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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学海无涯苦作舟 君生我未生

    孙小星被孙召南一路夹到了卧室门口,孙召南打开房门,顺势就把孙小星推了进去:“快睡觉,明天不想上学了吗?”

    “哥哥”,孙小星刚喊出口,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入房间,孙召南已经把房门关上了,他并没有进来。刚刚还在窃喜,一瞬间心情就掉落谷底。

    是不是光线太暗了,他没看见。还是我的睡裙实在太卡哇伊了,没有任何吸引力。孙小星一屁股坐到床上睡意全无,满心都是懊恼,为什么自己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学时,她头昏脑胀。课堂上她哈欠一个连一个,打得两眼眼泪汪汪,根本听不进去老师在说什么。

    下课时,老师语重心长地对全班学生说:“同学们还是要劳逸结合,磨刀不误砍柴工,马上就要高考了,时间虽紧迫,休息还是要保证的,不然事倍功半啊。”

    这句话,孙小星听进去了。明天就是周六了,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这一个星期,她都像活在梦里,浑浑噩噩,不着边际。

    “有这么好看吗?讲什么的?”孙小星很少看剧,因为她没有耐心,冗长的剧她经常看几集,前面情节都忘了,还没播完,一来二去就放弃了。她更喜欢看电影,所有故事,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都在几小时内结束,然后翻篇。不拖沓,也不挂念。

    “当然好看啊!爆剧,讲男主始乱终弃,女主大杀四方呗”。文文说着眼睛都睁大了。

    听到“始乱终弃”四个字的时候,孙小星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好像被针刺了一样。

    她觉得自己变了,原来她重视的东西,在她眼里开始变得不那么重要,比如学习,比如高考。原来她后知后觉的东西,她开始变得敏感、易碎。比欲望和爱情。

    晚上她还是一个人吃得晚饭。孙召南回家并不晚,孙小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看得就是文文说的那部剧。陈阿姨正在擦拭物品,看到孙召南马上说:“孙先生,你回来了,晚饭吃了吗?”

    “吃了”,孙召南边回答边环顾四周,他看到孙小星在看电视,并未回头看他。电视屏幕里的女人面如死灰,眼神绝望,无声的落泪。

    他往前走几步在侧面看着孙小星,发现孙小星满脸泪水,身体崩得僵直,完全沉浸在剧情里。

    他没有打扰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孙小星其实知道他回来了,这几天她的耳朵和心灵变得特别敏感,一点点动静都会联想到孙召南,她甚至怀疑自己有了幻听。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只是不想回头,不想哭着面对他。

    当她发现孙召南看了她一眼就回房间时,她的眼泪越来越多,控制不住地咬着嘴唇,喉咙发硬,嗓子憋得酸痛得说不出话来。

    陈阿姨才来了两年,与孙小星不够亲近,看到她看电视哭泣,又看到孙召南一言不发走开,她也很识相地放下了手上的活走开了。

    大约半小时后,孙召南走了出来。孙小星还坐在沙发上平复心情,电视关了,眼泪也干了,她看不下去了。女主的心碎,她体会到了,再往下看,她觉得自己也要碎了。

    孙召南递过来一杯西瓜汁,放在她面前。她本已慢慢平复的心情,在看到这一杯红彤彤的东西后,突然气急,就像看到了那天晚上那杯血腥玛丽一样,又戳中了她的神经。

    “喝吧,消暑。”孙召南很温和地说。自己手里也拿着一杯血红的西瓜汁。

    他故意的吗?他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的清香味她闻到了,夹杂着的酒精味她也闻到了,就跟那天晚上一样。

    “哥哥,你喝酒了?”孙小星带着已干的泪渍看着他,眼神是哀怨的,也是关心的。

    孙召南眼神闪烁了一下:“喝了一杯,不多,酒精味很重吗?”

    “不重”,孙小星低下头,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后半句,没有那天重。

    孙召南用这几天少有的温柔对她说:“不要有心理负担。以后你会发现没有那么重要。”说罢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喝完去睡吧”。

    孙小星脑子里很快回味了这几句话,他是在说考试不重要吗?还是在说我跟他之间发生的事情不重要?不管了,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站起来,贴了过去,轻声耳语:“哥哥,我怕黑,我想和你一起睡。”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和投怀送抱,着实让孙召南没想到。他伸手接她也不是,不接她也不是。只能顺势让她贴了过来。

    孙小星把脸贴在孙召南的胸口,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她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这也是网上的一招。主动出击,或许有用。

    孙召南一个侧身,右手揽住了她的腰,就带着她往卧室走去。她的心脏又扑通扑通地快跳出来了。又是期待和窃喜。

    还是和昨天一样,孙召南推开卧室门,顺势就把她推了进去,同时还笑着说了一句:“你又不是三岁。”

    孙小星一把拉开门,看到的是孙召南的背影。她声音不高,喊了一句:“为什么?”

    孙召南没有停下脚步,好像完全没听到。孙小星追上去在孙召南关上自己卧室门的瞬间挤了进去。

    孙召南怕把她挤伤,也怕她情绪失控,在外面引起阿姨们的注意。就让她挤了进来。

    “我还有工作”,孙召南走向他的书桌。

    孙小星一时觉得自己理亏,很多质问的话说不出口了。停顿了一下,憋出一句:“我不耽误你工作,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对我变了?”

