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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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看见陆京迟的那一瞬间，只想往林天意身后躲，也或者是其他人，谁都好，只要别让陆京迟看到他。
但偏偏林天意知道他俩认识，没等他退后就把他拉到前面了，抬手叫陆京迟：“小陆。”
祁漾有意无意用手挡着脸，根本不敢抬头。
陆京迟叫了声：“林老师。”视线却是看着他的。
林天意眼睛弯弯的对祁漾说：“就说有你认识的人吧，小陆和你关系好，北星是小陆的导师，那是孟秋，那是邢雅，还有周朗，他们是小陆的师兄和师姐，都是熟人，别怕。”
祁漾一点都不怕陆京迟的师兄师姐，祁漾只怕陆京迟。
现在被赶鸭子上架，祁漾也只好乖乖挨个打招呼，陈北星觑了祁漾好几眼，然后走到林天意身边，低声耳语：“你上次说的小孩就是他？”
林天意抬眼，轻哼了声。
陈北星：“……”
太漂亮了，那小子见了人眼都快直了。
有点头疼。
陈北星拉着林天意往角落里走，然后祁漾身边最后一个靠山也没了，他躲闪着陆京迟的视线，在人群里寻找了看起来最温和的邢雅。
孟秋和周朗凑到了一起，看着祁漾低声嗡嗡道：“这么漂亮，我就说这小子最近怪怪的，前几天在食堂碰到他，一大早去给人买早餐，肯定是给这小孩买的。”
周朗摇着头感叹道：“不可思议。”
孟秋跟着感叹：“不可思议。”
祁漾背对着陆京迟和邢雅交谈，才说了两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祁漾抬眼。
陆京迟。
邢雅“嘶”了声，立马潜逃去和孟秋周朗汇合，三个人继续蛐蛐。
祁漾被陆京迟拉走，急得嘴皮子都快起火了。
“陆京迟陆京迟你等等，你等等，你听我说，我手机欠费了，我不是故意的。”
陆京迟垂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事？”
祁漾：“……”
好啊，还给他挖坑。
陆京迟：“祁漾。”
祁漾一被叫全名就怂，他低声解释道：“我这两天在家里呢。”
陆京迟“嗯”了声：“然后呢？”
祁漾沉默。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他就随口瞎说。
他视线一直瞥着其他人，看见陆京迟的师兄师姐们蛐蛐完他都跟着林天意陈北星进厨房了，他立马扯开话题：“陆京迟我们也过去吧，我们去帮忙吧。”
陆京迟视线跟着看去，片刻后说道：“行啊。”
他刚一松手，祁漾就一溜烟跑了，陆京迟在原地站了会，也迈步朝厨房走去。
林天意晚上准备的是火锅，因为陈北星那天在群里看了眼，一群人嗷嗷张着嘴又要吃肉又要吃菜，众口难调，他和林天意商量了一下，两人一致决定涮火锅，正好人多也热闹。
工作室一层的厨房很大，透明的墙体内有一个半开放式岛台，岛台右边有一张圆形的大理石岩板桌，火锅的配菜准备得很快，没一会就上齐了。
林天意招呼他们赶紧坐下，祁漾本来想挨着林天意坐的，结果有陈北星在那护着，祁漾也不好意思过去了，他抉择了一下，然后痛快的坐到了邢雅和孟秋的中间。
这个位置蛮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陆京迟在他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
祁漾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埋头吃菜，邢雅很照顾他，一直低声询问他够不够吃，想吃什么。
祁漾人模狗样的特别听话：“谢谢师姐，这些够吃了。”
邢雅看着他，一脸慈爱。
“我听小陆说你是学动画的，怎么样，难吗？”
祁漾摇头：“还好，不过我对漫画更感兴趣。”
邢雅笑着又帮他夹了点菜，俨然也把他当成了小师弟。
孟秋：“学动画好啊，现在干什么都比搞科研强，你看看你师兄我的发缝。”
邢雅低笑：“你小点声吧，你还嫌老陈骂得不够多。”
孟秋把声音压低，继续和祁漾说：“当然我还好，你看你邢雅师姐右边的，那是你周朗师兄，博士读三年，今年是他在老陈那的第五年。”
祁漾抬眼，孟秋捂着嘴小声说：“延毕第二年了，你看看他的地中海，他才二十九。”
祁漾瞥了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他低头啃着肉丸子，心里嘀咕陆京迟以后不会也秃了吧。
正想着，孟秋就又说道：“不过也看人，老陈头发就很茂密，因为老陈是天才型选手，哦，还有，小陆也是天才型选手，这种人都不秃顶，秃顶的只有我和你周朗师兄这种冤种。”
邢雅笑得憋不住，肩膀抖呀抖抖呀抖。
