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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地府的开端 第七章 有情人终见

    第一殿近在眼前,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反而是独树一帜地屹立在酆都城正中央,三层高,就像是阳间每个城市中的古建筑一样,在现代化的建筑当中格格不入,却又极其地顺眼。

    整个第一殿大门一直都是打开的,屋内亮堂堂的,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来回走动的阴差,每个人的步伐都很快,时不时地还能听到里面的催促声,非常像阳间的民政服务大厅,最诡异的是安平能很清楚地听到里面电话铃声。

    胧月闷闷不乐地带着安平走进了第一殿,第一殿的正门口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事,论事天下无孝子”

    下联是“万恶淫为首,论事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

    没有上联,只有三个鎏金大字,“阎罗殿”

    进殿之后却像是进了现代社会了,一排长长的石桌将里面的阴差和外面的阴魂隔开,石桌后面正在接打电话,时不时还要抽出一张纸让阴魂或者阴差填写,安平表示这个场景很熟悉,他当时办理服装店的营业执照时,便是这样的。

    唯一的区别便是殿内没有椅子坐。

    胧月没有上前台,而是带着安平进殿后直接向右走,顺着台阶上了二楼,到了二楼以后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直达二楼的另外一边的尽头,站在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

    胧月余光瞥了安平一眼,“收拾下心情,时笙在里面,阎罗王大人也在里面,到时候别太丢人了。”

    安平高冷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整理下头发,拍打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泥土,顺便将身上的边边角角都收拾利索,还是不放心,让胧月帮忙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胧月翻了个白眼,“你的事情我没经历过,所以我不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的形象很好,不用再收拾了。”

    安平转了转脖子,将手哆里哆嗦地伸向门把手,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又像是触电了一样瞬间收回,马的,想去上厕所,双手狠狠地打了脸两下,嘴里还嘀咕着,有点出息,有点出息。

    再次伸手,再次收回,紧张的原地转起了圈圈,胧月无语的摇了摇头,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安平抓紧小碎步跟了上去,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紧互相抓住。

    屋里不像是古代的衙门,反而像是现代社会的法院,正当中坐着一位身着法袍,国字脸,一身正气,极具威严的男子,正前方放着一个金色的小牌牌,牌上写着阎罗王三字,身前坐着两个人。

    阎罗王左侧的男性阴差牌子上写着判官,右侧的女性阴差牌子上写着书记员。

    安平看到书记员的一瞬间,整个目光瞬间直了,眼睛一眨不眨,很快,眼泪围绕着眼眶一圈又一圈地转,判官直接给了胧月一个眼色,胧月赶紧拉着安平找了个地方坐下。

    书记员抬头,和安平四目相视,一眼望去,两人耳边仿佛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书记员正是时笙。

    一滴,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掉落在了胸前的衣襟上,舍不得眨眼,生怕对方会消失。

    时笙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虽然流着泪,但是眼睛还是笑着眯成了月牙,安平也是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相当地灿烂。

    时笙不是非常的美丽,只是常人水准而已,但是对于安平来说,时笙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高高束起来的马尾,一身法袍,显得时笙非常的干练。

    秦广王看出了时笙的异样,大手一挥,浑厚而又稳重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暂时休庭!”

    两名诡卒上前,将庭下的阴魂押走,秦广王语气不悦地向着时笙问道,“开庭之时,不可妄动,不可妄言,这是我等最起码的职业素养,怎么回事?”

    时笙虽然被训斥,但是她还是笑眯眯地流着眼泪,回头看向秦广王,“头,我的他来了。”

    判官用右手撑住下巴,一脸八卦的挑了挑眉,“就是那个他?”

    时笙笑出了声,清脆而愉悦,缓缓地点了点头。

    庭下的安平见到时笙被训斥,胧月一个没有看住,安平快步向前走了过来,双手抱拳,毫无敬畏之心,脸上还留有泪痕,异常的狼狈,“参见秦广王,我妻子是因为我才在您审判的时候出现丑态,还望见谅,有什么事情朝我来就好。”

    秦广王冷哼一声,“这个时候知道护着了?早先我让人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何不来?”

    安平一脸诧异的抬头望去,“秦广王此言何出,没有人来找过我啊,如果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来见笙儿了。”

    秦广王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走下了台子,用手指着安平的鼻子骂道,“100年前,时笙刚死的第一年忌日时,我专门安排城隍去找你,被你一顿臭骂,说他是神经病,是骗子,第二年又有阴差去找你,干脆被你一顿毒打!我们又不是开善堂的,难不成还要我地府去求你不成!”

