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弗兰克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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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卡点点头，跟着西泽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外围还有异兽出没，艾丽卡二人为了与这里的政府人员了解情况，方便行动没有装备战甲，所以将战甲开启光学迷彩放置在某个建筑的楼顶，可以随时支援。
就在他俩往市中心靠近的时候，突然，艾丽卡瞳孔一缩，拉了下西泽的衣角。
西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吓得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只有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儿，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男女，他仿佛被吓呆了，看着异兽向自己走来。
艾丽卡立刻冲了出去，召唤战甲，尼德霍格战甲从不远处飞驰而来，骤然出现在街道上。异兽受惊，吓得一瘸一拐的往远方逃窜。
小孩儿也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更为凶猛的异兽，惊恐着瞪大了眼睛，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艾丽卡根本来不及和小孩儿多说什么，冲上前抱着他来到一栋建筑后面，然后将他放到地上。
小孩儿似乎刚开始感觉到害怕，泪眼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艾丽卡急忙蹲下身，挤出最柔和的声音问道：“小朋友，别怕，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你叫什么呀，怎么自己在大街上，爸爸妈妈呢？”
小孩儿把哭声憋回去，啜泣了一下：“我叫迪克，我父亲说会来接我的。”
艾丽卡环顾了一下四周，哪里还有人影。
迪克的父亲，要么是去了避难所，要么就是遇害了。
“我或许知道你父亲在哪里，”艾丽卡温声道：“我带你去找父亲好不好？”
迪克想了想，犹豫着牵住艾丽卡的手。
西泽轻声问道：“是要把他送到避难所吗？”
艾丽卡点点头：“他这么小，在外面会没命的。”
西泽叹了口气，这世道，去了避难所，这么小的孩子，没有父母的话也不见得能多活几天……
但一条小生命，总归是要救的。
艾丽卡和西泽带着小孩儿来到避难所的时候，地下已经无法容纳更多人了，其余人只能转移到地下避难所附近的一栋相对完整的大楼上。
地面上的人满是绝望的声音，这栋大楼，说实在的根本无法抵御异兽或是一颗导弹的侵袭。
但地下避难所已经人满为患，他们想进去都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大多数人往大楼里面走去。
艾丽卡和西泽也没有办法，带着小孩儿来到这栋楼中。而大楼也好避难所也好，只有3-4组只有基础装备的警员，手握步枪，勉强维持这里有限的安全与相对的秩序。
大楼里面稀稀拉拉的散落着衣衫破败的幸存者，他们倚靠在墙脚，或是仰天叹气，或是泪流满面，每个人脸上非但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反而是悲痛万分或是绝望麻木。
艾丽卡心里也不好受，她察觉到迪克想要挣脱自己的手，便握紧了些，在这里跑丢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迪克挣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便安分下来。
艾丽卡也寻到了一片空地，带着西泽和迪克走了过去。
她递给迪克一袋军用饼干：“饿了吗，先吃一下吧。”
迪克双手抱着饼干，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人靠近过来，一开始他并没有走得很近，因为艾丽卡和西泽的警惕性很高，对外人都有一种天然的防御。
但每当艾丽卡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年轻人脸上都会对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在努力表达自己的善意和无害，艾丽卡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认识吗？”
男人急忙道：“我叫弗瑞，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你们救下了我，我就是想和你们说声谢谢，还有，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如果可以的话……”
迪克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把自己的饼干向他递过去。
艾丽卡拉住他，重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袋抛给弗瑞道：“给你，等战争过去，政府人员应该会安排好你们的。”
弗瑞狼吞虎咽的将饼干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道：“唔，谢谢……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艾丽卡摇摇头：“不用在意。”
弗瑞一口气将饼干全部咀嚼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艾丽卡和西泽。
迪克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让自己做出不认识他的样子来，这个姐姐明明带自己找到了父亲，却不能认……
是的，这个自称弗瑞的男人，正是迪克的父亲，而他真实的身份，则是新十字军的老大——弗兰克。
这不是弗兰克第一次看到艾丽卡，上次还是在教会的监狱中。
他乔装打扮变身为一个教会守卫混进了最高监狱，将背叛新十字军，想要出卖伙伴的情报以获取利益的人处决之后，离开的时候见到艾丽卡一次。
那时她跟在赫蒂身边，在赫蒂捉弄自己的时候帮了自己一把。
弗兰克不禁有些好奇，她总是这么好心吗？
一个见谁都要帮的，天生的好心人，那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赫蒂混在一块儿？
艾丽卡不知道弗兰克心中转着什么念头，她本性就没那么多心思，只是觉得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能帮就帮。
