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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正事”

    第一百零二章 “正事”

    高寒抬头一瞅,发现她好像在洗漱间补妆了,酒也醒了不少,变回了一个面色微红的华贵美人。

    高寒收起手机,喝了口茶说:“敖日行长,说说正事儿吧,需要我做什么?”

    敖日朗筝用手指挡了一下嘴唇儿:“嘘,隔墙有耳。这里不安全,我们回房间说。”说完冲门外喊了一声:“服务员,签单!”

    她不埋单,而是签单,可见她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叱咤风云的女富豪,华丽外衣下的腐烂暗疮根本就不存在。

    虽然她较之前清醒了一些,但仍是醉步蹒跚,尤其出了酒店被徐徐的晚风一吹,脚步明显踉跄,如果高寒不刻意搀扶,很有摔倒的可能。但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高寒的怀抱被她占了一大半。

    成年男女如此肌肤相拥,多少会产生些反应,高寒下意识地控制着自己,均匀地调整着呼吸。

    而敖日朗筝却不然,她任由荷尔*蒙在身体里泛滥,越来越近地往高寒怀里贴,而且还刻意按压揉摸,大有顺势而为的意向。

    这就让高寒为难了,他的动作虽不明显,但他确实是在抵挡。

    面对敖日朗筝的醉态,高寒认为应该喊代驾送自己和她回酒店,他刚冲恭敬相送的经理一开口,克制着醉态的敖日朗筝马上制止:“我能行,放心,在浩旗城没人截我敖日朗筝的车!”说完,摇晃着爬进驾驶位,有些蛮横地启动了车子。

    高寒犹豫了一下才坐进副驾驶,上车他就问:“敖日行长,现在啥执法势头了?这能行吗?”一脸的担忧。

    “别叫我敖日行长,叫我朗筝。”说话间车子驶了出去。

    被常人看做的疯狂也许是最好的状态,敖日朗筝开着宾利跑车在城市一条背街上时快时慢地画龙,幸亏街小车少,否则,再好的驾驶技术都会出意外。她不但特意重轰油门,还打开车载音响,就着狂野的音乐摇头晃脑,大声跟唱,显得相当兴奋。这还不算,她还双手松开方向盘,用高耸的胸*部控制转向,龙画得更加蜿蜒。

    这一幕可把高寒吓坏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停的规劝。但敖日朗筝却一个劲儿地让他放心,没事儿,自己一喝高了就这么干,不会出问题。

    可能是车中的两人都福大命大,也可能真的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没被举报,最终,跑车以七八十迈的车速开了半座城,一直开到海航酒店的停车场都没出现一点险情。老天保佑!

    把车跑停好之后,敖日朗筝竟然说自己下不来车了。

    高寒绕过去打开车门,半拉半抱地把她弄了出来,一直到房间她都是这样依偎着高寒。

    进了房间,高寒把她往大床上一放,说道:“敖日行长,你睡吧,我去牤蛋那屋。”说完转身要走。

    一直是醉态的敖日朗筝霍然坐起,舌清口利地说:“唉,高寒,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我敖日朗筝就那么不招男人喜欢吗?爷们点儿,今晚咱们就好好乐乐。我心里太苦了,安慰安慰人家不行吗?”

    她说得义愤填膺,好像多正义似的,眼神都不躲闪。

    高寒转过身,真诚地看着她,平静地说:“敖日行长,我很尊重你,也不是我装清高,我女朋友那么好,我在外面仍然拈花惹草。但是,我总觉得你我之间有一种超越男欢女爱的感情,像是兄妹。我来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帮你,诚心诚意的帮你,你明白吗?”

