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是谁在说要杀了蓝儿?"就在众人沉默不语之时，一阵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骤然传来。
姬烛照循声望去，但见唐蓝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身躯佝偻、手持拐杖的老太太缓缓步入大殿之中。
殿内众人一见这位老太太现身，无不是神色一紧，纷纷站立起来，显得有些拘谨不安。
“老夫人，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啊!”方碧海满脸谄媚之色，赶忙上前躬身施礼。
老太太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便在唐蓝的搀扶下走到了大殿中央位置。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老太太面沉似水，语气颇为不善地道:“我那乖巧可爱的孙儿险些遭人毒手，叫老婆子我如何能够安心坐稳!”
院长则满脸陪笑，躬身说道：“老夫人言重了，有我等在，是不可能让唐蓝有事的。”
然而，老太太根本不买账，板着脸，毫不留情地回道：
“难道你以为老婆子我年老昏聩，连耳朵都不中用了不成？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人扬言要将我的孙儿置于死地！”
当着众多人的面被如此顶撞，院长不禁面露窘色，颇为难堪。
这时，李幽荧的声音突然在姬烛照的脑海中响起：“这位乃是唐家如今在世辈分最高的长辈，当年曾对我母亲有恩，正因如此才成就了唐家今日的辉煌，故而其地位非同一般。”
姬烛照应声颔首，表示明白。
此时他也瞧出端倪，这老太婆虽无甚修为实力，却架子十足。
除了李幽荧外，所有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就连院长见了她，似乎也需谨慎对待。
这会儿，唐蓝正搀扶着自己的奶奶，眼中满含怨毒之意。
他死死地瞪着姬烛照，咬牙切齿地道：“姬烛照，你完了！我要让你原形毕露！”
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受伤不轻，
即便唐家财大气粗，也没能让他完全恢复。
姬烛照轻笑：“是吗？我倒是很期待你自导自演的这场戏，最后会如何收场。”
唐蓝冷哼道：“姬烛照，你只会逞口舌之力吗？敢与我测功德吗？”
他之所以敢提出测功德，就是算准了姬烛照现在一点功德之力也没有。
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姬烛照虽然引起了功德异象，不过却在李幽荧的祸害下，将全部功德都用来提升修为了。
姬烛照面色淡然：“有何不敢？”
李幽荧传给他的功德，可还没用完呢？
他杀人之前就想过，最后若是真的没办法了，那就直接亮功德，寻求鸿蒙量天尺庇护。
需知在玉虚书院，鸿蒙量天尺才是最强大的存在。
这样一来，执法长老——李幽荧——院长——鸿蒙量天尺，所有的执法机构和权力机构都是自己人，对方怎么玩？
“好，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那就请出鸿蒙量天尺，让它来比测一下功德之力吧！我相信，在这玉虚书院之内杀了人，功德尺绝对会有显示！”老太太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
众人见状，纷纷沉默不语，谁也不敢再提出异议。
姬烛照看着这个修为甚至还不如自己的老太太居然如此神气，加上她刚才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院长下不来台。
他双眼一眯，缓缓开口说道：“你说测功德就测功德？”
“你在教院长做事？”
在场所有人：“……”
原本以为李幽荧就已经够头铁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比她还要离谱。
这可是唐家老太君啊，这你都敢怼？
姬烛照可没有在意众人的表情，他只知道自己是院长的人。
即便院长与全世界为敌，他也坚定不移地站在院长这边。
这老太婆居然对院长这般无礼，比自己还嚣张，那就准备迎接正义的制裁吧。
“姬烛照，你放肆，居然敢对我奶奶无礼！”唐蓝怒斥道。
“这只是你奶奶，而不是大家的奶奶。”姬烛照冷声道。
“你……”唐蓝气愤不已，对方实在是太嚣张了，不知道他妈是天下第一的红尘仙尊吗？
姬烛照没有继续理会他，而是继续盯着唐家老太太，说道：“阁下虽然看起来年岁十足，似乎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
“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在玉虚书院担任何等职位？有什么资格无召令站在这议事大殿？又有何权利替院长做决定？”
院长脸色微黑，说道：“烛照，这是唐家老太君，不可无礼。”
姬烛照点了点头，不过丝毫没给院长面子。
他继续说道：“我管他太君还是皇君，这和玉虚书院何关？”
“还没有人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大家指指点点？”
院长内心暗爽，果断住嘴。
此子果然是自己的福将，深得他心。
作为院长，他当然也讨厌这老太婆压他一头，但他又不能明言。
如今姬烛照替他开团，他自然高兴不已，不再出一言以复。
院长都不开口，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开口了。
毕竟，没人想得罪唐老太君。
