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久别重逢 chapter9草木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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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现在学习好技能，说不定以后去医专，毕业了还能从事中药岗。”我道，“我从小就很喜欢花花草草，我爷当年也是赤脚医生，只不过很多年没干了。我很多知识还是我爷教我的。”
“好几年没干了。”爷爷附和道。
车下了一个陡坡，在屋门前道场停下。奶奶早早地坐在屋檐底下等着我们，秋老虎还没走奶奶拿着蒲扇扇着风，见我们到家了赶忙起身。
“奶奶！我们回来啦！”我扯着嗓子道。
“你们到啦！饭做好了，就等你到屋了吃。小沈来啦？东西给我我帮你们拿，洗手吃饭去吧。”奶奶招呼道。
“奶奶，你认识沈华辰？”
“你同学之前不是来过么？”
什么时候的事？来过啥？
“谢谢奶奶，麻烦奶奶了。”沈华辰客气道，小脸上堆满了笑意。呵，男人，故意扮乖。
我将车推进正房的客厅后在洗手池洗了手来到了餐桌前，沈华辰已经端上碗了，奶奶还在盛饭。
这小子还真是轻车熟路。我忍不住吐槽。
“快来吃吧，把你爷爷喊回来，他去喂鸡食去了。你爷爷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我们都等着你呢。”奶奶道。
“好，”我走到大门口冲道场外喊了一嗓子：“爷爷，回来吃饭。”
亲切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见爷爷还没有过来我又喊了一嗓子：“爷爷，吃饭了。”
“来了。”爷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沈，高三了压力应该很大吧？”奶奶问道。
“他能有啥压力，考试就没跌过年级前五，最大的压力应该是不知道选哪所学校吧。”我插嘴道。
“还好。”沈华辰道。
“刘芸的成绩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们也就不操心了，他这么大了我们也帮不了他，让他搞学习他也不听我们的，只能随他自己去了。”奶奶道。
“我会赶上来的，您别操心了。”我道。
吃完饭奶奶和爷爷就准备去后山那块地里挖花生。我拉着沈华辰就要一起去，奶奶摆摆手道：“你俩就在家里玩。”
“屋里没啥好玩的，电视没啥频道好看，我就想陪陪你们。”我将校服换成了常服，都穿了很多年洗得有些褪色的衣服，这样撒开了丫子把衣服弄脏了也不会心疼。
我赶忙让沈华辰也换衣服，见他换了件白衬衫出来我道：“你就只有这种衣服？没有其他衣服？”
“都是白的。”沈华辰道。
我从衣柜里翻出件自己的衣服：“换上吧，小点也换上，你这白衬衣脏了可不好洗。我也知道你小子不差衣服，但是我这人看不得败家。”
沈华辰接过我硬塞在怀里的衣服，我见他没有动作推了他一把：“快点！我奶还等着咱们呢！别耽误了干活儿。你小子还想在我家吃白食呢。”
物尽其用，我拿着铲子沈华辰拎着竹篮跟在我奶的后面。
“你还别说，你穿这身还挺好看的。”我道。
“好看？”沈华辰道。
“至少看上去没有见你第一眼的时候那么装。”我道。
“我装？”沈华辰道。
“你不装？谁好人站的跟你一样的，挺直个腰杆子站着像个电线杆子似的，还冷着一张脸，走起路来比得上宫廷剧里的娘娘。”我道。
“闭嘴。”沈华辰咬牙切齿道。
“你看，这样不就鲜活多了。整天像个游戏里的NPC，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智能机器人。”我仰着头挑起眉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沈华辰，你看清形势好吧？这可是我家，在我地盘上你是只猛虎也得给我夹着尾巴走路。
“我看你是活腻了。”沈华辰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锁住我的喉。
“我靠！你不讲武德！君子动口不动手！奶奶，奶奶你快看，他欺负我！沈华辰你住手！你小心我还回去！”我像只炸了毛的猫想挣脱沈华辰的禁锢，可是无论我怎样挣扎都掰不动沈华辰的手臂。
“刘芸，别淘气，好好走路。”奶奶头也不回道。
“奶奶！他欺负我的，他动的手！”我道。
“刘芸，好好走路。”沈华辰低头道。
