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65章 就算你没文化，也该听得出，没一个字是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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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县令立即摆足了官威，对黎思偲瞪眼道：“若不是你言辞闪烁，本官又怎会要对你动刑？
黎思偲，今日当着贤王殿下和知州大人的面，本官再次问你：你说被告唐相公轻薄于你，他究竟是在哪里轻薄了你？他是如何轻薄的你？又是轻薄了你的哪里？你给我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严惩不贷！”
黎思偲惊恐的眸子从大皇子和姚知州的身上划过，她知道，今日这两个贵人面前，胡栾莱是不会再保自己了。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黎思偲只得开口道：“傍晚时分，他们来投宿。用过晚膳之后，太阳才刚落山。这位唐相公说晚上吃的年糕难克化，要去院子里消食，我便上前引路，还好心给他煮了一杯消食茶。
就在我家客栈后院儿的凉亭里，我给他递上消食茶的功夫，他就伸手过来摸我的手，还说我姿色颇佳，就要……就要……”
黎思偲说着就啜泣起来，十足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唐少秋也不辩驳，只挑起眉毛看着胡栾莱，看他要如何葫芦僧判断葫芦案。
胡栾莱这回可不敢乱来了，厉声质问道：“既然如此，方才问你为何不说？”
黎思偲哭诉道：“小女子吓坏了，方才还没回过神来。尤其他们夫妇又是举人、又是女秀才，还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小女子人微言轻，着实不敢说话啊！”
胡栾莱偷偷看了一眼齐宸珏，见他的眼神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犹豫着说道：“想来这位唐相公也是喝了点儿酒，所以一时妄言……”
“大人，草民晚上没喝酒，汤都只喝了一口。”唐少秋毫不留情地反驳。
姚木谦见胡栾莱这个时候还想胡搅搅，心中更是气愤难平。
他指着胡县令骂道：“好你个胡栾莱，你就是这么判案的？只听一面之词，一切全屏臆测？”
姚木谦为了自保，只能一脚踹开胡栾莱，亲自坐上主位，猛地一拍惊堂木，指着黎思偲问：“原告，你说事发的时候太阳才刚落山，那个时候，你们店里的伙计就都睡下了？”
“回大人的话，并未……”黎思偲有一点慌乱，没想到姚知州会亲自审案。
姚木谦再次拍响惊堂木，吓得黎思偲又是一哆嗦。
“原告，既然你店里的伙计并未歇息，那你被人轻薄，为何不高呼求救？”
“这……”黎思偲眼珠一转，眼泪又落下来：“大人，这毕竟是丢人之事，有损小女子的名誉，小女子怎敢高呼啊？
毕竟这客栈里还住着其他客人，倘若事情传开了，小女子名声尽毁，以后可还怎么打开门来做生意？”
姚木谦冷笑反问：“既然你不想把事情声张开来，为何今日又闹上公堂？”
“大人，这题我会！”锦儿在一旁举手抢答道：“她本来没想闹上公堂，只是想去人家唐氏夫妇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给自己求个名分。可是唐夫人问她事情的经过，她又闪烁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才闹上了公堂。”
抢答完毕，锦儿又后退一步，站在一旁继续看戏。
事已至此，姚木谦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分明就是这黎思偲想要攀附权贵，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唐少秋此刻也开口道：“老板娘，你说我在你家后院儿轻薄于你。可是那后院儿不光直通前面的大堂，还有你家的灶房、以及下人们休息的院落。而且后院儿二楼全都是我家的仆从。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若当真轻薄于你，你又为何不敢呼救？”
黎思偲哀怨地瞪了唐少秋一眼：“你也说了，后院儿住着的都是你家的仆从，倘若我真的喊起来，他们谁个能过来帮我？”
“这一点你可就猜错了。”唐少秋笑道：“鄙人，是个赘婿。我家的仆从，都是我娘子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子。
倘若我当真在他们面前轻薄于你，都不需要等你来报官，他们便会把我扭送到县令大人面前！”
“什么？你……你竟然是个赘婿？”
黎思偲当真是又气又恼。
早知道这唐相公是个赘婿，她就不会闹这一出了！
一个赘婿，就算再有钱，那也是娘家的钱，跟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黎思偲觉得晦气，可大公主不依不饶：“黎思偲，我今日最后一次问你：我相公究竟是如何轻薄了你，轻薄了你的哪里，你给我说清楚！”
黎思偲丧气地甩了一下帕子：“他就是接杯子的时候，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然后吟了两句酸诗。”
“吟了两句酸诗？你方才不是说我相公说你姿色颇佳，还要把你如何吗？”
黎思偲此刻已经不想跟他们纠缠，便耍无赖道：“他说那两句诗我又听不懂，我当然就误以为是在夸我容貌昳丽！毕竟来我们店里的客人，都是这么说的！”
唐少秋淡淡道：“我当时说的诗句是：墙有茨，不可埽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老板娘，就算你没文化，也不至于听不出，这里面没一个字是形容女子美好的。”
姚木谦指着胡栾莱狠狠骂道：“胡栾莱，你看看你这办的是什么案子？三两句话就能问清楚的事情，你喊打喊杀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若不是王爷发现及时，恐怕就要酿成大祸了！”
