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秘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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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长，我想跟你汇报一点事情，现在有空吗？”7月21日上午，吴凡敲开了区刑警大队赵斌的大门，房间内，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全神贯注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哦，吴凡，找我什么事情啊？”赵斌抬眼望去，此刻吴凡正站在门口，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沙发，让吴凡坐下谈。
吴凡坐下后，把双手放在腿上搓了搓，酝酿了一会儿感情后，道：“赵队长，我想跟你谈谈黄秀娟的案子。”
赵斌当然记得6月20日发生在烂尾楼的这起凶杀案件，他也主持召开了一次案情分析会，不过，这个案子过去了一个月，从目前的侦查情况来看，连一个犯罪嫌疑人都没有锁定，让警方确实倍感压力，他们区刑警大队一年的刑事大案本来就不多，一般像是盗窃、抢劫等刑事案件，警方很容易通过常规的手段侦破，因此，他们区刑警大队的破案率一直挺高，加上现在省厅提出命案必破的要求，也是通过破案率来倒逼刑警部门认真履职。遇到这样影响较为恶劣的刑事案件，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破获，省厅往往会直接下来督办，其实，他们只是下来督办，到时候督办走了，破案的重担还是在自己手上，如果督办后，案件还是不能破获，到时候就要启动问责机制了，赵斌当然清楚这一点，作为刑警大队长，他也知道这个案子很有压力。
赵斌直接问道“你说吧，什么事情？”
吴凡目光平视前方，道：“黄秀娟被害一案，我们把她的社会关系逐一地进行了排查，从情杀、仇杀、激情杀人等方面综合进行了分析，发现她被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赵斌点了点头，问道：“你得出结论的依据是什么呢？”
吴凡道：“其一，我们很容易排除激情杀人，从黄秀娟前往一处自己并不熟悉的出租屋，说明对方肯定是她熟悉的人，如果是一个不熟悉的人，她绝不会主动走到房间里面，更不会遇害了；其二，排除杀情的理由是，黄秀娟虽然与他人确实存在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但是，经过我们的走访发现，对方并没有杀害她的理由。所以，我们认为是仇杀。”
赵斌道：“有没有可能黄秀娟还存在秘密情人呢？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去出租屋那种地方，我觉得还不至于谈论工作吧。一般都是密会异性朋友较多一点。”
吴凡对领导的分析当然表示认同，道：“从我们排查的情况来看，还没有发现她存在秘密情人，不过，她在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其他男人，这个还不好说，我们问了她的丈夫，她丈夫对此也并不清楚。不过，赵队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也认为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最大。”
赵斌点燃一支烟，又继续道“现在有没有怀疑对象呢？”
吴凡道：“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与黄秀娟存在债务关系的马宝国和陈婷具有杀人动机，但是可惜的是，至今，我们没有发现他们作案的证据。”
赵斌猛吸了一口烟，肯定了吴凡刚才的分析，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那两人的不在场证明充分吗？”
“他们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存在疑点，事发当天，我们通过监控发现，他们离开家里出发到上海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左右，可是陈婷通过水印相机在高速上拍照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左右，我总是觉得这是他们故意为之，一般人上高速没必要自拍吧，他们自己说，到上海的时间是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从路程上看，他们好像确实慢了一点，不过我通过高德地图导航，发现差的时间不算多，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可以完成杀人吗？”赵斌不置可否地问道。
“如果在没有帮凶的情况下，当然是无法完成杀人计划的，但是，如果有帮凶的话，要完成这件事也不难。”吴凡抛出了自己的想法，继续看着赵斌。
“帮凶，这两人有没有人愿意成为他们的帮凶呢？”赵斌吐出了一口眼圈，继续问道。
“我们在黄秀娟被杀案件的现场，发现了一辆长安牌的小轿车，出现的时间及采取套牌的方式都很可疑，司机也采取了伪装的方式，让警方辨认不出他的容貌。”吴凡把前段时间发生套牌车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说来。
“这确实很可疑，不过，这个司机为什么会协助他们杀人呢？难道他不知道哪怕是完成抛尸，也构成故意杀人罪的共同犯罪吗？一般人应该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参与进来吧。不过，现在长安牌小轿车的车主排查情况怎么样了。”
吴凡惋惜道，“目前，排查还没有进展，我们把全市的一些能走访了解的全部都梳理了一遍，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赵斌叹了口气，知道这起案件破获的难度确实很大，问道：“现在有其他好的侦破方向吗？”
吴凡提出了自己的分析思路，道：“今天来跟你汇报的目的，就是我们计划先去上海一趟，从侧面了解一下马宝国、陈婷两人到上海的时间，先把时间差的事情核实好了后，再重点调查两人犯罪的可能性。”
赵斌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去上海的事情我跟分管刑警的副局长杜局长汇报后，你就可以去了，不过，既然发现了犯罪嫌疑人，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
吴凡正在准备起身离开，赵斌忽然道：“陈婷会不会开车，你查了吗？”
吴凡笑了一下，当然明白队长的意思，道：“她2016年就取得了驾照，当然会开车。不过，我们调查监控发现，他们的车穿过几个监控点儿，确实是两个人。”
赵斌点了点头，道：“行吧，你们还是抓紧跑上海这条线吧，希望会有好的收获。”
吴凡当然知道赵斌是也害怕他们白跑一趟，到时候浪费了公费出差不说，还耽搁了破案的时间。
毕竟，这个案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如果，案件迟迟不能破获，最终受到影响的还是他这个刑警大队长。
