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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卧底的第四天

    “诸伏,你大半夜在走廊上游荡干什么呢?”

    “拉肚子?你最好是。”

    “寝室门打开,我检查一下。”

    诸伏景光依言打开寝室门,教官拿着手电筒照向门内,角角落落仔细看过一遍。

    没发现违禁品也没看见违纪行为,教官将信将疑地离开。

    目送教官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诸伏景光暗暗拭去额角的冷汗。

    好险。

    他做贼似的左看右看,悄悄敲了敲降谷零的寝室门,用气音问:“zero?”

    门打开一条缝,一上一下探出两颗脑袋。

    下面那颗是不该出现在男生寝室的女生脑袋,上面那颗是留有斗殴铁证的挂彩脑袋。

    三人之中,唯一能见人的只有诸伏景光,他被无情地推举出来面对慧眼如炬的教官。

    “教官走了吗?”降谷零压低声音。

    “听脚步声,他已经下楼了。”诸伏景光回答。

    “抓紧时间。”降谷零扭头看向浅早由衣,“你知道回女生寝室的路怎么走吗?”

    “知道,但是……嘘。”

    浅早由衣食指碰了碰唇瓣,浅绿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暗的走廊深处。

    “教官没下楼。”她用口型比划,“他躲在楼梯拐角守株待我们呢。”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惊:“你确定?”

    “不要怀疑我的职业素养。”浅早由衣蹲在地上假装自己是一颗孢子植物,“我超有经验。”

    普通小孩练就的最多是夜晚爸妈查寝时飞速熄屏手机钻被窝的技术,她练的可是在大哥眼皮底下摸鱼的绝技。

    连琴酒的呼吸节奏都了如指掌的可怕情报工作者就是她薄荷酒哒!

    棘手了,降谷零捂住额头。

    “景,你试探一下教官是不是真的在蹲我们。”他做出最后的挣扎,“如果不是,敲一下门。”

    如果是,前去试探的诸伏景光怕是凶多吉少,只能自求多福。

    诸伏景光接下了沉重的任务。

    他没有和人深夜斗殴,也没有夜闯异性寝室,明明是再规矩不过的好学生,却承担了最多。

    这个家没他得散。

    家庭的顶梁柱携带全家的希望出发了,降谷零关上寝室门,低头和蹲在地上种蘑菇的黑发少女四目相对。

    “你要睡了吗?”浅早由衣贴心地说,“不用在意我,把我当成每个屋子都会有的、在隐秘的角落里与人类友好同居的小动物就好。”

    降谷零:你说的小动物,它是不是会飞?

    拜托你,当个人吧。

    说话间难免扯到嘴角的伤口,降谷零在经历一系列突发事件后,终于有空余时间处理他的伤势。

    酒精、双氧水、纱布、镊子……医药箱被整个倾倒在床铺上,金发青年摸了摸眼角的淤青,在脑海中回忆教科书上的包扎流程。

    冰凉的酒精棉球沾在他的伤口上,降谷零轻轻嘶了一声。

    他回过神,手持镊子的女孩子示意他侧头,露出锁骨下方的擦伤。

    降谷零怔了一下,伸手去拿浅早由衣手中的镊子:“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我很擅长。”

    浅早由衣专注地用棉球拭去青年皮肤上干涸的血渍,自信地说:“我手艺可棒了,大哥用了都说好。”

    琴酒,一个性喜奢侈的男人,不仅有开车小弟,还有医护小妹。

    在他第N次用“别以为趁我受伤就有机会搞小动作……潜入组织的小老鼠,我会一辈子看着你……永远永远……”的残暴眼神盯着医疗组成员后,医疗组终于疯了,受不了了,不伺候了,连夜写辞职文件发送那位先生的邮箱。

    那位先生可以驳回一封辞职邮件,但不能对塞满他邮箱的999封投诉信视而不见。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发疯永远是解决职场矛盾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即使是酒厂职场,也不例外。

    医疗组解脱了,浅早由衣临危受命,顶着大哥杀人的目光掏出手术刀。

    浅早由衣:手术刀已经很好了,知足吧大哥,我听说横滨的医生做手术都用电锯。

    琴酒的信任像金子一样宝贵,浅早由衣是酒厂黄金矿工。

    降谷零再敏感,能有琴酒敏感吗?

