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章 本宫拿你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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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舟皱眉，语气冷漠的不留情面。
“周小姐作为相府大小姐，却常住在侯府里，况且你作为京城贵女的表率，这样堂而皇之的张口和本宫要东西，似乎都于理不合？”
周晚凝的态度不卑不亢，漂亮的脸更是从容淡定。
“太子误会了，臣女自幼丧母，姑母对待晚凝如同亲生女儿般，而晚凝对姑母亦有孺慕之情，臣女自然就在侯府跟相府呆的久了些，这些想必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今日，臣女也并不是跟太子讨要东西，而是要回本属于臣女的东西。”
赵明舟的脸色更冷了，疏离感更甚。
“哦？周小姐的意思是，本宫拿你东西了？”
“是！”
周晚凝回答的干脆利落。
赵明舟这一次直接就笑了。
轻蔑的笑。
“周小姐，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若是你没有东西在本宫这里，你可知道，污蔑太子，是何罪？”
周晚凝坚定的点头。
“臣女没有胆量污蔑太子，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臣女的东西而已，请太子见谅。”
赵明舟已经给了周晚凝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只要她收回话，他可以既往不咎。
他本就不愿意为难她。
只是她的语气这么笃定，自己把自己往绝境逼。
“本宫很好奇，本宫拿你什么了？”
周晚凝：“一年前……”
“啊——”
赵明舟身边的安云染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白眼一翻，直接倒在了赵明舟的身上。
赵明舟更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和面对周晚凝的冷漠不同，他的脸上都是急切。
“云染，云染，你怎么了？”
这时，一个灵活的身影快速的冲了出来。
“放开她！让我来！！！”
安无恙原本是带着周敏和安允礼回府的，走了两步发现周晚凝没跟上来，就自己折了回来接周晚凝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周晚凝要跟太子讨东西，以及她刚提了“一年前”这三个字，安云染就晕过去的情况！
【哈哈！绝对绝对！姐姐绝对是要跟太子殿下讨一年前救命之恩的东西了，安云染怕事情败露，直接装晕，想糊弄过去！】
【按照小说里误会来误会去的，这个真相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不能揭开，愁死！剧情进展太慢！】
【这个时候就是我这个剧情杀手出现的时候了，坚决不能让安云染破坏这真相大白的时刻！】
【我来！让我来！】
【系统精灵，快点，给我来点让她精神百倍的东西，最好是……嘿嘿嘿】
【明白，宿主你放心吧！这个效果绝对让你满意】
安无恙心念移动，掌心里瞬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瓷瓶，直接扭开了上面的塞子，放在了安云染的鼻子下面。
瞬间，安云染没忍住，直接咳了出来。
“咳咳……”
“咳咳……”
别说放在鼻子下面的安云染了，就连抱着安云染的赵明舟，还有站着不远的周晚凝都闻到了那刺鼻的味道，让人的鼻子很不舒服，忍不住猛烈的咳嗽。
就连跟在安无恙身后的此刻还站在侯府门里的萧景珩都没忍住这味道。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鼻子，眼神落在了安无恙手上的瓷瓶上。
这一次他站在安无恙的身后，所以看的很真切。
在她冲出去的时候，她的手是放在后面的，那个瓶子就像是变戏法已经凭空出现在她的手里的！
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大变活人都没这么能变的！
萧景珩是又好奇又震惊，所以，她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安云染是被硬生生的咳醒的。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哀怨又愤恨的看着安无恙。
那眼神，恨不得把安无恙给吞了！
刚才周晚凝说出“一年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大事不好，坚决不能让周晚凝开口。
一旦周晚凝开口，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不得已，她才装晕。
安无恙出现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安无恙才回来了几天，但是每次撞上安无恙，她都要倒霉。
