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咱家以后就是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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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小房间里，乔喻眯着眼睛看微信里那一条条往外蹦的消息。
果然，一群人都已经疯了。
连毕业时候才出生，不过热闹了两、三天，便已经假死很久的十三班同学群，消息都已经被干到99+了。
乔喻忍不住率先点开看了一眼。
好家伙，果然这个群聊天记录就不能超过99条，只要超过了，大概率就会开骂，此时就已经骂起来了。不对，是已经开始约架了。乔喻往上翻了翻，争吵的内容竟然因他而起……
班上两位大哥，竟然为了谁请他上网次数比较多吵起来了……最开始还能情绪稳定想@他出来评理，他没出来之后两边越说越气，已经开始骂战了，估摸着接下来就要把对方约出来碰一碰了。
十三班的暴躁老哥虽然毕业了，但依然精力旺盛，武德充沛，不服不行。
大概瞅了几眼，乔喻便没再看班级群。
没办法，这个时候他不论说什么，都是火上添油。而且约架的两个大佬，一个在东山省，一个在星城某职校，相隔几千公里，想打大概也得等到暑假才行。
老哥们反射弧再慢，几个月时间应该也消气了……
乔喻有丰富的跟暴躁老哥打交道的经验。他不说话，两人就是意气之争，打打嘴炮而已。他要是说了话，一不小心真伤了某位老哥的面子，说不定就是一场千里奔袭……
不过这时候乔喻也大概知道微信里这么热闹的原因了。
两位大佬同框，他又正好一直在C位，微信里这帮人要不然是在羡慕嫉妒恨，要不然就是来找他打探消息，又或者来蹭脸熟的。
张局长、贺校长、兰老师都发来了消息，都是在勉励他的。
好神奇，也就是一下午的功夫，这消息竟然就已经传到星城去了？
这些大佬收到消息，乔喻还能理解，但十三班的同学也能看到他做讲座的消息，就真有些离奇了。
三位老师的鼓励，乔喻一一给了回复。
保持谦逊的态度，也许在某个时候可能有不菲的收获。
接下来就是一堆私聊的。
他的好友不多，但奇奇怪怪的人总有那么几个。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他建的朋友群竟然没什么动静……
大概是朋友群的朋友们都很刻苦，没空吃瓜吧？
乔喻很欣慰。
刚这么想着，突然发现余永俊私发了他好几条消息，和几张截图。
有一张是懂乎上的答案长截图，讲得是他来燕北之后的成果，然后是三个人的新群截图。
大概浏览过之后，乔喻觉得陈师兄说话真好听，龚家涛那家伙的确太猥琐了。谁是朋友一目了然。
比如龚家涛跟余伟甚至都不愿意在朋友群里发声，来为他增添一点情绪价值。
不像陈师兄，直接上懂乎的大号为他站台。判断如此精准，只因为一点，他这栋楼上只有一间房做办公室用。啧啧啧，还是2023年的新知答主，很强啊！
不过乔喻也就是看看，没给余永俊回消息。因为时间还早，他如果这个时候回了消息，肯定会迎来这小子的消息轰炸，他也别想干别的事儿了。
等IMO开始的时候见面了，再教这些小伙伴做人好了。
最后才乔喻才从角落里看到了许树那条卑微的消息，然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实名认证了的微博号来着……
其实当初配合许树申请了这个实名认证的微博乔喻也是有考虑的。
流量为王的时代，有一个对外做大范围信息外放的窗口，对于数学研究来说可能没什么用处，毕竟数学这块很难做科普。但对于赚钱来说，还是有用的。
如果他单纯想当个大数学家，是否经营微博真无所谓。但如果他想未来赚很多钱，微博这种发声渠道还真有用。
人们迷信权威，同时人们又鄙夷权威。
这一切的前提有两个，第一个是权威是否真够权威，或者说是否有绝大多数人认可，且拿得出手的成绩。
比如说诺奖得主，就算公开说胡话，也自有其拥趸为其辩经。
第二则是所谓权威说的话是屁股是坐哪边的，受众是否爱听。
如果某位不知名专家会说话，能让绝大多数人喜欢，哪怕自身成绩差一点，依然能拥有许多忠实拥趸。
那些成功学讲师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能精准确定自己的粉丝群体，并顺利把粉丝群体洗脑，那他可以随便往自己身上加诸多光环，粉丝们也会深信不疑。
乔喻甚至能用一个简单的数学公式把这些解释得明明白白：I=γS/R。
I为专家的影响力，γ是专家的表达能力，R则是受众的认知水平。
受众认知水平越低，讲师的表达能力越好，影响力就会越大，洗脑就能更彻底。
相对于懂乎、B站这类经过用户提纯的专业平台，毫无疑问微博这种大众化平台，R肯定是较低的。
这无关任何鄙视链，完全是由平台自身定位跟其承担的社交属性决定的。
一个冷到极点的知识，根据统计年鉴显示，在这个许多人感觉大学生已经多到泛滥的时代，华夏的本科及以上学历人口总占比也仅为12.7%左右。
也就是说华夏还有百分之八十七左右的人是大专及以下学历。众所周知，人的认知水平除少数特例外，绝大多数都是随着教育年限的提升而提高的。
从数学上说，平台活跃人数越多，整体认知水平越低，也是能用简单的公式处理的。
由此可知，微博的确是个好地方。更是各大互联网商家平台跟娱乐明星流量的必争之地是有道理的。
所以乔喻立刻登陆了微博。
虽然微博他暂时还用不上，那只是因为赚钱的计划还没提上日程，但还是有涨粉需求的。
总得先把准备工作做在前面，不然等真需要这个窗口的时候，不堪大用就尴尬了。
登上微博之后，乔喻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挂着自己名字的热搜。
呵，他竟然也上话题榜了，一帮人还争论他有多牛逼？
挺有意思的。
最有意思的是埋汰他的人还挺多的，跟其他人想象的不同，乔喻越看越乐。
尤其是讽刺他以后肯定拿不到诺贝尔数学奖的——他觉得自己真可能拿不到。除非他未来牛逼到给瑞典皇家科学院打个电话，让他们必须增加一个诺贝尔数学奖。
从这个角度考虑，乔喻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能拿捏住瑞典皇家科学院就够了。无非是怎么拿捏而已。
狭义的墨菲定律是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以此可以推导出广义的墨菲定律：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最终都会发生。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系列中增加一个数学奖，显然不属于那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只要有足够的外因推动，这个世界上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很少。
如果再加上人类作死的程度，真就是这个世界发生了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奇怪。事实上很多现实魔幻主义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都会发出编剧都不敢这么写，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的感慨。
显然微博上的脑洞者开辟出一个新的极具挑战性的课题——究竟怎样的学术成就、在世界上的地位以及号召力，才能让瑞典皇家科学院放弃传承百年的坚持，违背创始人的意愿，在诺奖中增设一个数学奖。
