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十五年的成长（40000月票加更）
乾坤神碑的这一片广场上。
上千位修仙者都震惊无比的望着吴渊。
数息前，他们还有些瞧不起吴渊，那是因为他们默认吴渊乃是地仙，乃至是上仙！
可现在？完全变了。
一位紫府境，修炼百年，就接触到空间之道，看似只是最弱的第一层, 却仍代表了不可思议的天赋。
至少。
在场的上千修仙者中，九成九都是仙人，炼虚圣域境层次的，不超过十位。
至于紫府境？更一个都没有。
须知，这里的上千修仙者，都堪称浩瀚大界，在空间之道上天赋一流的修仙者。
一片寂静。
“鸣剑。”古涞星君满意点点头，才看向吴渊, 露出笑容：“继续随我来, 我向你介绍其他地方。”
吴渊点头。
嗖！嗖！
两人离开了这片广场，向着临仙阁更深处而去，这时，广场上才响起一阵阵小声议论。
“他就是鸣剑？”
“我没听说过。”
“我好像听说过, 据说在低阶仙巫战场上纵横无敌, 有近乎地仙实力，只是竟是我北幽一脉的。”
“据说，公认他是整个大界天仙之下, 排名前十的绝世妖孽。”
“是他！”
“竟才修炼百年, 真可怕。”这上千位修仙者暗自传音交流, 令一些原本没听说过‘鸣剑’的，都迅速知晓了。
都明白了吴渊是何等人物。
况且, 别说知晓了吴渊的事迹。
就算不知晓，单单‘仙君认可的三代弟子’这句话, 就让这些北幽一脉的弟子无比敬畏。
无尽岁月。
北幽一脉的弟子多了去了, 诞生的天仙就数以万计，可能够得到仙君认可位列门墙的，除去陨落的, 如今还活着的不足千位。
可以说。
此刻，在这上千位修仙者眼中，吴渊虽才紫府境，但地位之高，足以媲美星主，乃至更高些。
……“师侄，你别太在意。”
“神碑考验，只是单纯考验空间法则感悟，你留在第一层，是因刚入门。”
“在伱这个年龄阶段，能跨入空间法则大门，就已无比惊艳。”
古涞星君笑道：“我主管临仙阁数千万年，紫府境就被送来的，不到十个，且师侄你是其中年龄最小的。”
“亦是唯一的三代弟子。”
“其他紫府境就送来的，最终，基本都被师尊收徒了。”古涞星君笑眯眯拍着肚子。
吴渊不由一笑。
“正常来说，能够来到临仙阁修炼的弟子, 基本是地仙乃至上仙，绝大多数都修炼了数千年乃至数万年。”古涞星君道。
“没有修炼数十万年的吗？”吴渊好奇道。
“现在没有。”
古涞星君摇头道：“一般而言, 达到分神法相境，就会显露空间之道天赋……就会逐渐选拔送来临仙阁，而临仙阁，至多修炼三千年就必须离开。”
“修炼数十万年，才显露空间之道天赋被送来？这种情况基本不存在。”
吴渊不由点头，原来如此。
“师伯，神碑考验，最高有多少层？”吴渊好奇问道。
“神碑考验，一共四十层。”古涞星君道：“想通过第十层，必须将任何一条下位法则参悟到域境九重。”
“想通过二十层，必须将下位法则参悟到真意九重。”
“想通过三十层，必须将下位法则参悟到道域九重。”
“通过三十一层，必须将一条下位法则悟透。”
“通过四十层，则必须掌控一条完整的中位法则。”
吴渊轻轻点头。
各大势力的考验，大同小异。
这神碑考验和巫界的‘巫神塔’考验类似，相同层的难度相差无几。
最大的区别。
临仙阁的神碑考验，只能运用空间法则。
“神碑考验，有两大好处，第一是实战，你的对手，会根据你的道之感悟，针对性和你厮杀，有助你更好弥补自身弱点，更快进步。”古涞星君道：“第二，闯的层数越高，那么，待离开临仙阁时。”
“赐予的奖励，也会越好。”
“奖励？”吴渊暗自嘀咕，倒没人和自己提点过。
不过，至少得等到三千年后了。
“师伯，在这里的修仙者，一般闯神碑考验，能到多少层？”吴渊问了句。
“大多是通过十几层，能通过二十层都屈指可数。”古涞星君道：“毕竟，只修炼数千年岁月。”
“这么低？”吴渊有些疑惑。
像第二原巫界中的绝世天才，修炼数千年，一般都能闯过巫神塔二十七层，甚至，像长鸿师兄都闯过巫神塔三十层了。
“师侄。”
“空间法则，和寻常金、木、水、火等法则不同，它的参悟难度极高，且威力极可怕，否则，整个大界的空间君主，也就不会只有仙君一位。”古涞星君笑道：“当然，类似师侄这样的绝世妖孽，修炼数十万年，将一条中位空间法则悟透，应该也是有希望的。”
吴渊轻轻点头，他基本明白了。
嗖！
穿过连绵的楼阁。
终于，吴渊跟随古涞星君，来到了另外一片广场上，这里屹立着一面又一面巨大的石壁。