只有唐蓝瞪着眼睛，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李幽荧不同，见无人回答，她微微一笑，说道：
“师弟可能有所不知，此人虽然在我们玉虚书院并无职位，但她却有资格教院长做事，只因她乃是唐家老太君。”
姬烛照听闻此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此说来，这位唐老太君只是一个外人了，而且已经是多次违背我玉虚书院的诸多戒律法规。”
“既是如此……”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朗声道：“弟子恳请执法长老公正执法，立刻将此老太婆处死，以儆效尤！”
执法长老听后，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这该死的小子，怎么莫名其妙把事情牵连到老夫身上？”执法长老心中叫苦不迭。
要知道，唐家老太君可是红尘仙尊的婆婆，身份尊崇无比，又岂是他能够处置的人？
这臭小子，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啊！自己和他扯上关系就没碰到过好事。
执法长老感到十分无奈，心中暗暗咒骂着姬烛照。
自己的阵营出现这般猛将固然令人欣喜，但有时候过于勇猛反而会给他们这些做主帅的带来无尽麻烦。
此刻的他心情异常沉重，面对这样棘手的局面，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无奈，他只能看向院长。
院长脸色一沉，当即呵斥道：“烛照，不得无礼！唐家老太君留于玉虚书院乃是红尘仙尊默许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姬烛照毫不示弱，立即还击道：“原来这老太婆是以旧制压人，拿前朝的剑斩今朝的臣？”
他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起来：“如今玉虚书院之主已非红尘仙尊，而院长您身为现任院长，难道还要对前任院长言听计从吗？如此行事，是否意味着红尘仙尊虽已退位，但仍紧握实权不放？”
面对姬烛照的质问，院长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对红尘师姐妄加评论，真是大逆不道！念在你初犯，且并非有意为之，今日便暂且饶过你，若有下回，定当严惩不贷！”
然而，姬烛照却宛如一头倔强的蛮牛，全然不顾院长的怒火，径直说道：“那敢问院长，为何不对这老太婆加以惩处？”
“弟子只因说了几句实话便要受罚，可这老太婆既无功绩又无职位，屡屡违反院规，甚至对玉虚高层都视若无睹，却能逍遥自在地在此生活。这究竟是何道理？”
“院长对自己人这般严苛，为何对这外人却一忍再忍？弟子真的不明白！”
李幽荧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姬烛照说道：“罢了，师弟，谁让你的出身无法与人家相比，院长有所偏颇也是情有可原。”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间的不公。
接着，她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便是如此残酷，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注定会遭受种种磨难，你要学会接受，学会感恩。”
此时，院长的脸色愈发阴沉，看起来似乎对姬烛照和李幽荧的质问及讽刺感到极度不悦。
然而，除了唐蓝之外，在场的众人皆非愚笨之辈。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这分明是姬烛照和李幽荧一唱一和，故意借题发挥，旨在帮助院长制造机会。
果然，院长沉默片刻后，直接不装了。
事已至此，他必须牢牢把握住这个难得的契机，想方设法把这个一直高高在上、令人生厌的老古董从书院驱逐出去。
于是，他苦笑着望向唐老太君，故作为难地开口说道：
“老夫人呐，您瞧瞧这局面……他们二人虽然身为晚辈，但却搬出了院规作为说辞，我实在是无计可施啊。”
唐老太君气得脸色发青，双手微微颤抖着。
但她仍强作镇静道：“好哇！真是令人心寒至极！红尘才刚刚卸任，想不到转眼间我这老太婆便变得如此不受待见，连话都说不上半句了！”
“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姬烛照见对方还在故作姿态，倚老卖老，怒怼道：“老太婆，你少在这里卖可怜。”
“红尘仙尊愿意让你留在书院，是她的情分。但院长让你离开书院，这是你的本分，你少给我在这里抛开事实不谈，玩道德绑架！”
“老东西，你枉活一大把年纪，只会倚老卖老，岂不知书院之人，皆苦你久矣，你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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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众人一见这位老太太现身，无不是神色一紧，纷纷站立起来，显得有些拘谨不安。
“老夫人，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啊!”方碧海满脸谄媚之色，赶忙上前躬身施礼。
老太太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便在唐蓝的搀扶下走到了大殿中央位置。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老太太面沉似水，语气颇为不善地道:“我那乖巧可爱的孙儿险些遭人毒手，叫老婆子我如何能够安心坐稳!”