乔喻觉得可以把这个课题纳入待办事项，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顺手就给办了。主打一个听劝，让华夏微博网友也体验一次言出法随的快乐。
不过乔喻也就快乐了十分钟，他没太多时间花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
接下来他算听专业人士许树的发条微博。
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现代媒介属于传媒新闻、市场营销、公共关系、广告学、社会学等等科目所需要了解的内容，这些学科虽然很多内容都能用数学来描述，但又跟数学关系并不大。
从某种意义上说，微博这类社交平台的特殊性注定了诸多用户是非理性的。那么要将这些非理性的用户整合成一股力量，往往就需要引导者有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
否则的话，往往会事与愿违。
这种事情乔喻见过很多，新闻、公关这两个行当属于重灾区，经常能看到这两个行业被诸多人吐槽有多不专业。
但他没有专门研究过在人在热点上的时候，发微博是否真能涨粉，但既然专业人士这么说了，那就照做。
至于微博内容……
“关于那些照片的站位，我想说因为田导是我老师，所以袁老是我师爷爷，他们都是我在学术之路上的引路者，也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的父亲在我未出生时永远的离开了我，所以非常感激两位导师让我体验到了父辈的温暖。
关于几何朗兰兹猜想我想说，在尝试建立数论自守形式与代数簇上伴随层的深层联系过程中，所面临的主要困难在于如何精确刻画这种联系的映射。
这往往涉及到复杂的同调计算、非线性变换以及量子场论中的对偶性，这些领域内每一小步的误差都可能导致整体理论的偏差甚至崩溃。所以有错是难免的，找到解决方法才是数学家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
关于下面这张图，我想说，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是的，乔喻在这条微博上直接引用了陈师兄在懂乎上的回答。
算是顺便帮陈师兄跟懂乎做了个宣传，他甚至都没考虑过要广告费。
心善的人大都是这样的，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微博发出去之后，乔喻突然发现他的私信也有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之前开辟的问答通道有了动静。
点进去看了之后，乔喻顿时有些无语了。
有人很大方的直接悬赏了一百块，给他出的题目是：请帮我证明：若ζ(s)=0且 0
什么叫一本万利，这大概就是了。
一百块人民币，就想要黎曼猜想的完整证明过程……
这个叫曲径通幽处的家伙怎么不干脆去抢呢？下贱！
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咨询他能不能帮忙改数学论文的，才给两百……
于是乔喻果断把问答通道给关闭了。
果然微博上开知识类问答很不靠谱，一百块问到奥数题，几分钟时间就能解答的那种，乔喻还能当放松脑子写个过程出来。但一百块让他解决世界难题，两百块让他改论文……
呵呵……这是真当他没见过钱呐？
即便乔喻在十三班厮混期间，积累了丰富的跟不讲逻辑跟道理的人沟通的经验，但还是感觉颇为无语。
人不能，至少不该……
不过话又说回来，赚钱的时候还没到，一切都是未雨绸缪而已。也许他现在讨厌的一切，未来会很喜欢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站在不同的角度，呈现出的问题也会不同。
也许作为数学新星，他现在看到某个群体会感觉不可理喻，但未来某天当他开始考虑赚大钱的时候，也许同样的群体就会变得可爱了。人就是要习惯这种角度的转变。
退出了问答系统，乔喻惊喜的发现，许树说的果然没错。
他随便发了条微博，粉丝好像又涨了几千，比上次涨得更快。再来这么几次，距离他拥有百万粉丝简直指日可待。
就连评论都已经蹦出了上百条。
“咦？数学大佬的微博我竟然都能看懂，尤其是第二个我想说，每一个字我都会，这是不是说明我等于数学大佬？”
“关于几何朗兰兹猜想，我想说这就不是正常人该碰的领域。我一个985强基计划数学大四生，刚刚不自量力下载了关于几何朗兰兹猜想的论文，根本看不懂半点。”
“好家伙，这个导师跟师爷爷的称呼……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我文化程度不高，只能说一句大佬牛逼，666！”
“大佬加油！虽然你从小就没有了爸爸，但你除了导师跟师爷爷还有我们啊！”
……
乔喻扫了两眼，然后果断关了评论。
果然，微博的评论是不能看的，虽然有些评论能让人心里暗爽，但还有很多评论能让人血压飙升。
精神病网友欢乐多，别看他们做数学题不行，但对华夏文字的拿捏却已经出神入化，随便一句话都能拐几道弯，甚至看不出他是在夸奖、讽刺还是单纯就想占点口头便宜……
但无所谓，他现在还只是个学生而已，等有一天他成大人物了，这些人自然会在评论区里追着喊爸爸的。
说起来网上马爸爸那么多，未来也该出一位乔爸爸了。
然后乔喻调微信界面点开了乔曦的对话框，发了个视频过去。
现在他很膨胀，需要有一个人来给他泼些冷水，毫无疑问，乔曦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乔喻都会毫不犹豫的——记仇。
能让他不记仇的大概就只剩下只有乔曦了，或许还能加一个夏可可，但后者显然不会打击他，反而可能会各种崇拜让他更加膨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联系不上夏可可。
可怜的重点高中十年级理实班小女生，甚至没有带手机进学校的权力。
好在乔曦不用上高中，手机还玩的贼溜。
视频接的很快，这边第一声响声都还没完全落下，视频画面便接通了。
“喂，臭小子，什么事？”
不止是乔曦的声音，乔喻还看到乔曦没有呆在他的房间，而是在客厅里。他还能听到电视里传出肥皂剧的声音。
很显然，今天妈妈没有上晚自习。
乔喻立刻痛心疾首的批评道：“乔曦同学，我给你邮寄了那么多的教材、参考资料跟试卷过去，你竟然偷懒？晚自习的时间啊！怎么能看电视呢？”
对面视频中乔曦没好气的说道：“你要不要先看看几点了？定的晚自习时间是从七点到九点半，现在都九点四十了，我休息时间看电视怎么了？”
随后乔曦拖长了声音称呼道：“乔老师……”
乔喻看了眼时间，嗯，没话说了。
其实他回来之后才九点来着，看了下微信，又刷了刷微博，不知不觉中四十分钟就过去了。
这让乔喻觉得自己应该检讨。有这个时间，他能把今天李教授给他的课题资料看一小半了。
“好了，不要计较这些小细节。”乔喻一脸严肃，坦然接受了老师的称呼，然后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上热搜了？”
“如果你是指那个兰老师专门打电话，跟我说你成了燕北跟华清联合培养对象这个事的话，那么我知道。”乔曦侧着身子，懒洋洋的答道。
乔喻继续批评道：“那你怎么还能保持如此平静的？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待遇。换一个当妈妈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欢喜得拿着大喇叭到处宣传了！”
乔曦冲着镜头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答道：“你去燕北之前不是说过你是金子吗？金子到哪不都是这个待遇？有什么好欢喜的？再说你去燕北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把我当熊猫看了。
