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箫默小说 > 替嫡姐与权臣洞房后 > 第一卷 第115章 裴长意假仁假义,薄情寡性。

第一卷 第115章 裴长意假仁假义,薄情寡性。

    徐望月站在书房里,看着赵氏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的目光中,她深深松了一口气。

    青芜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二姑娘,别紧张了。没事了,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徐望月才刚坐下,青芜便端来了一碗燕窝粥,沏了一壶热茶,“方才二姑娘淋了雨,此刻得暖暖身子。”

    燕窝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热气从茶盏里冒出来。

    徐望月喝了一口热腾腾的茶,这才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她也是到了此刻,才能好好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也大概理顺了此事。

    看着徐望月神情严肃,青芜心头亦是叹息,她仔细瞧过那件衣裳,夫人的心思实在歹毒。

    她们二人面面相觑地坐着,心底里是同一个疑问。

    究竟徐望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徐瑶夜要这样对她?

    “今日之事,老夫人可会追究?”徐望月放下手中茶盏,眉眼间尽是忧愁。

    若是赵氏追究徐瑶夜,她这位好长姐一定会把责任全怪在自己头上。

    青芜很想宽慰徐望月几句,可她太了解赵氏了。

    赵氏此刻赶过来,是为了平息世子爷和夫人之间的矛盾。

    她可以不追究自己的儿子媳妇,却不能容忍侯府名誉受损,她总要找人来背这个锅的。

    青芜低低垂眸,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徐望月,心中叹息,二姑娘软糯可欺,最适合背这个锅了。

    她不说话,徐望月也没有再问,片刻功夫,一碗燕窝粥便见了底。

    这一日折腾,她当真是饿了。

    “二姑娘,我再去给您盛一碗。”青芜拿着空碗,快步走出了书房。

    书房里又只剩下了徐望月一个人,她拿起字帖,却无心练字。

    端在手上看了几页,又放下了。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反正身旁无人,她斜斜地倒在桌案上。

    她身上所穿侍女的衣服是短袄,她一躺下,那袄子往上挪了挪,露出一小截白皙娇嫩的细腰。

    身后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喘息声。

    有人!

    徐望月心口一颤,正想要起身,突然想到这里是裴长意的书房,旁人根本混不进来。

    是谁在外头偷偷看她?

    鬼使神差,徐望月没有尖叫,也没有回头去看,反倒是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坐正,挡住了自己露出的那截肌肤。

    她漫不经心地起身,手里拿着一本字帖,缓缓地挪到了刚才听到声音的窗边。

    看起来徐望月很认真地看着字帖,实际上她竖着耳朵,恨不得紧贴在门边,想听听外头的动静。

    门边不远处,裴长远站在廊下,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实在是太诱人,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呢?

    裴继看着裴长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二公子,属下看着,二姑娘好像真是方才马上的女子,那……”

    “那什么那!等我过了县试,就算她是那马上的女子,以后也是我的女人!”

    裴长远得意地笑起来,“母亲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过了县试,就把她许给我。”

    裴继有些为难,“可二公子,马上就要县试了,你这几日还不读书,如何能通过?”

    他的话还未说完,头上又挨了裴长远一下子。

    裴长远冷笑,“本公子才学无双,要你多话!”

    “才学无双?公子你可是忘了,那日在倚香苑,你被那书生杀了个片甲不留,无地可逃?”

    徐望月原本听到外头的人是裴长远,已然是不想再听了,伸手用力扯了扯上身的短袄,把自己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才刚抬步准备回书房坐好,就听到裴长远的小厮提到了倚香苑。

    倚香苑……书生……

    徐望月心口一动,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上了裴长意桌案上的卷宗。

    不会吧,难不成会如此巧合?

    她脚步一顿,附耳继续听了下去,心里求着裴长远能说下去,再多说一些。

    上天似乎是心疼她的。

    外头,裴长远一把捂住了裴继的嘴,“说什么呢?我警告过你,不准再提倚香苑的那件事,更别提那个穷鬼书生。”

    “他马上都要死了。”

    “一个死人,你天天挂嘴边干什么?什么叫杀我一个片甲不留?他不过是多读了两天书。”

    “算了,本公子不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裴长远松开了裴继,后者瞪大了眼珠子,一脸震惊,“死了?快死了?那日见他神采飞扬,倒不像是个短命的。”

    “像不像是你这个奴才能看得出来的?”裴长远冷哼了一声,“他那日敢和本公子作对,可见他就是个蠢的,得罪了别人也是难免的。”

    裴长远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徐望月手中的字帖从手心里渐渐滑落下去,她整个人靠在门边,好不容易才忍下冲出去质问裴长远的心思。

    裴长远所说的,似乎正是书生案。听他话里话外,似乎知道很多事。

    什么叫做得罪了别人?陆遮哥哥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又是何人心狠手辣,非要陆遮哥哥的性命?

    徐望月紧紧攥住了手心,指甲卡进了肉里。

    她疼,可这种痛苦,无法和心痛相比。

    坐回桌案边,徐望月不断地想着,裴长远似乎知道很多事,可他为什么不去典狱司说呢?

    陆遮哥哥一向洁身自好,根本不是会去倚香苑那种地方的男人。

    更何况他一个穷书生,哪来银子经常去倚香苑?

    那裴继口中,陆遮哥哥将裴长远杀了个片甲不留的日子,应该就是花魁死的那一日。

    裴长远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所以才会说出那人得罪了别人。

    刚才裴继提到倚香苑,裴长远便很紧张,让他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他在裴长意的书房里还怕被什么人听到?

    徐望月想到这,心口砰砰砰地猛跳起来,难道……

    她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唯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解释出这种种的不合理。

    是裴长意。

    能让裴长远如此害怕的,只有裴长意。

    裴长意真真是好演技!

    表面看起来他大仁大义,是掌管典狱司的青天大老爷。

    有他在的地方,便不会有冤假错案。

    可实际上呢,如果让他自己的弟弟上典狱司作证,就必须要承认裴长远流连于倚香苑这种烟花之地,会有损侯府声誉。

    所以他宁愿相信这所谓的铁证如山!

    徐望月不住地摇头,她太天真了,太愚蠢了,竟会将希望压在裴长意的身上。

    是她想错了,裴长意和那些狗官们一样,心里只有他们侯府的声誉,他当官的政绩,根本就没有百姓的死活,案子的真相……

    裴长意,为何,你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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