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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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山洞之中。
我尝试性的动了动，发现自己周围有些异样，而我此时正身处一个阵法中央！
瞳孔骤然缩紧，我抬头朝四周看去，周围布满着一些我看不懂，看起来既像文字又像图腾的东西，这些图案此时围成了一个圈。
莫名的，头部传来阵阵疼痛。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晕过去之前，我正在爷爷家，家中只有我与母亲两人，当时母亲正在给我上药，可是药一上上，我便不省人事。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这几天对我的好，不过是在做局罢了……
我心里泛起阵阵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我试图抬起手脚，但却发现浑身无力，手脚并不能如我所愿的抬起，即使有微小的幅度，上面也有所束缚。
没错，我不仅被下了药，手脚被捆住了。
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我开始观察四周，山洞里空空如也，不过几盏照明的煤油灯，再有就是阵法外面不远处的一张小木桌。
小木桌上，摆放着一整排各式各样的刀具。
但与我平时所见不同，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什么特殊的不同。
但看着刀上反射出来的寒光，我心头顿时一喜。
只要能拿到这些东西，我就可以解除手脚上的束缚了！
来不及多想，我用尽浑身力气朝桌子所在的方向移动。
身体过于虚弱，手脚又被束缚着，我只能咬紧后槽牙，拼尽吃奶的力气朝那边移动，虽然速度很慢，但也颇见成效。
几次蠕动下来，我身上已经大汗淋漓，眼前泛起一阵阵白雾，让我头脑有些眩晕。
强忍着这股不适，我微微缓了缓，随后又继续朝那边移动。
就在我即将移动到阵法边缘时，洞口处突然传来声响。
听到声音，我心里一惊，猛的抬头朝洞口看去。
我娘阴沉着一张脸从洞口进来，看到我已经挪到了阵法的边缘，她猛地朝我跑了过来。
察觉到事情不妙，我拼命往前蠕动着，祈祷着在我娘来到我身边之前，可以从那小木桌上拿到一把刀。
但我娘的速度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就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娘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扇向我的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在山洞中回响，我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想跑？！就你这种赔钱货，出去了又能有什么用？你这个天生的贱蹄子，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呆着，少让我操点心吗！”
我娘甩了我一巴掌还不够，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嘴里不停地骂着。
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不得已顺着我娘手上的力气，将脖子死死地朝后弯曲。
嗓子又干又疼，难受得不行。
我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是你妈！你就该听我的！你是我生下来的！我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我娘的言语间满是怨恨。
“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样，当初生下你时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被母亲一顿嘲讽，我竟觉得清醒了几分。
我冷冷的看着她，她也同样用狠毒的目光看着我。
她口中再次响起咒骂声，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你当初为什么要在阵法快成功的时候逃跑？！如果当时你死了，你父亲就可以再续上几年命了！你心里就盼不得我们一点好是吧！”
这话犹如一记重拳击打在我心上，我抬头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眼泪情不自禁地就涌了出来。
虽然之前，我已经猜到了我娘要害我性命，但如今亲耳听到她说出此间种种，我的心仿佛被刀一下下的刺着，让我痛苦难忍！
“你逃离村子之后，你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我没有办法，不得不用别人代替，即使如此，那人的效果，却没有你的好！”
说这话时，我娘眼眶通红，明显是恨极了我！
“你这个贱种！不仅害得你爹少了几年命，就连那被楔贯穿的替罪羊，也是被你害死的！”
母亲终于松开了手。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痛苦开口。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母！”
听到我的话，她哈哈大笑。
“谁叫你是个女子？我根本不想当你一个赔钱货的母亲！”
“那你把我生出来作甚？！”
我虽然痛苦，但此时，却已对我娘失去了全部的感情。
