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界的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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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巅，玉皇之顶，陈清远双手紧握长剑，单膝下跪，将剑牢牢固定在火盆里，里面的灰烬自燃，顺着剑刃蔓延，爬上陈清远双手，胳膊，身体，蔓延全身，犹如一个火人……
痛楚袭来。
李国强看得真切，脑中灵光一闪，再细看陈清远站的位置，惊骇道：“这……这个台子好像是专门用来放置祭祀品的，桂林兄弟变成祭祀品了！”
他二话不说就往上面冲去。
人还没上高台，便撞上无形的墙壁反弹出来，在身上摔个七荤八素。
祭祀台，不允许他上去！
黄耀祖很想拯救这个世界，他也看出陈清远似乎真的找到某种拯救这個世界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必须牺牲陈清远一人。
死一人，拯救全世界。
值得吗？
这个问题很古老，无数人问过，不同皮肤，不同种族，不同国家。
有人说，自己死了，全世界还活着已经没有意义。
有人说，死一个人拯救全世界，很有性价比……
但是极少数人意识到一个问题。
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牺牲你一人就能拯救他们的时候，从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黄耀祖正好看过这个问题……
他下意识咬着嘴唇，双拳紧握。
这个世界太绝望了。
鬼胡作非为肆意践踏生命，明明都是从人衍变而来的产物……
明明有庙宇有神明，偏偏只限于庙宇小小的范围禁止鬼魂……
如果……
如果陈清远在这一刻作为祭祀品献给那缥缈无踪的神明。
就能拯救世界的话……
他……
黄耀祖丝毫没有感觉到因为咬太用力，嘴唇渗出血液，他眼睛有些发红，看着陈清远化作火焰的模样，鼻尖忍不住一酸，认识还没有一个礼拜，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义无反顾冲上祭祀台……
如果陈清远刚开始不知道这是祭祀台，那现在这个情况，也该知道了……
他只要双手松开剑柄，就能停止祭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请你……
全世界的人都欠你。
李国强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浑身个泥土，不顾一切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再次冲上祭祀台猛击！
这次反弹更加厉害。
他几乎是半飞出来，摔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位，鼻腔流出血液，强撑着还想继续，身体突然被人抱住……
是黄耀祖。
他眼眶里充斥着泪水，说道：“桂林兄弟已经做出他的选择了，我们应该谢谢他……”
李国强悲从心中来，他直勾勾看着黄耀祖：“头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但是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他……”
他平时外表看着木讷一点，实际上心理情感非常丰富。
黄耀祖紧紧抓着李国强说道：“但你现在过去又能怎么样，上了祭祀台就被弹回来，力道一次比一次大，再上去就死了！”
玉皇顶上面。
陈清远感觉自己血肉消融，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隐约之间听到有人在唱歌。
是那片茶山……
阿阳在茶田里欢快跑着，阿阳的妈妈手里拿着根棍子在后面紧追，附近茶农手里提着篮子掩嘴笑着。
真是美好的画面。
眼前的世界一黑。
阴冷的气息袭来。
鬼哭狼嚎之声不断，犹如直通无间地狱。
陈清远回头往下看，玉皇顶附近那些被鬼附身的人都定在那里，他福临心至，似乎有冥冥之间有人在指引……
他右手离开剑柄，咬破食指，在剑柄上一笔一划写下往生咒的咒文：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始当诣座。天真大神，上圣高尊，妙行真人，无鞅数……
红色鲜血写出来的咒文，慢慢化作金色，同时也从身体里抽走什么。
写完。
陈清远面无血色，这么多字差点没趴下……
来到泰山拜泰山府君，用佛教养生经就太冒昧了，好在乘船的时候看了道经背了一篇。
此刻！
他双手握住剑柄，抽出剑尖，用尽全身力气站在玉皇顶上居高临下给这世界挥了一剑：“善者度魂，恶者入狱！”
平平无奇一剑，不见金光闪烁，也不见云层被斩开。
但以玉皇顶为中心，那些鬼附身的人一个接一个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扩散，从泰山之巅到泰山脚下，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以岱庙为首，所有道观寺庙香炉里香头上的暗火都亮了几分！
普通人死后脱离尸体，在阳光下游荡的魂魄开始惧怕阳光，它们下意识往阴影处躲避，更有甚者本能朝着当地城隍庙而去……
香江。
副警务处长，刘成刚坐在办公室里，惊恐看着自己的双手，颤声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力量在拉扯！”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用力喊道：“都，都赶紧过来……帮我……帮……”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直挺挺倒下去……
