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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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吕曦和钟离锐走出抢救室时，周围等待的特警新兵们，全部都震惊了。
“吕局长，你没事了！”新兵们沸腾了起来。
钟离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新兵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后，在钟离锐示意之下，吕曦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说：“我热情而高尚的同仁们！今天，我们城东特区警方，遭受了自成立以来，最惨重的损失。在长苼生命科技集团凶残的突袭之下，我们警方的两名战斗英雄，以及5名高尚的前来支援的民兵战士牺牲。”
“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冷酷无情的，他们不择手段，企图摧毁我们维护正义的决心。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们都不会退缩。今天，我们失去了战友，但我们不会失去战斗的意志。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各位，我们依然是零安州法律和社会秩序的守护者！我们，是警察，我们是特警！”
吕曦的话音刚落，一众特警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看着众特警新兵中那回来的光，吕曦心头稍微感到了些欣慰——重建零安州的法律社会体系，一直是他的梦想；那么，这些法律的守护者，第一个不能失去希望和信念。
忽然，他口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他身子一歪，斜斜地倒下去。
“吕局长！”众特警惊叫道。
钟离锐赶紧扶住吕曦，同时对众人道：“大家回去吧！吕局长刚刚度过危险期，需要修养！穆副局长（原警校社区的领袖，现在是吕曦的副手），你暂时代理工作，带大家训练和维持特区治安。放心吧，过一阵，我们一起，去找长苼生命科技集团讨回公道！”
“总督放心！吕局长，请安心休息，特警部队的整训你暂时放心交给我吧。”穆塞敬礼道。
吕曦勉强点头：“拜托了。穆副局长。”
接着，特警们在穆塞副局长的带领下离开了；钟离锐则是搀扶着吕曦返回了病房。
“兄弟，虽然我们新人类的自我愈合能力很强，内脏受损花点时间会完全恢复而且是不留隐患的；但是我们毕竟不是C2那种变态再生狂魔，只要30分钟就满血复活。”
“我今天算领教到了”吕曦苦笑着摇头，“我还以为变成晓风那样了就真无敌了呢。”
“你想多了。”钟离锐摇头道，“我女儿的姐妹们有两个在肉搏战中是被C2打死的（寅虎和卯兔），而且，上次晓风就算拿着重机枪对线自爆强化型C2，也差点死了。我们新人类，远没到无敌的程度——只是，比普通人类强大很多罢了。”
“兄弟，作为新人类，你是我的前辈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嗯，今天，你还是休息吧。放心，以我们的愈合能力，休息1-2天就完全恢复了。除非是超级严重的伤。”
（上一次晓风脖子后面神经元插槽自己硬拔下来属于重伤，她还死撑着战斗，所以后面才需要钟离锐输血了。）
“好。那你呢？”吕曦扭头问道。
“我有人要见。”钟离锐叹了口气。
他手机上，早就有一条短消息躺了半天了。
陈逍遥：哥，我在楼顶等你。
钟离锐想了想，无线电通知晓风跟随自己。
此刻，夜幕已降临。繁星闪烁，皓月高悬——随着工业污染时代的消逝，即便是城市的天际，夜空也显得如此清澈与壮丽。
当钟离锐和晓风推开楼顶的门时，陈逍遥蹲坐在楼顶的角落，手持着手枪，已经默默垂泪了许久。
听到钟离锐的脚步，陈逍遥抹了一把眼泪，转过头：“G……钟离锐学长，吕曦学长他……”
“曦仔成功转化成了新人类。但还比较虚弱，在休养。”钟离锐淡淡地道。
“转化……他是死了吗？”陈逍遥颤声道。
“嗯。他是死后成功转化复活，跟阿毛、冷雨菲一样。”钟离锐注意道陈逍遥称呼的变化，追问道：“逍遥，你怎么不叫我哥了？”
“果然，爸……不，陈震坤杀死了吕曦学长！我……我不配当你妹妹！”陈逍遥的眼泪再次划过脸庞，“我不配喜欢上你！我不配做你的家人！我不配享受你的宽容和温柔！我们一家都是罪人！我那罪恶的父亲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大家！”