“虎毒还不食子，你却步步想置我于死地，你这种人会遭报应的，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连带着对她的恨意，都变得平静了起来。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对我娘说出如此重话。
我心中的痛苦减少了几分，只觉得浑身畅快。
但我的这份变化，我娘似乎不以为然。
她不似刚刚那般愤怒，反倒是一脸讥笑地看向了我。
“你的手机，我早就扔进山沟沟里，摔得粉碎了。你别想联系到你那两个姘头！也别指望着，有人会来找你。你真是贱啊！一身狐媚本事，惹得两个男人都为你马首是瞻。也不知是不是你那该死的爷爷，找来了山野精怪教了你几招……”
听着我娘越说越离谱，最后竟然还污蔑起了我爷爷。
我心中的平静被打破。
“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爷爷！”
我娘却置若罔闻，仰天长笑了起来。
“还真是贱人养出的贱种啊！感情这么深！你放心，我一会就送你下去见那该死的老头子！”
我从我娘的这句话中，捕捉到了关键词。
她还是想杀了我。
可是大萨满明明说过，借寿阵法已成，我的性命对我娘来说，已然没用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心狂跳着，问出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之所以还留着你这条贱命，忍着恶心，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讨好你，让你放松警惕。不过就是为了你这身与你父亲有血缘关系的皮。”
我娘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皮影，让你为你爹做逆天改命，借他人寿命之事承担因果的替罪羊！”
“当年唯一逃脱的那个小女孩是你？！”
震惊之余，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原来当年被正道灭门的邪派，邪派人皮皮影一脉，唯一逃脱了的，传承人的女儿，竟然就是我娘！
“你知道这事？”
我娘有些疑惑。
却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直接了当地承认了。
“没错，就是我，当年我逃脱后，各大正道门派虽然见我年纪小，又恨透了我的父亲，饶了我一命。但我毕竟是邪派皮影一脉，无人敢顶着各方正义势力的压力收留我。我成了孤儿，成天在街上乞讨，靠着路人的施舍，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干，勉强把自己养大了。直到遇到你父亲，他像是一道光一样照进我的生命，带我远离了从前的悲惨，慢慢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回忆起过去，我娘的脸有些扭曲变形，却又在提起我父亲的时候，突然变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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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骤然缩紧，我抬头朝四周看去，周围布满着一些我看不懂，看起来既像文字又像图腾的东西，这些图案此时围成了一个圈。
莫名的，头部传来阵阵疼痛。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晕过去之前，我正在爷爷家，家中只有我与母亲两人，当时母亲正在给我上药，可是药一上上，我便不省人事。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这几天对我的好，不过是在做局罢了……
我心里泛起阵阵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我试图抬起手脚，但却发现浑身无力，手脚并不能如我所愿的抬起，即使有微小的幅度，上面也有所束缚。
没错，我不仅被下了药，手脚被捆住了。
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我开始观察四周，山洞里空空如也，不过几盏照明的煤油灯，再有就是阵法外面不远处的一张小木桌。
小木桌上，摆放着一整排各式各样的刀具。
但与我平时所见不同，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什么特殊的不同。
但看着刀上反射出来的寒光，我心头顿时一喜。
只要能拿到这些东西，我就可以解除手脚上的束缚了！
来不及多想，我用尽浑身力气朝桌子所在的方向移动。
身体过于虚弱，手脚又被束缚着，我只能咬紧后槽牙，拼尽吃奶的力气朝那边移动，虽然速度很慢，但也颇见成效。
几次蠕动下来，我身上已经大汗淋漓，眼前泛起一阵阵白雾，让我头脑有些眩晕。
强忍着这股不适，我微微缓了缓，随后又继续朝那边移动。
就在我即将移动到阵法边缘时，洞口处突然传来声响。
听到声音，我心里一惊，猛的抬头朝洞口看去。
我娘阴沉着一张脸从洞口进来，看到我已经挪到了阵法的边缘，她猛地朝我跑了过来。
察觉到事情不妙，我拼命往前蠕动着，祈祷着在我娘来到我身边之前，可以从那小木桌上拿到一把刀。
但我娘的速度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就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娘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扇向我的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在山洞中回响，我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想跑？！就你这种赔钱货，出去了又能有什么用？你这个天生的贱蹄子，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呆着，少让我操点心吗！”
