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秘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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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找我什么事情？”蔡海升接到了刑警杨伟的电话后，吃惊地问道。等问清楚情况后，得知刑警并不是找自己麻烦，然后道：“哦，原来是马宝国和他老婆的事情啊，那没有问题，好，你们直接来公司就行。”
挂断电话后，杨伟撇了撇嘴，道：“上海人真是市侩，一开始以为我们找他的麻烦，结果知道我们并不是为了他的事情，他态度立马就变了。”
吴凡摆摆手，道：“我们还是去他公司一趟吧，听马宝国说，到上海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这个人。”
两人乘坐地铁又转乘坐公交，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蔡海升所在的建筑公司，两人走进了项目部，问了几个人后，在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蔡海升本人，这个男人大概有四十多岁了，长着一张圆脸，肥大的鼻子下露出了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见到两位来访者后，主动站了起来，起身和两名警官握了手。
吴凡开门见山道：“我们在海峰市办了一起案件，其中涉及了马宝国和他的妻子陈婷，我们来就是向你了解一下他们到上海来和你谈了一些什么，什么时候返程的。”
蔡海升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终于找到了马宝国打给他的电话，时间是2016年6月15日晚上10点24分。那应该是当天两人到达上海入住酒店后给蔡海升拨打的电话。
蔡海升看着手机，道：“他打给我电话后，第二天我们就见了面，见面的时间应该是6月16日早晨八九点左右。当时他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找到了我，说是到上海来看看工程。”
吴凡道：“你和他以前熟悉吗？”
蔡海升斟酌地说道：“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以前合伙做过生意，但是，这几年也并不常联系，这次，他过来后就问我手头上有没有什么工程可以分包一点给他，他说自己在海峰市这几年做生意一直亏本，希望我帮帮他。”
吴凡知道蔡海升急于撇清关系，自顾自地说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你与案件并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找你说了些什么？”
蔡海升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态度也好转了点，道：“他和他妻子，好像是第二任的，我以前没有见过面，两人在我的工地也转了转，但是看我这边生意并不好做，然后也没有提合伙的事情。到了16日中午，我们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家餐馆里吃了顿饭，他们吃完饭后说，两人还要去联系其他的几个朋友，我也没再挽留，他们离开后什么时候离开上海的，我倒不清楚。”
吴凡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他们来的时候，你觉得正常吗？”
蔡海升一怔，不过他也是聪明人，道：“看上去倒挺正常的，夫妻两人也很恩爱，一直有说有笑，我看两人倒不像来谈生意。”
吴凡急问：“那像什么啊？”
蔡海升撇了撇嘴，道：“倒像是旅游来的，好像两人的重点并不在谈生意上。”
吴凡疑惑地问道：“他们没有说其他的吗？”
蔡海升咽了口吐沫，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他们真心地来看有没有好一定的投资项目，起码要和我们的老板谈一谈，我只是个项目经理，可是他并没有和我老板谈的想法。”
吴凡伸出手，和蔡海升握了一下，道：“那行吧，如果你想起什么，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这里。接着，两人把马宝国和陈婷在上海协商投资的人走访了一个遍，他们普遍反映，两人在上海并没有投资的意向，虽然也有人给两人介绍了一些其他的项目，但好像两人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们走访了解到，马宝国夫妻两人在上海一个堂妹家里待的时间比较长，于是，他们就去拜访了马宝国的堂妹。
马宝国的堂妹叫马茵茵，年龄倒不大，比马宝小学十多岁，她大学毕业后，留在了上海一家外贸公司，在这里，她结识了自己现任丈夫，丈夫是上海本地人，因为拆迁分了几套房子，两人在谈了几年恋爱后，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目前生活比较美满幸福。
马茵茵害怕在家里与刑警见面，会招来公婆的不满，于是提出在她们家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里见了面。马茵茵皮肤白皙、身材瘦小，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袖，显得特有一种女性的优雅气质。
坐下后，马茵茵为三人都点了一杯咖啡，吴凡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道：“马宝国是你的堂哥对吗？”
马茵茵抿了抿嘴，道：“是的。”
吴凡道：“他到上海来找你的时候，是哪一天，在你家里住了几天对吗？”
马茵茵想了想，又把随身携带的坤包放在了旁边的圆桌上，翻了翻和马宝国聊天的微信，道：“是6月25日，他们在我们这里玩了几天，我带他们去了东方明珠和外滩看了看，其他的时间，我哥和嫂子是自己去外面逛的。”
“你觉得这次他们来上海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吴凡喝了一口咖啡，看着马茵茵的眼睛，问道。