对于铁路小区生活的人来说，你是在燕北大学，还是燕北大学跟华清大学联合培养有没什么不同吗？没有的，他们又不是兰老师，体会不出这其中的区别，所以你让我拿大喇叭跟谁炫耀呢？”
看吧，乔喻就知道打击他还得是乔曦。并不是因为他妈妈有多喜欢打击他，又或者会习惯性打击他，而是乔曦非常擅长跟他讲道理。
用她那套极有逻辑的方式来熄灭他那澎湃的骄傲情绪。
乔喻不满的说道：“那你也应该夸奖夸奖我吧？”
视频中乔曦似乎换个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了些，才好整以暇的说道：“那有什么好恭喜的呢？对你来说，是燕北大学单独培养，还是联合培养又有什么不同吗？
目标你早就定好了，这些无非是你实现既定目标的中间过程罢了，对吧？你现在距离你定下的目标还有多远，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夸奖你？”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不开心了。”乔喻板着脸说道。
乔曦眨了眨眼，眼带笑意的说道：“呵呵……你专门给我发视频，不就是想听我说这些吗？怎么你还不开心了？可不带这么简单就破防的。”
乔喻兴致缺缺的说道：“行吧，那你看完电视早点休息。我要开始干活了，你说的没错，我距离目标还很远！哎，我现在接了两个课题。你是不知道，我怀疑师爷爷简直把我当成他亲孙子了。”
“那挺好的，正好你没有爷爷。所以田导是不是像爸爸一样威严？”
“你懂得，爸爸般的威严我没体验过，不过外公般的威严有那么几分意思。”
“其实都差不多。当年你外公也是这么把我带到大的，他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小时候的也经常被那么念叨。”
“那就大差不差了。反正我在燕北大学过的挺好的，有人罩着，横着走都没人敢管我。对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师兄快毕业了。月底就要进行毕业答辩，毕业后大概率是去余江大学教书。”
“所以你的热水会停掉？”
“那肯定不会，我就是好奇田导会叫谁来给我当邻居，因为我楼上的办公室要空出来了。”
“看来你很闲。”
“你刚刚是不是没听我说话？我现在有两个项目，华清跟燕北各一个！”
“但你还是很闲，如果你真的很忙，脑子里就不会考虑这些跟你无关的事。乔喻，我见过你认真起来的样子。”
“好吧，我只是还没进入状态。你知道的，我刚做了一个很厉害的命题。其实我今天想让你夸奖我，并不是因为我成为联合培养对象，单纯因为我把那个人的本来可以发的文章给搅黄了。通过光明正大方式，他甚至还要谢谢我。”
视频对面安静了片刻，然后乔喻看着乔曦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特别好看的笑容。
“我儿子真厉害！以后都要像这样，这方面你一定要学外公，一辈子做人做事都是堂堂正正的，从不会搞那些歪门邪道，只是可惜我让他蒙羞了。”
“蒙什么羞？你生了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人类数学之母。另外，我跟你讲，外公也不是一辈子堂堂正正的，你是没跟他打过乒乓球，他上场打球的各种手段，脏的我都不稀说。”
“这话让你外公听到了，看他揍你不。”
“揍就揍呗，如果他能活过来，揍我一百顿都行。”
“那可不行，一百顿我怕把你打坏了。你在外面要多照顾身体，要活得好好的。”
“放心吧，现在燕北跟华清两边的保安一起保护我，安全感爆炸你知道吗？倒是你，照顾好身体才是硬道理。”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自从开始复习高中知识，我注意力总是不能集中的问题，好像恢复了不少，昨天晚上我看的电视，只一遍我就记住完整剧情了。”
“早说啊！你知道跟你一起看电视，每次都要重新看好多遍是种什么体验？不过我觉得不光是跟复习高中知识有关，应该跟你戒酒也有关系。所以酒还是不能喝！”
“答应你了就肯定不会再喝的，放心吧。我一个人挺好的，尤其是你夏叔跟刘姨现在太热情了，他们只要在家就会拉我上去吃饭，也没法拒绝的。总之，现在的生活好到不能更好了。”
“切，这才到哪啊？跟你讲，有我这样的儿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虽然你没能嫁入豪门，但你儿子以后就弄个豪门出来，想想是不是很带感？”
“我没那么高要求，我只要你好好的。”
“放心吧，我要忙了！毕竟豪门可不是说出来的。”
“去吧，我看电视了。”
“别看太晚，明天早上还要自习！”
“知道了。”
……
挂了跟乔曦的视频，乔喻只觉得之前那一点点懈怠情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全身上下再次充满了奋斗的力量。
跟那个男人的比拼不过小胜一局而已，接下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
学术界的地位可不是挑错就能达到的，还得有更多建树。
赚钱的方法，也要开始认真考虑跟准备，毕竟还有两年他就十八岁了。
在华夏十八岁可是有着特别意义的，意味着他可以申请注册公司，真正开始干事业了。当然如果提前有好的思路，也可以让乔曦去注册公司。
这样等到十八岁的时候，说不定他就能成富二代了。
总之时间不能耽误。
于是乔喻从包里拿出了今天李教授给他的课题资料，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看完了命题，乔喻的兴趣便被勾了起来，果然是很有意思的课题。做谢瓦莱定理的二维推广。
谢瓦莱定理其实很简单，具体表述就是对于任意的代数群G和其对应的李代数g，如果G是一个紧群或者是一个代数群的复化，那么其在某个适当的群表示下，存在一个与g相关的表示。
总结一下就是任何代数群的不可约表示都可以被分解为其李代数的不可约表示的直和。
只要接触过数学的都知道，谢瓦莱定理本就有许多推广，尤其是在代数几何和表示论领域。它们涉及到更一般的代数结构，如约化代数群、交换堆和各种几何对象。
接触过数学的更应该知道二维推广可以理解为维度的扩展，往往与交换堆的结构有关。而交换堆是由可交换的李代数元素构成的几何对象。
所以二维推广的核心内容就是如何利用全局函数的性质来理解交换堆的几何和代数结构。
目前团队的工作思路就是引入朗兰兹对偶性，在代数几何跟表示论之间建立联系。
当然这种复杂的命题，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搞定的，其中还涉及到许多工具的使用，跟现代的数学思想。
这些资料乔喻看的津津有味。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他就看了三个小时，也大概了解目前团队正在努力解决的问题：他们需要证明在给定的交换堆上，所有全局函数可以通过惠特克层的自同态来描述，且这些自同态的结构与代数群的表示有直接的关系。
显然光看题干就知道，这一过程涉及到大量的技术细节。
李教授给他的U盘里，还有给他提供的网盘上诸多资料，都是他们之前在这个问题上做的各种失败尝试。
把这些资料都给了乔喻，一方面是很多时候错误的方法，也可能给新加入者启发，另一方面自然还是为了培养乔喻了。
哪怕那些方法是不可行的，但在数学中依然是团队各种数学思想碰撞后的结果，极具参考价值。
不过乔喻今天没打算继续看，他甚至没打算看。
因为他总觉得那些错误的思路可能会禁锢他的思维模式。
