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狠

    “嗯嗯!这个不难就是把乳酪冰冻成型,再雕刻和彩绘就是,我只学了一早便会了。”

    赵知栀兴致勃勃说着,其实她也是想通过这事和姐姐多多相处。

    但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就变了,指指丫鬟拿着的古琴,懊恼说着:

    “本想给姐姐舞一曲的,但一路过来晒得有些不适,肚子也空荡荡的。”

    孟枕月算是知道今晨赵知栀这么急着回院干嘛了。

    听着这话也证实了她对这琴的用途的猜测是对的。

    前世赵衔之总对赵知栀灌输:她的舞姿好,一跳大家都喜欢都开心,想达到什么目的就得让对方先开心。

    她当时一开始听到只是觉得怪,直到赵知栀被好色的将军看上,入了军营才细思极恐起来。

    赵衔之对她的解释是给她出气,否则赵知栀就会把她陷害进军营。

    她也让人打探过赵知栀的丫鬟口风,得知赵知栀的初衷是好吃怕胖,才学的舞,后来便越发喜欢。

    她也就信了赵衔之的话。

    此刻回想起只恨自己蠢。

    孟枕月故作奇道,“这么热的天,做什么想着起舞?是想哄我开心。”

    赵知栀笑着点点头。

    “你很喜欢跳舞?为什么?”孟枕月压了压心中的气,也笑着继续问。

    “因为能瘦身。”赵知栀怕姐姐笑话,越说越小声,“我我管不住嘴,但怕,怕胖。”

    “所以你干嘛要用舞来哄我?”孟枕月似是不解地追问。

    赵知栀听着愣了一下,犹豫着开口,“可大哥哥说我的舞姿……”

    孟枕月不待赵知栀的话说完,就抢过话,耐心说道,“你不必这样哄我,也无需哄别人。”

    “喜欢你的,你开心了她们就开心,不喜欢你的,你就是把脚跳废了,人家也只是拿你寻欢作乐。”

    这一世她定不会让赵知栀沦为军妓,但得让她知道还有别的、不同说法。

    赵知栀愣了一下,但不等她细想,脑子里就有个想法冒出来——

    她才一提起大哥哥,姐姐就忙打断她的话,看来姐姐对大哥哥不是一般的气啊!

    赵知栀想她得帮大哥哥说好话才是。

    忙吩咐下人把带来的一切用具摆出来。

    边与姐姐说话边把她学了一早的经验教给姐姐。

    若说孟枕月先前还只是猜测,而一刻钟后便确定了赵知栀是赵衔之哄骗来的。

    因为这一刻钟里,赵知栀有意无意总提起赵衔之如何如何为侯府好,在佛堂如何如何刻苦,关键一句是——昨晚她去过一趟撞见的!

    这还不明显?

    结合前后的事,孟枕月试着猜了猜赵衔之的计划。

    这东西,赵衔之吃了定会中毒或是假中毒。

    若是她死了,便能撇清嫌疑不是他。

    更因为是赵知栀送过去的,他中毒了,赵知栀必然惭愧,而后便会消了先前心中对于两个丫鬟的死的不满。

    如今她没死,赵衔之必定得了消息,那就是——

    撇清古董花瓶的事,或是污蔑是她的反击。

    且还能让她疑心妹妹是否故意害她。

    最主要一点——赵衔之想出来!

    他自请禁足,定是不好随随便便出来,否则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难再立。

    但要是他中毒了,设计让她不得不为了撇清自己,而向侯爷说情放他出来呢?

    且他中毒了不得回院养着?

    既然如此,孟枕月想了想,借口出恭起身出去。

    回去后依旧故作笨手笨脚雕不好。

    以至于直到夜幕降临这玉露团被赵知栀送到赵衔之手上。

    盘腿坐在桌前的赵衔之得意捏起一颗精雕细琢、白如玉的玉露团放入嘴里享受般细细嚼着。

    一连吃了两颗,捏起第三颗时便往地上丢去,作出拿不稳而掉到地上的现象。

    而后才拿起预备好的一粒毒药,像是欣赏一件宝物似的看着,嘴上喃喃道,“孟枕月,我倒要看看是你狠,还是我……”

    赵衔之的话被一阵头晕目眩打断,他扶着头,惊得眉毛高扬起——

    而后还是往手上那粒毒药看去,确认他还没吞入,才确信他真被下了毒!

    这是什么毒!

    为了做局,他已经让北冽找由头出去了!

    “来…”他要喊人,却恶心想呕吐。

    想要弄出动静却渐渐地抽搐起来。

    在不适的感觉愈来愈剧烈时他只得先销毁掉那粒毒药。

    孟枕月,她怎么敢……怎么敢毒死他!

    他就这么死了吗?

    他一身的本事还没坐上世子之位,还没向地下的老侯爷证明承武侯府在他手里会更好。

    他就不该起多一个妹妹能多联一家姻的想法!

    就不该说出孟枕月的身份!

    随后赵衔之如手舞足蹈般猛烈抽搐起来,不断呕出东西,倒在一片呕吐物上。

    半刻钟后。

    佛堂内响起几声物品哐当落地声,随后传出妇人的惊慌呼喊。

    “啊——”

    “大夫,快喊大夫!”

    侯夫人原本是听到丫鬟们说知栀和枕月做了糕点给儿子送去,心想作为母亲的她也不能落下,便也带着些吃食来了。

    却不想未进门就是一股酸臭味,而后就见她那玉树临风的儿子一抽一抽地在那呕吐物上抽动。

    “北冽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侯夫人挥手让下人上前清理,她本想问问北冽,却不见人。

    忽而她猛然想起儿子今日的话,目光恰好落在桌上的玉露团上。

    “将孟枕月带来!”

    赵知栀听闻动静也同孟枕月一前一后地赶来了。

    二人到时赵衔之已经被清理好,躺在佛堂后边的榻上,大夫正给看诊。

    屏风外,脸上挂彩、左手也不自然下垂的北冽正哭着向侯夫人回话。

    “回夫人,小的原本是出去拿公子练功夫需要的器具,不想路上撞到大小姐院里出来的一众仆人,摔了一跤,这才耽搁了会,没想到、没想到公子……”

    侯夫人听了这话越发认定是孟枕月做的。

    哼!真是可笑,还同她说换丫鬟,原来目的在这!

    侯夫人正怒上心头,刚巧就见进门的孟枕月。

    她抄起手边滚烫的茶盏就往孟枕月砸去。

    孟枕月及时避开,茶盏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充斥整个佛堂。

    一众丫鬟敛声息语,不由心下感叹,这两日夫人动怒的次数是越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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