在我一仰头的瞬间他恰巧低下头，四目相对，我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少年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包裹着我，一时间心中警铃大作。
我尴尬地推开他，他也默默地放开了手。
果然是单身久了刘芸，他才十八岁，才十八岁！你都快大他一轮了！你居然还能对人家有非分之想！真的是单身久！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别杵着了，快点跟上。干个活儿还嬉皮笑脸的。”
后山的地是开荒出的山地，斜坡路还不好走，奶奶一般就将这块地种上了红薯和花生。
“不知道咋了，花生地里有东西刨的坑。”奶奶自顾自道。
“是不是獾子啊。”我插嘴道。
“可能是野猪，那么大的坑，上次隔壁家的不是在山上看见野猪了么。”爷爷道。
“你们就在这儿扯，我跟你爷爷去看看刨的什么样子了。”奶奶道。
“好。”我应声道，扭头就指挥起沈华辰：“少爷，扯过花生么？”
“没有。”某少爷诚实道。
“我演示一遍，你先拿着铲子把土松一松，这地的土本来就很松，你铲两下就行，然后捏紧根茎部往上拽就行了。抖抖土，把花生摘下来装到篮子里。”我边扯了一株边对沈华辰讲解道。
“有手套么？”某少爷道。
“没有。”我道。
“手脏了怎么办？”某少爷道。
“拍一拍不就行了？”我道。
“拍哪儿？”某少爷道。
“拍身上呗，反正也是旧衣服，洗一下就行了。干个活就你屁事多，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我扯你摘了扔进去。手脏了前面不是有堰塘么？回家的时候洗一洗就行了。”我道。
“刘芸。”沈华辰喊道。
“咋了？”
“学习怎么没见你这么起劲？”
“没办法，不是读书的命。不像您，随随便便就能考个年级第一。我背半天也记住不住一个单词。”我埋头扯着花生，将扯出来的花生秧扔道沈华辰的身边，沈华辰则蹲在地上一个一个摘着花生。
“不是，哥们，沈少爷，你这一个一个摘准备摘到天黑么？不能麻利点么？”我瞅着他慢吞吞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你解道题不也要半天么？”沈华辰一针见血，见血封喉。
我识相地闭嘴。等到一垄扯得差不多了，我走到沈华辰的身边席地而坐。“蹲着腿不麻？坐呗，嫌脏可以拿花生秧垫一垫。”
“刘芸。那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沈华辰自顾自道。
“哪晚？”我后知后觉沈华辰说的是全校放烟花那晚，“就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呗。人呀，越长大越觉得空虚、寂寞、冷。我也没啥朋友，就希望以后工作了，成家了还有个朋友可以一起抽烟喝酒，唱K蹦迪。”
“这样想挺好的，”沈华辰道，“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学霸，你说啥？你没朋友？天天在学校三五成群的人围着你，还没朋友。”我对沈华辰说的话嗤之以鼻。
沈华辰也不做辩解，低着头摘花生。我突然觉得小年轻沈华辰还挺趣的，也许是他穿的是我的旧衣服不是他那件名牌，也许他和我手里都干的一样的活儿，心里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些：“话说你这抢手货，学校有女生给你表白么？”
“没有。”沈华辰道。
“不可能啊！怎么会啊，你这人要颜值有颜值的，要身材有身材的，要脑子有脑子的怎么会没有女生给你写情书？”我道。
“你不知道原因？”沈华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黝黑澄明的眼睛此刻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知道么？我知道还问你呀。”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偷了一个很值钱的宝物被警察叔叔抓住之后待在审讯室里接受盘问。惶恐、不安又心虚，只得强装镇定。
沈华辰也不说话了，看模样似乎有些生气。我不知道他的无名之火从何而来。
莫名其妙的。我挠挠头。
“沈华辰，你有喜欢的人嘛？”我道。
“没有。”沈华辰语气有些生硬。
我只觉他还在生闷气，并没有放在心上：“就是，像你这个年纪好好学习才是正事嘛，早恋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学习的进度、奋斗的力度。”