在乔喻看来既然之前三位教授尝试了如此多种办法，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足以说明他们很可能被各种条条框框限制住了思维。之前他找几何朗兰兹猜想证明中的漏洞时，思维也曾被禁锢住。
总想着在一个特定框架内去解决问题。
但实际上跳出那个框架往往有更好的结果。
所以把纸质的资料看完之后，乔喻便直接睡觉了。
虽然李教授把这些资料交给他的时候，还专门说了些漂亮话，比如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而且全球有好几个项目组都在做这个课题，他们的压力非常大，就指望他这个奇兵了。
但乔喻很清楚，这些话其实都说给袁老听的。
哄老爷子开心的话，他要是真信了，那就显得很傻了。
李教授大概也就是抱着既然老爷子把合作人都说服了，那就死鸭子当活鸭子医呗。
反正资料都给了，漂亮话都说了，然后大家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如果那位李教授跟另外合作者真把希望全放他身上，那这个项目根本就轮不到他。
袁老肯定也是知道的，可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呢？
总之虽然没什么思路，但乔喻依然睡得很香。
压力？不存在的，就算要有也是他从IMO回来之后的事情。
三位数学教授半年时间都没做出的东西，他如果几天就搞定了，人家说不定还不开心呢。
他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轻松一下才是真的。
结果第二天他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看到是京城的号码，乔喻勉为其难的选择了接听。
“你好，请问是数学研究中心的乔喻吗？”
“啊，对，是我。请问你是？”
“哦，乔喻，你好，我是张教授的学生刘浩，也是新型钴基催化剂项目的负责人，老板说这次研究中心推荐你来帮我们来修正一下模型，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田导的效率如此之高，是乔喻没想到的。对面如此着急也是乔喻没想到的。
“我随时都有时间，根据你们的来吧。”
“那太好了，现在就可以，我在基础实验楼这边。哦，你来过这边吗？”
“还真没有。”
“没事，你现在在哪？”
乔喻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刚离开的食堂，说道：“农园。”
“太好了，离我们挺近的，你在食堂门口等一会，我马上去接你，五分钟就到。”
说完，根本不等乔喻回答，对面就挂了电话，简直是寸秒必争。
这让乔喻感觉到有些危险，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乔喻一直觉得最好不要跟急性子的化学生交朋友……
哪怕只是初中化学实验，玩过用高锰酸钾制氧，看过镁条燃烧，见识过硝基苯胺、浓硫酸、硫氰酸汞这类东西，就知道搞化学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耐心、细致、认真、严谨！
任何时候都不能嫌前人总结出的各种操作手册麻烦……
否则人真的很容易就没了。
要相信制定安全手册的人都是正常的，所以不管多离谱的规定背后，往往都意味着曾经有更离谱的实例真的发生过。且肯定已经有人付出过惨痛的代价。
这种挂电话飞快的急性子，不但搞化学，还是负责人，乔喻想想都觉得很危险。
很快一辆小黄车就停在了农园门口，车上那个带着眼镜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师兄先是两边张望了一番，眼睛在乔喻身上停留了大概不到0.1秒就挪开，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乔喻的手机响了，他没接，直接走到屁股还坐在小黄车的年轻师兄身边，然后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道：“刘浩师兄？”
“啊？你就是乔喻？”
“是啊！”乔喻点了点头。
对面的师兄明显陷入怀疑人生的境地，半晌冒出来一句：“你应该不是研究生吧？”
乔喻想了想，问道：“你还没听说过我啊？”
刘师兄茫然的摇了摇头，答道：“额……那个，不好意思啊，最近一段时间挺忙的，任务比较重，我跟项目组的同学不在实验室就在办公区查资料，外界接触比较少。所以……我没听说过你，应该算正常吧？”
乔喻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的确不是研究生。不过因为我喜欢化学，所以导师说你们需要一个搞数学的帮助，我就主动请缨了。所以刘师兄，你放心，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的确挺开心，他现在还真就怕每个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认识。
果然燕北大学够大的，他本以为在全国上下都是名人了，没想到就在燕北大学都还有不认识他的，这就挺好。
“这样啊。你之前做过相关的化学模型吗？比如反应动力学模型、分子模拟模型、热力学模型这些？”刘浩打量了眼乔喻，不太放心的问道。
乔喻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但我可以现学啊，刘师兄，不瞒你说我学东西超快的。而且我有陆教授的微信，就算有不懂的也能问他。”
“哦，你是陆教授的学生？”
“不是啊，我是田教授的学生。”
“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那位田教授？”
“是啊。”
刘浩陷入沉思，想了想后，干脆下了车，直接锁上。
“那我们干脆走过去吧。嗯，我先给你介绍下目前的情况，那个……乔喻，你今年多大？为什么会是田院士的学生？”
“我今年十六了。那个，师兄，实在不行你先拿手机上上网？百度搜索一下我的名字看看？免得你心里骂我老师。”
“不是，我没骂，不过你很有名？”
“一般般吧。”
对话间刘浩已经拿出了手机，当着乔喻的面开始搜索，三分钟后放下了手机。
“十六岁？？真的假的？”刘浩惊到了。
“还没发出来呢。不过田导跟我说后台显示已经过审了，但期刊还要安排版面。估计下个月才能见刊。师兄，你知道的，国外稍微厉害点的期刊规矩都挺多的，算下来我的论文都弄了三个月才发，咱们这些小人物也没办法催啊！”
刘浩没回答……
国外厉害的期刊规矩多他当然知道，但顶刊论文三个月“才”发……
刘浩诚挚的说道：“乔喻啊，虽然你的确很牛逼，但等会到了化学实验室那边你千万别这么说话。你知道的，实验室里时间呆长了，情绪都不太稳定，他们真受不得这种刺激。”
乔喻立刻用力的点了点头，立刻说道：“放心吧，刘师兄，我这个人平时最谦虚了。一篇论文而已，没人问，我从不主动跟人说，真的。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介绍实验室的情况，到底是什么问题？”
“呼……”刘浩深深喘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们正在做一个催化剂研究，用于二氧化碳跟氢气的加氢反应生成甲醇。现在实验条件有三组温度，分别是300K、400K跟500K。