    高寒的话发自肺腑,敖日朗筝站起身,一下抱住高寒的脖子,喷着稍轻了一些的酒气说:“高寒,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特别特别的想跟你欢爱一夜。真的!我没奢望第二次,只是一夜!你知道吗?我都一年多没有男人了,离婚之前我很爱玩儿,想得到谁就能得到谁。而且我一直养了一个男人,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你都不会相信,我对他好到了什么程度,买车买房,连他爹妈都是我给买的高档住宅,对他比对我儿子都好。这几年花他身上的钱好几千万,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都原谅了他,甚至他※毒骗*奸女学生被抓起来,都是我托人把他弄出来的。我这样对他,一直以为他会对我死心塌地,没爱情也算有交情吧?所以,跟老公离婚我一点儿都不痛苦。结果这个白眼狼发现我经济上出现了大问题之后,开始偷我、骗我,远离我,甚至开始敲诈我!最近一年,他不但不陪我,还总威胁我,不是要绑我儿子就是要告发我。一次比一次多地向我要钱。我的心凉透了,真的,弄得我连男人都不敢接触了!太可怕了!男人在我心里犹如吃人的野兽……”

    敖日朗筝说着伏在高寒的肩头抽噎起来。

    “现在他手里有多少钱?”高寒眉头紧索,抛出了关心的重点。

    敖日朗筝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他也赌,还吸*毒,现在好像连他父母的房子都输没了,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逼我要钱呢!”

    “要多少?”

    “他也知道我现在没钱,要个十万八万的。”

    高寒推开敖日朗筝,坐在沙发上,点着支烟,吸了两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唉!我能怎么办,他还不是最大的障碍,摆脱他就行。我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投案自首,在监狱过下半辈子。另一条路……”敖日朗筝欲言又止。

    高寒深沉地望着她,这个美丽的女子的肉*体是否完整他不得而知,但他却知道她的精神和心灵早已千疮百孔了。这样的她相信一个人太难了。

    敖日朗筝慢慢走近高寒,通体的浓香让他想躲开。但是,他真不忍心去冷落一个比自己还悲惨的人,那样似乎就是落井下石。于是,他任由敖日朗筝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高寒的眼神很茫然,没有躲闪也没表现出厌恶,这让敖日朗筝大受鼓舞,她一边痴痴地爱*抚一边喃喃地说道:“高寒,今晚我们不说别的了,你好好安慰一下我好吗?我没有奔头,我好渴望……”说着滚而出热泪,奔流着无尽的哀伤……

    高寒的目光斜望着别处,脸被哭泣的敖日朗筝捧在手上,酒气淡淡地弥漫在周围。

    他很矛盾,上官茗茗他爱,安晨晨他喜欢,莉晴他难忘,程慕鸢他迷恋。可是眼前这个敖日朗筝他是不想要的,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纵使她很美,很有味道,但是他就是对她提不起采摘的欲*望,对她只有友情或亲情。

    难道为了怜悯、为了义气,今夜要把自己当慰问品奉献出去?

    见高寒有些走神,敖日朗筝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高寒,我不美吗?”

    “美,很美……可是……”高寒不知怎么说下面的话。

    “呵呵,别可是了,我没奢望你能像对你女朋友那么对我,男人很好入戏的,我来侍候你好不好?我只想欢乐一夜,我苦的没法……”

    敖日朗筝说得非常入情,摇着头使劲儿憋住哭泣。

    高寒收回斜望的眼神,沉重地说道:“你去洗洗澡吧。”

    说完,他凝神地看着可怜的敖日朗筝,内心没有丝毫要品尝女人的冲动。

    敖日朗筝去洗澡了,走得很急,醉态全无。

    高寒伫立在窗前,看着城市璀璨的夜景,给上官茗茗拨通了电话。风音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高寒说:“美人儿,我想你!”

    “老公,我更想你。我在写小说呢,阿露总痒我……”上官茗茗没有听出高寒的悲伤,说得很幸福。

    “我要睡了,别让阿露摸咪咪,呵呵。”高寒换上了轻松的口气。

    “哎呀,我开了免提,她都听到了……”上官茗茗话音刚落,传来阿露稍远一些的声音,“不摸才怪!呵呵。”

    “晚安,我爱你!”

