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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重回替补的开始4

    与球员们赛前预料的“血虐局”不同,邵秋队和余柏队比分咬得很紧,胜负难料。

    大家屏住呼吸欣赏比赛,在第一局局末的关键分上,却出现了意外——

    余柏接发球的时候,手指被顶了一下……

    骨头没有受伤,只是一时的疼痛感强烈,无法继续打比赛。

    罗教练宣布练习赛结束,让球员们继续原定训练项目。

    队医帮余柏检查了一下,给他喷了些阵痛喷雾。

    宁洲在旁边看得呲牙咧嘴。

    他上辈子饱受手指伤痛困扰,现在别人手指受伤,那种痛感仿佛都能连通到自己身上……

    队医简单处理后便离开了。

    余柏像没事人一样,甩了甩手,准备加入训练。

    “你手还好吗?”宁洲没忍住,小心翼翼瞥他的手指。

    余柏看上去不太想和宁洲说话,勉强道:“队医说没事。”

    “不,骨折了他才会觉得有事……”宁洲双手绞在一起,心有余悸,“我的意思是,你疼吗?”

    “还好。”

    宁洲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叹了口气,转身自言自语:

    “基础不好为什么还要上手接一传,多危险啊……”

    “因为想传给你。”

    宁洲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因为要给你接到位球。”

    余柏与他对视,眸色深黑,看上去真挚而诚恳:“我好几个一传都没接好,想让你站在原地就能传球。”

    “!”

    宁洲与对方相隔的坚冰,瞬间融化。

    他知道这句话对于一个二传来说杀伤力有多大吗!?

    宁洲一颗关怀的心藏不住了,一股脑说出来:

    “你要保护好手指,上手接球不熟练的话可以试试在手指上缠绷带。出汗后可以防滑,而且能保护指关节。

    我一般在指关节缠,这样不会影响传球时指尖的手感……呃,抱歉,我说得太多了。”

    余柏一直垂头耐心听,抬起手活动几下:“我不会。”

    宁洲一愣,记忆中余柏原本是篮球和排球兼项运动员,大集训后才正式偏重排球训练。

    他不会排球的手指绷带缠法正常,可说“不会”是什么意思?

    宁洲心思流转,试探开口:

    “要不……我帮你缠?”

    “好。”

    答应得太快了吧!

    宁洲嘴角抽了抽,跑去找了卷细绷带,拉余柏坐在长椅上。

    “刚才是顶在这根手指上了吗?”

    宁洲轻捏他的食指,听到一声闷闷的“嗯”,才开始手上动作。

    宁洲的手比对方白两度,再加上绷带的衬托,肤色差很明显。

    “你的骨节好宽,比我手指粗一圈!”宁洲不愿让气氛冷得太尴尬,碎碎念,“篮球运动员果然手偏大。”

    余柏手指微动:“你怎么知道我在打篮球?”

    余柏今天下午第一次加入集训,大部分球员都对他是陌生的。

    宁洲皱了皱鼻子,含糊其辞:“听教练说过……好了,缠完啦!”

    “……”

    余柏手被放开,他试着弯曲食指,绷带紧实保护在关节处,但不会对手指的活动有太大阻碍。

    他压住宁洲的衣角:“还有手指没有缠。”

    宁洲起身失败,几乎被衣角固定在长椅上,弱弱反抗:“你不是只顶了食指吗?”

    “其他手指也要保护。”

    “我刚才给你演示过食指,应该学会了吧?”

    “没有。”

    “……”

    余柏眉眼依旧保持生冷的气息,像只蛮不讲理、喉咙间“唬唬”威胁人的恶犬。

    宁洲与余柏大眼瞪小眼,僵持几秒,败下阵来:“把手给我吧。”

    他熟练地给余柏十根手指都缠好,正如上辈子无数次固定自己受伤的手指……

    “喂!休息区那俩,训练偷懒?”助教催促道。

    “这就来!”宁洲加快收束动作,把剩下的绷带塞进余柏怀里,“去训练吧。”

    他急忙混入队伍,凑到舍友聂飞昂旁边:“现在训练什么内容呢?”

    “防守。”聂飞昂朝他挤眉弄眼,“你和新来的那个暴力主攻很熟?”

    “不熟,刚认识。”

    “是吗,他刚来就差点和邵秋打起来,我看他把你拽到休息区,还以为要找你茬!”

    宁洲摆摆手:“没有,帮他缠了一下手指而已。”

    “哦……”聂飞昂脸色一阵变化,高挑眉梢,“宁洲,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洲心尖一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什么这样说?”

    “你以前整天抱着排球,很少和别人说话的!”

    聂飞昂抱着胳膊感慨道:

    “咱们当了几天舍友,今天下午是交流最多的一次,甚至有球员问过我‘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二传不会说中文吗’,我当时还认真考虑了一会儿……”

    不怪聂飞昂吐槽,前世的宁洲确实孤僻。

    倒不是他性格有多么高冷,而是宁洲的眼睛里只有国家队首发二传的位置……

    他牺牲的社交时间,全部都用到了练习上。

    即使当上了国家队替补,他比赛外几乎不和其他队员们聊天,卷生卷死。

    现在决定躺平了,宁洲不愿意再压抑自己。

    想聊就聊,给别人缠手指浪费一点训练时间也无所谓。

    当替补也好,进不了国家队也好,他这一辈子只想过随心的人生……

    宁洲粲然一笑:“除了排球,我现在能看到其他东西了!”

