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一百一十六章：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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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坤额头上冒出的大量冷汗，秦福那能杀人的眼神渐渐的缓和起来。刚刚接头人用手势提醒他门外可能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他脑子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阿坤。
尽管事实证明是虚惊一场，但他还是打算试探一下阿坤。
好在这小子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放下心来。
自己做的那些可都是杀头的勾当，若是被人捅了出去，二房的全家老小都要受到牵连的。
阿坤见秦福的眼神一点点的恢复正常，知道自己被灭口的危机算是平安渡过去了。
以后有这偷听来的秘密在手，他可以好好的计划一下，争取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阿坤，你是不是连刘锦儿的面都未见到？”秦福问话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阿坤低下了脑袋回道：“北苑是刘姨娘的地盘，香兰和幽梅这两个丫头凶得很。”
秦福冷哼道：“哼！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连本老爷的话都不管用了。等摆平了眼前这件棘手的事，在收拾她们！”
“既然她不肯来见我，那本老爷亲自去见她。”说完，秦福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招呼阿坤一起下了楼，朝北苑的方向走去。
涟水河在湘南城的河段一共官府建有两个正规码头。西城码头的水域偏浅，主要停靠是用来载人的客船，东城码头水深湍急，适合大型货船停靠。
辛掌柜带着一群伙计刚来到东城码头，就有一群脚力揽活的男子围住了他们的马车。
辛掌柜不耐烦的要阿忠带人下车把这些揽活的赶走。
“走，走，走。都让开！我们掌柜的不需要你们。”
阿忠带着几个伙计在前面开路，把上前揽活的人都挡在了外面。
马车一路通畅的到达了码头上，辛掌柜跳下马车来到河边，看着零星停靠在码头的几艘大货船犯起了难。东家在信里明确说过，货物并不多，不需要太大的货船，主要是把运货的人拉到城里。
眼下的这几艘货船都太大，虽说一样能装货运人，但租船的价格可不便宜，来回一趟少说要上百两，足够他去百花楼潇洒好几回了。
正当辛掌柜四下张望寻找合适的船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码头的一侧传入他耳中。
“这位东家是要用船吗？”
辛掌柜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悬挂缆绳的木桩旁正站着一个黑红脸的中年汉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足有十来丈远，但中年汉子的声音能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中，听起来中气十足，应该是个练家子。
辛掌柜也是从小习武对同道之人有莫名的好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中年男子来。
过了一会，辛掌柜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有船？”
他看中年汉子一身朴素的棉袍不像是能拥有货船的船老大。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回这位东家，我没有船，但我认识很多船老大。如果您对这里的船不满意。”
中年汉子的语气顿了顿，抬手指了指停靠在码头的几艘大船，继续说道：“东家您说说需要多大船？我负责跑腿去找合适的船老大，价格你们自己谈！谈好了您给我点赏钱就行。”
原来货船在码头停靠，船主每天需要向水营官兵缴纳一定比例的费用，船越大缴纳的费用越高。有些船老大为了节省开支，会把船停在在码头以外的其他区域。
辛掌柜也很痛苦，说出了需要货船的大小后，直接让阿忠丢给中年汉子三两银子，称这是一半的辛苦费，一旦找到了合适的船，不论结果如何，都会把剩下的辛苦费一并给他。
一趟活能赚到六两银子，比他好几个月赚到的还多，中年汉子很高兴，转身就要离开码头去找合适的船。
眼看着中年汉子要走，辛掌柜急忙叫住了他，问起了名字。
辛掌柜不是担心中年汉子拿了钱会不办事，而是简单的想和对方结交一下。
常言道绿林多草莽，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何况他经常要用到货船运酒的，有个懂行的帮忙要省事的多。