目前反应速率在300K跟400K都较为稳定，但数据在500K波动异常很大，拟合结果不稳定。我们尝试了几次，速率常数的变化范围都太大了。所以想请你帮我们优化或者重新设计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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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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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个时候他不论说什么，都是火上添油。而且约架的两个大佬，一个在东山省，一个在星城某职校，相隔几千公里，想打大概也得等到暑假才行。
老哥们反射弧再慢，几个月时间应该也消气了……
乔喻有丰富的跟暴躁老哥打交道的经验。他不说话，两人就是意气之争，打打嘴炮而已。他要是说了话，一不小心真伤了某位老哥的面子，说不定就是一场千里奔袭……
不过这时候乔喻也大概知道微信里这么热闹的原因了。
两位大佬同框，他又正好一直在C位，微信里这帮人要不然是在羡慕嫉妒恨，要不然就是来找他打探消息，又或者来蹭脸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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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也就是一下午的功夫，这消息竟然就已经传到星城去了？
这些大佬收到消息，乔喻还能理解，但十三班的同学也能看到他做讲座的消息，就真有些离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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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友不多，但奇奇怪怪的人总有那么几个。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他建的朋友群竟然没什么动静……
大概是朋友群的朋友们都很刻苦，没空吃瓜吧？
乔喻很欣慰。
刚这么想着，突然发现余永俊私发了他好几条消息，和几张截图。
有一张是懂乎上的答案长截图，讲得是他来燕北之后的成果，然后是三个人的新群截图。
大概浏览过之后，乔喻觉得陈师兄说话真好听，龚家涛那家伙的确太猥琐了。谁是朋友一目了然。
比如龚家涛跟余伟甚至都不愿意在朋友群里发声，来为他增添一点情绪价值。
不像陈师兄，直接上懂乎的大号为他站台。判断如此精准，只因为一点，他这栋楼上只有一间房做办公室用。啧啧啧，还是2023年的新知答主，很强啊！
不过乔喻也就是看看，没给余永俊回消息。因为时间还早，他如果这个时候回了消息，肯定会迎来这小子的消息轰炸，他也别想干别的事儿了。
等IMO开始的时候见面了，再教这些小伙伴做人好了。
最后才乔喻才从角落里看到了许树那条卑微的消息，然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实名认证了的微博号来着……
其实当初配合许树申请了这个实名认证的微博乔喻也是有考虑的。
流量为王的时代，有一个对外做大范围信息外放的窗口，对于数学研究来说可能没什么用处，毕竟数学这块很难做科普。但对于赚钱来说，还是有用的。
如果他单纯想当个大数学家，是否经营微博真无所谓。但如果他想未来赚很多钱，微博这种发声渠道还真有用。
人们迷信权威，同时人们又鄙夷权威。
这一切的前提有两个，第一个是权威是否真够权威，或者说是否有绝大多数人认可，且拿得出手的成绩。
比如说诺奖得主，就算公开说胡话，也自有其拥趸为其辩经。
第二则是所谓权威说的话是屁股是坐哪边的，受众是否爱听。
如果某位不知名专家会说话，能让绝大多数人喜欢，哪怕自身成绩差一点，依然能拥有许多忠实拥趸。
那些成功学讲师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能精准确定自己的粉丝群体，并顺利把粉丝群体洗脑，那他可以随便往自己身上加诸多光环，粉丝们也会深信不疑。
乔喻甚至能用一个简单的数学公式把这些解释得明明白白：I=γS/R。
I为专家的影响力，γ是专家的表达能力，R则是受众的认知水平。
受众认知水平越低，讲师的表达能力越好，影响力就会越大，洗脑就能更彻底。
相对于懂乎、B站这类经过用户提纯的专业平台，毫无疑问微博这种大众化平台，R肯定是较低的。
这无关任何鄙视链，完全是由平台自身定位跟其承担的社交属性决定的。
一个冷到极点的知识，根据统计年鉴显示，在这个许多人感觉大学生已经多到泛滥的时代，华夏的本科及以上学历人口总占比也仅为12.7%左右。
也就是说华夏还有百分之八十七左右的人是大专及以下学历。众所周知，人的认知水平除少数特例外，绝大多数都是随着教育年限的提升而提高的。
从数学上说，平台活跃人数越多，整体认知水平越低，也是能用简单的公式处理的。
由此可知，微博的确是个好地方。更是各大互联网商家平台跟娱乐明星流量的必争之地是有道理的。
所以乔喻立刻登陆了微博。
虽然微博他暂时还用不上，那只是因为赚钱的计划还没提上日程，但还是有涨粉需求的。
总得先把准备工作做在前面，不然等真需要这个窗口的时候，不堪大用就尴尬了。
登上微博之后，乔喻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挂着自己名字的热搜。
呵，他竟然也上话题榜了，一帮人还争论他有多牛逼？
挺有意思的。
最有意思的是埋汰他的人还挺多的，跟其他人想象的不同，乔喻越看越乐。
尤其是讽刺他以后肯定拿不到诺贝尔数学奖的——他觉得自己真可能拿不到。除非他未来牛逼到给瑞典皇家科学院打个电话，让他们必须增加一个诺贝尔数学奖。
从这个角度考虑，乔喻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能拿捏住瑞典皇家科学院就够了。无非是怎么拿捏而已。
狭义的墨菲定律是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以此可以推导出广义的墨菲定律：任何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最终都会发生。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系列中增加一个数学奖，显然不属于那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只要有足够的外因推动，这个世界上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很少。
如果再加上人类作死的程度，真就是这个世界发生了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奇怪。事实上很多现实魔幻主义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家都会发出编剧都不敢这么写，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的感慨。
显然微博上的脑洞者开辟出一个新的极具挑战性的课题——究竟怎样的学术成就、在世界上的地位以及号召力，才能让瑞典皇家科学院放弃传承百年的坚持，违背创始人的意愿，在诺奖中增设一个数学奖。
乔喻觉得可以把这个课题纳入待办事项，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顺手就给办了。主打一个听劝，让华夏微博网友也体验一次言出法随的快乐。