而现在艾丽卡的想法是同样搜索一遍城区，一方面排除一些遗漏异兽的威胁，一方面找寻莉莲的线索。
“艾丽卡，我过去一下。”与他们隔着五米的地方有人在争吵，西泽起身便要去看。
“嗯。”艾丽卡也很在意那里的情况，但总要有人陪着孩子。
看西泽走了，弗兰克站起身，朝艾丽卡这边走来。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弗兰克在一个距离艾丽卡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坐下来。
“艾丽卡，”她随口道：“我们最好减少交谈，会把异兽吸引过来。”
“哦哦，好的！”弗兰克立刻压低了声音，却没有减少讲话的意思：“艾丽卡小姐，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你不是本地人吧？”
艾丽卡扯了扯唇角：“难道你这座城的所有人都见过？”
弗兰克嘟囔道：“那也不是，总觉得你和这座城市的气质不一样……”
艾丽卡来了兴趣：“哪里不一样？”
弗兰克立马解释道：“你看这座城市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平民，遇到战争就是天塌了的样子，但你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无惧无畏，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保持着冷静，尽守职责和使命，看，你甚至救了一个小孩子！”
艾丽卡觉得此人有点不一般，轻笑一声：“这样的情况，是个人都会救一下吧？”
弗兰克摇摇头：“那可不是，你看其他人，顾着自己都来不及呢，哪管得上别人的生死？”
艾丽卡突然好奇道：“你口口声声这座城市，难道你也不是本地人？”
弗兰克一噎，随即坦然承认道：“我是来这座城市只是来找一口温饱的饭，没想到突然爆发战争，就被困在这里了。”
“哦，”艾丽卡同情道：“看来跟你一样的人还不少。”
弗兰克却耸耸肩，不在意地道：“哎，这世道，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并没有能力去在意别人！”
见艾丽卡并没有接话，弗兰克继续抱怨道：“唉，这场战争的波及范围可真广啊，教会和军部一点都不为普通民众着想，咬死着不投降，宁可两败俱伤，受苦的还是我们！”
艾丽卡挑了挑眉：“看来你是支持在新十字那一边的？”
弗兰克笑了：“我可是听说新十字军是代表我们底层，才去挑战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如果真的被他们实现了，也许我们会日子比原来好些呢。”
艾丽卡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我可不觉得他们这个做法会成功。”
弗兰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蹙眉问道：“为什么？”
他甚至分析道：“新十字军的理念已经得到了大多数底层人们的拥护，而且那些老爷们一直打败仗，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战斗力，我倒是觉得他们会成功！”
没等艾丽卡说话，调解完纷争的西泽就回来了，他听到了弗兰克的一些发言，严肃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教会和军部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异兽无法与尖端武器抗衡。现在上层控制的还是核心区域，丢掉的只是本身就些烂摊子，真的认真起来，新十字很快就要败了。”
弗兰克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看来你们一副少爷小姐样子，难怪站在他们那边，哪吃过我们的苦啊？”
艾丽卡摇摇头：“不，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亲手颠覆教会。”弗兰克蹙了蹙眉，艾丽卡不等他思索继续道：“我只是说，新十字军不会成功罢了，但也不希望教会取胜。”
弗兰克心中惊诧，但是没有表露出来，立马有换成市侩的嘴脸道：“所以，你们对老爷们也不满许久了吧？”
艾丽卡抿紧唇瓣，没有吭声。
弗兰克沉寂了一会儿，又试探道：“艾丽卡小姐看起来像是军官，难道是军队的精英人员？”
艾丽卡面色毫无波动，弗兰克恍然：“是佣兵吧？”
既有纪律，又相对自由，能得到良好的训练，也不会被教会和军部所钳制。
“现在佣兵队并不多了，据我所知，城内有阿达克为首的一部分佣兵，他们与教会是合作关系，城外有几座医院、研究所私自养了佣兵，你们……”
他话未说尽，只看艾丽卡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我们来自于哪里，”西泽声音冷淡地打断了他的猜测，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看到这个人和艾丽卡讲话：“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便够了。”
弗兰克识趣的闭上嘴巴，右手放在胸口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西泽从智能系统上操作几下，打开三维地图对着艾丽卡指了指：“当前地下避难所已经满了，这栋大楼不是安全之地，这个地方是政府之前废弃的避难所，安全度总比这里要高，距离这儿也不远，我们在临走之前，最好将幸存者们都转移到旧避难所中。”
艾丽卡问道：“既然废弃了，里面不会已经不能住人了吧？”
西泽摇摇头：“相反，里面设施仍然完备，有专人保护维持，所以仍然在正常运作。”
艾丽卡点点头：“那你帮忙去召集一下大家，我们尽快将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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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吓得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只有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儿，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男女，他仿佛被吓呆了，看着异兽向自己走来。