警署三分之二的警员也一个接着倒下。
同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各个角落上演。
有商人，有官员，有普通人，有乞丐，全都无法躲过……
某天台上面，有个17岁少女带着怪异的笑意将麻绳挂在晾衣竿上面，她抓着另一端慢慢悠悠往自己脖颈上绕着，痴笑着：“好玩，真好玩……”
她眼睛猛地一瞪，惊恐望向东北方：“这是什么？不行，我还没玩够，不要啊，我就是要让这些臭女人付出代价！啊……”
少女眼睛泛白随即恢复正常，她发现自己挂在晾衣架上弯曲着双腿，快要喘不过气来，生死存亡之际，双脚终于放下来，硬生生站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也是她命不该绝，换作平常人上吊，不用很高，站在原地跪下去都能吊死自己……
泰山，玉皇顶。
陈清远踉跄着后退几步，坐在地上，浑身焦黑一片。
那长剑化作大量碎片散落一地……
叮！
手机短信响起。
他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虚弱道：“你倒是……他妈智能一点……”
右手背上那个眼睛图腾仿佛活过来一样，瞳孔四处转动，地面慢慢浮现出灰色的字迹，还是简体字，内容：【恭喜您完成任务，寻到该世界轮回转世的渠道。】
回归吧。
再等下去就死了……
他身体慢慢朝旁边歪下去，随即被一只手扶住。
是黄耀祖，他看到被鬼附身的人倒下去便知道陈清远成功了，此时此刻，他望着浑身严重烧伤漆黑的陈清远，嘴唇颤抖，眼眶里泪水止不住溢出来……
他比所有人都能体会什么叫绝望。
泪水里含着对新世界新生的喜悦，也包含着对陈清远付出的感动和敬重。
李国强拖着疼痛的身体也上来了，说道：“头儿，现在不是抒发感情的时候，快别抱着了，先联系医院，用加急救援，我知道大型医院都有直升机急速救援的。”
陈清远缓缓转过脑袋，看着李国强浅笑：“你们两个……穷条子，有几个钱，别浪费了，我有自己该去的地方。”
回归！
砰！
他的身体化作清风在黄耀祖怀里面消散……
黄耀祖：“……”
他双手在空中抓了两把：“不是，我没用力啊……”
李国强看向空荡荡的玉皇顶火盆，忍着悲伤说道：“他应该是被献祭了……”
……
……
灰色世界。
第五扇黑色大门从空中落下，门打开，陈清远从混沌里走出来，习惯性回手掏，摊开手掌一看，居然有三个光点，其中两个金色，一个白色。
紧接着，开始全息投影，快速把他五岁的记忆过了一遍，留下五岁时他的雕像。
陈清远捏碎光点。
第一个光点：【恭喜您获得来自《第一诫》世界的礼品，“祝福”，该祝福为一次性礼品，可使用在任何人身上，能直接修复普通伤势，如心脏破碎，斩首等等，也可修复深层面的伤势，如魂魄破碎或记忆缺失。】
第二个光点：【恭喜您获得来自《第一诫》世界的礼品，“拒身”，该祝福为一次使用永恒礼品，使用后，阴魂类敌人将很难对使用者进行附身，若是敌人实力高于使用者十倍以上……多次尝试，便有概率成功附身！】
第三个光点：【灰：恭喜您获得来自《第一诫》世界的礼品，“不科学弹匣”，该礼品为一次性永恒祝福，使用者使用枪械时，无论是何种类型枪械，该弹匣容量都以该枪械标准弹匣容量x3，如，17容量成为51容量弹匣。】
好好好……
陈清远心情大好，他虽然对于直接获取任务世界的东西很有兴趣，但这种“世界”礼物级别的东西更好……
这三样都非常棒。
他直接使用了第一个礼物“祝福”。
金色光点犹如子弹打入他的眉心。
陈清远整个人瞬间炸开化作血雾。
金光在空中延伸出无数丝线晃动，血雾慢慢汇聚起来成为人形，陈清远仿佛被打散成原料再被3D打印机重新打印出来一样。
金光也随着打印的过程融为一体。
陈清远上下检查自己的身体，很奇妙，被打成血雾的时候，他的意识如同第三方视角看着这一切……
魂魄修复了吗？
他没感觉到任何不同的地方。
等离开这个灰色世界，到了可以修炼的任务世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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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袭来。
李国强看得真切，脑中灵光一闪，再细看陈清远站的位置，惊骇道：“这……这个台子好像是专门用来放置祭祀品的，桂林兄弟变成祭祀品了！”
他二话不说就往上面冲去。
人还没上高台，便撞上无形的墙壁反弹出来，在身上摔个七荤八素。
祭祀台，不允许他上去！
黄耀祖很想拯救这个世界，他也看出陈清远似乎真的找到某种拯救这個世界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必须牺牲陈清远一人。
死一人，拯救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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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自己死了，全世界还活着已经没有意义。
有人说，死一个人拯救全世界，很有性价比……
但是极少数人意识到一个问题。
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牺牲你一人就能拯救他们的时候，从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黄耀祖正好看过这个问题……
他下意识咬着嘴唇，双拳紧握。
这个世界太绝望了。
鬼胡作非为肆意践踏生命，明明都是从人衍变而来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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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如果陈清远在这一刻作为祭祀品献给那缥缈无踪的神明。