我娘甩了我一巴掌还不够，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嘴里不停地骂着。
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不得已顺着我娘手上的力气，将脖子死死地朝后弯曲。
嗓子又干又疼，难受得不行。
我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是你妈！你就该听我的！你是我生下来的！我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我娘的言语间满是怨恨。
“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样，当初生下你时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被母亲一顿嘲讽，我竟觉得清醒了几分。
我冷冷的看着她，她也同样用狠毒的目光看着我。
她口中再次响起咒骂声，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你当初为什么要在阵法快成功的时候逃跑？！如果当时你死了，你父亲就可以再续上几年命了！你心里就盼不得我们一点好是吧！”
这话犹如一记重拳击打在我心上，我抬头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眼泪情不自禁地就涌了出来。
虽然之前，我已经猜到了我娘要害我性命，但如今亲耳听到她说出此间种种，我的心仿佛被刀一下下的刺着，让我痛苦难忍！
“你逃离村子之后，你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我没有办法，不得不用别人代替，即使如此，那人的效果，却没有你的好！”
说这话时，我娘眼眶通红，明显是恨极了我！
“你这个贱种！不仅害得你爹少了几年命，就连那被楔贯穿的替罪羊，也是被你害死的！”
母亲终于松开了手。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痛苦开口。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母！”
听到我的话，她哈哈大笑。
“谁叫你是个女子？我根本不想当你一个赔钱货的母亲！”
“那你把我生出来作甚？！”
我虽然痛苦，但此时，却已对我娘失去了全部的感情。
“虎毒还不食子，你却步步想置我于死地，你这种人会遭报应的，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连带着对她的恨意，都变得平静了起来。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对我娘说出如此重话。
我心中的痛苦减少了几分，只觉得浑身畅快。
但我的这份变化，我娘似乎不以为然。
她不似刚刚那般愤怒，反倒是一脸讥笑地看向了我。
“你的手机，我早就扔进山沟沟里，摔得粉碎了。你别想联系到你那两个姘头！也别指望着，有人会来找你。你真是贱啊！一身狐媚本事，惹得两个男人都为你马首是瞻。也不知是不是你那该死的爷爷，找来了山野精怪教了你几招……”
听着我娘越说越离谱，最后竟然还污蔑起了我爷爷。
我心中的平静被打破。
“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爷爷！”
我娘却置若罔闻，仰天长笑了起来。
“还真是贱人养出的贱种啊！感情这么深！你放心，我一会就送你下去见那该死的老头子！”
我从我娘的这句话中，捕捉到了关键词。
她还是想杀了我。
可是大萨满明明说过，借寿阵法已成，我的性命对我娘来说，已然没用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心狂跳着，问出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之所以还留着你这条贱命，忍着恶心，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讨好你，让你放松警惕。不过就是为了你这身与你父亲有血缘关系的皮。”
我娘说到这，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皮影，让你为你爹做逆天改命，借他人寿命之事承担因果的替罪羊！”
“当年唯一逃脱的那个小女孩是你？！”
震惊之余，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原来当年被正道灭门的邪派，邪派人皮皮影一脉，唯一逃脱了的，传承人的女儿，竟然就是我娘！
“你知道这事？”
我娘有些疑惑。
却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直接了当地承认了。
“没错，就是我，当年我逃脱后，各大正道门派虽然见我年纪小，又恨透了我的父亲，饶了我一命。但我毕竟是邪派皮影一脉，无人敢顶着各方正义势力的压力收留我。我成了孤儿，成天在街上乞讨，靠着路人的施舍，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干，勉强把自己养大了。直到遇到你父亲，他像是一道光一样照进我的生命，带我远离了从前的悲惨，慢慢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回忆起过去，我娘的脸有些扭曲变形，却又在提起我父亲的时候，突然变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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