睛瞧着栗子。
“说话算话啊！你不许反悔啊！”
“当然！小爷我从来不反悔！”
面对那充满好奇的眼神，栗子摸了摸鼻子，傲慢的回答。
他还真的没想到，这狗子和涛子平时吊儿郎当的，在这种时候居然那么好讲话！
看来他们真的是很想读书嘛！。
只是，在前面许多次轮回里，他们怎么就大多数都是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呢？
栗子怎么样也不明白，前面那么多吃点轮回中，这两个小伙伴为何总悄然里去。
细细想来，他自己也没多在意这两个人就是了。
在过去一起流浪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为了一口吃的在奔波，栗子不提，果子哥不提，他们自然就不会说起这一回事。
什么读书不读书的，似乎对于狗子和涛子来说都只是梦中的奢望。
“既然这样，教导他们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要继续去读书了！”
莫楚辰瞧着傻愣愣的栗子，他一手拍在了栗子肩膀上，随后懒洋洋地说着，转身就钻入了书房内。
“唉！怎么变成我的工作了？”栗子回过神来，立即不忿地喊了起来：“明明是你说要教他们读书的！怎么就变成我的工作了啊？！”
不过，他的抗议是无果的，涛子和狗子已经抓着儿童启蒙的三字经把栗子给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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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气愤之余又不解了，江果明明家里那么富裕，为什么偏生和他们一起流浪呢？。
这个问题，江果不会告诉他们，莫楚辰也不会说，因为他回到这里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准备去迎接新一轮的考试。
他的人生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书生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从来不请佣人，也不会把狗子和涛子他们当做佣人。
他们的生活还是那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们不需要乞讨了，只要肯出去做工，总能够换到足够的银钱。
这小城镇里做工，一般都需要给介绍人两百铜板的介绍费，涛子和狗子两个人年纪都不大，长得瘦弱，去搬货肯定是没有人乐意接手的。
由于他们是江果秀才身边的人，城镇里多半还是给点脸面，笑脸相迎。
最终，两个人兜兜转转的，找了个商户给人锤粘糕，这粘糕的需求量极大，敲打又是个长时间的体力活。
原本两个人也颇为踌躇，但最终他们还是咬了咬牙，选了这工作。
粘糕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粘糕的模样，厨房里将黏米蒸煮好了之后，店里的伙计就会将一桶桶的黏米抬到后边的石槽内，再由雇员一个拿着巨大的棒槌敲，一个在空隙见给黏米翻面。
黏米在经过无数次的敲打之后就会变成了香甜可口，软糯有嚼劲的团子，这时候的团子是不沾手的，吃着也香。
为了防止别人偷吃，平时里就一个糟老头蹲坐在棚房外，瞪着一双眼睛，锐利地刮着那些垂粘糕的人。
那老头整个人笼罩在白光下，手中拿着个蒲扇，他的对面就是个大棚子，阴影下，雇员们紧锣密鼓地捶打着团子。
在没有老头的吩咐时，他们不敢偷懒休息，要是动作慢了片刻，还会被老头给斥责一番。
虽然如此，但到底也是需要体力的工作，人不吃饭也不行。
这商家提供的饭菜就是两个粗面馒头和白水。
这还需要那老头在旁边看着，免得顾工偷摸拿了馒头回去。
这工作一做就是五个时辰，差点没把两个人的累坏了，一个翻面一个锤面，还因为做的不麻利，掌柜的挑剔了许久，最后一个人给了五百铜板。
再给了中介两百铜板，两个人一天下来居然就挣了六百铜板。
这也就是小城镇里没什么手艺，靠着苦力的一般人的赚钱了。
当然，这一笔钱还是算少的。
因为熟悉城里路子的人并不会被中介和东家愣是克扣那么多钱过去，虽然不足一两银子，八九百铜钱还是有的。
待做工结束后，已经是月亮挂上枝头了，今夜的月色并不太好，浮云偶尔遮盖住月光，银白色似雪的月光斜斜地照在院子的红花上，一片黑暗中，那红花愈发的娇艳。
狗子和涛子腰酸背痛的躺在了房内，那是莫楚辰特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算不得多好，但是比起寻常人家来绰绰有余。
这两个年轻人他们前半辈子都是在乞讨和当扒手，忽然地正经工作，那可真的是累得够呛。
“你们要是真的想找什么活，为什么不给果子哥说呢？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栗子手抓着一罐跌打油，无奈地给这两个人推手臂。