院长则满脸陪笑，躬身说道：“老夫人言重了，有我等在，是不可能让唐蓝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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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以为老婆子我年老昏聩，连耳朵都不中用了不成？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人扬言要将我的孙儿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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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烛照应声颔首，表示明白。
此时他也瞧出端倪，这老太婆虽无甚修为实力，却架子十足。
除了李幽荧外，所有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就连院长见了她，似乎也需谨慎对待。
这会儿，唐蓝正搀扶着自己的奶奶，眼中满含怨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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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唐家财大气粗，也没能让他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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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敢提出测功德，就是算准了姬烛照现在一点功德之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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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烛照可没有在意众人的表情，他只知道自己是院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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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太婆居然对院长这般无礼，比自己还嚣张，那就准备迎接正义的制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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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唐蓝气愤不已，对方实在是太嚣张了，不知道他妈是天下第一的红尘仙尊吗？
姬烛照没有继续理会他，而是继续盯着唐家老太太，说道：“阁下虽然看起来年岁十足，似乎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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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脸色微黑，说道：“烛照，这是唐家老太君，不可无礼。”
姬烛照点了点头，不过丝毫没给院长面子。
他继续说道：“我管他太君还是皇君，这和玉虚书院何关？”
“还没有人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大家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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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姬烛照替他开团，他自然高兴不已，不再出一言以复。
院长都不开口，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开口了。
毕竟，没人想得罪唐老太君。
只有唐蓝瞪着眼睛，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李幽荧不同，见无人回答，她微微一笑，说道：
“师弟可能有所不知，此人虽然在我们玉虚书院并无职位，但她却有资格教院长做事，只因她乃是唐家老太君。”
姬烛照听闻此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此说来，这位唐老太君只是一个外人了，而且已经是多次违背我玉虚书院的诸多戒律法规。”
“既是如此……”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朗声道：“弟子恳请执法长老公正执法，立刻将此老太婆处死，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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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心情异常沉重，面对这样棘手的局面，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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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脸色一沉，当即呵斥道：“烛照，不得无礼！唐家老太君留于玉虚书院乃是红尘仙尊默许之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姬烛照毫不示弱，立即还击道：“原来这老太婆是以旧制压人，拿前朝的剑斩今朝的臣？”
他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起来：“如今玉虚书院之主已非红尘仙尊，而院长您身为现任院长，难道还要对前任院长言听计从吗？如此行事，是否意味着红尘仙尊虽已退位，但仍紧握实权不放？”
面对姬烛照的质问，院长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对红尘师姐妄加评论，真是大逆不道！念在你初犯，且并非有意为之，今日便暂且饶过你，若有下回，定当严惩不贷！”
然而，姬烛照却宛如一头倔强的蛮牛，全然不顾院长的怒火，径直说道：“那敢问院长，为何不对这老太婆加以惩处？”
“弟子只因说了几句实话便要受罚，可这老太婆既无功绩又无职位，屡屡违反院规，甚至对玉虚高层都视若无睹，却能逍遥自在地在此生活。这究竟是何道理？”
“院长对自己人这般严苛，为何对这外人却一忍再忍？弟子真的不明白！”
李幽荧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姬烛照说道：“罢了，师弟，谁让你的出身无法与人家相比，院长有所偏颇也是情有可原。”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间的不公。
接着，她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便是如此残酷，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注定会遭受种种磨难，你要学会接受，学会感恩。”
此时，院长的脸色愈发阴沉，看起来似乎对姬烛照和李幽荧的质问及讽刺感到极度不悦。
然而，除了唐蓝之外，在场的众人皆非愚笨之辈。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这分明是姬烛照和李幽荧一唱一和，故意借题发挥，旨在帮助院长制造机会。
果然，院长沉默片刻后，直接不装了。
事已至此，他必须牢牢把握住这个难得的契机，想方设法把这个一直高高在上、令人生厌的老古董从书院驱逐出去。
于是，他苦笑着望向唐老太君，故作为难地开口说道：
“老夫人呐，您瞧瞧这局面……他们二人虽然身为晚辈，但却搬出了院规作为说辞，我实在是无计可施啊。”
唐老太君气得脸色发青，双手微微颤抖着。
但她仍强作镇静道：“好哇！真是令人心寒至极！红尘才刚刚卸任，想不到转眼间我这老太婆便变得如此不受待见，连话都说不上半句了！”
“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姬烛照见对方还在故作姿态，倚老卖老，怒怼道：“老太婆，你少在这里卖可怜。”
“红尘仙尊愿意让你留在书院，是她的情分。但院长让你离开书院，这是你的本分，你少给我在这里抛开事实不谈，玩道德绑架！”
“老东西，你枉活一大把年纪，只会倚老卖老，岂不知书院之人，皆苦你久矣，你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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