艾丽卡立刻冲了出去，召唤战甲，尼德霍格战甲从不远处飞驰而来，骤然出现在街道上。异兽受惊，吓得一瘸一拐的往远方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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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似乎刚开始感觉到害怕，泪眼已经在眼眶中打转，艾丽卡急忙蹲下身，挤出最柔和的声音问道：“小朋友，别怕，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你叫什么呀，怎么自己在大街上，爸爸妈妈呢？”
小孩儿把哭声憋回去，啜泣了一下：“我叫迪克，我父亲说会来接我的。”
艾丽卡环顾了一下四周，哪里还有人影。
迪克的父亲，要么是去了避难所，要么就是遇害了。
“我或许知道你父亲在哪里，”艾丽卡温声道：“我带你去找父亲好不好？”
迪克想了想，犹豫着牵住艾丽卡的手。
西泽轻声问道：“是要把他送到避难所吗？”
艾丽卡点点头：“他这么小，在外面会没命的。”
西泽叹了口气，这世道，去了避难所，这么小的孩子，没有父母的话也不见得能多活几天……
但一条小生命，总归是要救的。
艾丽卡和西泽带着小孩儿来到避难所的时候，地下已经无法容纳更多人了，其余人只能转移到地下避难所附近的一栋相对完整的大楼上。
地面上的人满是绝望的声音，这栋大楼，说实在的根本无法抵御异兽或是一颗导弹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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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卡和西泽也没有办法，带着小孩儿来到这栋楼中。而大楼也好避难所也好，只有3-4组只有基础装备的警员，手握步枪，勉强维持这里有限的安全与相对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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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双手抱着饼干，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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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丽卡也很在意那里的情况，但总要有人陪着孩子。
看西泽走了，弗兰克站起身，朝艾丽卡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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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摇摇头：“那可不是，你看其他人，顾着自己都来不及呢，哪管得上别人的生死？”
艾丽卡突然好奇道：“你口口声声这座城市，难道你也不是本地人？”
弗兰克一噎，随即坦然承认道：“我是来这座城市只是来找一口温饱的饭，没想到突然爆发战争，就被困在这里了。”
“哦，”艾丽卡同情道：“看来跟你一样的人还不少。”
弗兰克却耸耸肩，不在意地道：“哎，这世道，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并没有能力去在意别人！”
见艾丽卡并没有接话，弗兰克继续抱怨道：“唉，这场战争的波及范围可真广啊，教会和军部一点都不为普通民众着想，咬死着不投降，宁可两败俱伤，受苦的还是我们！”
艾丽卡挑了挑眉：“看来你是支持在新十字那一边的？”
弗兰克笑了：“我可是听说新十字军是代表我们底层，才去挑战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如果真的被他们实现了，也许我们会日子比原来好些呢。”
艾丽卡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我可不觉得他们这个做法会成功。”
弗兰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蹙眉问道：“为什么？”
他甚至分析道：“新十字军的理念已经得到了大多数底层人们的拥护，而且那些老爷们一直打败仗，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战斗力，我倒是觉得他们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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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看来你们一副少爷小姐样子，难怪站在他们那边，哪吃过我们的苦啊？”
艾丽卡摇摇头：“不，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亲手颠覆教会。”弗兰克蹙了蹙眉，艾丽卡不等他思索继续道：“我只是说，新十字军不会成功罢了，但也不希望教会取胜。”
弗兰克心中惊诧，但是没有表露出来，立马有换成市侩的嘴脸道：“所以，你们对老爷们也不满许久了吧？”
艾丽卡抿紧唇瓣，没有吭声。
弗兰克沉寂了一会儿，又试探道：“艾丽卡小姐看起来像是军官，难道是军队的精英人员？”
艾丽卡面色毫无波动，弗兰克恍然：“是佣兵吧？”
既有纪律，又相对自由，能得到良好的训练，也不会被教会和军部所钳制。
“现在佣兵队并不多了，据我所知，城内有阿达克为首的一部分佣兵，他们与教会是合作关系，城外有几座医院、研究所私自养了佣兵，你们……”
他话未说尽，只看艾丽卡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我们来自于哪里，”西泽声音冷淡地打断了他的猜测，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看到这个人和艾丽卡讲话：“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便够了。”
弗兰克识趣的闭上嘴巴，右手放在胸口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西泽从智能系统上操作几下，打开三维地图对着艾丽卡指了指：“当前地下避难所已经满了，这栋大楼不是安全之地，这个地方是政府之前废弃的避难所，安全度总比这里要高，距离这儿也不远，我们在临走之前，最好将幸存者们都转移到旧避难所中。”
艾丽卡问道：“既然废弃了，里面不会已经不能住人了吧？”
西泽摇摇头：“相反，里面设施仍然完备，有专人保护维持，所以仍然在正常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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