她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安无恙做什么，她都要把晕装到底！
结果不知道安无恙拿出来的东西真的要人命，刺鼻的味道浓烈的就算是死人都能从棺材里蹦起来！
她装不下去！
安无恙看她醒了，就没关注她了，而是兴奋的对周晚凝说：“姐姐，你要跟太子要什么，快要快要，不然一会儿安云染又要晕了！”
周晚凝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这个表妹啊，真的可爱的紧。
她好喜欢！
周晚凝脸上冷漠的表情缓和了一点，面对着赵明舟，她温柔的笑了一下。
“太子殿下，一年前在初心……”
“表姐！”
安云染打断了她，然后垂涎欲滴的看着她，脸上可怜兮兮的，她捂着胸口。
“表姐，我很不舒服，你能扶我回府休息吗？求你了！”
安无恙站在周晚凝的身边，对她扬了扬手上的瓶子。
“你哪里不舒服啊？我给你治？”
安云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然后安无恙又对周晚凝说：“姐姐，快，把在太子那里的东西要回来！”
安云染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有关一年前的话，她是坚决不能让周晚凝开口的。
她只能可怜兮兮的求赵明舟。
“太子殿下，我很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我送你回去！”
赵明舟的眼里满心满眼的都是安云染，她苍白的脸色做不得假。
于是他对周晚凝挥了挥衣袖，“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赵明舟面对周晚凝就是一脸的不耐烦。
在他看来，现在是安云染救了周晚凝。
不然，周晚凝说不出来她什么东西在他这里，周晚凝污蔑的罪就跑不掉了。
赵明舟扶着安云染，准备带她进府。
安无恙心急的拽着周晚凝的衣服。
“太子殿下，我姐姐就是跟你要个东西，不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周晚凝颔首：“太子殿下，我有很私密的东西在你这里，不能等下次。”
安云染的身体一晃，她没想到太子都这么冷漠的拒绝了，周晚凝和安无恙两个人还缠着不放！
气死她了！
尤其是安无恙！
简直就是一个狗皮膏药，太难缠了！
而赵明舟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看来，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周晚凝的东西，他已经看在周晚凝是安云染堂姐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了。
可是她却不领情。
还说私密的东西在他这里！
简直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他愤怒的看着周晚凝：“好，给你一句话的时间，快说。”
赵明舟的内心很愤怒。
安云染都已经这么不舒服了，周晚凝这个当堂姐的竟然还忍心不送她去休息。
甚至还打断他，不让他送。
由此可想，安云染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好，既然是周晚凝自己撞上来的，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等周晚凝开口了，他就要好好的治她的罪！
他要给安云染出气。
安云染急的心里都在发抖了。
她拽着赵明舟的衣袖：“太子殿下，我很不舒服……”
周晚凝直视赵明舟的凉薄的眼睛。
“太子殿下，一年前……”
“啊——”
安云染捂着头尖叫了一声。
她看着赵明舟近在咫尺的脖子，心里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她准备发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晚凝说出真相。
她面目狰狞的准备咬下去——
然后——
不能动了！
她不能动了！
她竟然不能动了！
而不能动的她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看着赵明舟，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赵明舟很担心她，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就看到她这样可怖的一幕。
说实话，是他当太子多年的修养，内核的强大，才没有把她扔出去。
“云染，你怎么了？”
安无恙摆摆手：“她不碍事，姐姐，你快跟太子要啊！”
【安云染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碍姐姐说出真相的，所以刚才给她闻的东西里面可是下了小药粉的。她会短暂的变成尸体，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哼！活该！姐姐快说快说！这个秘密不解开，以后太子这蠢货还会帮安云染作妖的！】
