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1章 面圣（1）
大乾之中，已经很久没有封异姓爵位，大乾之上有公侯伯子男几等爵位，虽然只是子爵，但已经是不得了的殊荣。
毕竟，公爵侯爵以上的封赏，只在开国年间才有，大乾建国这么多年，也未曾超过这个限制。只有血与火之间，才有封侯拜将，和平年代已经太久太久，虽然大乾广阔无比，但并没有战乱反叛发生。
以至于，开国年间封赏的诸多王侯，其子孙后代继承爵位之时，面对相应的考教，有不少没能继承祖上的荣光，爵位一降再降。
虽然空有公爵府，伯爵府的名号，但爵位之重，无人能够承担，左右成为了富贵闲人，再不复当年的权势滔天。
只是，这种不肖子孙毕竟是少数，大乾开国封赏的几百名公爵，伯爵，到如今开枝散叶，就算一家家一户户，只要出一个后辈，就能保证自己的富贵一直传承下去。
这些人，就是大乾的勋贵子弟，千百年间，和大乾皇室沾亲带故，牵扯极深。
除去某些作奸犯科，罪无可恕之人，大部分人都过上远超其他人的生活。
这些人，过往千百年，是大乾的忠臣之后，肱骨所托，只是，到如今已经是尾大不掉。
仅仅凭借祖上的荣光，就能享受其他人难以想象的富贵生活，哪怕大乾地大物博，他们也只是趴在所有大乾民众身上的吸血鬼。
苏秦对封爵一事，没有太多感受，只有一些知情人，才看出几分不妙。只是，皇权在上，天命难违，大乾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宾主尽欢之后，苏秦和西风回到锦衣卫之中的小院，属于他们的子爵府，还有诸多事宜需要置办，这似乎是大乾皇帝的心血来潮。
不过，他们离开之前，宫中的太监传递给他们两个新的旨意，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接风洗尘，明日即将面圣。
谢绝了赵天和其他锦衣卫的邀请，其实他们也只是客气客气，毕竟自从西风出名之后，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宴会。
只是，苏秦经过赵天身边，却意外听见他的传音。
“明日面圣之时，你要小心圣上身边的刘公公，他与凌阁老有旧怨，之前曾经暗算过你…”
赵天和苏秦并没有矛盾，之前唯一的一次牵扯，就是在锦衣卫分入小旗之时，刘公公的故意插手。
不过现在苏秦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不论是为赵天还是锦衣卫，都是天大的功劳，武学天才，无视诅咒，前途无量，哪怕不故意结交，示好也算结个善缘。
直到现在，只有苏秦和西风二人坐在小院之中，京城外的喧哗，似乎都被锦衣卫高高的院墙所隔。
“真想不到，当年你我就是在此分别，我还记得你当时的表情，话说你当年离开之时，有没有偷偷在心里骂我？”
西风的话依旧冰冷，似乎没有任何语调，仿佛冷冰冰的机器。
苏秦听后，倒没有说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西风似乎没有坏心。
“我若说没骂过，不知道西风小旗信不信的过。
不过当年我离开之时，确实在心底偷偷的骂过几句，不过现在想想，当年那些任务哪一个我似乎都招惹不起。”
苏秦当时算是初出茅庐，武功都不会多少，若是没有得到凌大人的帮助，他或许连加入锦衣卫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苏秦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西风会给自己那么一个松散的任务，毕竟哪怕加入天剑门，从外门弟子一点点的做起，想要进入内门，再入长老的眼，不知要多久。
看起来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眼下竟然因为特别的原因，阴差阳错之间，甚至比任务要求的做的更好，不得不说，命运实在难以捉摸。
似乎感受到苏秦的眼神，西风脸上多了一抹笑容，“确实如此，当年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拖油瓶，其实我本来没有准备招收麾下的锦衣卫，指挥使他们也答应了，不知为何后来又变卦…”
苏秦有些明了，准是因为前总督刘公公，只是，他与凌阁老有旧怨，竟然绵延到自己身上，不愧是没有家伙事的男人，气量这般的小。
另一边的刘公公突然感受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皇上此时在御花园的池塘旁喂鱼，心情大好突然注意到了此事，脸色略微一变，心中微微叹气。
随后他看向刘公公，“大伴，鱼喂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尚书阁吧。”
几人慢慢往回走着，只是，皇上的脸上再没有了笑容。
先天武者，怎么会因为一个普通人的碎碎念而做出反应呢。
