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

    即便,即便她是这样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可还是被柳镜发现了,当夜柳镜那厮扯着白日里亲自给小姐梳好的头发,面目狰狞诘问她,是不是觉得他没有用,是不是想要与他和离,是不是不想遵守少时的承诺。小姐一年四季从来都裹得严严实实,并非她娇贵或者是其他,只是因为层层叠叠的衣裳之下,尽是触目惊心的勒痕,鞭痕。

    每当柳镜不如意的时候他便要喝酒,一喝醉就到处找小姐,如果小姐躲在角落里,他就会扯着小姐的头发,拽着小姐的衣裳把她拖出来,扔在地上,拳脚相加。或是掐着小姐的脖子一遍遍质问她,到底和那位公子发生过什么,或者让小姐跪在地上发着一遍又一遍的毒誓,发誓永远不背弃他。直到他满意,直到他睡去,第二日又是跪在地上求小姐原谅,述说爱意,如此往复。

    白老夫人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臂,好让自己不昏厥过去,咬牙切齿,“说,继续说,事无巨细,仔仔细细,我要知道那个畜牲到底还能干出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后来当铺相遇,柳镜察觉到自己的发妻失忆后,更是变本加厉,他威胁小曲,不能将他对小姐做过的坏事说出口,甚至还逼迫小曲和他一起编织谎言,要小姐相信,她的孩子当真是她自己不小心流掉的,和楚姑娘没有半分干系。

    最先听不下去的是白酒酒,她双手握拳,将桌椅锤得啪啪作响,“呸,我就知道那个狗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用的玩意,居然还打女人,废物一个。他奶奶滴,这鳖孙,还把我姐当撒气筒是吧!艹,我现在就去把我姐抢回来,去哪里都好,就是别留在那晦气的地方。”白凛看起来倒是冷静很多,只是手背青筋暴露,“你先别着急,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白酒酒脾气暴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个屁!我们在这里各种谋划的时间,说不定姐姐又挨了不止一顿无缘无故的打!玛德,柳镜那个小畜生。”白凛死死拦着白酒酒,将话说完,“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好好谋划,拟一份名单,将欺负过姐姐的人一一几下,天凉了,该让柳家破产了。”

    白酒酒这才重新坐下,“你说的有道理,是该让柳家破产了,我呸,我姐还不够好吗?以德报怨个屁,要我说该打就打,绝对不能给那个男的什么好脸色,他也配。什么时候行动?”白酒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要尾随那个柳王八,给他蒙头一棍,拖到巷子口教他好好做人。”

    白凛扶额,“想法不错,但是要是被他发现了是你干的,或者他在其他人那里受气了,你猜最后倒霉的人会是谁?”好吧,白酒酒默默喝了一口茶,“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就是。”

    白凛反复向小曲求证,确定自家姐姐对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喜爱,只有失望的时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下我可以放心对付柳家了。”他嘱咐小曲不要暴露之后,还派人护送小曲回府,期间下人回报,柳镜和楚姑娘正载歌载舞,好不快活。快活,呵,白凛无不讥讽想到,他柳镜还是珍惜当下,快活的日子可不多了。

    不得不说,小楚和小柳儿是会踩雷的,精准的蹦哒在白家的每一个雷区,绵绵活动了一下脖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那是相当满意,之前受的苦可算是都补回来了。“接下来等着我亲爱的弟弟妹妹来救我就可以了,怎么样,他们过得。”还是替原身关心一下家人吧,可怜见的,都被狗男人cpu成什么样了,去TM的海誓山盟,斗转星移,也该让柳家变天了。

    至于小楚嘛,都是老乡,她这个出身也是不容易,为求生存无可厚非,但她为了一己之私害人小孩这就是她的不对了,那就不论是非,大家都是为了自保,真要论起对错来又是一堆旧账,全靠本事吧。

    看看是手握不知道啥系统的小楚率先拿下她心心念念的柳公子捏,还是她先脱离这个泥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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