周晚凝这一次干净利落的开口了。
“太子殿下，一年前，我在初心庵的后山救了你，当时，我用我的手帕塞住了你的嘴。手帕是女子的私密物品，你可以还给我吗？”
赵明舟很担心安云染，对周晚凝的话语漫不经心的听着。
可是越听越不对劲。
他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周晚凝。
“你说什么？”
周晚凝不卑不亢。
“我想让太子殿下把手帕还给我。”
赵明舟的脸色很怪异。
“你说一年前是你救了本宫？”
周晚凝云染的叹了一声。
“这件事我也不想提起，我现在只是想要拿回我的手帕，请太子殿下归还。”
赵明舟的内心惊涛骇浪。
他看了看周晚凝，又看了看僵硬的安云染。
安云染的眼里已经有泪水溢了出来。
赵明舟最后的天平还是倾向于安云染。
“当初救本宫的，明明是云染。”
周晚凝一脸的惊讶。
“太子殿下你……云染……”
周晚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当初云染从东宫回来，带回来了万两黄金和一些绫罗绸缎。说是太子殿下你不喜欢被救命之恩束缚，让我把救你的事情烂在心里。万两黄金和绫罗绸缎是给我的报酬，太子殿下现在怎么不认了？”
赵明舟沉默了。
他确实赏了安云染万两黄金和绫罗绸缎。
因为安云染说她不想挟恩图报，让太子殿下直接给她万两黄金和绫罗绸缎，她救他的恩情就了了。
但是赵明舟还觉得她很高洁。
赵明舟有些迟疑了，他不是傻子，刚才周晚凝说了好几次“一年前”这个前缀，安云染都打断了……
这个时候，安云染突然身体一抖，她能动了！
她的眼眶立刻续上了泪花，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晚凝。
“表姐，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救了太子，你怎么能说是你！太子醒的时候看的明明是我啊！”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安云染怎么也要一口咬死是她救了太子的。
不然她就完了！
赵明舟沉思了一会儿，缓慢的开口：“当初本宫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确实是云染……”
周晚凝：“我对殿下施救以后，云染赶来了，我让她看着殿下，我去喊大夫了。”
安云染咬着唇：“明明是我让表姐去喊的大夫，也是我救的太子殿下。”
“那你能解释一下，太子嘴里塞着的手帕为什么是我的？我们两个的手帕不一样，我的手帕是我自己绣的，左上角有一朵云。”
说着，周晚凝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她的随身手帕，直接在赵明舟的面前打开。
赵明舟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袖。
那个救了他命的手帕他一直都放在了衣袖里，随身佩戴，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他每日都观看，细致的抚摸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所有的纹路和条理，都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里。
周晚凝拿出来的手帕，确实一模一样。
安云染看着赵明舟眼里的迟疑，急忙解释：“那是因为我比较粗心，平时手帕不随身佩戴，所以就跟表姐借了手帕。手帕虽然是表姐的，但是殿下，真的是我救了你啊！”
周晚凝目光探究的落在安云染的身上，对她很失望。
同时她的心里很庆幸。
庆幸安云染不是她的亲妹妹，不然这么歹毒的妹妹，她真的接受不了。
“云染，你既然准备的这么齐全，我也不问你是怎么救的太子殿下了。”
当时恰好她随身带着母亲当年留给他们兄妹俩的虚无草，这个药粉可以快速止血，那时周晚凝救人心切，便将虚无草粉用了三分之一给周明舟几处大穴止血，不然赵明舟怎么可能撑到大夫到来，而不落下残疾呢，自然，这些安云染至今都不知道。
她能把这些话都圆成这样子，早就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所有的万全的应对法子。
如果周晚凝没有一点底牌，就这么跟安云染对上了，只会一败涂地。
太子还会觉得她是一个抢占安云染功劳，不择手段，没脸没皮的人。
周晚凝深吸一口气，眼神落在了赵明舟的身上。
“殿下，你当时虽然重伤，但是应该还有意识的，对吧？”
赵明舟眉目清明。
“是。”
他当时受了重伤，身体难受，眼睛睁不开，其实意识是清醒的。
周晚凝颔首。
“我当时在你耳边说了一句祝福的话，你还记得吗？”
赵明舟的手捏紧。
“是。”
周晚凝的目光落在了安云染的身上。
“云染，那句话是什么？”
安云染的身体一个摇晃，脸色刷白，目光恳切的看着周晚凝：“表姐……”
她的眼里都是恳求。
希望周晚凝能接收到她的祈求，希望周晚凝看在姐妹这么多年的份上，对她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