不过乔喻也就快乐了十分钟，他没太多时间花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
接下来他算听专业人士许树的发条微博。
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现代媒介属于传媒新闻、市场营销、公共关系、广告学、社会学等等科目所需要了解的内容，这些学科虽然很多内容都能用数学来描述，但又跟数学关系并不大。
从某种意义上说，微博这类社交平台的特殊性注定了诸多用户是非理性的。那么要将这些非理性的用户整合成一股力量，往往就需要引导者有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
否则的话，往往会事与愿违。
这种事情乔喻见过很多，新闻、公关这两个行当属于重灾区，经常能看到这两个行业被诸多人吐槽有多不专业。
但他没有专门研究过在人在热点上的时候，发微博是否真能涨粉，但既然专业人士这么说了，那就照做。
至于微博内容……
“关于那些照片的站位，我想说因为田导是我老师，所以袁老是我师爷爷，他们都是我在学术之路上的引路者，也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的父亲在我未出生时永远的离开了我，所以非常感激两位导师让我体验到了父辈的温暖。
关于几何朗兰兹猜想我想说，在尝试建立数论自守形式与代数簇上伴随层的深层联系过程中，所面临的主要困难在于如何精确刻画这种联系的映射。
这往往涉及到复杂的同调计算、非线性变换以及量子场论中的对偶性，这些领域内每一小步的误差都可能导致整体理论的偏差甚至崩溃。所以有错是难免的，找到解决方法才是数学家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
关于下面这张图，我想说，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是的，乔喻在这条微博上直接引用了陈师兄在懂乎上的回答。
算是顺便帮陈师兄跟懂乎做了个宣传，他甚至都没考虑过要广告费。
心善的人大都是这样的，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微博发出去之后，乔喻突然发现他的私信也有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之前开辟的问答通道有了动静。
点进去看了之后，乔喻顿时有些无语了。
有人很大方的直接悬赏了一百块，给他出的题目是：请帮我证明：若ζ(s)=0且 0
什么叫一本万利，这大概就是了。
一百块人民币，就想要黎曼猜想的完整证明过程……
这个叫曲径通幽处的家伙怎么不干脆去抢呢？下贱！
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咨询他能不能帮忙改数学论文的，才给两百……
于是乔喻果断把问答通道给关闭了。
果然微博上开知识类问答很不靠谱，一百块问到奥数题，几分钟时间就能解答的那种，乔喻还能当放松脑子写个过程出来。但一百块让他解决世界难题，两百块让他改论文……
呵呵……这是真当他没见过钱呐？
即便乔喻在十三班厮混期间，积累了丰富的跟不讲逻辑跟道理的人沟通的经验，但还是感觉颇为无语。
人不能，至少不该……
不过话又说回来，赚钱的时候还没到，一切都是未雨绸缪而已。也许他现在讨厌的一切，未来会很喜欢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站在不同的角度，呈现出的问题也会不同。
也许作为数学新星，他现在看到某个群体会感觉不可理喻，但未来某天当他开始考虑赚大钱的时候，也许同样的群体就会变得可爱了。人就是要习惯这种角度的转变。
退出了问答系统，乔喻惊喜的发现，许树说的果然没错。
他随便发了条微博，粉丝好像又涨了几千，比上次涨得更快。再来这么几次，距离他拥有百万粉丝简直指日可待。
就连评论都已经蹦出了上百条。
“咦？数学大佬的微博我竟然都能看懂，尤其是第二个我想说，每一个字我都会，这是不是说明我等于数学大佬？”
“关于几何朗兰兹猜想，我想说这就不是正常人该碰的领域。我一个985强基计划数学大四生，刚刚不自量力下载了关于几何朗兰兹猜想的论文，根本看不懂半点。”
“好家伙，这个导师跟师爷爷的称呼……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我文化程度不高，只能说一句大佬牛逼，666！”
“大佬加油！虽然你从小就没有了爸爸，但你除了导师跟师爷爷还有我们啊！”
……
乔喻扫了两眼，然后果断关了评论。
果然，微博的评论是不能看的，虽然有些评论能让人心里暗爽，但还有很多评论能让人血压飙升。
精神病网友欢乐多，别看他们做数学题不行，但对华夏文字的拿捏却已经出神入化，随便一句话都能拐几道弯，甚至看不出他是在夸奖、讽刺还是单纯就想占点口头便宜……
但无所谓，他现在还只是个学生而已，等有一天他成大人物了，这些人自然会在评论区里追着喊爸爸的。
说起来网上马爸爸那么多，未来也该出一位乔爸爸了。
然后乔喻调微信界面点开了乔曦的对话框，发了个视频过去。
现在他很膨胀，需要有一个人来给他泼些冷水，毫无疑问，乔曦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乔喻都会毫不犹豫的——记仇。
能让他不记仇的大概就只剩下只有乔曦了，或许还能加一个夏可可，但后者显然不会打击他，反而可能会各种崇拜让他更加膨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联系不上夏可可。
可怜的重点高中十年级理实班小女生，甚至没有带手机进学校的权力。
好在乔曦不用上高中，手机还玩的贼溜。
视频接的很快，这边第一声响声都还没完全落下，视频画面便接通了。
“喂，臭小子，什么事？”
不止是乔曦的声音，乔喻还看到乔曦没有呆在他的房间，而是在客厅里。他还能听到电视里传出肥皂剧的声音。
很显然，今天妈妈没有上晚自习。
乔喻立刻痛心疾首的批评道：“乔曦同学，我给你邮寄了那么多的教材、参考资料跟试卷过去，你竟然偷懒？晚自习的时间啊！怎么能看电视呢？”
对面视频中乔曦没好气的说道：“你要不要先看看几点了？定的晚自习时间是从七点到九点半，现在都九点四十了，我休息时间看电视怎么了？”
随后乔曦拖长了声音称呼道：“乔老师……”
乔喻看了眼时间，嗯，没话说了。
其实他回来之后才九点来着，看了下微信，又刷了刷微博，不知不觉中四十分钟就过去了。
这让乔喻觉得自己应该检讨。有这个时间，他能把今天李教授给他的课题资料看一小半了。
“好了，不要计较这些小细节。”乔喻一脸严肃，坦然接受了老师的称呼，然后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上热搜了？”
“如果你是指那个兰老师专门打电话，跟我说你成了燕北跟华清联合培养对象这个事的话，那么我知道。”乔曦侧着身子，懒洋洋的答道。
乔喻继续批评道：“那你怎么还能保持如此平静的？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待遇。换一个当妈妈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欢喜得拿着大喇叭到处宣传了！”
乔曦冲着镜头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答道：“你去燕北之前不是说过你是金子吗？金子到哪不都是这个待遇？有什么好欢喜的？再说你去燕北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把我当熊猫看了。
对于铁路小区生活的人来说，你是在燕北大学，还是燕北大学跟华清大学联合培养有没什么不同吗？没有的，他们又不是兰老师，体会不出这其中的区别，所以你让我拿大喇叭跟谁炫耀呢？”