“我跟你讲，当年我们班有个早恋的，两人可腻歪了，结果毕了业异地了不到半年就分了手。你说青春期的感情吧，冲动的时候两人要死要活的，分手的时候也是要死要活的。现在嘛，大家心智都不成熟，容易成为多巴胺和荷尔蒙的奴隶。从校服到婚纱的感情还是很少的嘛，不可靠。”
“你自己呢？”沈华辰反问我。
“我？别提了，见谁我都喜欢，来个人就能把我骗走。可这不是没人要么？有人要至于单身到现在么？你不知道当时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感觉你这人，我靠！整个人宛如天神下凡啊，跟个撕漫男似的。后来发现你这人有点高不可攀就果断放弃了。这不最近对七班上的一个人挺动心的。
长得肯定没你好看，不过贵在会笑，笑起来那两个小酒窝甜甜的，别提多奶了。虽然我没跟他接触，但是听我们班的八卦组织传，他人还不错，学习也还差不多，班上前十。”我侃侃而谈。
沈华辰用一双淬了冰的眼睛瞪我，在强压之下我瞬间缄默不语。
“你也知道，也不是啥秘密。我就是喜欢男生，怎么办呢？能改早改了。”我道。
的确，能改早改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男生，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视线自然而然地被吸引，心随之跳动。我深度剖析自己的内心活动，无非是馋颜、渴望被珍惜、希望被照顾。慢慢地，在经历了各种事之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看到圈内杂乱不堪的处境，我果断选择独立自主的生活。
有的时候自食其力也是很不错的活法，自己一个人有时候会感到孤独，然而想到和一个渣男或者不信任的人凑合着过日子，还是算了吧。没有人生来就要遭这个罪，是我不配。
“但是你可以相信的是，我刘芸，行的端坐的直，拿的起放的下。以后只要你认我这个兄弟，咱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你绝对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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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没干了。”爷爷附和道。
车下了一个陡坡，在屋门前道场停下。奶奶早早地坐在屋檐底下等着我们，秋老虎还没走奶奶拿着蒲扇扇着风，见我们到家了赶忙起身。
“奶奶！我们回来啦！”我扯着嗓子道。
“你们到啦！饭做好了，就等你到屋了吃。小沈来啦？东西给我我帮你们拿，洗手吃饭去吧。”奶奶招呼道。
“奶奶，你认识沈华辰？”
“你同学之前不是来过么？”
什么时候的事？来过啥？
“谢谢奶奶，麻烦奶奶了。”沈华辰客气道，小脸上堆满了笑意。呵，男人，故意扮乖。
我将车推进正房的客厅后在洗手池洗了手来到了餐桌前，沈华辰已经端上碗了，奶奶还在盛饭。
这小子还真是轻车熟路。我忍不住吐槽。
“快来吃吧，把你爷爷喊回来，他去喂鸡食去了。你爷爷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我们都等着你呢。”奶奶道。
“好，”我走到大门口冲道场外喊了一嗓子：“爷爷，回来吃饭。”
亲切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见爷爷还没有过来我又喊了一嗓子：“爷爷，吃饭了。”
“来了。”爷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沈，高三了压力应该很大吧？”奶奶问道。
“他能有啥压力，考试就没跌过年级前五，最大的压力应该是不知道选哪所学校吧。”我插嘴道。
“还好。”沈华辰道。
“刘芸的成绩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们也就不操心了，他这么大了我们也帮不了他，让他搞学习他也不听我们的，只能随他自己去了。”奶奶道。
“我会赶上来的，您别操心了。”我道。
吃完饭奶奶和爷爷就准备去后山那块地里挖花生。我拉着沈华辰就要一起去，奶奶摆摆手道：“你俩就在家里玩。”
“屋里没啥好玩的，电视没啥频道好看，我就想陪陪你们。”我将校服换成了常服，都穿了很多年洗得有些褪色的衣服，这样撒开了丫子把衣服弄脏了也不会心疼。
我赶忙让沈华辰也换衣服，见他换了件白衬衫出来我道：“你就只有这种衣服？没有其他衣服？”