不要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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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凝的态度不卑不亢，漂亮的脸更是从容淡定。
“太子误会了，臣女自幼丧母，姑母对待晚凝如同亲生女儿般，而晚凝对姑母亦有孺慕之情，臣女自然就在侯府跟相府呆的久了些，这些想必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今日，臣女也并不是跟太子讨要东西，而是要回本属于臣女的东西。”
赵明舟的脸色更冷了，疏离感更甚。
“哦？周小姐的意思是，本宫拿你东西了？”
“是！”
周晚凝回答的干脆利落。
赵明舟这一次直接就笑了。
轻蔑的笑。
“周小姐，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若是你没有东西在本宫这里，你可知道，污蔑太子，是何罪？”
周晚凝坚定的点头。
“臣女没有胆量污蔑太子，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臣女的东西而已，请太子见谅。”
赵明舟已经给了周晚凝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只要她收回话，他可以既往不咎。
他本就不愿意为难她。
只是她的语气这么笃定，自己把自己往绝境逼。
“本宫很好奇，本宫拿你什么了？”
周晚凝：“一年前……”
“啊——”
赵明舟身边的安云染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白眼一翻，直接倒在了赵明舟的身上。
赵明舟更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和面对周晚凝的冷漠不同，他的脸上都是急切。
“云染，云染，你怎么了？”
这时，一个灵活的身影快速的冲了出来。
“放开她！让我来！！！”
安无恙原本是带着周敏和安允礼回府的，走了两步发现周晚凝没跟上来，就自己折了回来接周晚凝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周晚凝要跟太子讨东西，以及她刚提了“一年前”这三个字，安云染就晕过去的情况！
【哈哈！绝对绝对！姐姐绝对是要跟太子殿下讨一年前救命之恩的东西了，安云染怕事情败露，直接装晕，想糊弄过去！】
【按照小说里误会来误会去的，这个真相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不能揭开，愁死！剧情进展太慢！】
【这个时候就是我这个剧情杀手出现的时候了，坚决不能让安云染破坏这真相大白的时刻！】
【我来！让我来！】
【系统精灵，快点，给我来点让她精神百倍的东西，最好是……嘿嘿嘿】
【明白，宿主你放心吧！这个效果绝对让你满意】
安无恙心念移动，掌心里瞬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瓷瓶，直接扭开了上面的塞子，放在了安云染的鼻子下面。
瞬间，安云染没忍住，直接咳了出来。
“咳咳……”
“咳咳……”
别说放在鼻子下面的安云染了，就连抱着安云染的赵明舟，还有站着不远的周晚凝都闻到了那刺鼻的味道，让人的鼻子很不舒服，忍不住猛烈的咳嗽。
就连跟在安无恙身后的此刻还站在侯府门里的萧景珩都没忍住这味道。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鼻子，眼神落在了安无恙手上的瓷瓶上。
这一次他站在安无恙的身后，所以看的很真切。
在她冲出去的时候，她的手是放在后面的，那个瓶子就像是变戏法已经凭空出现在她的手里的！
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大变活人都没这么能变的！
萧景珩是又好奇又震惊，所以，她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安云染是被硬生生的咳醒的。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哀怨又愤恨的看着安无恙。
那眼神，恨不得把安无恙给吞了！
刚才周晚凝说出“一年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大事不好，坚决不能让周晚凝开口。
一旦周晚凝开口，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不得已，她才装晕。
安无恙出现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安无恙才回来了几天，但是每次撞上安无恙，她都要倒霉。
她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安无恙做什么，她都要把晕装到底！