看吧，乔喻就知道打击他还得是乔曦。并不是因为他妈妈有多喜欢打击他，又或者会习惯性打击他，而是乔曦非常擅长跟他讲道理。
用她那套极有逻辑的方式来熄灭他那澎湃的骄傲情绪。
乔喻不满的说道：“那你也应该夸奖夸奖我吧？”
视频中乔曦似乎换个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了些，才好整以暇的说道：“那有什么好恭喜的呢？对你来说，是燕北大学单独培养，还是联合培养又有什么不同吗？
目标你早就定好了，这些无非是你实现既定目标的中间过程罢了，对吧？你现在距离你定下的目标还有多远，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夸奖你？”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不开心了。”乔喻板着脸说道。
乔曦眨了眨眼，眼带笑意的说道：“呵呵……你专门给我发视频，不就是想听我说这些吗？怎么你还不开心了？可不带这么简单就破防的。”
乔喻兴致缺缺的说道：“行吧，那你看完电视早点休息。我要开始干活了，你说的没错，我距离目标还很远！哎，我现在接了两个课题。你是不知道，我怀疑师爷爷简直把我当成他亲孙子了。”
“那挺好的，正好你没有爷爷。所以田导是不是像爸爸一样威严？”
“你懂得，爸爸般的威严我没体验过，不过外公般的威严有那么几分意思。”
“其实都差不多。当年你外公也是这么把我带到大的，他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小时候的也经常被那么念叨。”
“那就大差不差了。反正我在燕北大学过的挺好的，有人罩着，横着走都没人敢管我。对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师兄快毕业了。月底就要进行毕业答辩，毕业后大概率是去余江大学教书。”
“所以你的热水会停掉？”
“那肯定不会，我就是好奇田导会叫谁来给我当邻居，因为我楼上的办公室要空出来了。”
“看来你很闲。”
“你刚刚是不是没听我说话？我现在有两个项目，华清跟燕北各一个！”
“但你还是很闲，如果你真的很忙，脑子里就不会考虑这些跟你无关的事。乔喻，我见过你认真起来的样子。”
“好吧，我只是还没进入状态。你知道的，我刚做了一个很厉害的命题。其实我今天想让你夸奖我，并不是因为我成为联合培养对象，单纯因为我把那个人的本来可以发的文章给搅黄了。通过光明正大方式，他甚至还要谢谢我。”
视频对面安静了片刻，然后乔喻看着乔曦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特别好看的笑容。
“我儿子真厉害！以后都要像这样，这方面你一定要学外公，一辈子做人做事都是堂堂正正的，从不会搞那些歪门邪道，只是可惜我让他蒙羞了。”
“蒙什么羞？你生了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人类数学之母。另外，我跟你讲，外公也不是一辈子堂堂正正的，你是没跟他打过乒乓球，他上场打球的各种手段，脏的我都不稀说。”
“这话让你外公听到了，看他揍你不。”
“揍就揍呗，如果他能活过来，揍我一百顿都行。”
“那可不行，一百顿我怕把你打坏了。你在外面要多照顾身体，要活得好好的。”
“放心吧，现在燕北跟华清两边的保安一起保护我，安全感爆炸你知道吗？倒是你，照顾好身体才是硬道理。”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自从开始复习高中知识，我注意力总是不能集中的问题，好像恢复了不少，昨天晚上我看的电视，只一遍我就记住完整剧情了。”
“早说啊！你知道跟你一起看电视，每次都要重新看好多遍是种什么体验？不过我觉得不光是跟复习高中知识有关，应该跟你戒酒也有关系。所以酒还是不能喝！”
“答应你了就肯定不会再喝的，放心吧。我一个人挺好的，尤其是你夏叔跟刘姨现在太热情了，他们只要在家就会拉我上去吃饭，也没法拒绝的。总之，现在的生活好到不能更好了。”
“切，这才到哪啊？跟你讲，有我这样的儿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虽然你没能嫁入豪门，但你儿子以后就弄个豪门出来，想想是不是很带感？”
“我没那么高要求，我只要你好好的。”
“放心吧，我要忙了！毕竟豪门可不是说出来的。”
“去吧，我看电视了。”
“别看太晚，明天早上还要自习！”
“知道了。”
……
挂了跟乔曦的视频，乔喻只觉得之前那一点点懈怠情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全身上下再次充满了奋斗的力量。
跟那个男人的比拼不过小胜一局而已，接下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
学术界的地位可不是挑错就能达到的，还得有更多建树。
赚钱的方法，也要开始认真考虑跟准备，毕竟还有两年他就十八岁了。
在华夏十八岁可是有着特别意义的，意味着他可以申请注册公司，真正开始干事业了。当然如果提前有好的思路，也可以让乔曦去注册公司。
这样等到十八岁的时候，说不定他就能成富二代了。
总之时间不能耽误。
于是乔喻从包里拿出了今天李教授给他的课题资料，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看完了命题，乔喻的兴趣便被勾了起来，果然是很有意思的课题。做谢瓦莱定理的二维推广。
谢瓦莱定理其实很简单，具体表述就是对于任意的代数群G和其对应的李代数g，如果G是一个紧群或者是一个代数群的复化，那么其在某个适当的群表示下，存在一个与g相关的表示。
总结一下就是任何代数群的不可约表示都可以被分解为其李代数的不可约表示的直和。
只要接触过数学的都知道，谢瓦莱定理本就有许多推广，尤其是在代数几何和表示论领域。它们涉及到更一般的代数结构，如约化代数群、交换堆和各种几何对象。
接触过数学的更应该知道二维推广可以理解为维度的扩展，往往与交换堆的结构有关。而交换堆是由可交换的李代数元素构成的几何对象。
所以二维推广的核心内容就是如何利用全局函数的性质来理解交换堆的几何和代数结构。
目前团队的工作思路就是引入朗兰兹对偶性，在代数几何跟表示论之间建立联系。
当然这种复杂的命题，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搞定的，其中还涉及到许多工具的使用，跟现代的数学思想。
这些资料乔喻看的津津有味。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他就看了三个小时，也大概了解目前团队正在努力解决的问题：他们需要证明在给定的交换堆上，所有全局函数可以通过惠特克层的自同态来描述，且这些自同态的结构与代数群的表示有直接的关系。
显然光看题干就知道，这一过程涉及到大量的技术细节。
李教授给他的U盘里，还有给他提供的网盘上诸多资料，都是他们之前在这个问题上做的各种失败尝试。
把这些资料都给了乔喻，一方面是很多时候错误的方法，也可能给新加入者启发，另一方面自然还是为了培养乔喻了。
哪怕那些方法是不可行的，但在数学中依然是团队各种数学思想碰撞后的结果，极具参考价值。
不过乔喻今天没打算继续看，他甚至没打算看。
因为他总觉得那些错误的思路可能会禁锢他的思维模式。
在乔喻看来既然之前三位教授尝试了如此多种办法，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足以说明他们很可能被各种条条框框限制住了思维。之前他找几何朗兰兹猜想证明中的漏洞时，思维也曾被禁锢住。
