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死亡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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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半夜看到过守村人的那位妇女，家住在水井不远处。
守夜人想要从村口回家，需要先经过水井，再经过那位妇女的家。
那么也就是说，昨天半夜，守村人其实已经完好无损地离开了水井旁边。
据我所知，守村人的生活非常规律，甚至规律到，可以用死板来形容。
每天早晨，从家里洗漱完毕，来到村口的大杨树下，村里人每天会轮流给他送早中晚饭。
一直坐在天黑，村子里的人全部都休息了之后，大概一两点，守村人会返回自己家中。
雷打不动地洗漱，睡觉。
那到底是什么，让守村人在本来应该回家休息的时间，又折返了回去？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从我回到村子开始，每次死人，都会丢失一个皮影。
来不及解释，我拉着秦昭，一路狂奔回了爷爷家里。
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爷爷房间中盛放皮影的那个大箱子。
我开始清点起里面的皮影来。
数量没变。
我将目光转向了大箱子中，那个略小的箱子上。
那个小箱子里，装的是五禽戏。
我拿出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眼看过去，我却是愣在了原地。
原本应该有五副的皮影，如今，只剩下了两幅。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是发现了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情。
昨天，由于情绪太激动，我清点皮影的时候，将大箱子和小箱子里的皮影，都数了一遍。
当时脑子里想的，是黄皮子已经拿走了一个皮影，那箱子里的皮影，本身数量就应该减一。
但我慌里慌张地，却将大箱子和小箱子里的皮影，都各减了一。
昨天丢的皮影，是小箱子里五禽戏中的“虎”。
但现在，小箱子里的“鹤”和“熊”也不见了踪影。
这也就是说，在昨天之前，五禽戏里的，就已经少了一个“鹤”或者“熊”了！
联想到黄皮子之前偷走的那个旦角，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黄皮子，应该是只偷了那旦角的皮影。
而拿走五禽戏皮影的，却另有他人。
并且，极有可能，五禽戏里第二个皮影消失的时间，跟黄皮子偷走旦角皮影，是同一天。
我被黄皮子偷皮影混淆了试听，当时就忘了查看小箱子。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
那么，每消失一个五禽戏的皮影，村子里就会有一个人死去。
第一次本应该是我，但是我被那大黄皮子给救了下来。
第二次是昨天被活活烧死的那个男人。
而第三次，则是今天在井里被淹死的守村人。
我看着小箱子中仅剩两个的皮影，心中再次萌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如果我刚刚所有的猜想都是对的话，那是不是证明，村子里，还要再死两个人……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我叮嘱秦昭和江涛两人，一定要在家看好箱子里的皮影。
我则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出门，前往了收精婆婆的住所。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我只是敲了两下门，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果然，收精婆婆听到我的声音，这才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不过这次，收精婆婆并没有走到院门口。
只是在房间门口远远地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收精婆婆就就朝着我摇了摇头。
“俞丫头，这个忙，婆婆帮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吧。”
我张了张嘴，刚刚想说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收精婆婆为村子里的大家看事看了大半辈子，她都主动开口说不行了，想来就是真的能力不足，或者有她自己的苦衷。
“婆婆劝你，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点了点头。
盯着收精婆婆看了一会。
这次回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回来。
村子里，收精婆婆和我爷爷的关系最好。
如今，爷爷已经去世。
收精婆婆也一把岁数了，待我下次再回来，或许，就不能再相见了……
想到这，泪水不禁涌出了眼眶。
“回去吧。丫头。记得，万万小心你身边之人。”
收精婆婆长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退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收精婆婆拒绝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我也不好再在门口多待。
眼看着天色渐晚，我只好先返回爷爷家，再做打算。
本想着过两天就离开村子，但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村子，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村中死人，却袖手旁观。
在屋中思来想去，我突然想到，就在我刚入学的时候，导师曾经带着我拜访过鄂伦春族族长，详细了解过萨满文化。
当时，为了后续对萨满文化的研究，我和导师特地留下了鄂伦春族大萨满的联系方式。
如今，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9点了。
鄂伦春族日落而歇，日出而作。
这个时间点，大萨满估计已经早早睡下。
要求人办事，自然不能太过急切，打扰了别人休息。
我琢磨了一会，决定明天一早，再联系大萨满，问问他村子里的事情，还有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
一整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天才刚蒙蒙亮，毫无预兆地，村中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
那声音可以称得上是震动天地，直接就将半睡半醒的我给吓醒了。
从床上坐起身来，我竟然发现，发在床头的水杯正在微微震动着。
难道是地震了？
我心中一惊，忙穿了鞋往房门外跑。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朝着我房间冲来的秦昭和江涛。
“瑾妍，你还好吗？”
秦昭冲到我身边，左右看了看，发现我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地震了。”
爷爷家的院子足够大，我们三个站在院子中间，并不担心房屋倒塌会伤到我们。