就能拯救世界的话……
他……
黄耀祖丝毫没有感觉到因为咬太用力，嘴唇渗出血液，他眼睛有些发红，看着陈清远化作火焰的模样，鼻尖忍不住一酸，认识还没有一个礼拜，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义无反顾冲上祭祀台……
如果陈清远刚开始不知道这是祭祀台，那现在这个情况，也该知道了……
他只要双手松开剑柄，就能停止祭祀。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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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强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浑身个泥土，不顾一切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再次冲上祭祀台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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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强悲从心中来，他直勾勾看着黄耀祖：“头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但是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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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远踉跄着后退几步，坐在地上，浑身焦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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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吧。
再等下去就死了……
他身体慢慢朝旁边歪下去，随即被一只手扶住。
是黄耀祖，他看到被鬼附身的人倒下去便知道陈清远成功了，此时此刻，他望着浑身严重烧伤漆黑的陈清远，嘴唇颤抖，眼眶里泪水止不住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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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强拖着疼痛的身体也上来了，说道：“头儿，现在不是抒发感情的时候，快别抱着了，先联系医院，用加急救援，我知道大型医院都有直升机急速救援的。”
陈清远缓缓转过脑袋，看着李国强浅笑：“你们两个……穷条子，有几个钱，别浪费了，我有自己该去的地方。”
回归！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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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耀祖：“……”
他双手在空中抓了两把：“不是，我没用力啊……”
李国强看向空荡荡的玉皇顶火盆，忍着悲伤说道：“他应该是被献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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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开始全息投影，快速把他五岁的记忆过了一遍，留下五岁时他的雕像。
陈清远捏碎光点。
第一个光点：【恭喜您获得来自《第一诫》世界的礼品，“祝福”，该祝福为一次性礼品，可使用在任何人身上，能直接修复普通伤势，如心脏破碎，斩首等等，也可修复深层面的伤势，如魂魄破碎或记忆缺失。】
第二个光点：【恭喜您获得来自《第一诫》世界的礼品，“拒身”，该祝福为一次使用永恒礼品，使用后，阴魂类敌人将很难对使用者进行附身，若是敌人实力高于使用者十倍以上……多次尝试，便有概率成功附身！】
第三个光点：【灰：恭喜您获得来自《第一诫》世界的礼品，“不科学弹匣”，该礼品为一次性永恒祝福，使用者使用枪械时，无论是何种类型枪械，该弹匣容量都以该枪械标准弹匣容量x3，如，17容量成为51容量弹匣。】
好好好……
陈清远心情大好，他虽然对于直接获取任务世界的东西很有兴趣，但这种“世界”礼物级别的东西更好……
这三样都非常棒。
他直接使用了第一个礼物“祝福”。
金色光点犹如子弹打入他的眉心。
陈清远整个人瞬间炸开化作血雾。
金光在空中延伸出无数丝线晃动，血雾慢慢汇聚起来成为人形，陈清远仿佛被打散成原料再被3D打印机重新打印出来一样。
金光也随着打印的过程融为一体。
陈清远上下检查自己的身体，很奇妙，被打成血雾的时候，他的意识如同第三方视角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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