说着，陈逍遥缓缓举起手枪，想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早就警觉有所防备的钟离锐以时速60码的速度冲过去，抢夺了陈逍遥的手枪，并一把把她按在地上：“妹妹，别这样！坚强点！”
“你阻止我干什么？我变坚强干什么？我光是接受你的庇护，就已经害死了卯兔和寅虎，前阵子还差点害死晓风。这些好孩子叫我姑姑；可是，我永远忘不了，我们家对她们造成的伤害。我也不干净，我有罪啊！！！我是个不详的罪人！！！学长，放开我，让我结束自己这罪恶的生命吧！”
躺在地上的陈逍遥此刻求死不得，只能默默淌眼泪。她知道，钟离锐这个姿势压着她，就是怕她再自杀。
“逍遥，你不用为别人的错误，苛责你自己。我知道，虚假的安慰你也不会听。嗯，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你的家庭，的确是毁灭了全世界的元凶；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是你，你爸是你爸。而且，虽然你可能要背负毁灭世界的罪责，但是，我和社区里的朋友们，却欠你恩情啊。”
“我……我对你们哪来的恩情……”逍遥有些迷茫。
“我们家园社区最初起步的时候，有你的功劳；后来，我们最艰难时期，能挺过去，晓风她们凭什么帮我们？最初还不是因为你？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和晓风她们的存在，我们的社区一开始，连生存下去都很艰难。而后来，面对一次次挑战时，晓风她们强大的战斗力，一度是我能让大家平安活下去最大的底气之一。你可能不这么认为。但是，我们身处的社区，能走到今天，真的有你的原因——因为你，还有晓风她们的力量，我们才能在零安州重建起这样一片家园。”
“听你的意思，你是把我和晓风她们，当新手大礼包了？”逍遥有点无语。
“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我不否认这样的效果。”钟离锐坦诚道，“但是，你知道我，我从来是个念旧的人。以前，你是我的学妹，是我的伙伴；晓风，是不速之客，是你护卫。现在，你是我的妹妹，是我家人；而晓风，现在，是我的女儿。我钟离锐许下的承诺，从不食言而肥！妹妹，作为你的家人，我劝你，不要钻牛角尖，更不要轻生自戕！”
“学长……”陈逍遥面色复杂地看着钟离锐，“你还真是一根筋的人呢……”
“我不是善变的人。”钟离锐温和地微笑，“你知道的。”
“唉……”陈逍遥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不自杀了。”
“还有，我希望你也别食言而肥。”钟离锐认真地看着陈逍遥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义结金兰，我是很认真的。我真心希望，我们能作为家人，一起走过这漫长而黑暗的岁月。逍遥，叫哥哥。”
“钟离……哥哥。”陈逍遥勉强变回了原先的称呼。
“这还差不多。”钟离锐略微松了口气，柔声道，“我今天来找你，一来就是怕你想不开。二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我还能帮助你们什么？”陈逍遥依然迟疑道，“我不继续祸害你们，已经不错了……”
“我需要你天才的头脑，帮我一起分析分析。为什么，这次你爸，会把绑架目标定为顾安琪？”钟离锐正色道，“你知道吗，上次你爸突然来袭之后，我就是怕你有危险，或者你爸发现了歆妍是歌者的秘密，所以我才找军方准备了便携式反器材武器，也在我们这里布下了重兵和防备。但是，我真是没想到，你爸抓安琪这个完全无关的二次元网红主播是什么鬼？他是打算逼安琪表演cosplay解闷，还是想强抢民女玩制服诱惑给你找小妈啊？”
“学长！我爸虽然是个疯子，但是他对我妈可是忠贞不二，你，你这……过分了啊。”陈逍遥被钟离锐略不正经的话给气笑了。不过，她随即陷入思考，说，“安琪……难道是——我想起来了，我怀疑，安琪也是歌者！”
“啥？！”钟离锐瞪大了眼睛。
此时，一旁的晓风疑惑道，“爸爸，你要在二姑姑身上呆多久？貌似你再这样下去，妈妈要是发现了，那可不得了。你忘了上次大姑姑的事情了吗？”
一听晓风的提醒，钟离锐慌忙从陈逍遥身上起来，脸红成了大公鸡。陈逍遥顺势也坐了起来，略带苦涩地笑笑。
钟离锐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很久，重新又将话题扭回安琪身上：“歆妍是歌者，这是经过晓风、腾蛇、紬夙她们验证的。但是，安琪怎么也会是歌者呢？”
“你还记得，晓风她们第一天来找我时，安琪、歆妍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吗？”
“你是说……”
钟离锐顿时如被电击般，呆住了——
看着眼前的晓风，他眼前闪回了，她们第一次突袭家园社区企图劫走逍遥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歆妍和晓风，曾经都有言灵定身晓风她们的能力！”