    “……是这种感觉。”聂飞昂看呆,喃喃道,“宁洲,你确实长得好看!”

    排在他们两人前面的球员练完一轮,助教狂吹哨子,指着聂飞昂:

    “那边的傻大个!快上场接球!”

    “叫谁傻大个呢!?”

    聂飞昂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骂骂咧咧接球去了……

    宁洲偷笑,欣赏聂飞昂笨拙的救球动作,不忍直视:

    “怎么会有人能把自己左右腿系成死结?”

    “傻大个”这个称呼和聂飞昂锁死……

    下午的训练强度不大,吃晚饭的时候,几个球员坐在宁洲和聂飞昂对面,在餐桌上讨论晚上的自主加练。

    聂飞昂随口问道:“宁洲,你晚上练什么内容?”

    宁洲咽下嘴里的东西:“不练。”

    他刚重生回来就被拉来训练,需要些时间整理思绪。

    “噗——”

    “咳咳!”

    宁洲一脸嫌弃,眼疾手快把餐盘抬起来,躲开几个球员的“喷射攻击”:

    “你们?”

    球员们狼狈地整理残局,不停偷瞄宁洲,小声议论:

    “卷王刚才说什么?”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要不去囤点物资吧!”

    “哼哼!你们还不知道呢?”聂飞昂用大拇指指向身边的宁洲,神秘兮兮,“告诉你们,卷王他转性了!”

    宁洲:……

    眼看着对面几人兴致冲冲听聂飞昂讲解,宁洲重重咳几声打断道:

    “我本人就坐在这里,怎么不直接问?”

    “天哪,和卷王搭上话了!”

    “‘卷王’和‘清冷’人设都转了?”

    “赌一个鸡腿,我现在说话宁洲会不会理我!”

    宁洲长叹一口气:“我以前在你们眼中都是什么怪异形象啊……”

    他给这几个年轻球员们推荐了一些自主训练方法,获得他们直线上升的好感度:

    “不愧是卷王!私藏干货真不少!”

    “宁洲你原来这么大方,以后咱就是兄弟!”

    “你们称兄道弟就为了钓我那点干货?”宁洲调侃道。

    大家大笑:“怎么会,‘和宁洲聊得来’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吹一年!”

    宁洲被他们开玩笑也不恼,眉眼弯弯,整个人的状态松弛慵懒:

    “有疑问随时来压榨我吧,只要我会,一定帮忙!”

    “谢,谢谢!”对面几人一个激灵,大口扒饭。

    不知为何,明明宁洲与他们年龄相仿,身上却有一种靠谱前辈的气质……

    与聂飞昂几人道别后,宁洲刚出食堂,就被一个助教叫住:

    “罗教练他们有事找你。”

    “?”

    宁洲跟在助教身后,搜刮前世记忆,终于在边边角角里找到了这次事件——

    一档运动综艺节目来请邵秋录制节目,邵秋推脱了,教练便问他愿不愿意顶替上去。

    曾经的宁洲一直把邵秋视为最大竞争对手,当然不甘示弱,为了不落下训练进度,果断拒绝……

    宁洲进入罗教练的办公室,果然见到了前世一面之缘的综艺导演。

    张导演一头飒爽短发,身穿麻质长裙,笑容亲和力十足,相比于一档节目的总导演,更像是邻居家的温柔阿姨。

    她听到开门声,第一个迎上来,目光精准落在宁洲的脸上,满意道:

    “你好,宁洲,有兴趣涉足综艺吗?你的长相不出现在镜头前太可惜了!”

    宁洲与她握手:“您好……”

    宁洲的养父宁旭也在办公室中,他帮忙把这件事解释了一遍。

    宁洲装作第一次听,陷入沉思:“这样啊……”

    张导演生怕自己综艺错过这张脸,循循善诱:

    “节目形式是直播,每期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比赛期间绝对不会强迫你来,而且工资好商量……”

    宁旭了解宁洲,在一旁严肃提醒:

    “张导演,宁洲他对排球以外的事情没兴趣,他可能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你……”

    “可以了解一下工资吗?”

    “你看吧,他果然……”宁旭突然卡壳,浑身一个哆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宁洲重复一遍:“可以了解工资吗?”

    “当然可以!”张导演看这事有戏,一把抽出提前拟好的合同,“具体内容都在这里,不满意的地方随时提!”

    宁旭呆滞地盯着研究合同的宁洲,结结巴巴:

    “那,那什么,是综艺节目,不是关于排球的签约!”

    宁洲埋头在合同里找工资价格,抽空回答:“嗯,我知道。”

    “哦……那你继续看……”

    宁旭保持僵硬的状态,眼睁睁看着宁洲和张导演相谈甚欢、愉悦地签了合同……

    等张导演离开后,宁旭追上准备回宿舍的宁洲,斟酌再三,语气复杂:

    “洲洲……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头晕没有搞清楚状况,你签了……”

    “我签了综艺节目的合同。”宁洲接住他的话,眼神清明,“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真的愿意去当运动综艺的常驻嘉宾。”

    宁旭眉头皱得更深:“这不像你……难道在和邵秋较劲?”

    “没有!”宁洲无奈摊手。

    “那难不成……”

    宁旭胸口起伏几下,神情变得痛苦:

    “洲洲,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甚至不愿意继续打排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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