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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笙箫默小说 > 上命昭唐 > 第294章 宫中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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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宫中纵容

    战鼓隆隆,扑向破败的大荔城。然而不管声势如何雄壮,却只是擂鼓观望。

    与此同时,不断有人喊话:“归国的,为将的加官,当兵的……”

    “俺原是黑鸦军十将,有认得俺的么?赶紧到我们这边来。”

    一拨人喊麻了,一拨人换上。

    被军士们嘲笑为“圣人在做梦”的这一声声喊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一开始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半夜坠绳而出,到正月初三,已有六千余人走出大荔城。

    张君政聪明一世,却哪想得到在这栽跟头。出现大规模逃兵的第一天他就决定走人。结果甫一出城,万余兵马直接反了两成,马一抽,就朝王师而去。

    圣人也早已在四周设卡设寨,一边与李克用的接应军大战,一边围追堵截其部。

    也不绞杀,就剥了衣服夺了干粮赶回城,或万箭待发,逼着掉头。

    几番得不到接应,张君政只得放弃。

    对张君政而言,这真是喊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才多少日子,其部就已十不及三。

    李克用趾高气扬的时候何曾想过,会再有众叛亲离的一天。这次把他逼入窘境的却不是朱全忠,而是亲女婿。

    饿了四天四夜的张君政只觉一阵飘飘欲仙,扶着门稳了稳身子,吐出一大口青色黏液。

    “君政,外面冷,进去烤火吧……”劝他的是跟他同样出身的一个校官。

    “把大家喊到一起吧,还可以说个话。”

    校官却欲言又止:“君政………”

    张君政虽然已经饿得半人半鬼,但还看得出来异常:“你在瞒什么?”

    校官撑着墙,艰难摇头:“没,没。”

    张君政不禁同病相怜:“是不是又有人背去了?”

    校官只是点了点头:“独孤智走了,跟他一同逃走的有七百多人,城中将士只剩千余……”

    “叛徒,叛………”张君政靠在门上,一面呢喃着,一面轻轻蹬腿发泄着。

    他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荔城的居民开战前就跑光了,难寻一丁点能吃的。后来李皇帝返回,斩断了大荔的对外沟通,张君政就断了补给。不是李克用没粮,运不进来。此后坐吃山空,加上那次突围不少人被剥了衣服,此后陆续冻死。

    叛逃者便猛然多了起来。

    一开始张君政还严防,但此消彼长,什么招也没用,每天都有人离开。张君政彻底绝望了。到现在,只剩千把人。和李克用同过生死的,口号喊得震天的,他自以为会誓死追随的将官军兵,在这个当口,大多心安理得的抛弃了他。

    这其中,看来也包括张君政。

    张君政骂的没劲了,慢悠悠看向坐在旁边的校官:“不会有什么奇迹了!我们也走吧。且诈降,伺机回太原。都是十几年的厮杀好汉,白白憋死在这,窝囊。”

    乾宁四年正月初四,河东马步军都指挥张君政免冠去甲,帅千余将士出城缴械。

    也不知等了多久,才听见大呼:“到了,大圣来了!”

    军卒几声低哗,不自主收拾衣冠。

    “哒哒哒……”一杆白旗映入眼帘,大军逼近。

    张君政捏着的拳头已经汗淋淋,只是埋头沉默。

    在离他们还有几十步,圣人利落跳马,朝这里哈哈大笑:“怎么看到我都这般丧气?怕回国了,长安挤不下这些人?杵在那做什么!”

    张君政回过神,猛的拜倒,部下也纷纷旋身:“恭迎大圣!”

    圣人呵呵着:“坐,席地坐。猪儿!给你这些弟兄拿吃喝!瞧这一个个的,饿成蚂蟥了!”

    他气色好的不得了,两腮红润,目流精光,往常那一脸苦相全然不见,许是几个宰相领着淑妃、德妃、枢密使他那一帮家眷过来探望、这几天夜夜一挑十嗨翻天的缘故吧。

    妆容仍然是朴素的如意冠、白外套、银裙甲。马鞭悠悠抽打着掌心,歪着嘴巴,有如行猎一般的懒散,轻快。

    张君政也是尴尬,他紧张万端,什么都想了,却没想到圣人这么……

    他搓着手,翩翩舞蹈。

    圣人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瞪着他。

    掂掂手里马鞭,众目睽睽之下,就劈脸一鞭打在张君政鼻子上!

    “啪!啪………”

    圣人又对着其他军官一通乱抽。

    打完了,张君政众人只是面无表情定定的站在那里。

    圣人鞭指着一个军官眼睛,破口大骂:“你这挫鸟,潼关楼上你还和我同过榻!……这呀那的给你们发衣裳,拨春粮………你却动着什么算盘?我在前头大战,你在后头由着老贼胡来?我使不动你们了?叫吃肉喝酒,你却赖着不出,防着我?信不信我真踏平了你这个鸟大荔?给你两鞭子,让你这厮醒醒脑袋,看看我是谁!怎么,你服是不服?”

