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问

    顾砚醒来时已经又过了一天,沈秋宁听说顾砚醒了,穿上鞋子就去找他,披风都没来得及戴。

    “顾砚!”沈秋宁推门跑进来。

    “啊!”进来时太激动,忘了敲门,顾砚正裸着上身换药,沈秋宁猛的转身背对他。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沈秋宁脸都红了。

    顾砚穿好衣服,拿起一旁的披风走过去给沈秋宁穿上:“怎么穿的这么薄,伤没好就不要乱跑了。”

    沈秋宁盯着他,受伤的顾砚脸色还有些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看着比正常的时候要柔和一点。

    “你...的伤...”

    “无碍,你找我是有别的事情吧。”顾砚低头把披风的带子给她系上。

    “没什么事。”沈秋宁有些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真正的名单不是还没找到,怎么就突然抓了赵行舟,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顾砚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就知道是有话问他才会来的。

    “想抓就抓了,审完他就押回京城复命。”顾砚语气平淡,让人看不出这话的虚实。

    沈秋宁还是怀疑,要抓赵行舟定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动手的,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顾砚看着沈秋宁满脸疑惑的表情:“沈秋宁,我说过,你不该来的。”

    又是在说这种话,他有要完成的使命,那我就没有吗,不该来不该来,不该来也还是来了,这世间危险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畏畏缩缩的后退,那还不如直接入土为安。

    沈秋宁听见就来气,把披风解下扔到顾砚怀里转头就走。

    顾砚盯着怀里的披风出神,他不敢想要是沈秋宁没有逃出来会怎样,赵行舟的人是草包不代表以后的人都如此,她偏要入局,那他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解决这一切。

    “阿骁,同我去审赵行舟。”顾砚放下披风,拿起配剑去了地牢。

    地牢里。

    “我堂姐乃当朝皇后,你们快放了我。”因长时间大喊,赵行舟已经无力,双手被锁住,整个人被吊着,快要昏迷了一样。

    一盆冷水泼过去,赵行舟被冰的抖了一下,也精神了不少,看清楚来人,大喊:“顾砚,你快放了我,我堂姐是皇后,你放了我!”

    “这些年,你私自强占了多少百姓的土地,还有你的假账,你勾结官员的名单,与外敌来往的密信,一桩桩一件件,最好都如实交代,什么时候交代完了,什么时候带你回京见你的好姐姐。”顾砚随意摆弄着桌上放的刑具。

    赵行舟还是继续装傻充愣:“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要进京面圣!顾砚,你私自用刑,等我见到皇上,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进京面圣?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顾砚举起一个令牌。

    “见此牌者,如见圣上!”所有侍卫跪下行礼。

    顾砚举起烙铁放在赵行舟面前:“赵知府,现在用刑,你可还有异议。”

    赵行舟看见令牌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皇帝要对他们下手了,他闭上眼睛,还是一句话不说。

    顾砚冷笑一声,狠狠的把烙铁按在他的胸口,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赵行舟,你自己说出来,还是等我搜出来。”顾砚拿着粗针扎进赵行舟的指甲缝里。

    赵行舟只是惨叫,还是一个字不说,顾砚继续一根一根的把针扎进他的指缝。

    身后响起脚步声,是沈牧年和沈秋宁来了。

    顾砚回头看见沈秋宁,把手上的血擦干净,眼中的狠厉消失:“你怎么来了?”

    沈秋宁把手中信封递给顾砚:“这是沈三在赵府找到的账本和密信真正的名单还没找到。”

    赵行舟刚被冷水泼醒就听到沈秋宁说什么真正的名单,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是顾砚诈他的,心下一凉,原来是自己露出的马脚。

    顾砚接过,默不作声的移了移身子,挡住沈秋宁看向赵行舟的视线。

    “有劳沈小姐了,这里血腥,还是请沈小姐移步,别脏了眼睛。”顾砚派人把沈秋宁带了出去。

    她其实也没想多呆,里面的场面确实有些不适,她就只是想把名单送过去,顺便看一眼赵行舟死没死。

    沈牧年看着赵行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宁儿何时受过如此重的伤,都是拜他所赐。

    沈牧年越想越气:“来人,挑了他的手筋,如果还不交代就拔了舌头。”

    赵行舟被折磨的快不成人样了,在手筋被挑后,终于受不住了。

    “我说,我都交代,但我要先回京城见阿姐,等会到京城,我全都交代。”赵行舟满嘴鲜血,口齿不清的说着。

    “我如何信你?”顾砚擦拭着他的佩剑。

    “我可以先告诉你一半的名单,等回到京城再告诉你另一半。”赵行舟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来人,给他医治,保证他活着回到京城。”顾砚和沈牧年走出地牢。

    沈牧年停下脚步:“子瑞,可否与我手谈一局。”

    “奉陪到底。”顾砚同沈牧走到屋里。

    两人对立而坐,执棋,落子。

    “子瑞觉得我军中有几个奸细。”

    听着沈牧年的问题,顾砚修长的手指拈起光滑的棋子,按在棋盘上:“沈将军心中既有人选,那便不要再犹豫了。”

    沈牧年的确发现了些蹊跷,那日他杀过那人后,本以为已经除掉了奸细,但那晚看到副将让人送出一封信件,他派人将信拦住,上面写着已解决,可进行下一步计划。

    这个副将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实在没想到是他。

    啪嗒,一个不留神,黑子被吃走了一大半,顾砚把棋子收好放在一旁:“沈将军,就像今日棋局,心软,就如这黑子一般被尽数吃掉。”

    “我已明了,子瑞身上还有伤,尽快去休息吧,等下我命人给你炖了汤送去。”沈牧年心中已有答案。

    沈秋宁此刻正准备乘车前往益州边郊,顾砚正好看到沈秋宁准备上车,便走过去:“天马上就暗了,沈姑娘这是去哪里?”

    “听宣贵妃提过一嘴,说她的师父就住在益州城边郊,我想着咱们明日就要回京,去看望一下老人家。”沈秋宁说完就上了马车。

    顾砚紧跟其后,也坐上了马车。

    “你上来干什么?”沈秋宁看着对面坐着顾砚。

    “怕你有危险,走吧。”顾砚语气闲散。

    沈秋宁也没再说什么,两人相对无言,毕竟刚闹过不愉快,现在又在一辆马车里,气氛一时竟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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