“回东家，我叫张军，您在此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张军也不等辛掌柜回话，转身快步的码头上游的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有好几个年轻人从码头附近的简易木屋中走出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掌柜的，那张军的后面跟着好几个尾巴，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阿忠误以为那几个年轻人是看到张军拿了自家掌柜银子，打算跟上去打劫的。
毕竟码头上鱼龙混杂，这种事情也比较常见。
辛掌柜摇了摇头，他看得清楚那几个年轻人是张军主动发出手势叫来的，应该是他手底下的伙计，叫来一起去找合适的货船。
“这个张军有点意思！”辛掌柜生出了几分招揽的心思，他手底下会功夫的伙计不说，比如阿忠，蒋老大。可像张军这般有头脑会办事的没几个。
等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坐在马车上的辛掌柜不禁怀疑起先前的判断来。
难不成真是自己看走了眼，那个张军拿着他给的五两银子就跑了？
就在此时，阿忠兴奋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掌柜的，那个张军回来了，还带了好几个人，待会要不要放他们过来？”
辛掌柜闻言脸上一喜，急忙掀开了车帘。
就见张军正快步的朝码头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年轻的伙计。
与此同时，一艘不大的货船自上游顺流而下，从远处缓缓朝码头靠近。
“这位东家，张某幸不辱命，已经找到了一艘合适的货船。”张军朝刚跳下马车辛掌柜拱手说道。
“那船呢？”一旁的阿忠不明就里的问了一句。
辛掌柜没好气的瞪了阿忠一眼，然后冲着张军点了点头。说道：“阁下有劳了。”
“东家，您快看船马上就到了！”张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河面上一艘正准备停靠码头的货船。
辛掌柜上下打量着这艘货船，大小很符合他先前提出的要求，满意的冲着张军点了点头。
货船的船老大稳稳的将船停在了码头上，船上的两名伙计将手臂粗细的缆绳准确的抛到了岸边的木头桩上。
码头归城卫所管辖，见有货船停泊，两名手持长矛的城卫兵从远处的箭楼中跑了过来。
江校尉交代给他们的差事，是必须上船检查每一艘在码头停靠的货船。
张军似乎与这两名城卫兵很熟络，他主动上前交谈了几句，那两名城卫兵点了点头退回了箭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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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事实证明是虚惊一场，但他还是打算试探一下阿坤。
好在这小子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放下心来。
自己做的那些可都是杀头的勾当，若是被人捅了出去，二房的全家老小都要受到牵连的。
阿坤见秦福的眼神一点点的恢复正常，知道自己被灭口的危机算是平安渡过去了。
以后有这偷听来的秘密在手，他可以好好的计划一下，争取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阿坤，你是不是连刘锦儿的面都未见到？”秦福问话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阿坤低下了脑袋回道：“北苑是刘姨娘的地盘，香兰和幽梅这两个丫头凶得很。”
秦福冷哼道：“哼！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连本老爷的话都不管用了。等摆平了眼前这件棘手的事，在收拾她们！”
“既然她不肯来见我，那本老爷亲自去见她。”说完，秦福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招呼阿坤一起下了楼，朝北苑的方向走去。
涟水河在湘南城的河段一共官府建有两个正规码头。西城码头的水域偏浅，主要停靠是用来载人的客船，东城码头水深湍急，适合大型货船停靠。
辛掌柜带着一群伙计刚来到东城码头，就有一群脚力揽活的男子围住了他们的马车。
辛掌柜不耐烦的要阿忠带人下车把这些揽活的赶走。
“走，走，走。都让开！我们掌柜的不需要你们。”
阿忠带着几个伙计在前面开路，把上前揽活的人都挡在了外面。
马车一路通畅的到达了码头上，辛掌柜跳下马车来到河边，看着零星停靠在码头的几艘大货船犯起了难。东家在信里明确说过，货物并不多，不需要太大的货船，主要是把运货的人拉到城里。
眼下的这几艘货船都太大，虽说一样能装货运人，但租船的价格可不便宜，来回一趟少说要上百两，足够他去百花楼潇洒好几回了。
正当辛掌柜四下张望寻找合适的船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码头的一侧传入他耳中。
“这位东家是要用船吗？”
