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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明山结情缘

    “娜妹,你23岁了,别老挑了,差不多就行。”李杰劝妹妹。

    李娜回答:“谢哥了,我自有主张!”她心中暗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今年是走了桃花运,现娶了个痴情的嫂嫂(梦梦),还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嫂嫂待娶(王小月)。

    晚上,李娜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哪个姑娘不思春?

    那年在五台山学武,一个小道士看上她了,她未放在心上,一晃过去多年了,本指望在去年举办逍遥派大会上,公子哥中选一个如意郎君。

    失望至极!

    皇城来的白文勇挺好。其曾爷爷白云是虚竹老掌门第四大弟子,是儒将。其爷爷白飞扬当过丞相,他本人气质、学识、武功都是上上之选。柳燕的爷爷柳青与白飞扬是师兄弟,当过朝廷兵马大元帅,二人同朝为官。两家住的近,白文勇叫柳燕占上了。叹无缘。

    柳毅钱小虎也不错。就是岁数小,武功差,自己是名副其实的老姐姐了,这如何般配?除非他们主动死追,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思前思后,他二人仍不是自己的“菜”。

    人不可貌相。李娜叹自己太嫩,看走眼了。

    小猴陈小亮的确是可选之人。为什么?她想他身怀绝技,掌门师兄说他已是顶尖的陆地神仙了。他是长的猴气,但漂亮的脸蛋产不出大米,不顶饭吃。

    一个女孩家,能嫁一个年轻有为的陆地神仙,那肯定是武林人士的美谈佳话。

    又可惜,叫笛子姑娘占了先机,又是无缘啊!

    那么,自己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个人到底在哪儿呢?莫非注定自己不动婚,独守闺房,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吗?

    思来思去,她的理智告诉她,宁缺毋滥!

    然她思春又想雨入非非。她暗衬,现在年轻人兴耍小性子,闹别扭,柳燕与白文勇,小猴与笛子姑娘之间,还有老酒鬼段盛从中作梗,如果他们婚姻告吹,或许给自己一线生机,咱便来它个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白文勇比她大一岁,她是小妹妹,她武功又比他好一点儿,不用太费脑筋,轻松就搞定。

    但小猴子有点挠头。她大他4岁,总不能说,小猴子,我哥和我救过你一命,你必须娶老姐姐不可。

    得想个好的托词,两全其美的语言。有了,现民间有男怕找错行,女怕嫁错郎,还有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到那时,我就来个善意的谎言,说本姑娘二十二,这不就是女大三抱金砖吗?是上好佳缘!

    为能嫁一个陆地神仙,豁出去了,女孩家脸面能值几个钱?能追到一个合适的郎君,了却终身大事。这值,这才叫不嫁错郎!

    称呼到那时得改一改,叫什么呢?中原人兴叫阿哥阿妹,对,得避开小猴这词,不好听,那就叫小亮阿哥,自己顺其自然就成了阿妹娜娜……

    李娜越想越高兴,朦胧之间,觉得自己睡着了。梦中,她觉得和小亮阿哥在天上飞,落地后,二人联手大战群魔,杀了它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之后,她觉得小猴子来到她的闺房,他手拿一根狗尾巴草。趁她睡觉时,在她脸上摇晃着,挑逗她,她手一挥,扑哧一笑说:“别闹了,小猴子,阿妹……”

    “娜姐,天已大亮,该起床了。娜姐,你在做春梦吧?谁是小猴子,谁是阿妹……我是紫云啊。”一个小姑娘在李娜床前道。

    李娜醒了。闻听那女孩的话,脸红了,编个谎说:“紫云妹妹呀,姐刚才是做了一个梦,梦中看见一个长相像猴的小伙与一个女孩在桃花树下说话,我不过是把他们对话复述出来,我觉得他们说话有意思……”

    “梦是反梦。”紫云说。“你既然梦见他们,对应的应该是你自己,恭喜呀姐!”