    这军官只觉心中大石,已经落地。

    他尬笑的摸着鼻子,一噗通再度拜倒:“哪忘得了旧事!莫说睡觉,俺还给圣人站过岗,禁沟谷里,圣人还拉俺躲过箭哩。俺鸟个反!只是李大王残暴,怕被杀了家小,才拖着不敢出………大圣所说由着乱搞,冤枉。俺个十将见也见不到李大王。也是誓师说勤王,才兴冲冲上的路,却怎么知道是造反!长安城俺没抢,额,也顺手拿了点…………但求暴打出气!回头俺十倍赔偿。”

    圣人重重一哼,踢踢小军官肩膀:“起来。”

    小军官只是梗着脖子:“…………这不挨番打,俺起不来。”

    “贱货!”圣人照着脑袋一巴掌,揪了发髻往起提溜,小军官跟着站起,再看时,半边烂袖子遮着脸,一副娇羞已极。

    圣人大模大样叉腿坐下,望着他们:“李克用那个狗东西骗我骗尔,没他不敢糊弄的!我要算账的,就是他。既然还认我长君,摆什么女人模样!你们这些杀材我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掂着被老贼报复!…………操不下心的,吃了饭只管走,曾为我为圣唐拼杀,也不让你们难为。谁还没个女人,没个爷娘姊妹?等杀了老贼,再回我身边不迟。”

    晋军一阵骚动。大伙也不是清纯姑娘,笼络手段见多了,这却是搞什么鬼?回头看看烂在雪里的恶人,好吧,不管什么诡计,还不错。

    圣人只是心里冷笑着,看着他们分成两队。

    “大圣,俺没得法,一大家子,还有老不死的老娘半瘫,就这么留在关中………哎,没啥说的,以后大圣入太原,俺只迎于道左。若被军法拉上阵,对天射两箭作数。”

    圣人一路拍着要走的前排军卒肩膀掠过,说了几句宽心话,然后让人将其领走。

    减去离开的,一共得兵四千,全是劲卒,定号虎捷军。另,得兵甲三万余副。各式甲胄,刀弓装备。哼,人放回去了,装备可不会。这个损失,够李克用跳脚几天了。

    回到长平原附近的行在宅院。

    “回来辣!”圣人在虎皮椅上搭腿坐下。

    “辛苦啦。”淑妃盈盈上来,给他捏肩捶背:“大郎表现还好罢?”

    “也——”也就那样,圣人笑道:“挺好的。”

    “这次吓坏我了。”淑妃乖巧的往前贴了贴,任他把玩着自己:“.王从训他们刚领兵出发,枢密使便传来朝廷通知,说准备播越。正领着平原收拾东西呢,一大帮内竖就拿着不知哪里搜罗的凶器造反,和卫、赵两党在宫中大战……枢密使、柔奴、南宫她们手杀数人,头发脸上全是血。刚打跑内竖,禁军败报已至,京城大乱,那时你还在关北,吓哭我了,以为再见不到了………孩子都是生在路上的,在鄠邑,疼得要命,就生了………”

    淑妃脸上挂着两颗后怕的眼泪,拉着圣人袖子,低着头,一荡一荡。

    “这算个球?”圣人把她扯到怀里擦去眼泪:“我没死,天就塌不下来。再说朝廷跑路经验那么丰富,何必。”

    “我又不是你。”淑妃紧紧搂着他,脸朝在怀里,嗡声道:“我胆小,怕黑怕死。”

    搂着软重的少妇身躯,圣人一颗心复归恬静。这大概就是治愈系温顺型美人妻的功用吧…………又想起朱邪吾思的高挑身影,接着就是默然。

    搂着何虞卿的劲大了些,何虞卿也嘤咛一声,柔软的玉手只是搂在后劲窝,玉足换个了更舒服的姿势,盘在他大腿上。

    自从圣人灵符院醒来,这样你侬我侬特承恩顾的温存机会就越来越少。他整天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心要操,再不会如之前,和她只是在这年代里相依为命。想着想着,烈焰红唇就凑去,吉利吧啦的激烈口水声里,水雾的迷离眼眸里,满满都是依恋。

    圣人只是低头迎合。

    …………早点将这天下扫平罢。然后让位儿子,找个地安家养老,再不管红尘。

    此心本无志,只想搞女人。

    “孟才人、郑昭仪播越期间也各得一子,生在哪里的?”快窒息的圣人推开欲求不满的淑妃。

    淑妃软在怀里喘着粗气,手儿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凤翔。大嫂差点流产,生的时候也大出血……二嫂产后经常偷偷的哭。你造的孽,这么多女人喂不饱你……二嫂如果抑郁而死,我夫妻怎么面对先君……”