结果不知道安无恙拿出来的东西真的要人命，刺鼻的味道浓烈的就算是死人都能从棺材里蹦起来！
她装不下去！
安无恙看她醒了，就没关注她了，而是兴奋的对周晚凝说：“姐姐，你要跟太子要什么，快要快要，不然一会儿安云染又要晕了！”
周晚凝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这个表妹啊，真的可爱的紧。
她好喜欢！
周晚凝脸上冷漠的表情缓和了一点，面对着赵明舟，她温柔的笑了一下。
“太子殿下，一年前在初心……”
“表姐！”
安云染打断了她，然后垂涎欲滴的看着她，脸上可怜兮兮的，她捂着胸口。
“表姐，我很不舒服，你能扶我回府休息吗？求你了！”
安无恙站在周晚凝的身边，对她扬了扬手上的瓶子。
“你哪里不舒服啊？我给你治？”
安云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然后安无恙又对周晚凝说：“姐姐，快，把在太子那里的东西要回来！”
安云染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有关一年前的话，她是坚决不能让周晚凝开口的。
她只能可怜兮兮的求赵明舟。
“太子殿下，我很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我送你回去！”
赵明舟的眼里满心满眼的都是安云染，她苍白的脸色做不得假。
于是他对周晚凝挥了挥衣袖，“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赵明舟面对周晚凝就是一脸的不耐烦。
在他看来，现在是安云染救了周晚凝。
不然，周晚凝说不出来她什么东西在他这里，周晚凝污蔑的罪就跑不掉了。
赵明舟扶着安云染，准备带她进府。
安无恙心急的拽着周晚凝的衣服。
“太子殿下，我姐姐就是跟你要个东西，不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周晚凝颔首：“太子殿下，我有很私密的东西在你这里，不能等下次。”
安云染的身体一晃，她没想到太子都这么冷漠的拒绝了，周晚凝和安无恙两个人还缠着不放！
气死她了！
尤其是安无恙！
简直就是一个狗皮膏药，太难缠了！
而赵明舟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看来，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周晚凝的东西，他已经看在周晚凝是安云染堂姐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了。
可是她却不领情。
还说私密的东西在他这里！
简直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他愤怒的看着周晚凝：“好，给你一句话的时间，快说。”
赵明舟的内心很愤怒。
安云染都已经这么不舒服了，周晚凝这个当堂姐的竟然还忍心不送她去休息。
甚至还打断他，不让他送。
由此可想，安云染在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好，既然是周晚凝自己撞上来的，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等周晚凝开口了，他就要好好的治她的罪！
他要给安云染出气。
安云染急的心里都在发抖了。
她拽着赵明舟的衣袖：“太子殿下，我很不舒服……”
周晚凝直视赵明舟的凉薄的眼睛。
“太子殿下，一年前……”
“啊——”
安云染捂着头尖叫了一声。
她看着赵明舟近在咫尺的脖子，心里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她准备发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晚凝说出真相。
她面目狰狞的准备咬下去——
然后——
不能动了！
她不能动了！
她竟然不能动了！
而不能动的她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看着赵明舟，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赵明舟很担心她，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就看到她这样可怖的一幕。
说实话，是他当太子多年的修养，内核的强大，才没有把她扔出去。
“云染，你怎么了？”
安无恙摆摆手：“她不碍事，姐姐，你快跟太子要啊！”
【安云染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碍姐姐说出真相的，所以刚才给她闻的东西里面可是下了小药粉的。她会短暂的变成尸体，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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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凝这一次干净利落的开口了。