马茵茵把腿交叉，一只手托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儿，道：“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吴凡道：“你嫂子，也就是陈婷，你熟悉吗？”
马茵茵道：“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我回去过一趟，一开始，对这桩婚事我还是挺反感的，毕竟我堂哥大了嫂子十多岁，况且嫂子还是大学生，人长得也挺漂亮，我总觉得，他看上我堂哥，可能也是为了钱。”
吴凡观察着马茵茵说话的表情，觉得她没有说谎的必要，继续问道：“陈婷是怎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身为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嫂子是个十分精明的人，总之，我觉得她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做事从来只会考虑自己，绝不会考虑到别人。”马茵茵虽然嘴上说自己和陈婷不熟悉，可当着警察的面，却把对嫂子的不满吐露了出来。
“那你堂哥呢，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吴凡吐了一口气，虽然这些话看似无关，可一些案件的侦破，往往都是从凶手的成长环境、背景等因素推理出来的。
马茵茵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堂哥其实人挺好的，他这个人能成功，一半是靠他的前妻，他的前妻家里面以前就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非常好，我堂哥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我第一个嫂子，从他们家里借了钱，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主要就是做一些外墙面改造、房屋装修等工程，这几年因为竞争力大了，加上离了婚，没有后援的支撑，所以，现在他的生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堂哥离婚的时候，房子、车子都给了前妻，现在他们住的房子还是婚后两人买的，估计还有按揭。”
吴凡问出关键问题，道：“你觉得他会杀人吗？”
马茵茵的表情好像变得恐惧了起来，继续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堂哥应该没有胆量杀人，我和他从小都很熟，他是一个沉稳的人，也不是那种凶狠的人物。”
“他私生活方面怎么样，你清楚吗？”吴凡继续问道。
马茵茵舔了舔嘴唇，道：“他在第一任妻子前好像谈过一个对象，具体人我们没有见过，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分开了，结婚后又离婚，当然是遇到了现在的嫂子陈婷，其他的方面我并不清楚。”
吴凡觉得也合理，点了点头。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马茵茵去前台结了账，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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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杨伟撇了撇嘴，道：“上海人真是市侩，一开始以为我们找他的麻烦，结果知道我们并不是为了他的事情，他态度立马就变了。”
吴凡摆摆手，道：“我们还是去他公司一趟吧，听马宝国说，到上海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这个人。”
两人乘坐地铁又转乘坐公交，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蔡海升所在的建筑公司，两人走进了项目部，问了几个人后，在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蔡海升本人，这个男人大概有四十多岁了，长着一张圆脸，肥大的鼻子下露出了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见到两位来访者后，主动站了起来，起身和两名警官握了手。
吴凡开门见山道：“我们在海峰市办了一起案件，其中涉及了马宝国和他的妻子陈婷，我们来就是向你了解一下他们到上海来和你谈了一些什么，什么时候返程的。”
蔡海升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终于找到了马宝国打给他的电话，时间是2016年6月15日晚上10点24分。那应该是当天两人到达上海入住酒店后给蔡海升拨打的电话。
蔡海升看着手机，道：“他打给我电话后，第二天我们就见了面，见面的时间应该是6月16日早晨八九点左右。当时他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找到了我，说是到上海来看看工程。”
吴凡道：“你和他以前熟悉吗？”
蔡海升斟酌地说道：“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以前合伙做过生意，但是，这几年也并不常联系，这次，他过来后就问我手头上有没有什么工程可以分包一点给他，他说自己在海峰市这几年做生意一直亏本，希望我帮帮他。”
吴凡知道蔡海升急于撇清关系，自顾自地说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你与案件并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找你说了些什么？”
蔡海升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态度也好转了点，道：“他和他妻子，好像是第二任的，我以前没有见过面，两人在我的工地也转了转，但是看我这边生意并不好做，然后也没有提合伙的事情。到了16日中午，我们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家餐馆里吃了顿饭，他们吃完饭后说，两人还要去联系其他的几个朋友，我也没再挽留，他们离开后什么时候离开上海的，我倒不清楚。”
吴凡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他们来的时候，你觉得正常吗？”