    “哭过这阵就好了。”圣人淡淡道:“非我乱搞,是二位坚持想要个孩子。”

    “那我只想和你长相厮守,怎么不体恤。”淑妃捏着他耳朵,嘟嘴道。

    “你。”圣人笑了:“也是快三十的女人,还学人撒娇……没法嘛,我的身份先是李家皇帝,再是天子,所作所为,天经地义第一要为的是圣唐统治,然后是四海太平。再是我自己,妻妾儿女,别人。首先考虑的是李家江山,决不是儿女情长,甚至把对我的情意、与我的关系当作依凭,就可以让我如何行事。”

    淑妃昂头看着他,反射弧回来后,往他衣服里一钻:“别那么凶嘛……看来你们皇帝,有为的都这么无情。那大郎以后当不了嗣君,你可不可以别杀我母子……我怕疼…………”

    看来何皇后确实多智。

    怕是自己那句“挺好的”敷衍之辞,让她在猜测什么,产生了不安。

    “怎么会?”见淑妃可怜巴巴的,圣人摩挲着她的心胸,抚慰道:“不要乱想。即使……”

    两口子正在虎皮椅上“谈情说爱”,外面传来轻轻的咳嗽:“声音有点大,收着点。”

    然后就是南宫温柔的笑声:“可安顿好了?圣君做大事的人,这快活风流,留到战后罢!以圣君的本事,还怕没得痛快?”说着她就拍拍门:“臣可要进来了啊!”

    圣人提起裤子,从淑妃身上爬了起来。

    身下淑妃涣散的白眼回正,赤条条地坐起,快速理好嫦娥款高孔环发髻,穿好张惠同款曳地袒胸白裙,金花朦胧白幅巾。为了吸引圣人在自己身上使劲,淑妃也真是处心积虑。

    南宫估摸着里头差不多了,推门而入。

    就看见她哀怨的剜了圣人一眼。南宫最近很不爽,月潮疼得凶,张惠生下三胞胎,而她的肚子依然没动静,结果圣人还搞他那个所谓的均输法。气得她使出哭闹经,问自己是不是不能生育?逼得圣人连续狠狠独陪了她三个晚上,心情方才稍霁。

    然后才看见她笑眯眯的,一袭红衣,腰系玉带,一副柔媚小意,倒让圣人又跳了两下。

    南宫弹弹袖,领着身后几个女史致礼:“请大家沐浴,就餐。”

    女人来了就是好。在军中,十天半月牙都难得刷一回。南宫对外是中官,对自己么,则是优秀的生活助理,董事长秘书,丫鬟。腿一伸,眼睛一闭:“来吧。”

    一个美艳的卫国夫人,五个姿色中上的女史,也是一副熟透了任君采摘的模样,围成一圈,为他宽衣解带卸发。

    进到浴桶,五个女史搓着浑身上下。

    南宫、淑妃拎个马扎坐在两侧,给他捏手,捏太阳穴。

    没一会,梁逍遥等人也到了,柔情蜜意的齐声喊道:“参见圣人。”

    “嗯……”氤氲流动,圣人靠在桶壁:“免礼,免礼。”

    忽然腿一压,腰被夹住了。睁眼一看,却是和张惠同样高挑健美的阿赵脱干净衣服翻进了浴桶,正骑在他大腿上摸来摸去,拿帕子给他认真洗着心口正身,差点就能把火摸出来。而阿赵还是一副没事人,只是笑颜如花的服侍:“我们又过了一关,在凤翔等消息的几个月,整夜整夜睡不着。看见郑延昌、韩偓垮着个批脸来找,我就怕的不得了,心里咚咚打鼓………”

    都是些老生常谈,家里长短,但阿赵少有的小女人姿态的倾诉,不时应承几句,缠绵调情,别有情调。

    半晌,阿赵才停了手,双手搭在他肩上,脸贴心上,一声低低叹息。

    说到底,阿赵也是个女人,圣人不在,就没安全感,见面了,便觉安心。欢声笑语的屋子里,满满都是莺莺燕燕的喧阗。自己在昏昏欲睡。那边,崔玉章一摞文件搬到浴桶边,供他阅读。

    崔玄素设好桌案,坐下开始磨墨。

    韦懿、武令仙、张馨在传菜试毒。武琉仙在洗水果,武容仙、张恋在挤奶,切奶酪。

    赵嫣然在选衣裳。

    闻人楚楚盘坐在蒲团,已然入定。表情姿态神圣,不容亵渎。

    杨可证双手趴在桶缘上,咬着他胳膊:“给我们讲讲这几个月的经历。五万人去打十几万叛军,又一路杀回来,想想都心惊。还有,父亲是不是没出兵助你?这老贼,我看他是老寿星吃砒霜,故意带家族受祸。”