大乾皇帝回想着锦衣卫总督赵天的回报，天剑门宗主曾经当面夸赞锦衣卫苏秦的天资，甚至要收他为徒。
而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即使是大宗师也没法在先天武者在场时偷听，哪怕最后苏秦拒绝了陆无，但他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悄悄话，没有人知道。
以大乾皇帝的心思，自然要多想几分，但越想越想不明白，陆无是先天武者，这个世界上他在意的东西不多，他对苏秦的态度，究竟是一个烟雾弹，还是说，隐藏着什么深意呢。
毕竟，那名为苏秦的锦衣卫，虽然名为锦衣卫，身家清白来历都可查清，只是大乾皇帝看着苏秦的生平，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的形象，同现在的联系起来。
他可以是锦衣卫，同样可以是江湖人，他能为大乾朝廷做事，同样，也能为其他人做事。
只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由不得不让大乾皇帝多心。
陆无对苏秦说了一些话，有些对，有些错，虽然苏秦不在意，但有一点，陆无说的不无道理。
大乾朝廷的先天，刘公公，已经太老了。
若非年迈，他不可能躲在宫里不出去。
若非年迈，血魔教事发的第二天，他就会带着大乾百万雄师，前去诛魔。
先天武者虽然寿命远超普通人，但终究是有老去的那一天，血气衰败至极，哪怕外表看不出来，但内里，已经十分空虚，就连皇宫里的补药都补不回来了。
皇帝和刘公公走在路上，突然停住脚步。
“大伴，今天你再去内府之中，拿几根千年老参，冰山雪莲，你的身体…”
刘公公苦笑了一声，“我的皇上，你这不是折煞老臣吗。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已经补不回来了，这是天命所定，非人命难违。”
话虽如此，他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和恐慌，只是，他不该说，也不能说。
“在我眼里，皇上自己该多保重才行…”
“可是，大乾随时能换另一个皇帝，可大乾，再没有第二个大伴呀！”
某一刻，就连风都仿佛停止了几秒，直到刘公公开口，风才继续吹。
“皇上何必做如此小儿姿态，你是大乾的皇帝，永远不能在其他人身上流露真情。”
这或许是最后一课，刘公公历经大乾四代皇帝，人情变换，皇家龌龊，君臣之道，纵横捭阖，他都清清楚楚，就连如今的皇帝陛下，都是上任皇帝托付给他，一点点的看着长大的。
人总会有感情的，但皇帝不行，身在皇家，身为皇帝，可以心系天下人，但心里却不能有任何人的影子。
“咱家还可以撑几年，可惜，看不见皇上实现报复的那一天了，只希望在咱家走后，不要出什么乱子才行，否则，我死也不能瞑目…”
大乾的未来，或许会永远的失去一位先天武者，只是这份代价，或许，谁也没法承受…
……
很多事，西风并没有告诉苏秦，有些问题，也永远得不到解答。
包括，当年为什么送苏秦去天剑门，让他习武强身，究竟是把他当做拖油瓶丢在一旁，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与自己并肩，
包括，西风做出了这么多贡献，锦衣卫职位仍然只是小旗，但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
西风也没有问苏秦，事实上，对于过去几年的经历，他知晓的清清楚楚，除了苏秦突然爆发的天赋。
他本来以为时间还需要一些，还需要更久，毕竟自己一个人孤独习惯了，没有人敢继续跟着自己。
不过似乎，今后并不用一个人，只是，天剑门之中诸多熟识之人，不知道苏秦可否放下，就算放不下，今后相见，又会如何。
恐怕只能和血狂一样，相见不相识。
毕竟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而欺骗，是这个世界上，代价最重的行为之一。离开之前，除了谢长老，其他人的好感度，几乎都跌落个位数。
所幸复制的机缘不会丢失，而谢风流，苏秦也看不透，他知晓自己的秘密，但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天剑门很大，名声遍布江湖之中，天剑门很小，偏爱一隅之地。苏秦不可能永远只在宗门之中待着，早晚需要出去闯荡江湖。
谢长老看的比其他人清楚，江湖和朝廷融合的大势不可更改，这意味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江湖很远，江湖很近，心中有江湖，到处是广漠的天地。
这天地，注定要让人闯一遭。而苏秦，注定会创造一番事业。
武道的尽头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谢风流卡在大宗师已经许久许久，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到先天，更无法更进一步。