橘红色的灯光下，他一身蓝衣长衫，腰间别着一条黑色的腰带，绣着漂亮花朵的布条扎着长长的头发，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狗子也不晓得那是什么气势，他也不怕，毕竟他和栗子生活了许久，该害怕的时候早过了。
他想，栗子肯定和果子哥一样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只是那么多年来，他们都不喜欢提起家里的情况，肯定是不得好的！。
如此想来，真的乞丐还就他们两个罢了，人家不过是游戏人间，与江湖上的少侠一样，是闲的无事的浪迹江湖。
瞧着栗子和狗子都沉默不语，眼中隐隐有些沮丧，栗子沾满跌打油的手重重地拍在栗子肌肉分明的胳膊上，忍不住说道：“你们要真的想改变什么，就去和果子哥说，想赚钱，也有其他的办法，卖力气是最苦最累的活，你们真的经得起折腾吗？”
“可是，我们已经够劳烦果子哥了。”
涛子却不是那么想，他们能够住这种敞亮的房子，吃上热乎的饭菜已经不错了，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果子哥呢？再说他人不久之后就要去考举人了，要是在这里麻烦他，那不是拖累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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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栗子说的没有办法，涛子和狗子只好硬着头皮去书房里找莫楚辰，这书房就在他们的住处旁边，漆黑的过道上，书房里的油灯一闪一闪，似要熄灭一般的昏暗，在窗户边，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中一动不动的举着书。
“怎么办？”狗子瞧着窗户的影子，心里生出了些许退意。
“来都来了，你们快进去就是了！”
栗子一边推搡着，一边暗暗地寻思：难不成，这个果子哥因为太废柴，所以放弃了扶持他的想法，转而打算平静的过一辈子？。
在栗子走神之际，涛子与狗子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探头探脑的走到了书房内，他们颠三倒四地说着，总算是把自己想找工作的事情给说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有没有考虑读书认字啊？”莫楚辰沉默了片刻，考虑到原主对这一群人是有感情的，他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生活磋磨。
身无长技的他们的确不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再加上天生比较瘦小，要是他和栗子都离开了，他们恐怕最后都会变回老本行。
“读书？那可怎么使得？!”
“那是大人物才用的了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够读书？”狗子和涛子皆是一惊，他们生平是和读书无缘的，看见读书人的时候，多半也是和看见那些少侠一样，敬畏着。
相比起江湖莽夫们，对于读书这两个字，他们心里是留有一丝憧憬和敬畏的。
“怎么不得？你们尽管学就是了，大不了给人抄书写信也比卖力气要轻松不是？而且，我将来我打算进一步的科考，希望能够中进士。
这样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带着你们的，你们且回去想想。”
莫楚辰这一席话直接令原本抗拒的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在这里，他们且可以依赖果子哥，可果子哥也不可能庇护他们一辈子，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何不把握住呢？。
“将来，你打算去朝堂？”栗子眯起眼，有些惊讶，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果子哥似乎是打算从朝堂那边入手。
“也算是完成一下心愿吧，栗子以后打算做什么？。”莫楚辰放下了手中的书，温和的看向了栗子，那清澈的目光仿佛从来不知道栗子的异常一般。
“我，得过且过吧。”栗子愣了愣，随后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看似潇洒的一句话之下，他却是十分在意的盯着莫楚辰的双眼，仿佛想从中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惜，坐在书桌上的青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且温和说道：“说起来，三年前，我从未问起过你的身份，想来，你应该是家境不错的。”