    “妹妹取笑姐了。”

    李娜起床,简单洗漱后,与紫云来到小餐厅就餐。她们边吃早饭,紫云道:“娜姐,今天咱派内无事安排,咱们还纺毛线不?”

    “纺。”李娜说。

    于是,她们二人吃完饭后,在院内架起纺车,纺起了毛线。

    李娜边纺边想,这毛线得纺,线多了,给妈妈、哥哥、掌门师兄各打一件御寒衣,还有那个“梦中人”也得预备一点儿。思此,她觉得脸发烧。她望了正在纺线的紫云一眼,又暗道,这小鬼丫头成熟的早,倒叫她瞧破自己思春的心思了。

    紫云何许人也?

    原来,她和李杰学武从中原归来,发现全家几乎全为国为派捐躯了,仅剩母亲等三五个武功稍差的人,还有爷爷李豪在姜云处。

    师兄洪天鹏他们家、洪小柱爷爷等也走了不少人。

    当英雄固然是好事,但多少也有失去亲人的悲痛渗其内,她与哥哥个把月才缓过神来。

    因此,她和哥哥每隔两三个月必赴塞北一次,去看望爷爷和姜云。

    前四年,妈妈等也有点儿老了,家里有点儿地和日常家务,她和李杰又常出去办差,家中缺人手。

    一天,她到坞里掌门师兄处,碰见卖艺人,一老汉夫妇,领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儿正在街头卖艺,那小女孩就是紫云。

    当时,她仅会一套猴拳和一套花枪等杂耍,属于外家功夫。然她腰腿灵活,表演姿态优美。

    她给他们五钱银子后,想家中缺人手,逐和他们商量请他们帮工事宜。桃花坞街面儿的人,没有人不认识她的。一位旁边乡亲帮腔道:“卖艺的,你们的福气来了。李娜女侠是逍遥派李豪大英雄的孙女……

    那老汉姓王,早听过李豪爷爷的大名,也多少知她的一点名气。忙偕全家,说:“老汉真是走鸿运了!女侠肯请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工钱一个子儿不敢要,赏一口饱饭吃就行……”

    于是,李娜请他们回家。食宿免费,工钱必照付。王老汉主伺弄菜园子等,王氏做主厨。

    李家从来都是平民之家,没有主仆之分。李娜李杰管王老汉叫叔,叫其妻叫婶,故王紫云称李娜为姐,称李杰为哥。

    李娜见紫云也是一个练武的好苗苗,逐传她逍遥派虚无内功功法和行云折柳剑36式。现在紫云的武功已快达到武林高手了。

    因李杰李娜身手好,工作能力强,洪天鹏把好多事交给他俩去办。事多,不能次次都二人一起出去,必须分开办差。所以李娜需要一个助手,陪伴者。经请示洪天鹏掌门同意把紫云列为编制内。因此,李杰、李娜、紫云都是在编的人,通俗一点说就是消遥派每个月都给他们支付薪水。

    紫云年方二八,长得好看且活泼,叫洪天鹏儿子小明看上了。小明他没事时,借问候李杰李娜为由,常来缠缠紫云。洪天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了。

    次日,她们继续纺线。

    李杰功夫好,家务活也会干。他提一架纺车,坐在她们旁边,也有模有样的纺起线来。

    他们一边纺线,一边唠闲话。突然,紫云对李杰道:“哥呀,俺姐昨天做春梦了……”

    “啊,春梦?是啥?”李杰问。

    李娜瞪了紫云一眼,怪她多嘴多舌。同时她的脸红了,因她们之间处的好,紫云没理李娜,继续说:“俺姐梦里说小猴子,阿妹什么的……”

    李杰明白了。“梦是反梦。这是你姐今年要动婚的好兆头。”他为不使妹妹难堪,故意岔开说:“不能老在家里纺线,明天我们该到坞里见一下师兄,看派里有没有差事,咱们不能光领薪水不干活儿吧……”

    “是,明早咱就去。”李娜说完,似报复紫云,又拿她开心道:“明儿,小明准乐的蹦跶……哥,你说这是为啥呀?