    “晚安,我更爱你,等你回来!”上官茗茗的声音甜润可人。

    高寒还想给安晨晨打个电话,他那可怜的愧疚现在分成了几份。

    刚要拨过去,敖日朗筝抚弄着刚吹干的头发从洗漱间出来了。她只围了一条浴巾,润泽丰盈的身体呼之欲*出,那感觉和程慕鸢有得一拼。

    她轻步走到高寒身边,身上清香了许多,酒味儿也不见了,脸上没了脂粉的痕迹反而耐看了许多。洗却铅华之后,女人反而让男人更踏实。

    高寒合上窗帘,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她痴痴地迎接着高寒的柔和,看得入目三分,两手柔柔地搭在他肩上,小声说:“高寒,你是男人中的极品,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夜!”说完开始解高寒的衣衫……

    继而,她疯狂地索吻,她缺吻,缺N的N次方个吻,渴望这个男人用细密的吻熨平她心灵的褶皱……

    接下来,默契的游戏开始了,直到天光放亮,两人才彻底睡熟。

    过度的体力透支让高寒睡得极沉,直到中午才醒过来。睁眼一看,敖日朗筝早已不在了。

    开机后高寒打电话把牤蛋从隔壁叫了过来,牤蛋一进屋就羡慕地对还赖在床上的他说:“老大,昨晚累够呛吧?”

    高寒点了支烟,神情倦怠地说:“这娘们活得比咱们惨多了,从头到脚就一个字儿,‘苦’。她把所有的压抑都他妈释放在我身上了,好悬没把我折腾死。不过她倒是挺够交情,前些日子白给了我一百万块钱。冲这个,咱们也得帮她。你吃饭了吗?”

    “早晨垫巴了一口,寻思中午等你一起吃呢。”牤蛋给高寒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在高寒洗澡穿衣期间,微信一条一条往手机里钻。沙发上的牤蛋边调转电视频道边说:“这家伙,微信嗖嗖的,老大,这些姨太太真够你忙活的!”

    高寒一边往西裤里掖着衬衫一边说:“女人多了真烦,你那越南妹还联系吗?”

    “联系,她给我打电话还是喊两句,我也学她喊两句,具体啥意思整不明白,反正知道那么回事就行了。呵呵。”牤蛋笑得挺开心。

    高寒也乐了,他觉得简单的男女更有简单的快乐,哪像自己,每天受女人所累,真不知最后是喜是悲。

    笑过之后,两人去酒店餐厅吃午饭。这时,敖日朗筝回来了,一夜的肌肤之亲让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她坐在高寒身边亲密地说:“没多睡一会儿呀?我还准备等你醒了带你去吃法国菜呢!”说完把稍显滋润的脸向高寒靠了靠。

    高寒喝了口啤酒,与敖日朗筝热切的眼神碰了一下,说道:“吃啥都一样,咱们以后吃路边的小吃就行,省点儿钱给你儿子吧。”

    提到儿子,敖日朗筝的眼神暗了下来,她把放在桌面的手臂垂到了膝盖上,甩了一下头发说:“吃完咱们回房间,我和你说点正事。”

    “嗯。”

    高寒答应一声,快速吃着饭菜,他预感到敖日朗筝的“正事”肯定又大又吸引人。

    他预感得没错,敖日朗筝的正事果然让他这个姑且算得上见过一些世面的大男人大吃了一惊,同时也让他激动不已,因为这个“正事”价值两三个亿人民币。

    事情是这样的,敖日朗筝工作的银行保险柜里有一只客户以九千万贷款抵押的青花瓷瓶,市场估价约两亿人民币。还有一对玉佛,抵押价是五千万,市场估价约一亿一千万元。这两件国宝级古董在网上都“有名有姓”,有登记、有注册。只要能送出境外,价值比市场估价还要高。

    当然,如此贵重的东西保管措施也相当够级别。保险柜设了三把钥匙,由敖日朗筝和另外两位副行长分管。但是,开保险柜光有钥匙还不行,还得有三个人的指纹和虹膜数据。

    另外,开锁密码由行长本人掌管,这几个条件缺一不可。

    不过,在一次敖日朗筝和行长单独喝酒时,她趁行长喝得五迷三道,竟然顺利套出了保险柜密码。这样就省了一道关键环节,更激发了她的野心,只要她和另外两位副行长到齐,就能将宝贝取出来。

    当然,促成另两人合作是个大工程,中间的难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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