“都是白的。”沈华辰道。
我从衣柜里翻出件自己的衣服：“换上吧，小点也换上，你这白衬衣脏了可不好洗。我也知道你小子不差衣服，但是我这人看不得败家。”
沈华辰接过我硬塞在怀里的衣服，我见他没有动作推了他一把：“快点！我奶还等着咱们呢！别耽误了干活儿。你小子还想在我家吃白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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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沈华辰道。
“至少看上去没有见你第一眼的时候那么装。”我道。
“我装？”沈华辰道。
“你不装？谁好人站的跟你一样的，挺直个腰杆子站着像个电线杆子似的，还冷着一张脸，走起路来比得上宫廷剧里的娘娘。”我道。
“闭嘴。”沈华辰咬牙切齿道。
“你看，这样不就鲜活多了。整天像个游戏里的NPC，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智能机器人。”我仰着头挑起眉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沈华辰，你看清形势好吧？这可是我家，在我地盘上你是只猛虎也得给我夹着尾巴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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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不讲武德！君子动口不动手！奶奶，奶奶你快看，他欺负我！沈华辰你住手！你小心我还回去！”我像只炸了毛的猫想挣脱沈华辰的禁锢，可是无论我怎样挣扎都掰不动沈华辰的手臂。
“刘芸，别淘气，好好走路。”奶奶头也不回道。
“奶奶！他欺负我的，他动的手！”我道。
“刘芸，好好走路。”沈华辰低头道。
在我一仰头的瞬间他恰巧低下头，四目相对，我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少年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包裹着我，一时间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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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别杵着了，快点跟上。干个活儿还嬉皮笑脸的。”
后山的地是开荒出的山地，斜坡路还不好走，奶奶一般就将这块地种上了红薯和花生。
“不知道咋了，花生地里有东西刨的坑。”奶奶自顾自道。
“是不是獾子啊。”我插嘴道。
“可能是野猪，那么大的坑，上次隔壁家的不是在山上看见野猪了么。”爷爷道。
“你们就在这儿扯，我跟你爷爷去看看刨的什么样子了。”奶奶道。
“好。”我应声道，扭头就指挥起沈华辰：“少爷，扯过花生么？”
“没有。”某少爷诚实道。
“我演示一遍，你先拿着铲子把土松一松，这地的土本来就很松，你铲两下就行，然后捏紧根茎部往上拽就行了。抖抖土，把花生摘下来装到篮子里。”我边扯了一株边对沈华辰讲解道。
“有手套么？”某少爷道。
“没有。”我道。
“手脏了怎么办？”某少爷道。
“拍一拍不就行了？”我道。
“拍哪儿？”某少爷道。
“拍身上呗，反正也是旧衣服，洗一下就行了。干个活就你屁事多，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我扯你摘了扔进去。手脏了前面不是有堰塘么？回家的时候洗一洗就行了。”我道。
“刘芸。”沈华辰喊道。
“咋了？”
“学习怎么没见你这么起劲？”
“没办法，不是读书的命。不像您，随随便便就能考个年级第一。我背半天也记住不住一个单词。”我埋头扯着花生，将扯出来的花生秧扔道沈华辰的身边，沈华辰则蹲在地上一个一个摘着花生。
“不是，哥们，沈少爷，你这一个一个摘准备摘到天黑么？不能麻利点么？”我瞅着他慢吞吞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你解道题不也要半天么？”沈华辰一针见血，见血封喉。
我识相地闭嘴。等到一垄扯得差不多了，我走到沈华辰的身边席地而坐。“蹲着腿不麻？坐呗，嫌脏可以拿花生秧垫一垫。”