蔡海升一怔，不过他也是聪明人，道：“看上去倒挺正常的，夫妻两人也很恩爱，一直有说有笑，我看两人倒不像来谈生意。”
吴凡急问：“那像什么啊？”
蔡海升撇了撇嘴，道：“倒像是旅游来的，好像两人的重点并不在谈生意上。”
吴凡疑惑地问道：“他们没有说其他的吗？”
蔡海升咽了口吐沫，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他们真心地来看有没有好一定的投资项目，起码要和我们的老板谈一谈，我只是个项目经理，可是他并没有和我老板谈的想法。”
吴凡伸出手，和蔡海升握了一下，道：“那行吧，如果你想起什么，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这里。接着，两人把马宝国和陈婷在上海协商投资的人走访了一个遍，他们普遍反映，两人在上海并没有投资的意向，虽然也有人给两人介绍了一些其他的项目，但好像两人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们走访了解到，马宝国夫妻两人在上海一个堂妹家里待的时间比较长，于是，他们就去拜访了马宝国的堂妹。
马宝国的堂妹叫马茵茵，年龄倒不大，比马宝小学十多岁，她大学毕业后，留在了上海一家外贸公司，在这里，她结识了自己现任丈夫，丈夫是上海本地人，因为拆迁分了几套房子，两人在谈了几年恋爱后，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目前生活比较美满幸福。
马茵茵害怕在家里与刑警见面，会招来公婆的不满，于是提出在她们家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里见了面。马茵茵皮肤白皙、身材瘦小，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短袖，显得特有一种女性的优雅气质。
坐下后，马茵茵为三人都点了一杯咖啡，吴凡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道：“马宝国是你的堂哥对吗？”
马茵茵抿了抿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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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茵茵想了想，又把随身携带的坤包放在了旁边的圆桌上，翻了翻和马宝国聊天的微信，道：“是6月25日，他们在我们这里玩了几天，我带他们去了东方明珠和外滩看了看，其他的时间，我哥和嫂子是自己去外面逛的。”
“你觉得这次他们来上海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吴凡喝了一口咖啡，看着马茵茵的眼睛，问道。
马茵茵把腿交叉，一只手托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儿，道：“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吴凡道：“你嫂子，也就是陈婷，你熟悉吗？”
马茵茵道：“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我回去过一趟，一开始，对这桩婚事我还是挺反感的，毕竟我堂哥大了嫂子十多岁，况且嫂子还是大学生，人长得也挺漂亮，我总觉得，他看上我堂哥，可能也是为了钱。”
吴凡观察着马茵茵说话的表情，觉得她没有说谎的必要，继续问道：“陈婷是怎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身为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嫂子是个十分精明的人，总之，我觉得她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做事从来只会考虑自己，绝不会考虑到别人。”马茵茵虽然嘴上说自己和陈婷不熟悉，可当着警察的面，却把对嫂子的不满吐露了出来。
“那你堂哥呢，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吴凡吐了一口气，虽然这些话看似无关，可一些案件的侦破，往往都是从凶手的成长环境、背景等因素推理出来的。
马茵茵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堂哥其实人挺好的，他这个人能成功，一半是靠他的前妻，他的前妻家里面以前就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非常好，我堂哥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我第一个嫂子，从他们家里借了钱，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主要就是做一些外墙面改造、房屋装修等工程，这几年因为竞争力大了，加上离了婚，没有后援的支撑，所以，现在他的生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堂哥离婚的时候，房子、车子都给了前妻，现在他们住的房子还是婚后两人买的，估计还有按揭。”
吴凡问出关键问题，道：“你觉得他会杀人吗？”
马茵茵的表情好像变得恐惧了起来，继续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堂哥应该没有胆量杀人，我和他从小都很熟，他是一个沉稳的人，也不是那种凶狠的人物。”
“他私生活方面怎么样，你清楚吗？”吴凡继续问道。
马茵茵舔了舔嘴唇，道：“他在第一任妻子前好像谈过一个对象，具体人我们没有见过，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分开了，结婚后又离婚，当然是遇到了现在的嫂子陈婷，其他的方面我并不清楚。”
吴凡觉得也合理，点了点头。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马茵茵去前台结了账，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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