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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寻仇

    瞻鹜眼望远方,叹声道:“在那个雨夜,独孤巨侠与锦衣卫的队伍有过一场厮杀,锦衣卫尸体横七竖八,铺满了整条街,没人知道独孤巨侠有没有受伤,不过从此他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我们都知道他还活着,活的很好,依然到处云游,也会经常行侠仗义,他没记恨过百姓,也不在乎名利,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创立自己的教派,传世久远,然而他却独身一人,什么都放弃了。”

    瞻鹜收回目光,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茶杯,深叹道:“最最让贫道震惊的,莫过于知道了,你竟然是独孤巨侠的徒弟!这件事请,贫道始终是想不明白,不知道他为何舍弃一切做一个孤侠,更不知道他为何会收你这样一个人为徒弟。”

    这话,孟笑离没法回答,只能淡淡品茶,以解尴尬,瞻鹜轻轻放开茶杯,笑容重回到脸上,又对孟笑离道:“你不知道独孤巨侠是多少江湖人士的信仰,所以你杀了他的消息被人放出来,你的处境是何其凶险,你应该明白。”

    孟笑离目光远视,神情凌厉,气道:“有人想借刀杀人,这个刀借的高明,简直是让我除了接招,别无选择。”说罢,孟笑离一阵头脑风暴,看着瞻鹜道长望着自己的眼神,冰冷而神秘,孟笑离忽然意识到,瞻鹜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包含的言外之意,孟笑离试探的问道:“道长跟我说这些,不会是说,你也是独孤巨侠的信仰者之一吧?你费尽心机让我来武当山,就是要杀我,为独孤巨侠报仇。”

    瞻鹜道长死死的盯着孟笑离,半晌,方目光缓和,为孟笑离斟了一杯茶,浅笑着说道:“在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贫道是不会杀你的,如果你不是独孤巨侠的弟子,就以你魔道的身份,贫道便有一万个理由杀了你。”

    孟笑离嘴角一歪,冷笑一声,说道:“最终还是因为我是独孤巨侠的弟子才保下了我的命,道长想知道我师父是否是自愿收我为徒,又为什么收我为徒,道长担心错杀了独孤巨侠心爱的弟子,违背了他的心意。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但我还是要告诉道长一句话,你们把他当做信仰,却没有一个人理解过他的孤独。”说到这,孟笑离眼眶发红,忆起师父的种种,使孟笑离情绪起伏,孟笑离定定的望着瞻鹜的双目,努力的克制着激动的情绪,虽红了眼却愣是将眼泪忍了回去,孟笑离稳住心神,收回目光使自己恢复如初。

    瞻鹜道长看着反常的孟笑离,并没再说话,端起茶杯自顾自细品起来,心中思绪如潮。

    孟笑离在武当小心翼翼,处处谨慎,终于捱到第三日准备离开。孟笑离在武当走遍了武当各个山头,看到了武当弟子习武的场面,飞檐走壁的绝技,拳法掌法腿法,内功心法,无不高明之至,最最重要的是,单那“民心所向”四字,就是红衣教没有的。

    瞻鹜道长未用一兵一卒一招一式,用这种以礼相待的方式打压孟笑离,试图击垮嚣张的红衣教。

    拜别武当瞻鹜道长,孟笑离不知道她所见到的只是武当的冰山一角,尽管她来过又回去,在武当转了又转,关于武当,她依然是井底之蛙。

    此一番红衣教弟子被扣押,瞻鹜道长几句话便杀了红衣教一名弟子,又将红衣教所得的金银,掳走返还冠鬣帮,孟笑离胸中一腔怨气,奈何红衣教怎能与武当抗衡,多少怨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孟笑离驭马而行,途径一处林间大道,突觉左耳方向声音有异,倏忽间一件兵器划破空气,向孟笑离袭来,孟笑离早有察觉,在马背上只一侧身,一柄短刀擦着胸前,扎在了右前方的树干之上。

    孟笑离勒住马,在马背上斜向左后方望去,一个黑衣少年,一身武家打扮,干瘦的脸庞,皮肤坑坑洼洼,单眼皮很厚,盖住半个眼球,眼睛眯成一条缝,却极其有神,正半蹲在一处树干之上,阴鸷的望着孟笑离。

    未等孟笑离问出口,那黑衣少年一挺身飞掌而至,孟笑离在马背上一蹬,跳起身随着那黑衣少年的掌风,一翻身落在地上。

    黑衣少年不容反应,右手推掌再至,孟笑离随手一挥,排开一掌,黑衣少年左手紧接着出掌,孟笑离另一手轻松下压,趁黑衣少年两手皆被反制,孟笑离起脚踹向黑衣少年胸口,少年猛然后退,直撞到身后的树干之上,喉口鼓出一口血,被黑衣少年生生咽了下去,却仍从嘴角渗出一条血线。

    恰好头侧扎着一柄先前发出的短刃,黑衣少年捂住胸口,反手拔出短刃便向孟笑离飞掷,孟笑离只一歪头便让过短刃。

    那黑衣少年气急败坏,一声断喝发掌如雨点,直奔孟笑离而来,孟笑离自从武当返程,心中总不自觉回想,与这少年对招,便分心思考,如果这少年正与瞻鹜道长对招,又当如何?恐怕这少年一招未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自己与这少年对这几招,虽亦是分分钟制服,但总归是弱者身上找优越感,胜之不武。