就连先天境界，都并非武者的极限，似乎破碎虚空，飞升上界，只是一个传说。天剑门的来历，还有江湖之上流传许久的传言，似乎只是一个笑话。
至少，在苏秦的身上，他看见了某种希望。武道之路，不会断绝的希望。
一夜无话，第二天，苏秦和西风所在的小院，早早迎来了宫里的贵人。
皇上要传他们用早膳，君臣之礼不可废，他们两个自然要以子爵的身份前去陪同，再穿着锦衣卫的衣服，就不太合适。
没过多久，两顶轿子带着人从锦衣卫离开，一路往皇宫之内。苏秦透过窗户，沿途的深宫大院，看不见风景，只见得一队队森严的守卫，密不透风。
哪怕有宫里人带领，过了几道关卡之后，两人依旧被叫停，检查了一番这才放行，而轿子自然停在原地。
跟随领头的公公走了一阵，没过多久，就到了金銮大殿之外，几人从侧门进入，走到后面的房间，路上依稀可以听见文武百官的谏言。
“皇上马上就下了早朝，两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
两人心领神会，几盏茶的功夫，一瞬间就溜走。
而皇上带着刘公公，终于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陛下，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的模样，只是周身气度不凡不怒自威。
“免礼，两位爱卿请起。”
皇上打量着苏秦两人，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才竟然有两个。
“你们这次的事，办的很不错，朕心里很是欢喜，若那群文武百官都像你们这般令人安心就好了。”
刘公公适时的接话，“皇上，等下再和两位大人详谈，还请先移步御膳房，您的龙体要紧。”
“大伴说的对，我们先去用膳，大伴，你也一起。”
大乾千百年的历史，御膳房自然不会差，只是皇帝陛下要他们来，自然不是只为吃饭的。皇帝陛下的问话，自然要仔仔细细的回答，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酒足饭饱之后，一切都被撤下，而苏秦两人跟着皇帝到处走走，没过多久，就到了一处庭院之中。
院中有池塘，池塘上有小路，小路尽头是一处凉亭，微风习习，甚是幽静。
走到这里，皇上才终于开口。
“朕封你们两个为子爵，如今你们两个也算是勋贵子弟，往后荣耀加身，一定不能做辱没勋贵子弟的事情。
甚至，朕要其他人以你们为例，以你们为荣，更要让你们为尺，去丈量其他人的行为尺度。这份责任，你们两人明白？”
看见苏秦两人点头回答，皇上脸上多了一份笑意。
“也不会这么急，你们两人是大功臣，自然要休息一阵时日。等这阵子过去了，给你们的赏赐都下去了，到时候，我会交给你们两人一个艰巨的任务。
但我想，无论如何，都应该比取得天下第一要简单。”
说罢，皇帝示意，刘公公从怀里取出两块令牌。
“这是可以自由出行宫中的令牌，交由你们手中，切记要贴身保管，若是遗失，就是死罪！”
说话间，刘公公幽幽的眼神扫过两人，紧接着说，“至于皇帝的赏赐，你们两人可以入皇宫内库一次，可以进入宫中藏经阁之中，凭此令牌，自可畅通无阻。”
一切都平复之后，苏秦两人被带了出去，只是脸上并不轻松。
虽然得到了藏经阁的通行证，只是，似乎不久后，他们又将卷入另一场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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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开国年间封赏的诸多王侯，其子孙后代继承爵位之时，面对相应的考教，有不少没能继承祖上的荣光，爵位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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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对封爵一事，没有太多感受，只有一些知情人，才看出几分不妙。只是，皇权在上，天命难违，大乾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宾主尽欢之后，苏秦和西风回到锦衣卫之中的小院，属于他们的子爵府，还有诸多事宜需要置办，这似乎是大乾皇帝的心血来潮。