胡县令连连磕头求饶，涕泪横流。他哭喊道：“王爷饶命啊！下官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请王爷恕罪！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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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偲惊恐的眸子从大皇子和姚知州的身上划过，她知道，今日这两个贵人面前，胡栾莱是不会再保自己了。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黎思偲只得开口道：“傍晚时分，他们来投宿。用过晚膳之后，太阳才刚落山。这位唐相公说晚上吃的年糕难克化，要去院子里消食，我便上前引路，还好心给他煮了一杯消食茶。
就在我家客栈后院儿的凉亭里，我给他递上消食茶的功夫，他就伸手过来摸我的手，还说我姿色颇佳，就要……就要……”
黎思偲说着就啜泣起来，十足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唐少秋也不辩驳，只挑起眉毛看着胡栾莱，看他要如何葫芦僧判断葫芦案。
胡栾莱这回可不敢乱来了，厉声质问道：“既然如此，方才问你为何不说？”
黎思偲哭诉道：“小女子吓坏了，方才还没回过神来。尤其他们夫妇又是举人、又是女秀才，还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小女子人微言轻，着实不敢说话啊！”
胡栾莱偷偷看了一眼齐宸珏，见他的眼神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犹豫着说道：“想来这位唐相公也是喝了点儿酒，所以一时妄言……”
“大人，草民晚上没喝酒，汤都只喝了一口。”唐少秋毫不留情地反驳。
姚木谦见胡栾莱这个时候还想胡搅搅，心中更是气愤难平。
他指着胡县令骂道：“好你个胡栾莱，你就是这么判案的？只听一面之词，一切全屏臆测？”
姚木谦为了自保，只能一脚踹开胡栾莱，亲自坐上主位，猛地一拍惊堂木，指着黎思偲问：“原告，你说事发的时候太阳才刚落山，那个时候，你们店里的伙计就都睡下了？”
“回大人的话，并未……”黎思偲有一点慌乱，没想到姚知州会亲自审案。
姚木谦再次拍响惊堂木，吓得黎思偲又是一哆嗦。
“原告，既然你店里的伙计并未歇息，那你被人轻薄，为何不高呼求救？”
“这……”黎思偲眼珠一转，眼泪又落下来：“大人，这毕竟是丢人之事，有损小女子的名誉，小女子怎敢高呼啊？
毕竟这客栈里还住着其他客人，倘若事情传开了，小女子名声尽毁，以后可还怎么打开门来做生意？”
姚木谦冷笑反问：“既然你不想把事情声张开来，为何今日又闹上公堂？”
“大人，这题我会！”锦儿在一旁举手抢答道：“她本来没想闹上公堂，只是想去人家唐氏夫妇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给自己求个名分。可是唐夫人问她事情的经过，她又闪烁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才闹上了公堂。”
抢答完毕，锦儿又后退一步，站在一旁继续看戏。
事已至此，姚木谦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分明就是这黎思偲想要攀附权贵，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唐少秋此刻也开口道：“老板娘，你说我在你家后院儿轻薄于你。可是那后院儿不光直通前面的大堂，还有你家的灶房、以及下人们休息的院落。而且后院儿二楼全都是我家的仆从。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若当真轻薄于你，你又为何不敢呼救？”
黎思偲哀怨地瞪了唐少秋一眼：“你也说了，后院儿住着的都是你家的仆从，倘若我真的喊起来，他们谁个能过来帮我？”
“这一点你可就猜错了。”唐少秋笑道：“鄙人，是个赘婿。我家的仆从，都是我娘子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子。
倘若我当真在他们面前轻薄于你，都不需要等你来报官，他们便会把我扭送到县令大人面前！”
“什么？你……你竟然是个赘婿？”
黎思偲当真是又气又恼。
早知道这唐相公是个赘婿，她就不会闹这一出了！
一个赘婿，就算再有钱，那也是娘家的钱，跟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黎思偲觉得晦气，可大公主不依不饶：“黎思偲，我今日最后一次问你：我相公究竟是如何轻薄了你，轻薄了你的哪里，你给我说清楚！”
黎思偲丧气地甩了一下帕子：“他就是接杯子的时候，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然后吟了两句酸诗。”
“吟了两句酸诗？你方才不是说我相公说你姿色颇佳，还要把你如何吗？”
黎思偲此刻已经不想跟他们纠缠，便耍无赖道：“他说那两句诗我又听不懂，我当然就误以为是在夸我容貌昳丽！毕竟来我们店里的客人，都是这么说的！”
唐少秋淡淡道：“我当时说的诗句是：墙有茨，不可埽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老板娘，就算你没文化，也不至于听不出，这里面没一个字是形容女子美好的。”
姚木谦指着胡栾莱狠狠骂道：“胡栾莱，你看看你这办的是什么案子？三两句话就能问清楚的事情，你喊打喊杀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若不是王爷发现及时，恐怕就要酿成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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