祁漾慢悠悠吃着东西，悄悄观察着餐桌上的人，很神奇，虽然陈北星老是一副火气冲天的样子，但莫名很和谐，大家嘴上说着怕陈北星，其实根本就不怕。
还有陆京迟，很难想象陆京迟居然会在这样的氛围中如此融洽，他以前一直以为陆京迟都是独来独往的。
偶然抬起头，祁漾看到陆京迟撑着胳膊，视线很淡的落在陈北星和林天意的方向上，偶尔周朗会和他说句话，他低声应和一句。
祁漾托着腮。
其实陆京迟人真的怪好的，好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冷淡，但也温和。
也不知道他偷看了多久，突然就被陆京迟抓包了，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祁漾吓得一激灵，立马坐直，欲盖弥彰的夹了一筷子菜。
林天意和陈北星说完了他们的悄悄话，终于将话题抛给了自己的学生们，陈北星谈起孟秋，说出了那句金句：“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在教育界让我名誉扫地。”
然后邢雅在一旁偷偷给祁漾科普孟秋申请研究经费申请了五块钱的光辉事迹。
还有很多。
祁漾看得出来，陈北星很喜欢这些学生。
饭吃到中途，林天意从酒柜里开了瓶酒，每人面前一个杯子，量不多，喝个高兴。
祁漾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他捧着酒杯和大家碰杯，一会老师一会师兄师姐的叫过去，一群学术狗乐的不得了，揽着祁漾说在江大有事就找他们。
看起来好像人人都像喝高了，结果吃到最后，只有祁漾一个人醉醺醺的倒下了。
他团成一小团，抱着自己的膝盖发懵。
邢雅在旁边叫了他好几声：“宝贝？怎么样了？还清醒吗？”
孟秋和林天意报告：“林老师，师弟好像醉了。”
林天意“嘶”了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祁漾的背：“难受吗？”
祁漾也不说话，脸色红红的，睫毛扑闪扑闪眨了几下。
林天意看着椅子上的人，又是好笑又觉得有点可爱，没想到这么点酒就把人灌醉了。
他跟陈北星说：“等会把祁漾送回学校吧。”
陈北星刚要应声，陆京迟就起身走了过来：“我送他吧。”
陆京迟一过来，围着祁漾的邢雅和孟秋一下就散开了，给他腾出了位置，陆京迟蹲在椅子前，抬手用手指蹭了下祁漾的脸。
“还知道我是谁吗？”
祁漾嘟哝了声：“……嗯。”
“知道就行。”
陆京迟站起身对林天意说：“放心吧林老师，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去的。”
林天意点了点头：“到了给我或者北星发个消息。”
陆京迟：“嗯。”
其他人一看也很自觉的没再说什么，陈北星看着两人的氛围，摇了摇头。
和他当时看林天意一个德行。
陆京迟带着祁漾到了角落的沙发上，祁漾乖乖坐着，但可能太晕了，身体不住前前后后的晃。
“晚上想回哪里？”陆京迟用手托住他的后背，问了一句。
祁漾眯着眼睛：“回家。”
陆京迟蹲在他面前，半仰头看他：“那我送你回家？”
祁漾声音很小的嗫嚅：“都行……我自己回去、也行……”
“祁漾，看着我。”
祁漾睫毛颤了一下。
“我是谁？”
“……陆京迟。”
“那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祁漾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吧……”然后就晃晃悠悠朝前栽倒了。
陆京迟张开双臂将人接住，抱小孩子一样将他抱起来，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祁漾迷迷糊糊的抱着陆京迟的脖子，脸埋在他颈间：“我家……我家好远的……好远……”
“有多远？”
“好远……走回去是不行的……”
陆京迟托住怀里的人，应声：“不走回去，有车。”
他抱着祁漾走到门口，林天意他们不放心的跟出来，嘱咐道：“叫个车，小心点。”
陆京迟点了点头。
怀里的人不明所以，还在嘀嘀咕咕：“从哪里叫车……谁叫车？谁叫车？”安静了一会，又抬起头：“谁的名字叫车？”
陆京迟：“我的。”
祁漾“哦”了声，过了两秒又反应过来了：“骗人，你叫陆京迟。”
陆京迟鼻腔哼了个音，眸底似有了浅淡的笑意。
车子很快就到了，陆京迟抱着祁漾上了车，报过地址以后，车子很快就平稳的驶离了工作室。
祁漾本来在车的角落里缩着，陆京迟正在给秦加一发消息，结果刚打了一半字，旁边的人就黏黏糊糊的凑了过来，轻轻抱住他的胳膊。