    “有什么好讲的,无聊得很。”圣人头往淑妃手臂上一靠,又被南宫抢过去,撒娇的左右摇:“讲嘛。”

    “好好好。”摸过坐在左侧乖巧陪伴的梁妃、独孤画,停在梁妃脸上,正待开口,突然咳了几声,像是被淫靡气息呛到了。他心有所感,开始和妻妾们讲这么一个故事:“从前有个柴荣皇帝,少年英雄,君子笃厚,生于煎熬,一如此时。践祚后…………”

    李皇帝编故事讲故事的能力,岂常人能比。一碗白水,他也能讲得精微曲折,跌宕起伏。开口没多久,叽叽喳喳的几十个女人就拎着小板凳各自坐下,托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

    一片幽静中,只有圣人绘声绘色的宛转描述。

    等换第三桶热水,故事已去大半。澶州政绩,高平历险,艰难处境,太原兵败。治河修渠兴盐铁,大小符后的齐人艳福,周汉辽越楚唐蜀的恩怨情仇,都已说过。正到雄心壮志的大军跨河而北,问敌幽燕。

    水雾熏烟里,圣人滔滔不绝,淑妃、南宫只是趴在他脸边,阿赵只是趴在他心上,认真听着。

    院外,宇文柔脚步轻轻,带着一个忧郁身影走来。却是朱邪吾思非要见圣人。圣人吩咐,暂时不见。想想从前的感情,贤妃也没过错,约见态度又坚决,宇文柔就引来了。

    她俩走到门外,就听到里头圣人口若悬河。柔奴步子一顿,回头看朱邪吾思。圣人在兴头上,咱们是不是稍等?

    贤妃瘦了。明显的清瘦了,热情外向也消失全无,神态憔悴茫然。

    看见宇文柔的眼神,也只是勉强一笑,点点头。

    北伐一别,两人就没再见过。

    独眼龙之事,虽然没说,但互相都知道对方想法。丈夫一定要弄死父亲。她谋求让父亲全身而退,再不济带着家人躲得远远的,做个百姓。不是袒护,只是不想贼父死,不想家人宗族跟着他的死遭劫难。丹凤门上同生共死的心连心,余生只怕不会再有。

    此来久别初见,贤妃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如乱麻,有如刀割。

    她站在门外,听着圣人活泼的嗓音,不时引一阵欢呼嬉笑。想起他的微笑,他的温柔爱抚,想起他的时而君子,时而泼皮,时而孩子气,时而小丑,时而心如铁,只有沉默。

    “来如流水逝如风,不知何所来兮何所终…………到头君王心,难逃这一天!正是大功将成,病龙台下问老人,夜半急发疾大渐。”

    故事终于讲到柴荣暴病班师。只在瓦桥关远远看了眼幽燕,就卧车南归,撒手人寰。慷慨燕赵,宏愿凌云,今生来世,转眼只在魂见。

    忽然胳膊几凉,一看。淑妃、南宫、洛符、素素、洛文宣、庾道怜、赵如意、赵若昭………已是起身,一滴滴晶莹剔透,无声滴落。

    阿赵捧着他的脸:“这个柴荣皇帝,我怎么没听过?从三皇五帝到现在,没有哪个皇帝我不知道,你编这么个人,是在影射你身体不好?有难言隐疾?”

    圣人环顾一圈,抱紧了赵如心:“故事啊姐姐………这只是一个故事,你们女人不是喜欢看苦情戏,听悲剧嘛…………”

    “我不喜欢!”这么久了,阿赵还是头一回惹毛了。

    “圣人讲皇帝,会让我们把你代入。壮志难酬,几多遗憾。”一丝不挂等待圣人出浴跪到面前香舌服侍的洛倩、赵楚仙、韦懿心痛道:“别讲这种,我们孩怕,也不想守活寡,住寺庙。”

    “呵。”圣人往桶上一靠:“但凡人雄,只会感谢他生于乱世,而非太平悠游。一切英主只会庆幸他囹圄侵逼,天人相催,寿命不假。而不是纳头便拜,心想事成,垂拱而天下治,百事图徐。孤家寡人,独面人间,只有智命以博,无往不利,扫垮他的一切对手,成为最后也是唯一也只能是天选的时代世界之雄!一个柴荣就把你们听胆寒了?笑话!我只怕这场面还不够大,不够乱,压力不够重,时间不够仓促!”

    阿赵笑笑的重新趴下:“很有精神!看来,这的确只是一个故事,那我就放心了。”

    “决战时机,已经成熟。就这几天了!独眼龙赖着不走,就取他狗头。”

    门外,贤妃忧郁的身影只是低头静立。

    “来如流水逝如风,不知何所来兮何所终.”她最终,还是没有让眼里涌动的雾气,化作泪水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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