    “怎么变了?”孙召南边打开电脑边反问她。

    孙小星一个刚满十八岁的高中生,还没大开大合到什么都能说出口的程度,一下子又噎住了。这怎么说呢?说他不跟我滚床单了,变了?还是说他对自己不如那天晚上温柔?还是怎么说呢?

    最后她憋出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感觉。”

    孙召南键盘敲击得很快:“感觉可是个很主观的东西,你自己的感觉变了,难道不问你自己,要问我吗?”

    你个老男人,孙小星在心里暗暗臭了他一句。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孙召南的样貌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可35岁的他无论在哪个方面的见识都完全碾压她,确实可以算得上是“老男人”了。

    她气鼓鼓地不知道说什么,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会被拿捏,她索性往孙召南的床上一躺,不走了。

    孙召南也不管不问,对着电脑忙他自己的事情。

    孙小星躺着看着孙召南的背影,心里很是欢喜,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看着他就好了。想着想着,她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上偷笑了起来。

    孙召南极少在书房工作,他工作的样子,她也很少能看这么久。

    “哥哥,今天是周末你不休息吗?”孙小星心虚地问。

    “我没有周末”,孙召南继续忙,没有回头。是的,他敬业、勤奋,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那你为什么不去书房,卧室不是休息的地方吗?”孙小星早就想问了。

    “不喜欢”,孙召南干脆利落。

    “那你为什么…?”孙小星还在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邮件都回了十几封了,你不要再打扰我。”孙召南把话堵死了。

    这么多邮件,孙小星作为一个学生无法判断工作量是多少,不再说话。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想着,今天我是周末,大不了不睡了,我就等着,看你忙到几点。

    后来孙小星睡着了,等她惊醒的时候,她以为回到了自己床上,孙召南不见了,一个翻身喊了句:“哥哥。”

    孙召南脸上尽是疲惫,回头看她:“怎么了?”

    孙小星一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你还没忙完吗?哥哥。”

    孙召南声音也很疲惫,继续敲键盘:“是的,我邮箱里还有三百多封未读邮件。”

    什么?还有三百多封?孙小星就算没工作经验,也意识到这是多大的工作量了。

    她爬下床,发现自己身上掉落的毯子,应该是她刚睡着后,孙召南帮她盖的。她觉得很愧疚,也觉得自己很不懂事。既没有帮孙召南分担的能力,也没有与他交流工作的共同语言,除了会撒个娇,会读书,她好像一无是处。

    她走过去给孙召南泡了杯热茶,又去拿了一盘点心,静静地放在他手边,说了句:“哥哥,注意身体。”就回了自己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我比他小了那么多?哪怕是小十岁也行啊,那我现在也25岁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脑袋空空,啥也不懂。自己和孙召南的差距真的太大了。能逾越吗?

    他看我会不会像看个傻子。孙小星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很是烦躁。

    后来她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周六中午了。她感觉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她跑到餐厅,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开饭啦!”她很高兴,她看到今天真的吃和牛,她笑着就切了一大块,入口即化,满口留香,不错。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打通了。对着姜姨说:“姜姨,帮我拿个冷饮谢谢,要加冰!”

    这时候孙召南也到餐厅坐了下来,看到她吃得正香。

    “哥哥,我太饿了,所以没有等你”,孙小星看了一眼孙召南,发现他精神抖擞,也没有黑眼圈,丝毫看不出熬了夜。

    “哥哥,我现在是不是熊猫?”孙小星自谑道。

    “大熊猫不像,”孙召南微笑着说:“小熊猫有点像”。

    孙小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明白了,她穿了一个条纹的半截裙,就像小熊猫的尾巴。

    姜姨拿来了冷饮和一桶冰块,在边上碎碎念起来:“丫头,你没吃早饭,空腹不能喝冷饮的,就算喝也少喝点,冰块就别放了,以后年纪大点会胃痛的。”

    她猛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冷饮,觉得好爽,又解腻又解乏。

    孙召南对此视若无睹,今天的午餐是轻松愉悦的。最后孙召南对姜姨说:“把厨房收拾好,空出来,厨师一会儿就来备菜了。昨天交代你们的事情都落实了吗?”

    姜姨主要负责家里的饮食和厨房,陈阿姨和另一个王阿姨主要负责卫生和杂务。姜姨和陈阿姨都住在这里,王阿姨每天白天过来上班。姜姨是他们的领班。

    “都落实了”。姜姨回答。

    “家里有客人来吗?要宴请吗?”孙小星很吃惊:“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孙召南淡淡地回了她一句,目光投向窗外。

    “我,我是说,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孙小星瞪着孙召南。

    孙召南并不看她,看着窗外挂在笼子里的宠物金刚鹦鹉说:“honey还不知道”。

    honey是这只红色金刚鹦鹉的名字。

    孙小星一下子又被堵得说不出话,又好气又好笑:“好吧,哥哥,我认输”。

    在场的人都笑了。

    孙小星的嗔怪被化解在无形之中。她还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我总是他手下败将?为什么我被他稳稳拿捏,还觉得很舒服?

    晚餐又是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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