    “疼?”浅早由衣蘸了蘸碘酒,体贴地说,“疼的话给你呼呼。”

    降谷零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头,尽力拉开和女孩子的距离。

    有点太近了……

    她的包扎手法确实又快又好,修剪过的指甲偶尔擦过皮肤,激起细微的战栗。

    浅早由衣心无旁骛地处理好大大小小的伤口,比起琴酒,降谷零真是好配合一伤患,大哥你跟人家学学。

    “好了。”浅早由衣收拾医药箱,习惯性地叮嘱道,“近期不要碰水,不要抽烟,不要和人共调马丁尼。”

    降谷零:?

    浅早由衣:哦哦,不好意思,没说你。

    她合上医药箱的盖子,随着咔擦一声,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安静的环境里连呼吸都格外清晰,降谷零等了又等,依然没等到诸伏景光的敲门声。

    他的幼驯染,怕不是无了。

    降谷零认为自己应该乐观一点,或许他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抓马,往好处想:“教官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他都献祭掉一个幼驯染了,教官你就让让他吧。

    “但是,”浅早由衣提出异议,“假如是你,只要蹲守大半个晚上就能抓到两个学生给他们记大过,你会不蹲吗?”

    哪怕是琴酒,让他牺牲一晚上的睡眠蹲守两个卧底,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降谷零心中乐观开朗的小男孩被浅早由衣无情地杀死了,他双手捂脸,艰难地消化残忍的现实。

    即,女孩子很可能要在他寝室过夜的事实。

    警校为学生提供的是单人宿舍,私密性好的同时,居住面积十分压缩。

    即使把他的单人床拆了,也躺不下两个人。

    不不,降谷零扶额,即使能躺下两个人,他也不能和才认识没几天的女孩子躺一张床上啊。

    “地上勉强也能睡。”降谷零叹了口气,“我将就一晚上吧。”

    浅早由衣:“欸?”

    她大为震惊,眼睛睁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睡床吗?”

    降谷零:“?不然呢?”

    他总不能让女孩子睡地上。

    “我还以为,”浅早由衣老老实实地说,“以为你会把我赶到走廊上让我自生自灭,或者把我挂在窗户外面让我像露水一样在清晨的阳光中蒸发,又或者逼我从楼上跳下去摔断两条腿爬回女寝……”

    来卧底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觉悟!

    任何困难都不能将她打倒!

    “这里是警察学校,不是恶棍培养基地。”

    降谷零没忍住,屈指弹了下浅早由衣的额头,“别把人想这么坏。”

    他手劲不小,浅早由衣疼得直哼哼。

    “你之后教我打架也用这么大力气吗?”她忧心忡忡,“把脑袋打傻了可怎么办?”

    “放心。”降谷零一边打地铺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至少不会跪在地上苦苦求你不要死。”

    浅早由衣:意思是你会冷漠地眼睁睁看着我咽气是吗?

    三十七度的嘴竟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她受伤了,她要睡了。

    浅早由衣在床上躺下,她面朝天花板,双手搭合放置在小腹上。

    非常标准的,可以直接抬走送进火葬场的姿势。

    浅早由衣二十多年来唯爱这种睡姿,并不予余力地向周围所有熟人推销它的好处:

    “想想看吧朋友们,做我们这一行的时刻有被暗杀的风险,夜晚恨不得两只眼睛轮流值班。”

    “如果某一天,一个不小心,你死了。你希望来收尸的人看见你最后的体面,还是看见你豪放的裸//体?”

    她呼吁所有人:不要裸睡!

    给死后的自己留点儿脸面吧!

    浅早由衣躺好了,她推销之心不死,又想祸祸人了。

    “降谷君。”她问,“你是哪种睡姿派系的?”

    降谷零拍打备用枕头的手一顿。

    人有时候不用太诚实,况且他擅长话术和谎言,天生是搞情报的好苗子,很少有人能从他嘴里套到实话,所以面对女孩子突如其来的问题,他只需要善意地告诉她——

    “我是裸睡派。”降谷零如实回答。

    但是放心,他今晚肯定会好好穿上衣服……等等,她怎么这个表情?

    我这辈子都会不会和警校生和解,浅早由衣在心里捧脸呐喊。

    异端!都是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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