不过，他们离开之前，宫中的太监传递给他们两个新的旨意，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接风洗尘，明日即将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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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面圣之时，你要小心圣上身边的刘公公，他与凌阁老有旧怨，之前曾经暗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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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听后，倒没有说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西风似乎没有坏心。
“我若说没骂过，不知道西风小旗信不信的过。
不过当年我离开之时，确实在心底偷偷的骂过几句，不过现在想想，当年那些任务哪一个我似乎都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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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慢慢往回走着，只是，皇上的脸上再没有了笑容。
先天武者，怎么会因为一个普通人的碎碎念而做出反应呢。
大乾皇帝回想着锦衣卫总督赵天的回报，天剑门宗主曾经当面夸赞锦衣卫苏秦的天资，甚至要收他为徒。
而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即使是大宗师也没法在先天武者在场时偷听，哪怕最后苏秦拒绝了陆无，但他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悄悄话，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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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是锦衣卫，同样可以是江湖人，他能为大乾朝廷做事，同样，也能为其他人做事。
只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由不得不让大乾皇帝多心。
陆无对苏秦说了一些话，有些对，有些错，虽然苏秦不在意，但有一点，陆无说的不无道理。
大乾朝廷的先天，刘公公，已经太老了。
若非年迈，他不可能躲在宫里不出去。
若非年迈，血魔教事发的第二天，他就会带着大乾百万雄师，前去诛魔。
先天武者虽然寿命远超普通人，但终究是有老去的那一天，血气衰败至极，哪怕外表看不出来，但内里，已经十分空虚，就连皇宫里的补药都补不回来了。
皇帝和刘公公走在路上，突然停住脚步。
“大伴，今天你再去内府之中，拿几根千年老参，冰山雪莲，你的身体…”
刘公公苦笑了一声，“我的皇上，你这不是折煞老臣吗。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已经补不回来了，这是天命所定，非人命难违。”
话虽如此，他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和恐慌，只是，他不该说，也不能说。
“在我眼里，皇上自己该多保重才行…”
“可是，大乾随时能换另一个皇帝，可大乾，再没有第二个大伴呀！”
某一刻，就连风都仿佛停止了几秒，直到刘公公开口，风才继续吹。
“皇上何必做如此小儿姿态，你是大乾的皇帝，永远不能在其他人身上流露真情。”
这或许是最后一课，刘公公历经大乾四代皇帝，人情变换，皇家龌龊，君臣之道，纵横捭阖，他都清清楚楚，就连如今的皇帝陛下，都是上任皇帝托付给他，一点点的看着长大的。
人总会有感情的，但皇帝不行，身在皇家，身为皇帝，可以心系天下人，但心里却不能有任何人的影子。
“咱家还可以撑几年，可惜，看不见皇上实现报复的那一天了，只希望在咱家走后，不要出什么乱子才行，否则，我死也不能瞑目…”
大乾的未来，或许会永远的失去一位先天武者，只是这份代价，或许，谁也没法承受…
……
很多事，西风并没有告诉苏秦，有些问题，也永远得不到解答。
包括，当年为什么送苏秦去天剑门，让他习武强身，究竟是把他当做拖油瓶丢在一旁，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与自己并肩，
包括，西风做出了这么多贡献，锦衣卫职位仍然只是小旗，但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
西风也没有问苏秦，事实上，对于过去几年的经历，他知晓的清清楚楚，除了苏秦突然爆发的天赋。
