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恼怒

    赵衔之也有些动摇了,他狐疑地往孟枕月看去。

    难不成真是萧大公子那货给他下的毒?

    碰巧赶上了他的计划?

    这事他还得查查,但眼前……

    “我就说不信妹妹会害我。”赵衔之面带欣慰的笑自顾说着。

    又像是想到什么,很费劲却一脸关切地往孟枕月看去,“听北冽说今日妹妹出府碰到萧三公子,他可有表现出什么,妹妹没什么事吧?”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往孟枕月看去。

    “萧三公子?”孟枕月却是思考了好一会才道,“还是大哥记得多,我都记不全都碰到了谁。”

    这是拼命地想把她和萧家牵扯上,给她泼脏水呢。

    说着她目光在人群中找今日跟她出门的妈妈,“是你说的那个萧三公子吗?”

    只见那妈妈停下手中查找的动作,雄赳赳走到人群中,看也不看孟枕月,便朝赵衔之告状似的道:

    “公子不必担心大小姐,大小姐她好得很!”

    “大小姐不仅撞萧三公子在先,且还冷眼离开,萧三公子只是戏言大小姐一句,大小姐便想着让我们上前揍萧三公子。但是奴婢们谨守规矩没听,总之大小姐一点亏没吃!”

    赵衔之暗暗咬牙。

    他想听的是这些吗?

    但他面上还是虚弱中撑出笑意说着,“妹妹无事便好。”

    众人听着也明白了,这不是冤家都不错了,如何还能是秘密合伙。

    那妈妈听到这,满心的疑惑,怎么大公子听不懂她的话还是什么?

    训上两句也行啊,怎么能容大小姐这么无法无天。

    这时承武侯就如那妈妈的愿,蹙眉看向孟枕月,“今后不可无礼,毕竟…毕竟两家今后还是要往来的。”

    他属意萧三公子做女婿如今还只是私下与萧少傅谈过,八字还没一撇,不好明面上说。

    如今又出这事……所幸那萧三公子也与他庶兄不和,问题不大。

    “是。”孟枕月福了福身。

    她自然也明白承武侯这话的意思,往赵知栀看了一眼。

    只见赵知栀低着头抿嘴,显然也是不愿意的。

    这会子下人也都搜完了,其中一人禀报道,“禀侯爷,已全搜查过,无任何异样。”

    承武侯心下松了口气点头。

    他昨日虽为衔之用侯府利益做局而不满,但此刻衔之被外人所害,亦是伤害侯府利益,他不能放任不管。

    再者衔之也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偶尔犯一次错,纠正便是。

    这么想着,承武侯同赵衔之叮嘱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好好养着,这毒好解,过些日就好,武举还能赶上。”

    武举,不仅是承武侯府扬名、再次请封世子的好时机。

    若得了魁首还能到皇帝跟前当侍卫,如此再不怕皇帝把承武侯忘在脑后。

    万不能出错。

    说着承武侯就要走了。

    侯夫人见状忙温婉出声,“这地方衔之也不好养病,不如就搬回院吧。”

    承武侯正要点头,那大夫不动声色往孟枕月看了一眼,而后拱手道,“禀侯爷夫人,公子如今的状况不宜搬动。”

    承武侯夫妇只好作罢。

    赵衔之听着再次暗恨咬牙。

    恭送走承武侯后,侯夫人向孟枕月姐妹俩道,“你俩也回吧,娘亲先在这陪你们大哥哥会。”

    说着心疼地拍了拍孟枕月的手,“娘亲错怪你了。”

    孟枕月并未回应,只同赵知栀一同行礼告退,“告退。”

    侯夫人脸上柔和的笑意僵了僵,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往门口走。

    二女儿满眼欢笑挽起大女儿,“也多谢姐姐信我,姐姐真好从未怀疑过我。”

    大女儿看着二女儿的目光也不似看她那般冷漠,“去你院里说话。”

    侯夫人心下很是伤怀,又回味起孟枕月的话。

    月华院是她的院子,她为何不称呼为她的院子。

    更是冷冷地喊她夫人。

    这是不把侯府当家,不把她当娘亲了吗?

    到底是她伤了她的心。

    在她们姐妹二人走出好几步远后,侯夫人才收了伤心的神色,威严转身走到赵衔之面前。

    此时的赵衔之也正为姐妹俩的和睦相处而心绪起伏。

    他不是伤怀,他是不甘,是恼怒!

    因此他奋力紧揪被角和淬了毒般的眼神冷不防就被侯夫人撞见了。

    “除了明妈妈,都退下。”侯夫人闭了闭眼,克制道。

    待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时,侯夫人眼带怒火直勾勾看着赵衔之,语气不善开口:

    “明妈妈,拿出来吧!”

    只见明妈妈从袖口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侯夫人。

    但侯夫人并没接过,还是用那审判似的目光看着赵衔之,摆手示意明妈妈把白瓷瓶放到赵衔之眼前。

    按理说明妈妈一个奴仆是不敢在极有可能是未来家主的公子面前重放东西。

    但赵衔之却仿佛听到如衙门审案行刑,大力往地上丢令签的动静,他心下不由随着一颤。

    方才承武侯的手下说无任何异样时他心下才松的那一口气,在看到侯夫人不悦盯着他的目光时便又提了起来。

    他是毁了那粒毒药,但当时他正毒发,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处理干净。

    所以当承武侯说要搜查时,他才会在侯夫人看过来时刻意流露出不安的情绪。

    因为他清楚,在事情还没弄清楚的情况下,侯夫人一定是站他这边。

    果然,他忘了装那粒毒药的瓷瓶。

    当然他也可将计就计推到给他下夹竹桃的人,但,有孟枕月在!

    有她在指不定要生什么变故。

    他不可将真切与自己有关的赃物留着,他不能冒一丝风险。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侯夫人那怒目中隐隐含着失望。

    眼看面前的赵衔之垂下眼,面露犹豫的神情,侯夫人心下越发不满,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似的道:

    “不必再费心扯谎,就算不用大夫,在后宅多年的明妈妈也是认识一些肮脏的东西!”

    只见赵衔之先是一阵急咳,把脸咳得通红,也把侯夫人的心咳软化。

    而后再很是吃力地伸手去拿那瓷瓶,看着那瓶子轻笑一声,道:

    “这是我的补药丸瓶子,这两日吃斋念佛又练功夫消耗大,时常不适,北冽找胡大夫开的药丸,母亲不信可叫胡大夫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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