“刘芸。那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沈华辰自顾自道。
“哪晚？”我后知后觉沈华辰说的是全校放烟花那晚，“就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呗。人呀，越长大越觉得空虚、寂寞、冷。我也没啥朋友，就希望以后工作了，成家了还有个朋友可以一起抽烟喝酒，唱K蹦迪。”
“这样想挺好的，”沈华辰道，“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学霸，你说啥？你没朋友？天天在学校三五成群的人围着你，还没朋友。”我对沈华辰说的话嗤之以鼻。
沈华辰也不做辩解，低着头摘花生。我突然觉得小年轻沈华辰还挺趣的，也许是他穿的是我的旧衣服不是他那件名牌，也许他和我手里都干的一样的活儿，心里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些：“话说你这抢手货，学校有女生给你表白么？”
“没有。”沈华辰道。
“不可能啊！怎么会啊，你这人要颜值有颜值的，要身材有身材的，要脑子有脑子的怎么会没有女生给你写情书？”我道。
“你不知道原因？”沈华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黝黑澄明的眼睛此刻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知道么？我知道还问你呀。”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偷了一个很值钱的宝物被警察叔叔抓住之后待在审讯室里接受盘问。惶恐、不安又心虚，只得强装镇定。
沈华辰也不说话了，看模样似乎有些生气。我不知道他的无名之火从何而来。
莫名其妙的。我挠挠头。
“沈华辰，你有喜欢的人嘛？”我道。
“没有。”沈华辰语气有些生硬。
我只觉他还在生闷气，并没有放在心上：“就是，像你这个年纪好好学习才是正事嘛，早恋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学习的进度、奋斗的力度。”
“我跟你讲，当年我们班有个早恋的，两人可腻歪了，结果毕了业异地了不到半年就分了手。你说青春期的感情吧，冲动的时候两人要死要活的，分手的时候也是要死要活的。现在嘛，大家心智都不成熟，容易成为多巴胺和荷尔蒙的奴隶。从校服到婚纱的感情还是很少的嘛，不可靠。”
“你自己呢？”沈华辰反问我。
“我？别提了，见谁我都喜欢，来个人就能把我骗走。可这不是没人要么？有人要至于单身到现在么？你不知道当时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感觉你这人，我靠！整个人宛如天神下凡啊，跟个撕漫男似的。后来发现你这人有点高不可攀就果断放弃了。这不最近对七班上的一个人挺动心的。
长得肯定没你好看，不过贵在会笑，笑起来那两个小酒窝甜甜的，别提多奶了。虽然我没跟他接触，但是听我们班的八卦组织传，他人还不错，学习也还差不多，班上前十。”我侃侃而谈。
沈华辰用一双淬了冰的眼睛瞪我，在强压之下我瞬间缄默不语。
“你也知道，也不是啥秘密。我就是喜欢男生，怎么办呢？能改早改了。”我道。
的确，能改早改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男生，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视线自然而然地被吸引，心随之跳动。我深度剖析自己的内心活动，无非是馋颜、渴望被珍惜、希望被照顾。慢慢地，在经历了各种事之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看到圈内杂乱不堪的处境，我果断选择独立自主的生活。
有的时候自食其力也是很不错的活法，自己一个人有时候会感到孤独，然而想到和一个渣男或者不信任的人凑合着过日子，还是算了吧。没有人生来就要遭这个罪，是我不配。
“但是你可以相信的是，我刘芸，行的端坐的直，拿的起放的下。以后只要你认我这个兄弟，咱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你绝对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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