他本来以为时间还需要一些，还需要更久，毕竟自己一个人孤独习惯了，没有人敢继续跟着自己。
不过似乎，今后并不用一个人，只是，天剑门之中诸多熟识之人，不知道苏秦可否放下，就算放不下，今后相见，又会如何。
恐怕只能和血狂一样，相见不相识。
毕竟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而欺骗，是这个世界上，代价最重的行为之一。离开之前，除了谢长老，其他人的好感度，几乎都跌落个位数。
所幸复制的机缘不会丢失，而谢风流，苏秦也看不透，他知晓自己的秘密，但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天剑门很大，名声遍布江湖之中，天剑门很小，偏爱一隅之地。苏秦不可能永远只在宗门之中待着，早晚需要出去闯荡江湖。
谢长老看的比其他人清楚，江湖和朝廷融合的大势不可更改，这意味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江湖很远，江湖很近，心中有江湖，到处是广漠的天地。
这天地，注定要让人闯一遭。而苏秦，注定会创造一番事业。
武道的尽头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谢风流卡在大宗师已经许久许久，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到先天，更无法更进一步。
就连先天境界，都并非武者的极限，似乎破碎虚空，飞升上界，只是一个传说。天剑门的来历，还有江湖之上流传许久的传言，似乎只是一个笑话。
至少，在苏秦的身上，他看见了某种希望。武道之路，不会断绝的希望。
一夜无话，第二天，苏秦和西风所在的小院，早早迎来了宫里的贵人。
皇上要传他们用早膳，君臣之礼不可废，他们两个自然要以子爵的身份前去陪同，再穿着锦衣卫的衣服，就不太合适。
没过多久，两顶轿子带着人从锦衣卫离开，一路往皇宫之内。苏秦透过窗户，沿途的深宫大院，看不见风景，只见得一队队森严的守卫，密不透风。
哪怕有宫里人带领，过了几道关卡之后，两人依旧被叫停，检查了一番这才放行，而轿子自然停在原地。
跟随领头的公公走了一阵，没过多久，就到了金銮大殿之外，几人从侧门进入，走到后面的房间，路上依稀可以听见文武百官的谏言。
“皇上马上就下了早朝，两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
两人心领神会，几盏茶的功夫，一瞬间就溜走。
而皇上带着刘公公，终于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陛下，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的模样，只是周身气度不凡不怒自威。
“免礼，两位爱卿请起。”
皇上打量着苏秦两人，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才竟然有两个。
“你们这次的事，办的很不错，朕心里很是欢喜，若那群文武百官都像你们这般令人安心就好了。”
刘公公适时的接话，“皇上，等下再和两位大人详谈，还请先移步御膳房，您的龙体要紧。”
“大伴说的对，我们先去用膳，大伴，你也一起。”
大乾千百年的历史，御膳房自然不会差，只是皇帝陛下要他们来，自然不是只为吃饭的。皇帝陛下的问话，自然要仔仔细细的回答，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酒足饭饱之后，一切都被撤下，而苏秦两人跟着皇帝到处走走，没过多久，就到了一处庭院之中。
院中有池塘，池塘上有小路，小路尽头是一处凉亭，微风习习，甚是幽静。
走到这里，皇上才终于开口。
“朕封你们两个为子爵，如今你们两个也算是勋贵子弟，往后荣耀加身，一定不能做辱没勋贵子弟的事情。
甚至，朕要其他人以你们为例，以你们为荣，更要让你们为尺，去丈量其他人的行为尺度。这份责任，你们两人明白？”
看见苏秦两人点头回答，皇上脸上多了一份笑意。
“也不会这么急，你们两人是大功臣，自然要休息一阵时日。等这阵子过去了，给你们的赏赐都下去了，到时候，我会交给你们两人一个艰巨的任务。
但我想，无论如何，都应该比取得天下第一要简单。”
说罢，皇帝示意，刘公公从怀里取出两块令牌。
“这是可以自由出行宫中的令牌，交由你们手中，切记要贴身保管，若是遗失，就是死罪！”
说话间，刘公公幽幽的眼神扫过两人，紧接着说，“至于皇帝的赏赐，你们两人可以入皇宫内库一次，可以进入宫中藏经阁之中，凭此令牌，自可畅通无阻。”
一切都平复之后，苏秦两人被带了出去，只是脸上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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