“这不是言灵。”陈逍遥冷静地讲述道，“晓风她们会被定身，是因为，指令芯片是接受特定波长的音波和脑波发出的命令的。此前，设定是接受我父亲、母亲、大姐还有我的指令——当然，我们四人的优先级是不同的。晓风她们找到我后，我大姐其实把她的优先级给了我。但是，权限依然是没有我父亲高。现在，她们拆除了指令芯片，她们的装甲我们也重新编程了——她们已经是完全自由的孩子了。”
“照你这么解释，歆妍与安琪，她们的脑波和声波波长，与你姐姐，或者说你妈妈类似？”
“对。我怀疑是的。丧尸病毒，其实是我妈妈主导开发的能自我繁殖的高性能纳米机器人，用于把普通人变成强悍的新人类——这是长生计划的最早目标。虽然只是猜测，妈妈她一向来是个善良、有梦想而且坚持不懈的人；所以，她编写的纳米机器人高性能化的条件之一，很可能是接受正能量指令。而歌声，正是传递正能量的一种古老而传统的方式啊。所以，我怀疑，为何嫂子的歌声能引导死去但身上有纳米机器人的死者成功转化，并能增强晓风和你们这些新人类的状态好转，就是这个机制！”
“你的这些解释，让我非常震撼。”钟离锐不明觉厉道，“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你父亲为何要抓安琪回去？对于他而言，长生计划已经是废案，他现在生产那些C2和C3转化成功率那么高，现在已经不需要歌者了吧？”
钟离锐此时想起了慕容长风提过的C2和C3的转换率，都高达80%以上。
“哥你说的这一点是有道理的。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样，我问问我大姐。其实，你转化成功时，还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她一直在家园摇篮的基地里注视着一切，她可能知道原因。”
钟离锐点了点头。
随即，陈逍遥启动了她特制的高科技发卡，想要联系陈逍姌。可联系了许久，陈逍姌都没有回音。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连线了陈逍遥。
“二小姐，你好，我是锟铻。请你暂时停止尝试连线大小姐主意识体的行为。大小姐最近因为一系列变故，再次病危了——她的极限存活时间，只剩下1年3个月。而且，近期因为她最近因为消耗过大，暂时陷入了昏迷。”
陈逍遥呆愣了一瞬间后，眼睛瞪大，捂住嘴巴：“锟铻！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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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钟离锐瞪大了眼睛。
此时，一旁的晓风疑惑道，“爸爸，你要在二姑姑身上呆多久？貌似你再这样下去，妈妈要是发现了，那可不得了。你忘了上次大姑姑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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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些解释，让我非常震撼。”钟离锐不明觉厉道，“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你父亲为何要抓安琪回去？对于他而言，长生计划已经是废案，他现在生产那些C2和C3转化成功率那么高，现在已经不需要歌者了吧？”
钟离锐此时想起了慕容长风提过的C2和C3的转换率，都高达80%以上。
“哥你说的这一点是有道理的。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样，我问问我大姐。其实，你转化成功时，还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她一直在家园摇篮的基地里注视着一切，她可能知道原因。”
钟离锐点了点头。
随即，陈逍遥启动了她特制的高科技发卡，想要联系陈逍姌。可联系了许久，陈逍姌都没有回音。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连线了陈逍遥。
“二小姐，你好，我是锟铻。请你暂时停止尝试连线大小姐主意识体的行为。大小姐最近因为一系列变故，再次病危了——她的极限存活时间，只剩下1年3个月。而且，近期因为她最近因为消耗过大，暂时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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