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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六伐中原,智除奸佞 153:连环策杀主诈降,缓兵计献头待援

    隗文引着桓豁大队人马直奔东湖山,此时司马勋正在东湖山休整兵士,等待援军,次子司马陇子与军师梁惮,一起来到近前,司马陇子拱手道:“父王,孩儿与梁参军商议,以为彭州援兵,杯水车薪,不可久等,隗文离去已久,不见回音,还是回汉中为妙。”

    司马勋靠在青石之上,说道:“本王已等候一日,又何必在乎再候一日,明晚若是不见援兵,再回汉中不迟。”

    军师梁惮道:“一天一夜,空耗于此,倘若隗文求援不成,桓豁又至,如之奈何?”

    司马勋道:“不必多言,此番起兵,破涪水关、剑门关,何其不易,岂能轻易返回汉中,我乃大丈夫,岂能败退而回,还有何颜面去见汉中父老?”

    “可是......”

    “谁再胡言,斩首示众!”

    等到晚间,仍在山林露宿,几声虫鸣,又风吹草动,惹得司马勋一夜难眠,不时惊醒。众人都知道司马勋容易动怒,动不动就斩杀部下,故而无人再劝。

    夜晚时分,司马勋刚刚要睡去,忽然几声叫喊,惊醒司马勋等众人,只听有人喊道:“桓豁杀来,快快逃命!”

    司马勋闻之大惊,赶忙起身,提起三尖两刃刀,大喊道:“众人勿慌,随我迎战。”

    山野之中,官军围困,叛军四乱,鼠窜逃生,想再找军师梁惮,夜晚漆黑,人马杂乱,早已不知所踪,次子司马陇子乱军之中,逃脱出来,正遇小将朱序。

    朱序喝道:“司马陇子,反贼休走!”

    司马陇子一看难以逃脱,挥枪来战,两人交战七八合,朱序一枪挑飞陇子兵器,司马陇子正欲调转马头逃命,朱序抓住陇子腰间丝绦,大喝一声,将那司马陇子拽过马背,摁住活捉。

    司马勋一看军师、爱子皆找不到,顾不得残兵败将,孤身一人,催马逃走,只听邓遐追来喝道:“司马勋,邓遐在此!”

    邓遐追上司马勋,二人甩开乱军,边打边跑,一路奔驰,无人能及。两人也不知道跑出多远,司马勋使尽全力,未得脱身,被邓遐一槊打下战马。司马勋已筋疲力尽,见邓遐铁槊相对,直指哽嗓咽喉,司马勋自知大势已去,闭上双目,等死而已。

    东湖山之战,司马勋叛军全军覆没,成都王司马勋、次子司马陇子,军师梁惮全部被俘,成都之围遂解。

    ......

    再说增援的另一路人马,出征时由夏侯澄带领,桓罴、桓伊为副将,统兵攻打汉中,此时也已兵临城下。当初司马勋造反之时,把长子司马康封为汉中太守,留守汉中,等夏侯澄率兵杀到,成都之战,兵败的消息,已经是接踵而至。

    司马康在城内府上,急的来回踱步,两员副将一个叫裴郑,一个裴邻,这兄弟二人,见司马康走来走去,无计可施。裴郑说道:“少主公切莫多虑,末将以为,若想拒守汉中,不妨求助秦天王,让秦国出兵相助,可据晋兵。”

    司马康道:“不可不可,我乃司马氏,堂堂晋室宗亲,岂能投降苻坚。”

    裴郑道:“夏侯澄已兵临城下,主公又兵败成都,若不早投秦国,只恐被夏侯澄所擒获,得不偿失。”

    裴邻又道:“少主公若不愿投奔苻坚,可弃守汉中,我兄弟扶保少主公西去,暂居陇南,可避些日子。”

    司马康又道:“汉中乃我父立业之地,我怎可弃之而逃,不可不可。”

    裴郑道:“战事紧迫,少主公不可久久不决。”

    “待我再想一二,自有定夺。”司马康六神无主的离开的客厅,只剩裴郑、裴邻兄弟二人。

    平叛的大军,咄咄逼人,已是火烧眉毛之际,这裴氏兄弟,更是忧虑重重,二弟裴邻说道:“少主公不听忠告,优柔寡断,心无远虑,如此拖延,必受其拖累。”

    裴郑道:“二弟有何良策?”