正聊着，就发现左邻右舍的灯都亮了起来，本来平静的小山村中，随着那一声巨响，突然喧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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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想要从村口回家，需要先经过水井，再经过那位妇女的家。
那么也就是说，昨天半夜，守村人其实已经完好无损地离开了水井旁边。
据我所知，守村人的生活非常规律，甚至规律到，可以用死板来形容。
每天早晨，从家里洗漱完毕，来到村口的大杨树下，村里人每天会轮流给他送早中晚饭。
一直坐在天黑，村子里的人全部都休息了之后，大概一两点，守村人会返回自己家中。
雷打不动地洗漱，睡觉。
那到底是什么，让守村人在本来应该回家休息的时间，又折返了回去？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从我回到村子开始，每次死人，都会丢失一个皮影。
来不及解释，我拉着秦昭，一路狂奔回了爷爷家里。
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爷爷房间中盛放皮影的那个大箱子。
我开始清点起里面的皮影来。
数量没变。
我将目光转向了大箱子中，那个略小的箱子上。
那个小箱子里，装的是五禽戏。
我拿出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眼看过去，我却是愣在了原地。
原本应该有五副的皮影，如今，只剩下了两幅。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是发现了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情。
昨天，由于情绪太激动，我清点皮影的时候，将大箱子和小箱子里的皮影，都数了一遍。
当时脑子里想的，是黄皮子已经拿走了一个皮影，那箱子里的皮影，本身数量就应该减一。
但我慌里慌张地，却将大箱子和小箱子里的皮影，都各减了一。
昨天丢的皮影，是小箱子里五禽戏中的“虎”。
但现在，小箱子里的“鹤”和“熊”也不见了踪影。
这也就是说，在昨天之前，五禽戏里的，就已经少了一个“鹤”或者“熊”了！
联想到黄皮子之前偷走的那个旦角，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黄皮子，应该是只偷了那旦角的皮影。
而拿走五禽戏皮影的，却另有他人。
并且，极有可能，五禽戏里第二个皮影消失的时间，跟黄皮子偷走旦角皮影，是同一天。
我被黄皮子偷皮影混淆了试听，当时就忘了查看小箱子。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
那么，每消失一个五禽戏的皮影，村子里就会有一个人死去。
第一次本应该是我，但是我被那大黄皮子给救了下来。
第二次是昨天被活活烧死的那个男人。
而第三次，则是今天在井里被淹死的守村人。
我看着小箱子中仅剩两个的皮影，心中再次萌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如果我刚刚所有的猜想都是对的话，那是不是证明，村子里，还要再死两个人……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我叮嘱秦昭和江涛两人，一定要在家看好箱子里的皮影。
我则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出门，前往了收精婆婆的住所。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我只是敲了两下门，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果然，收精婆婆听到我的声音，这才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不过这次，收精婆婆并没有走到院门口。
只是在房间门口远远地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收精婆婆就就朝着我摇了摇头。
“俞丫头，这个忙，婆婆帮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吧。”
我张了张嘴，刚刚想说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收精婆婆为村子里的大家看事看了大半辈子，她都主动开口说不行了，想来就是真的能力不足，或者有她自己的苦衷。
“婆婆劝你，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点了点头。
盯着收精婆婆看了一会。
这次回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回来。
村子里，收精婆婆和我爷爷的关系最好。
如今，爷爷已经去世。
收精婆婆也一把岁数了，待我下次再回来，或许，就不能再相见了……
想到这，泪水不禁涌出了眼眶。
“回去吧。丫头。记得，万万小心你身边之人。”
收精婆婆长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退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收精婆婆拒绝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我也不好再在门口多待。
眼看着天色渐晚，我只好先返回爷爷家，再做打算。
本想着过两天就离开村子，但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村子，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村中死人，却袖手旁观。
在屋中思来想去，我突然想到，就在我刚入学的时候，导师曾经带着我拜访过鄂伦春族族长，详细了解过萨满文化。
当时，为了后续对萨满文化的研究，我和导师特地留下了鄂伦春族大萨满的联系方式。
如今，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9点了。
鄂伦春族日落而歇，日出而作。
这个时间点，大萨满估计已经早早睡下。
要求人办事，自然不能太过急切，打扰了别人休息。
我琢磨了一会，决定明天一早，再联系大萨满，问问他村子里的事情，还有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
一整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天才刚蒙蒙亮，毫无预兆地，村中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
那声音可以称得上是震动天地，直接就将半睡半醒的我给吓醒了。
从床上坐起身来，我竟然发现，发在床头的水杯正在微微震动着。
难道是地震了？
我心中一惊，忙穿了鞋往房门外跑。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朝着我房间冲来的秦昭和江涛。
“瑾妍，你还好吗？”
秦昭冲到我身边，左右看了看，发现我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地震了。”
爷爷家的院子足够大，我们三个站在院子中间，并不担心房屋倒塌会伤到我们。
正聊着，就发现左邻右舍的灯都亮了起来，本来平静的小山村中，随着那一声巨响，突然喧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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