“太子殿下，一年前，我在初心庵的后山救了你，当时，我用我的手帕塞住了你的嘴。手帕是女子的私密物品，你可以还给我吗？”
赵明舟很担心安云染，对周晚凝的话语漫不经心的听着。
可是越听越不对劲。
他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周晚凝。
“你说什么？”
周晚凝不卑不亢。
“我想让太子殿下把手帕还给我。”
赵明舟的脸色很怪异。
“你说一年前是你救了本宫？”
周晚凝云染的叹了一声。
“这件事我也不想提起，我现在只是想要拿回我的手帕，请太子殿下归还。”
赵明舟的内心惊涛骇浪。
他看了看周晚凝，又看了看僵硬的安云染。
安云染的眼里已经有泪水溢了出来。
赵明舟最后的天平还是倾向于安云染。
“当初救本宫的，明明是云染。”
周晚凝一脸的惊讶。
“太子殿下你……云染……”
周晚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当初云染从东宫回来，带回来了万两黄金和一些绫罗绸缎。说是太子殿下你不喜欢被救命之恩束缚，让我把救你的事情烂在心里。万两黄金和绫罗绸缎是给我的报酬，太子殿下现在怎么不认了？”
赵明舟沉默了。
他确实赏了安云染万两黄金和绫罗绸缎。
因为安云染说她不想挟恩图报，让太子殿下直接给她万两黄金和绫罗绸缎，她救他的恩情就了了。
但是赵明舟还觉得她很高洁。
赵明舟有些迟疑了，他不是傻子，刚才周晚凝说了好几次“一年前”这个前缀，安云染都打断了……
这个时候，安云染突然身体一抖，她能动了！
她的眼眶立刻续上了泪花，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晚凝。
“表姐，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救了太子，你怎么能说是你！太子醒的时候看的明明是我啊！”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安云染怎么也要一口咬死是她救了太子的。
不然她就完了！
赵明舟沉思了一会儿，缓慢的开口：“当初本宫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确实是云染……”
周晚凝：“我对殿下施救以后，云染赶来了，我让她看着殿下，我去喊大夫了。”
安云染咬着唇：“明明是我让表姐去喊的大夫，也是我救的太子殿下。”
“那你能解释一下，太子嘴里塞着的手帕为什么是我的？我们两个的手帕不一样，我的手帕是我自己绣的，左上角有一朵云。”
说着，周晚凝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她的随身手帕，直接在赵明舟的面前打开。
赵明舟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袖。
那个救了他命的手帕他一直都放在了衣袖里，随身佩戴，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他每日都观看，细致的抚摸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所有的纹路和条理，都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里。
周晚凝拿出来的手帕，确实一模一样。
安云染看着赵明舟眼里的迟疑，急忙解释：“那是因为我比较粗心，平时手帕不随身佩戴，所以就跟表姐借了手帕。手帕虽然是表姐的，但是殿下，真的是我救了你啊！”
周晚凝目光探究的落在安云染的身上，对她很失望。
同时她的心里很庆幸。
庆幸安云染不是她的亲妹妹，不然这么歹毒的妹妹，她真的接受不了。
“云染，你既然准备的这么齐全，我也不问你是怎么救的太子殿下了。”
当时恰好她随身带着母亲当年留给他们兄妹俩的虚无草，这个药粉可以快速止血，那时周晚凝救人心切，便将虚无草粉用了三分之一给周明舟几处大穴止血，不然赵明舟怎么可能撑到大夫到来，而不落下残疾呢，自然，这些安云染至今都不知道。
她能把这些话都圆成这样子，早就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所有的万全的应对法子。
如果周晚凝没有一点底牌，就这么跟安云染对上了，只会一败涂地。
太子还会觉得她是一个抢占安云染功劳，不择手段，没脸没皮的人。
周晚凝深吸一口气，眼神落在了赵明舟的身上。
“殿下，你当时虽然重伤，但是应该还有意识的，对吧？”
赵明舟眉目清明。
“是。”
他当时受了重伤，身体难受，眼睛睁不开，其实意识是清醒的。
周晚凝颔首。
“我当时在你耳边说了一句祝福的话，你还记得吗？”
赵明舟的手捏紧。
“是。”
周晚凝的目光落在了安云染的身上。
“云染，那句话是什么？”
安云染的身体一个摇晃，脸色刷白，目光恳切的看着周晚凝：“表姐……”
她的眼里都是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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