    裴邻看看四下无人,牵着兄长手腕,一起走出前厅,低声道:“少主无能,不如我等自立。”

    “这...即便我二人自立,也未必是夏侯澄的对手。”

    裴邻道:“小弟是连环计,先杀司马康,献其首级诈降,待夏侯澄等人受降入城时,伏而杀之。必败官军,到时再献汉中与秦王苻坚,岂不一举三得。”

    “嗯......妙,妙,妙呀。”裴郑脸上泛起一丝诡笑。

    裴邻道:“兄长与我回去调兵,晚膳时分,诛杀司马康,早定大计。”

    兄弟二人商议已定,趁着晚饭之前,回到府上召集亲兵,准备晚间兵变。

    明月高悬,惆怅败落的司马康在府上闲来无事,又无计可施,即便自知在劫难逃,也不忘花前月下,风流一把。厅堂内传出一阵琴音,司马康独自饮酒,桌前一个舞姬起舞,看着美人献舞,司马康连饮三盏,以解愁闷。

    正在沉溺舞乐之时,一个家丁跑进堂前,惊慌说道:“少主公,大事不好,城内哗变。”

    “啊?”酒醉微醺的司马康,两眼通红,瞪得溜圆,怒喝:“罢了!都退下!”

    舞姬和抚琴艺人,吓得各自退去,司马康道:“何人大胆,敢生兵变?”

    “像是裴氏兄弟。”

    “随我前去!”

    尚在酒意之中的司马康正要摘剑,只见第二个家丁闯入大堂,跌跌撞撞进来说道:“少主公快走,叛军闯进府了!”

    只听一阵嘈杂,但见裴郑、裴邻兄弟二人,率兵冲进前堂。司马康带着满身酒气,一手握剑柄、一手握剑鞘,厉声问道:“我父王在时,待二位将军不薄,因何反我?”

    裴郑道:“成都王已兵败,生死难料,大势已去。少主公主胸无大志,坐以待毙,我等欲投天王苻坚,岂能陪你在此等死?”

    酒力发作的司马康,醉眼昏花,猛然仰天大笑,笑声狂放,大喝道:“父王何必让我为太守,造反不成,反受其害!”

    看着门口堵满了叛军,司马康道:“不劳二位将军动手,我自了断。”说着,司马康拔出佩剑,引颈自杀,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司马康自杀,汉中已在裴郑、裴邻兄弟手中,裴郑问道:“二弟之见,下步该如何是好?”

    裴邻道:“斩其人头,泡入盐水,我亲往夏侯澄大营,约定三日后献降。”

    “好,就依此计。”

    裴邻又道:“兄长切记,即刻派人向秦王求援,三日之后,待苻坚援兵到此,便献降秦国。”

    ......

    裴氏兄弟一边向秦国求援,一边加紧筹备,抵御夏侯澄。二弟裴邻以使者身份,出使夏侯澄大营,献头诈降。

    来到帐中,大帐之内,端坐三人,主将便是夏侯澄,左边一人,身长八尺,面色乌黑,虎头熊眼,鼻宽嘴大,一副络腮胡须,满脸凶相。此人乃是副将桓罴,字展英。

    右边一人,身长七尺,虽是武将,长得俊美儒雅,白面郎君,细眉如剑,眼含秋波,鼻正唇薄,不留胡须,一副儒将之姿。此人乃是副将桓伊,字叔夏。

    桓罴、桓伊虽与桓温不是一家,血脉较远,但也都是桓氏族人,跟随桓豁。坐在正中的夏侯澄问道:“来者何人,出使何事?”

    裴邻作揖道:“在下裴邻,与家兄裴郑,本是汉中副将,今见将军引兵至此,不愿为司马勋父子效命,欲求献降。”

    夏侯澄道:“司马康乃汉中太守,他不前来,让我如何信你之言。”

    裴邻道:“只要将军肯等三日,三日之后,我便献上司马康人头,以首级为诚。”

    夏侯澄听了,看着桓罴、桓伊二人,这二人也点头认可,夏侯澄道:“司马勋父子皆为朝廷要犯,我率兵至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事成之后,你等也是将功补过。”

    裴邻道:“夏侯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回去,三日之内,必献首级。”

    ......

    等到重回汉中城内,裴郑、裴邻兄弟二人,又聚到一起,裴邻说道:“今日已与夏侯澄言和,三日之后,便献上首级。”

    裴郑心中没这么多的谋略,便问道:“司马康人头已得,何不现在就送去?”

    裴邻道:“你我兄弟二人,乃是司马勋旧部,论罪也是叛军,献上司马康人头只不过将功补过,唯有早降天王,反到可加官进爵。”

    “嗯...言之有理。”

    裴邻拖延了三天时日,这三日时间,正是派人出汉中,赶往长安求援的时机。

    三日之后,一大清早,裴邻二度来到夏侯澄大营,手拎一个木盒,入帐参加。夏侯澄一看木盒,心中窃喜,果然裴邻言而有信,木盒里定是司马康首级。

    裴邻献上木盒,作揖道:“此乃反贼首级,特献与将军,请诸公过目。”

    打开木盒,桓罴、桓伊二副将围观上来,定睛一看,正是司马勋长子司马康首级,三人确认无误,夏侯澄道:“裴氏兄弟献贼首有功,既然如此,我清点人马,明日午时入驻汉中。”

    “末将裴邻,与兄裴郑敬候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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