辛掌柜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悬挂缆绳的木桩旁正站着一个黑红脸的中年汉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足有十来丈远，但中年汉子的声音能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中，听起来中气十足，应该是个练家子。
辛掌柜也是从小习武对同道之人有莫名的好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中年男子来。
过了一会，辛掌柜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有船？”
他看中年汉子一身朴素的棉袍不像是能拥有货船的船老大。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回这位东家，我没有船，但我认识很多船老大。如果您对这里的船不满意。”
中年汉子的语气顿了顿，抬手指了指停靠在码头的几艘大船，继续说道：“东家您说说需要多大船？我负责跑腿去找合适的船老大，价格你们自己谈！谈好了您给我点赏钱就行。”
原来货船在码头停靠，船主每天需要向水营官兵缴纳一定比例的费用，船越大缴纳的费用越高。有些船老大为了节省开支，会把船停在在码头以外的其他区域。
辛掌柜也很痛苦，说出了需要货船的大小后，直接让阿忠丢给中年汉子三两银子，称这是一半的辛苦费，一旦找到了合适的船，不论结果如何，都会把剩下的辛苦费一并给他。
一趟活能赚到六两银子，比他好几个月赚到的还多，中年汉子很高兴，转身就要离开码头去找合适的船。
眼看着中年汉子要走，辛掌柜急忙叫住了他，问起了名字。
辛掌柜不是担心中年汉子拿了钱会不办事，而是简单的想和对方结交一下。
常言道绿林多草莽，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何况他经常要用到货船运酒的，有个懂行的帮忙要省事的多。
“回东家，我叫张军，您在此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张军也不等辛掌柜回话，转身快步的码头上游的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有好几个年轻人从码头附近的简易木屋中走出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掌柜的，那张军的后面跟着好几个尾巴，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阿忠误以为那几个年轻人是看到张军拿了自家掌柜银子，打算跟上去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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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掌柜摇了摇头，他看得清楚那几个年轻人是张军主动发出手势叫来的，应该是他手底下的伙计，叫来一起去找合适的货船。
“这个张军有点意思！”辛掌柜生出了几分招揽的心思，他手底下会功夫的伙计不说，比如阿忠，蒋老大。可像张军这般有头脑会办事的没几个。
等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坐在马车上的辛掌柜不禁怀疑起先前的判断来。
难不成真是自己看走了眼，那个张军拿着他给的五两银子就跑了？
就在此时，阿忠兴奋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掌柜的，那个张军回来了，还带了好几个人，待会要不要放他们过来？”
辛掌柜闻言脸上一喜，急忙掀开了车帘。
就见张军正快步的朝码头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年轻的伙计。
与此同时，一艘不大的货船自上游顺流而下，从远处缓缓朝码头靠近。
“这位东家，张某幸不辱命，已经找到了一艘合适的货船。”张军朝刚跳下马车辛掌柜拱手说道。
“那船呢？”一旁的阿忠不明就里的问了一句。
辛掌柜没好气的瞪了阿忠一眼，然后冲着张军点了点头。说道：“阁下有劳了。”
“东家，您快看船马上就到了！”张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河面上一艘正准备停靠码头的货船。
辛掌柜上下打量着这艘货船，大小很符合他先前提出的要求，满意的冲着张军点了点头。
货船的船老大稳稳的将船停在了码头上，船上的两名伙计将手臂粗细的缆绳准确的抛到了岸边的木头桩上。
码头归城卫所管辖，见有货船停泊，两名手持长矛的城卫兵从远处的箭楼中跑了过来。
江校尉交代给他们的差事，是必须上船检查每一艘在码头停靠的货船。
张军似乎与这两名城卫兵很熟络，他主动上前交谈了几句，那两名城卫兵点了点头退回了箭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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