    孟笑离眼见这黑衣少年挺身而至,出了一会神,便一个跃身,闪到黑衣少年背后,同时出脚踹向黑衣少年后心,黑衣少年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仍不死心,翻身一拍地面再次挺身上前。

    黑衣少年一掌又至,孟笑离当机立断抓住少年手腕,反手一扭再一个后跃,大力一带,只听咔吧一声,少年一声痛呼,孟笑离抓着那黑衣少年的左臂,肩胛部已脱了臼。

    孟笑离一松手黑衣少年的左臂便软绵绵的垂了下去,那黑衣少年不屈不挠再推出右掌,孟笑离再次拿住黑衣少年手腕,这次不再扯断,而是推着那黑衣少年连连后退,直到黑衣少年后背抵住树干,孟笑离左手抓着那少年的右臂,用肘部抵住少年下颚,贴着黑衣少年的面门,冷声问道:“什么人?敢来杀我?”

    那黑衣少年右手被拿住,左手脱臼根本不能用,已然是被孟笑离制住,只好咬着牙关回道:“我是西北神猴儿的弟子莫少柒,我师父在与你擂台比武时被你所杀,我要为我师父报仇。”

    孟笑离恍然大悟,笑叹道:“怪不得你使这几招,我甚是眼熟,原来是西北神猴儿的弟子,我敬西北神猴儿是一条好汉,但愿赌服输,他败在我的手下,送进一条命,这是擂台比武的规则,何况尸首我都托渡灵门送回了他的老家,也是仁至义尽,哪有要后人报仇的道理?”

    莫少柒却愤然道:“那是你们的规则,不是我莫少柒的规则,你杀了我师父,作为恩师的弟子,我必须为他报了此仇。”

    孟笑离无奈一笑,回道:“你师父都打不过我,你凭什么就能报了此仇啊?”莫少柒却不卑不亢,嚷道:“我若死在你的手上,算我莫少柒无能,但若我有一口气在,师父的仇我一定要报。”

    孟笑离冷哼一声,松开了莫少柒的手臂,赞道:“有情有义,果然是西北神猴儿的弟子,我佩服你的胆识,不过,你现在杀我连十招都过不了,你师父与我过了百十招,西北神猴儿快掌的精髓,你根本没学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武功练好了再来。”

    莫少柒右手扶着伤臂,愣怔的看向孟笑离,半晌,语气和缓道:“看来是我错把你当成一般女流,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豪迈仗义。”

    孟笑离笑道:“你师父虽是好汉,但却有个毛病,会点武功便要到处比斗,难保哪次便送了命,我虽第一次见你,倒觉得你比你师父更稳重些,我既然答应给你机会,便不会出尔反尔,什么时候武功练好了,再来寻我报仇,我随时奉陪。”说罢,孟笑离翻身上马,头也不回一骑绝尘而去,独剩莫少柒注视着孟笑离离去的方向发愣。

    孟笑离回到孤立岛,直接奔了极乐山,军师纪红鸾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去,见孟笑离脸色不对,便凑到近前紧步跟随,轻声问候:“教主,您怎么了?”孟笑离则叹问:“那日从武当带回来的女弟子安葬在哪里?”纪红鸾忙引领孟笑离到那女弟子坟前。

    孟笑离心中如巨石所压,长吁短叹道:“我没想到,自称名门正派的武当,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我竟眼睁睁看着她被瞻鹜杀死而无能为力,她跟我一场,我没能保护好她。”

    纪红鸾眼珠一转,便知这女弟子并非善死,又不敢探问究竟,纪红鸾不知孟笑离此番武当一游,无形间已被瞻鹜道长磨挫了锐气。

    孟笑离自责的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哀怨道:“那诸仙观的瞻鹜,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他抓走我红衣教的弟子,却叫我前去领人,实际上却是故意坑害,以那日驱魔队内的一个小道士被红衣教所杀为由,要求我赔偿给武当一条人命,我与他大打出手,却过不了几招就被制服,他当着我的面将我的弟子杀了,还强行要求我留在武当听经讲道,话里话外尽是污蔑。”

    孟笑离双眼泛起红晕,双手无力的垂着,表情甚是痛苦,纪红鸾方知原委,便双手一甩,安慰道:“教主,欲成大事,太注意细节,有时也是徒增烦恼,人要想登上高位,难保不死人,决策取舍本就如此,难道您还要因小失大?这次那女徒不死,死的可就是您和整个红衣教了,您因没能保一个女徒而悲苦,却不知您已经保下红衣教上上下下所有的女弟子,您这个决策是对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干大事怎能婆婆妈妈!”

    见到孟笑离手扶额头,紧闭双眼,闷声不吭,纪红鸾手搭在孟笑离后背上,继续宽慰道:“那女弟子的尸首被抬回孤立岛,弟子对众师妹说了,武当什么实力,我们有目共睹,这次虽牺牲了一个师妹,但是教主您保下李妖娆队伍中更多人的性命,否则她们便被武当统统杀了,教主明智之举,弟子们该当感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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