来了！栗子心中一紧，只觉得对方终于要摊开来说了！他脑袋里不禁地闪过许多念头，更主要的还是想如何在不吓跑果子哥的情况下套取到有关于自己想要的消息。
“是啊，我还有些茫然呢，不知道是练武好呢，还是回去继承家业好呢！这一茫然之下，才出来浪迹天涯，果子哥你有什么建议？”
“看来，你家是和武林息息相关的！也难怪明明身穿绸缎，你却浑不在意那些富贵的流浪。”莫楚辰一脸震惊，似乎才刚知道栗子底细一般。
就装吧！栗子暗暗地吐槽，他那么多次的轮回下来，也不能说一无所获的，至少他知道，果子哥那边是明白自己身份的。
“啊！没想到栗子的来历也那么不凡啊！”
“太厉害了！”狗子和涛子听得晕晕乎乎，只明白，栗子的家境可不比果子哥来的差。
“还好，还好，没什么不凡的。”栗子一双眼睛盯着莫楚辰。
“我也没什么好建议的，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路是自己走的，不是走给别人看的。”
莫楚辰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他手边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他的面容模糊在这暧昧的微暗中。
这算什么回答啊？
栗子心中像是堵着什么似的，极为纳闷。
莫楚辰这一句话在栗子听来却是像极了渣男想跑路的说辞，怎么样听都怎么样不对劲。
————————————————
自书房的对话之后，栗子似乎就和莫楚辰较上劲了，非要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闹得人没办法认真的看书。
莫楚辰也只好把空出来的时间用来教导涛子和狗子，他们刚从鬼门关里熬过来，原本体质就不怎么行，陆陆续续的作了一两天的苦力活，没有赚到多少钱，反而身体垮了一大半。
莫楚辰最后让他们都不去做工了，留下来读书认字。
只是这两个人似乎也不是读书的料，毛笔字写得和毛毛虫差不多，一本简单的三字经都没能够背下几句。
每一次他们在那边背书总能够背着背着就背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莫楚辰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也都不恼火，每一次都相当好脾气的纠正错误。
和寻常的老师不同，他从来不动用戒尺，也不会动不动的责备或者处罚。
在纠正了数次无果之后，他也忍不住地流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绝望神态。
栗子在旁边围观，瞧着这个场景，他憋了一肚子的笑，最后忍不住地抱着树，大笑了起来。
“不许笑！”
“你在笑揍你！”
那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声惹得狗子涛子一阵恼怒，追着栗子就是一阵打闹。
最后，栗子只好抬手投降，表示自己来教他们认字和读书。
但是，他们不许在追着他打了!
到底栗子靠不靠谱涛子和狗子是不知道的。
但是瞧着栗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他还是半信半疑的停手了。
听说读书人挺讲究师傅关系的，要是栗子肯教他们读书认字，那栗子也就是算半个老师了。
有这个关系在，涛子和狗子才堪堪地停住了手，用闪亮亮的大眼睛瞧着栗子。
“说话算话啊！你不许反悔啊！”
“当然！小爷我从来不反悔！”
面对那充满好奇的眼神，栗子摸了摸鼻子，傲慢的回答。
他还真的没想到，这狗子和涛子平时吊儿郎当的，在这种时候居然那么好讲话！
看来他们真的是很想读书嘛！。
只是，在前面许多次轮回里，他们怎么就大多数都是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呢？
栗子怎么样也不明白，前面那么多吃点轮回中，这两个小伙伴为何总悄然里去。
细细想来，他自己也没多在意这两个人就是了。
在过去一起流浪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为了一口吃的在奔波，栗子不提，果子哥不提，他们自然就不会说起这一回事。
什么读书不读书的，似乎对于狗子和涛子来说都只是梦中的奢望。
“既然这样，教导他们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要继续去读书了！”
莫楚辰瞧着傻愣愣的栗子，他一手拍在了栗子肩膀上，随后懒洋洋地说着，转身就钻入了书房内。
“唉！怎么变成我的工作了？”栗子回过神来，立即不忿地喊了起来：“明明是你说要教他们读书的！怎么就变成我的工作了啊？！”
不过，他的抗议是无果的，涛子和狗子已经抓着儿童启蒙的三字经把栗子给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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