赵斌看着吴凡离开后，又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后，他按灭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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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吴凡，找我什么事情啊？”赵斌抬眼望去，此刻吴凡正站在门口，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沙发，让吴凡坐下谈。
吴凡坐下后，把双手放在腿上搓了搓，酝酿了一会儿感情后，道：“赵队长，我想跟你谈谈黄秀娟的案子。”
赵斌当然记得6月20日发生在烂尾楼的这起凶杀案件，他也主持召开了一次案情分析会，不过，这个案子过去了一个月，从目前的侦查情况来看，连一个犯罪嫌疑人都没有锁定，让警方确实倍感压力，他们区刑警大队一年的刑事大案本来就不多，一般像是盗窃、抢劫等刑事案件，警方很容易通过常规的手段侦破，因此，他们区刑警大队的破案率一直挺高，加上现在省厅提出命案必破的要求，也是通过破案率来倒逼刑警部门认真履职。遇到这样影响较为恶劣的刑事案件，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破获，省厅往往会直接下来督办，其实，他们只是下来督办，到时候督办走了，破案的重担还是在自己手上，如果督办后，案件还是不能破获，到时候就要启动问责机制了，赵斌当然清楚这一点，作为刑警大队长，他也知道这个案子很有压力。
赵斌直接问道“你说吧，什么事情？”
吴凡目光平视前方，道：“黄秀娟被害一案，我们把她的社会关系逐一地进行了排查，从情杀、仇杀、激情杀人等方面综合进行了分析，发现她被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赵斌点了点头，问道：“你得出结论的依据是什么呢？”
吴凡道：“其一，我们很容易排除激情杀人，从黄秀娟前往一处自己并不熟悉的出租屋，说明对方肯定是她熟悉的人，如果是一个不熟悉的人，她绝不会主动走到房间里面，更不会遇害了；其二，排除杀情的理由是，黄秀娟虽然与他人确实存在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但是，经过我们的走访发现，对方并没有杀害她的理由。所以，我们认为是仇杀。”
赵斌道：“有没有可能黄秀娟还存在秘密情人呢？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去出租屋那种地方，我觉得还不至于谈论工作吧。一般都是密会异性朋友较多一点。”
吴凡对领导的分析当然表示认同，道：“从我们排查的情况来看，还没有发现她存在秘密情人，不过，她在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其他男人，这个还不好说，我们问了她的丈夫，她丈夫对此也并不清楚。不过，赵队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也认为凶手是男性的可能性最大。”
赵斌点燃一支烟，又继续道“现在有没有怀疑对象呢？”
吴凡道：“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与黄秀娟存在债务关系的马宝国和陈婷具有杀人动机，但是可惜的是，至今，我们没有发现他们作案的证据。”
赵斌猛吸了一口烟，肯定了吴凡刚才的分析，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那两人的不在场证明充分吗？”
“他们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存在疑点，事发当天，我们通过监控发现，他们离开家里出发到上海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左右，可是陈婷通过水印相机在高速上拍照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左右，我总是觉得这是他们故意为之，一般人上高速没必要自拍吧，他们自己说，到上海的时间是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从路程上看，他们好像确实慢了一点，不过我通过高德地图导航，发现差的时间不算多，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可以完成杀人吗？”赵斌不置可否地问道。
“如果在没有帮凶的情况下，当然是无法完成杀人计划的，但是，如果有帮凶的话，要完成这件事也不难。”吴凡抛出了自己的想法，继续看着赵斌。
“帮凶，这两人有没有人愿意成为他们的帮凶呢？”赵斌吐出了一口眼圈，继续问道。
“我们在黄秀娟被杀案件的现场，发现了一辆长安牌的小轿车，出现的时间及采取套牌的方式都很可疑，司机也采取了伪装的方式，让警方辨认不出他的容貌。”吴凡把前段时间发生套牌车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说来。
“这确实很可疑，不过，这个司机为什么会协助他们杀人呢？难道他不知道哪怕是完成抛尸，也构成故意杀人罪的共同犯罪吗？一般人应该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参与进来吧。不过，现在长安牌小轿车的车主排查情况怎么样了。”
吴凡惋惜道，“目前，排查还没有进展，我们把全市的一些能走访了解的全部都梳理了一遍，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赵斌叹了口气，知道这起案件破获的难度确实很大，问道：“现在有其他好的侦破方向吗？”
吴凡提出了自己的分析思路，道：“今天来跟你汇报的目的，就是我们计划先去上海一趟，从侧面了解一下马宝国、陈婷两人到上海的时间，先把时间差的事情核实好了后，再重点调查两人犯罪的可能性。”
赵斌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去上海的事情我跟分管刑警的副局长杜局长汇报后，你就可以去了，不过，既然发现了犯罪嫌疑人，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
吴凡正在准备起身离开，赵斌忽然道：“陈婷会不会开车，你查了吗？”
吴凡笑了一下，当然明白队长的意思，道：“她2016年就取得了驾照，当然会开车。不过，我们调查监控发现，他们的车穿过几个监控点儿，确实是两个人。”
赵斌点了点头，道：“行吧，你们还是抓紧跑上海这条线吧，希望会有好的收获。”
吴凡当然知道赵斌是也害怕他们白跑一趟，到时候浪费了公费出差不说，还耽搁了破案的时间。
毕竟，这个案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如果，案件迟迟不能破获，最终受到影响的还是他这个刑警大队长。
赵斌看着吴凡离开后，又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后，他按灭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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