嘟哝着说：“哥哥，我想吃小狗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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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林天意知道他俩认识，没等他退后就把他拉到前面了，抬手叫陆京迟：“小陆。”
祁漾有意无意用手挡着脸，根本不敢抬头。
陆京迟叫了声：“林老师。”视线却是看着他的。
林天意眼睛弯弯的对祁漾说：“就说有你认识的人吧，小陆和你关系好，北星是小陆的导师，那是孟秋，那是邢雅，还有周朗，他们是小陆的师兄和师姐，都是熟人，别怕。”
祁漾一点都不怕陆京迟的师兄师姐，祁漾只怕陆京迟。
现在被赶鸭子上架，祁漾也只好乖乖挨个打招呼，陈北星觑了祁漾好几眼，然后走到林天意身边，低声耳语：“你上次说的小孩就是他？”
林天意抬眼，轻哼了声。
陈北星：“……”
太漂亮了，那小子见了人眼都快直了。
有点头疼。
陈北星拉着林天意往角落里走，然后祁漾身边最后一个靠山也没了，他躲闪着陆京迟的视线，在人群里寻找了看起来最温和的邢雅。
孟秋和周朗凑到了一起，看着祁漾低声嗡嗡道：“这么漂亮，我就说这小子最近怪怪的，前几天在食堂碰到他，一大早去给人买早餐，肯定是给这小孩买的。”
周朗摇着头感叹道：“不可思议。”
孟秋跟着感叹：“不可思议。”
祁漾背对着陆京迟和邢雅交谈，才说了两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祁漾抬眼。
陆京迟。
邢雅“嘶”了声，立马潜逃去和孟秋周朗汇合，三个人继续蛐蛐。
祁漾被陆京迟拉走，急得嘴皮子都快起火了。
“陆京迟陆京迟你等等，你等等，你听我说，我手机欠费了，我不是故意的。”
陆京迟垂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事？”
祁漾：“……”
好啊，还给他挖坑。
陆京迟：“祁漾。”
祁漾一被叫全名就怂，他低声解释道：“我这两天在家里呢。”
陆京迟“嗯”了声：“然后呢？”
祁漾沉默。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他就随口瞎说。
他视线一直瞥着其他人，看见陆京迟的师兄师姐们蛐蛐完他都跟着林天意陈北星进厨房了，他立马扯开话题：“陆京迟我们也过去吧，我们去帮忙吧。”
陆京迟视线跟着看去，片刻后说道：“行啊。”
他刚一松手，祁漾就一溜烟跑了，陆京迟在原地站了会，也迈步朝厨房走去。
林天意晚上准备的是火锅，因为陈北星那天在群里看了眼，一群人嗷嗷张着嘴又要吃肉又要吃菜，众口难调，他和林天意商量了一下，两人一致决定涮火锅，正好人多也热闹。
工作室一层的厨房很大，透明的墙体内有一个半开放式岛台，岛台右边有一张圆形的大理石岩板桌，火锅的配菜准备得很快，没一会就上齐了。
林天意招呼他们赶紧坐下，祁漾本来想挨着林天意坐的，结果有陈北星在那护着，祁漾也不好意思过去了，他抉择了一下，然后痛快的坐到了邢雅和孟秋的中间。
这个位置蛮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陆京迟在他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
祁漾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埋头吃菜，邢雅很照顾他，一直低声询问他够不够吃，想吃什么。
祁漾人模狗样的特别听话：“谢谢师姐，这些够吃了。”
邢雅看着他，一脸慈爱。
“我听小陆说你是学动画的，怎么样，难吗？”
祁漾摇头：“还好，不过我对漫画更感兴趣。”
邢雅笑着又帮他夹了点菜，俨然也把他当成了小师弟。
孟秋：“学动画好啊，现在干什么都比搞科研强，你看看你师兄我的发缝。”
邢雅低笑：“你小点声吧，你还嫌老陈骂得不够多。”
孟秋把声音压低，继续和祁漾说：“当然我还好，你看你邢雅师姐右边的，那是你周朗师兄，博士读三年，今年是他在老陈那的第五年。”
祁漾抬眼，孟秋捂着嘴小声说：“延毕第二年了，你看看他的地中海，他才二十九。”
祁漾瞥了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他低头啃着肉丸子，心里嘀咕陆京迟以后不会也秃了吧。
正想着，孟秋就又说道：“不过也看人，老陈头发就很茂密，因为老陈是天才型选手，哦，还有，小陆也是天才型选手，这种人都不秃顶，秃顶的只有我和你周朗师兄这种冤种。”
邢雅笑得憋不住，肩膀抖呀抖抖呀抖。
祁漾慢悠悠吃着东西，悄悄观察着餐桌上的人，很神奇，虽然陈北星老是一副火气冲天的样子，但莫名很和谐，大家嘴上说着怕陈北星，其实根本就不怕。
还有陆京迟，很难想象陆京迟居然会在这样的氛围中如此融洽，他以前一直以为陆京迟都是独来独往的。