总想着在一个特定框架内去解决问题。
但实际上跳出那个框架往往有更好的结果。
所以把纸质的资料看完之后，乔喻便直接睡觉了。
虽然李教授把这些资料交给他的时候，还专门说了些漂亮话，比如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而且全球有好几个项目组都在做这个课题，他们的压力非常大，就指望他这个奇兵了。
但乔喻很清楚，这些话其实都说给袁老听的。
哄老爷子开心的话，他要是真信了，那就显得很傻了。
李教授大概也就是抱着既然老爷子把合作人都说服了，那就死鸭子当活鸭子医呗。
反正资料都给了，漂亮话都说了，然后大家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如果那位李教授跟另外合作者真把希望全放他身上，那这个项目根本就轮不到他。
袁老肯定也是知道的，可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呢？
总之虽然没什么思路，但乔喻依然睡得很香。
压力？不存在的，就算要有也是他从IMO回来之后的事情。
三位数学教授半年时间都没做出的东西，他如果几天就搞定了，人家说不定还不开心呢。
他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轻松一下才是真的。
结果第二天他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看到是京城的号码，乔喻勉为其难的选择了接听。
“你好，请问是数学研究中心的乔喻吗？”
“啊，对，是我。请问你是？”
“哦，乔喻，你好，我是张教授的学生刘浩，也是新型钴基催化剂项目的负责人，老板说这次研究中心推荐你来帮我们来修正一下模型，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田导的效率如此之高，是乔喻没想到的。对面如此着急也是乔喻没想到的。
“我随时都有时间，根据你们的来吧。”
“那太好了，现在就可以，我在基础实验楼这边。哦，你来过这边吗？”
“还真没有。”
“没事，你现在在哪？”
乔喻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刚离开的食堂，说道：“农园。”
“太好了，离我们挺近的，你在食堂门口等一会，我马上去接你，五分钟就到。”
说完，根本不等乔喻回答，对面就挂了电话，简直是寸秒必争。
这让乔喻感觉到有些危险，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乔喻一直觉得最好不要跟急性子的化学生交朋友……
哪怕只是初中化学实验，玩过用高锰酸钾制氧，看过镁条燃烧，见识过硝基苯胺、浓硫酸、硫氰酸汞这类东西，就知道搞化学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耐心、细致、认真、严谨！
任何时候都不能嫌前人总结出的各种操作手册麻烦……
否则人真的很容易就没了。
要相信制定安全手册的人都是正常的，所以不管多离谱的规定背后，往往都意味着曾经有更离谱的实例真的发生过。且肯定已经有人付出过惨痛的代价。
这种挂电话飞快的急性子，不但搞化学，还是负责人，乔喻想想都觉得很危险。
很快一辆小黄车就停在了农园门口，车上那个带着眼镜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师兄先是两边张望了一番，眼睛在乔喻身上停留了大概不到0.1秒就挪开，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乔喻的手机响了，他没接，直接走到屁股还坐在小黄车的年轻师兄身边，然后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道：“刘浩师兄？”
“啊？你就是乔喻？”
“是啊！”乔喻点了点头。
对面的师兄明显陷入怀疑人生的境地，半晌冒出来一句：“你应该不是研究生吧？”
乔喻想了想，问道：“你还没听说过我啊？”
刘师兄茫然的摇了摇头，答道：“额……那个，不好意思啊，最近一段时间挺忙的，任务比较重，我跟项目组的同学不在实验室就在办公区查资料，外界接触比较少。所以……我没听说过你，应该算正常吧？”
乔喻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的确不是研究生。不过因为我喜欢化学，所以导师说你们需要一个搞数学的帮助，我就主动请缨了。所以刘师兄，你放心，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的确挺开心，他现在还真就怕每个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认识。
果然燕北大学够大的，他本以为在全国上下都是名人了，没想到就在燕北大学都还有不认识他的，这就挺好。
“这样啊。你之前做过相关的化学模型吗？比如反应动力学模型、分子模拟模型、热力学模型这些？”刘浩打量了眼乔喻，不太放心的问道。
乔喻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但我可以现学啊，刘师兄，不瞒你说我学东西超快的。而且我有陆教授的微信，就算有不懂的也能问他。”
“哦，你是陆教授的学生？”
“不是啊，我是田教授的学生。”
“数学国际研究中心那位田教授？”
“是啊。”
刘浩陷入沉思，想了想后，干脆下了车，直接锁上。
“那我们干脆走过去吧。嗯，我先给你介绍下目前的情况，那个……乔喻，你今年多大？为什么会是田院士的学生？”
“我今年十六了。那个，师兄，实在不行你先拿手机上上网？百度搜索一下我的名字看看？免得你心里骂我老师。”
“不是，我没骂，不过你很有名？”
“一般般吧。”
对话间刘浩已经拿出了手机，当着乔喻的面开始搜索，三分钟后放下了手机。
“十六岁？？真的假的？”刘浩惊到了。
“还没发出来呢。不过田导跟我说后台显示已经过审了，但期刊还要安排版面。估计下个月才能见刊。师兄，你知道的，国外稍微厉害点的期刊规矩都挺多的，算下来我的论文都弄了三个月才发，咱们这些小人物也没办法催啊！”
刘浩没回答……
国外厉害的期刊规矩多他当然知道，但顶刊论文三个月“才”发……
刘浩诚挚的说道：“乔喻啊，虽然你的确很牛逼，但等会到了化学实验室那边你千万别这么说话。你知道的，实验室里时间呆长了，情绪都不太稳定，他们真受不得这种刺激。”
乔喻立刻用力的点了点头，立刻说道：“放心吧，刘师兄，我这个人平时最谦虚了。一篇论文而已，没人问，我从不主动跟人说，真的。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介绍实验室的情况，到底是什么问题？”
“呼……”刘浩深深喘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们正在做一个催化剂研究，用于二氧化碳跟氢气的加氢反应生成甲醇。现在实验条件有三组温度，分别是300K、400K跟500K。
目前反应速率在300K跟400K都较为稳定，但数据在500K波动异常很大，拟合结果不稳定。我们尝试了几次，速率常数的变化范围都太大了。所以想请你帮我们优化或者重新设计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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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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