    ”见到心上人了呗。”李杰答。

    紫云小嘴儿一撇,知他二人一唱一和寻她开心,掩饰李娜,逐说:“他开心,我不开心。他今后再在我面前动手动脚说不好听的话,俺从此后再不理他了!”

    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都知道这话不是真心话,言不由衷。

    通往塞北老黑山黑龙门新修的官道上,有二女乘快马,不紧不慢的,悠闲前行。她们是李娜和紫云姑娘。

    她们此行是奉逍遥派掌门洪天鹏之命,前往塞北验收逍遥派几家商号的账目的。虽然塞北是黑龙门的地盘,但两派买卖犬牙交错,在中山国的物资流通是互通有无的。

    比如塞北盛产木材、人参、猴头、乌拉草等。南面有毛竹、芦苇、川江鱼等,来回倒卖,适应百姓需要,这就是有钱赚的买卖。

    从桃花山到塞北有两条官道,一条是走皇城,绕远;一条是走明山,路近,少走弯路。她们走的是明山这条路。

    明山是丹霞地貌,山高陡峭。崖上石壁如刀切,约有20丈高,春秋时节,草绿花开,风景优美,也是中山国游人打卡旅游之地。

    当李娜紫云抵明山时,她们故纵马慢行,欣赏明山美景。

    突见,二十丈高的悬崖上有一白衣书生,大声吟,声音是用内功传送出来的,因此,她们听得清晰。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紫云道:“娜姐,那书生情绪低沉,莫不是要准备跳崖自尽?”

    “不可能吧……”李娜答。

    紫云接过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李娜觉得紫云的话也在理,逐掏出随身带的竹笛。她是吹笛高手,在欢乐谷就给小猴子等演奏过《春江花月夜》,这次换了,改换《高山流水》。她也是用内功吹奏。故那书生必定听得见,只听笛子声清脆悠扬在明山响起,她意在鼓励那书生要像《高山流水》一样,气势飞鸿,要摆脱颓废之心境……

    “哈,哈……”是那书生大笑的声音。同时见他从崖上坠了下来。

    “坏了姐,他真跳崖了……”紫云吓得一伸舌头,焦急地说。

    “不是跳崖,是御轻功下崖……”李娜一边回答紫云,一边觉得此人有点意思——武功顶尖,且懂乐理。

    眨眼间,那书生手持折扇,来到她们马前拱手施礼。

    “谢姑娘们的美意!让姑娘们见笑了。我不是要轻生,而是一时感概,呤几首诗抒发心境而已……现临中午,姑娘们肯定未用餐,我也未。前面二里处,有一餐馆,我请客以谢姑娘。”

    李娜也知前面有小餐馆,她们常走这条路,也在那儿用过餐。

    于是,他们一起来到那小餐馆。

    餐馆老板远远地迎上前来,笑着欢迎,说:“公子是贵人,能领姑娘们来赏光,照顾小店生意,小店蓬荜生辉!”

    看来,这位公子身份不一般,点菜快,六菜一汤,餐毕,当李娜紫云欲上马时,紫云姑娘问:“公子贵姓?”

    那书生公子答:“姓名本是一个符号。有缘它日定能知。他对李娜又说:“吹笛姑娘,你说呢?”

    “公子见解深有见地,有哲理,妙言妙语。”李娜回答。

    之后,他们三人都浅浅一笑。

    李娜紫云策马跑出五十米时,紫云回头望了一眼,惊喜地说:“姐,那人还痴痴地望着咱们呢。他肯定是你的梦中的小猴子,你是他阿妹,我看有门,中!”

    “净胡说八道!”她训她。

    李娜是逍遥派顶尖高手,那阅历可是丰富的。她暗想,若论他个头、武功、学识,尤其是气质,完全符合她“梦中人”条件。然他用的是草上飞轻功,所以他肯定是黑龙教,或者是黑龙门的人。

    她暗叹自己命苦呀,真是红颜薄命!与小猴子小亮无缘份,而他又是那面的人,这缘字能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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