偶然抬起头，祁漾看到陆京迟撑着胳膊，视线很淡的落在陈北星和林天意的方向上，偶尔周朗会和他说句话，他低声应和一句。
祁漾托着腮。
其实陆京迟人真的怪好的，好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冷淡，但也温和。
也不知道他偷看了多久，突然就被陆京迟抓包了，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祁漾吓得一激灵，立马坐直，欲盖弥彰的夹了一筷子菜。
林天意和陈北星说完了他们的悄悄话，终于将话题抛给了自己的学生们，陈北星谈起孟秋，说出了那句金句：“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在教育界让我名誉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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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看得出来，陈北星很喜欢这些学生。
饭吃到中途，林天意从酒柜里开了瓶酒，每人面前一个杯子，量不多，喝个高兴。
祁漾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他捧着酒杯和大家碰杯，一会老师一会师兄师姐的叫过去，一群学术狗乐的不得了，揽着祁漾说在江大有事就找他们。
看起来好像人人都像喝高了，结果吃到最后，只有祁漾一个人醉醺醺的倒下了。
他团成一小团，抱着自己的膝盖发懵。
邢雅在旁边叫了他好几声：“宝贝？怎么样了？还清醒吗？”
孟秋和林天意报告：“林老师，师弟好像醉了。”
林天意“嘶”了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祁漾的背：“难受吗？”
祁漾也不说话，脸色红红的，睫毛扑闪扑闪眨了几下。
林天意看着椅子上的人，又是好笑又觉得有点可爱，没想到这么点酒就把人灌醉了。
他跟陈北星说：“等会把祁漾送回学校吧。”
陈北星刚要应声，陆京迟就起身走了过来：“我送他吧。”
陆京迟一过来，围着祁漾的邢雅和孟秋一下就散开了，给他腾出了位置，陆京迟蹲在椅子前，抬手用手指蹭了下祁漾的脸。
“还知道我是谁吗？”
祁漾嘟哝了声：“……嗯。”
“知道就行。”
陆京迟站起身对林天意说：“放心吧林老师，我会把他安全送回去的。”
林天意点了点头：“到了给我或者北星发个消息。”
陆京迟：“嗯。”
其他人一看也很自觉的没再说什么，陈北星看着两人的氛围，摇了摇头。
和他当时看林天意一个德行。
陆京迟带着祁漾到了角落的沙发上，祁漾乖乖坐着，但可能太晕了，身体不住前前后后的晃。
“晚上想回哪里？”陆京迟用手托住他的后背，问了一句。
祁漾眯着眼睛：“回家。”
陆京迟蹲在他面前，半仰头看他：“那我送你回家？”
祁漾声音很小的嗫嚅：“都行……我自己回去、也行……”
“祁漾，看着我。”
祁漾睫毛颤了一下。
“我是谁？”
“……陆京迟。”
“那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祁漾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吧……”然后就晃晃悠悠朝前栽倒了。
陆京迟张开双臂将人接住，抱小孩子一样将他抱起来，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祁漾迷迷糊糊的抱着陆京迟的脖子，脸埋在他颈间：“我家……我家好远的……好远……”
“有多远？”
“好远……走回去是不行的……”
陆京迟托住怀里的人，应声：“不走回去，有车。”
他抱着祁漾走到门口，林天意他们不放心的跟出来，嘱咐道：“叫个车，小心点。”
陆京迟点了点头。
怀里的人不明所以，还在嘀嘀咕咕：“从哪里叫车……谁叫车？谁叫车？”安静了一会，又抬起头：“谁的名字叫车？”
陆京迟：“我的。”
祁漾“哦”了声，过了两秒又反应过来了：“骗人，你叫陆京迟。”
陆京迟鼻腔哼了个音，眸底似有了浅淡的笑意。
车子很快就到了，陆京迟抱着祁漾上了车，报过地址以后，车子很快就平稳的驶离了工作室。
祁漾本来在车的角落里缩着，陆京迟正在给秦加一发消息，结果刚打了一半字，旁边的人就黏黏糊糊的凑了过来，轻轻抱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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