    安平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这个事情嘛,第一年的时候,那个城隍上来就是一句,你可想再见到你的妻子,那个时候正是民国时期,时局动荡,骗子多得数不胜数,本来就在黯然神伤的安平以为是骗子,骂了回去。

    第二次安平正在给时笙复仇的路上,突然窜出来一个人,说让你见到你的妻子,安平一想,我的妻子死了,让我见到我妻子,就是想杀死我呗,想杀死我就是我的敌人,那就打。

    只能说是误会,也正是这些误会,让安平足足等了100年才再次见到时笙。

    时笙见到安平窘迫的样子,心疼得不行,走上前握住安平的手,挡在了安平的面前,回过头来,骄傲地抬头看向秦广王“头,菩萨说过,我们两个的缘分未了,只是时间久而已,还好,我们两个都能抵挡住时间的消磨,现在他终于来看我了。”

    秦广王将双手背在身后,将头微微探出,面无表情的看着时笙“那你见到他在阳间活的如此滋润,不后悔?不生气?”

    时笙回过神来,一手握住安平的手,一手抚摸着安平的脸颊,轻轻的用手将安平再次涌出的眼泪拭去,安平还在傻傻的看着两个人牵住的手,时笙温柔而坚定的说道,“我本来就希望我死后他能活的好好的,我就在地府等着他就是,可哪里知道他是不会死的活死人,从我知道的那一瞬间,我就非常确定,无论是100年,200年,1万年,他总是会来找我的,他在阳间一定会是像我想他一样的想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判官和胧月都出现在了秦广王的身后,屋子里的窗户打开,一道黑光窜向了秦广王的肩膀上,三神一兽一副吃瓜的模样,想要将好戏看到底。

    此时的安平眼里那里还有其他人,静静地注视着时笙的眼睛,时笙破涕而笑,抬手摸了摸安平的头发,“老公,头发长了,回去以后剪一剪。”

    安平没有说话,100年来忘记的时笙的模样,此刻再次慢慢地补全,时笙去世的那个年代,没有留下照片,安平将手慢慢地放在了时笙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每天凌晨四点钟,我都能看到你最爱的海棠花未眠,那个时候我总是在想,你应该在我身边的,都是老公没用,让你受苦了。”

    时笙摇了摇头,“我不苦,来到地府之后挺受照顾的,只是太想你了。”

    安平将时笙拥入怀里,深深地嗅着时笙身上的味道,此时的时笙已经是灵体了,哪里来的味道,但是安平不在乎,胸中有千言万语都想告诉时笙,此时也就剩下了一句,“老婆,我想你了。”

    话音刚落,眼泪不争气的一滴又一滴的掉落在时笙的肩膀上,时笙感受着安平想要将她融入身体的力道,感受着安平的体温,环抱住安平的背,轻轻拍着正在啜泣的安平,眼泪不停,声音轻柔且颤抖的说道,“老公,我也想你。”

    两人都没有说话,旁边的众人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人,美好的事情总是可以让人感慨万千,这个时候时笙温柔的声音传来,几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刚才就像是8月的太阳,日头正足,让所有人感到温暖,那么此时就是10月夜晚的秋风,让人冷的一个哆嗦。

    “老公,你替我报仇了没?”

    安平将时笙放开,两双手顺手牵住,安平看着时笙的脸庞,梨花带雨,却温柔似水的微笑,安平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他们死得干脆么?”

    安平声音嘶哑,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吸了一下鼻涕,低头看向脚尖,“有一个死得很快,其余的都死得很惨。”

    时笙长舒一口,再次抱住安平,“那就好那就好。”

    胧月抽搐了一下嘴角,“这婆娘挺狠啊。”

    秦广王瞥了胧月一眼,这才哪到哪,平时在办公室的时候,那还经常骂我呢,她的温柔只留给了安平,对我们那叫一个泼辣,但是这话没有说出来,堂堂阎罗王。

    但是谛听能听到秦广王心底的声音,挑衅的冲着秦广王一挑眉,秦广王冷笑一下,谛听再次听到一句话,“你要是说出去,那就说明我秦广王是心怀大度之人,不仅不会有损我的威严,还能留下美名,更能说明我的大公无私,但是谛听啊,你的黑历史不少,我如果传出去,你经常在孟婆洗澡的时候,前去窗外……”

    谛听两个耳朵一个激灵地立了起来,讨好一般地冲着秦广王眨了眨眼,跟小猫一样,蹭了蹭秦广王的脸颊。

    秦广王不动声色,满脸微笑地看着时笙和安平,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手牵手来到面前,深深的一个鞠躬,“多谢阎罗王大人的恩情。”

    秦广王哈哈大笑,伸手将两人扶起,拍了拍时笙的肩膀,又拍了拍安平的肩膀,“当初的帮忙,不就是为了此时的美好么,我很满意。”

    这个时候,大门砰的一声突然被打开,一个手拿毛笔的人闯了进来,来人正是崔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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