以吴渊的眼力和眼界。
迅速就能分辨出，那并非普通石壁，而是一种无比珍贵的矿石，恐怕是锻造仙器的材料之一。
单单这满地石壁本身，就价值连城。
不过。
真正让吴渊侧目的，是镌刻在那一面面石壁上的无数秘纹，每一面似乎都颇为玄妙。
足足过千面石壁。
依次排列着。
这片广场上，同样有多达数百位修仙者。
吴渊和古涞星君都未上前，自然也没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这里，就是临仙阁除‘乾坤神碑’的第二宝地‘空间法地’。”古涞星君指着那一面面石壁道，笑道：“师侄，你可观察一二，看能不能看出区别。”
吴渊不由顺着看着这些石壁。
虽对空间法则参悟还很浅薄，可诸道诸法相通，以吴渊媲美上仙的道之感悟，还是能察觉出一些端倪。
很快。
“每一面石壁，似乎都镌刻着一门空间秘术。”吴渊若有所思道：“且越往深处去，难度似乎越高。”
观察开始阶段的一些石壁，吴渊只是觉得深奥。
越往后望去。
遥遥观看，都让吴渊心神不宁，有些头晕目眩，显然，深奥程度已远超他的想象。
同时，来观摩石碑的绝大部分都在前半区域。
“你说的没错。”
“这些秘纹石壁，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共有三百三十面石壁。”古涞星君微笑道：“尽皆是阐述属于空间的六条下位法则的。”
“第二阶段，共有一百六十五面石壁，是阐述有关空间奥妙的三条中位法则。”
“第三阶段，共五十五石壁，每一面石壁，阐述了完整的空间之道运用。”
“每一面石壁包含的秘术，都是仙君亲自收集或创造出来，无比珍贵，倾尽心血。”
“所蕴含的这些秘术，并不一定擅长战斗，却极适合引导参悟空间奥妙。”
“相同的道之感悟，但不同石壁秘术适用不同心性、不同战斗方式的修仙者。”
“这些石壁秘术，你都可学习，但切莫贪多，寻找两三门适合自身的即可。”古涞星君提醒道。
吴渊点头。
贪多嚼不烂，这点道理他是懂的，况且，这里的众多秘术又并非用于战斗。
而是引导悟道。
“通过乾坤神碑引导，再通过学习石壁秘术，加上‘临仙阁’利于参悟空间之道的特殊环境。”古涞星君道。
“最终，令临仙阁成为了大界的修行圣地之一。”
吴渊轻轻点头，心中亦暗自惊叹。
不愧是一位仙君倾力布置。
诸多配合，的确不凡，能够最大程度促进麾下弟子的修行。
“师侄，在临仙阁修行，主要要地我都同你介绍的，其他的，我会通过仙境，给你一份神虚仙简，你自行阅览。”古涞星君道：“待你选定府邸，再通知我。”
“往后，每个月，我会按时给你送一份‘火神涧酿’，持续百次，助你修行。”
“每个月一份？”吴渊错愕：“不是就一份吗？”
他不会将仙君所言记错。
“哈哈，那是仙君口中的一份，但其中效力，岂是你现在能消化？”古涞星君摇头道：“得再分成一百份，你慢慢服用，令身躯神魄逐渐蜕变。”
“慢慢消化，效果会更好些。”
吴渊恍然。
“师侄，仙君对你无比看重，可别让他失望，我先走了。”古涞星君笑呵呵道。
“谢过师伯。”吴渊恭敬道。
古涞星君点点头，迅速离去。
平日里，像每百年一次的正常接收弟子，那都是几位天仙负责。
他堂堂星君，若非得到北幽仙君专门通知，岂会来接待一个三代弟子。
……
目送古涞星君离去。
仙境内，吴渊迅速阅览神虚仙简，对整个临仙阁有了进一步了解，尔后便选了一处府邸。
府邸内，颇为空旷。
除没有仆从，其他各方面和原巫界相差无几，静室内玉台功效就极为惊人。
吴渊，在恒阳仙境中，也一一熟悉了新身份。
“除离夏这一身份，我在恒阳仙境中，是以‘鸣剑’为示人？”吴渊暗道：“是北幽师祖安排的？”
鸣剑就是离夏，虽有各方势力有所猜想。
但并未有谁证实。
即使北幽一脉，也只有极少数几位星君知晓罢了，对外公开的，只有鸣剑这一身份。
“也好，这样一来，我完全能用‘鸣剑’这一身份，通过恒阳仙境去闯七星天骄塔。”吴渊不由一笑。
当然，吴渊并不打算立刻就去闯。
“现在去闯，虽有把握闯过八十层。”
吴渊暗道：“只是，除了让自己走上风口浪尖，意义不大。”
一星塔八十层，一般将一条下位法则感悟到道域三重，就有望闯过。
至于九十层？则至少要将一条下位法则感悟到道域六重。
一百层？必须将下位法则感悟到道域九重。
这才是吴渊为何会被北幽仙君看重的根本原因。
他所表现出的天资妖孽程度，已经比之当年的洛孤还要夸张。
“我现在，若一心参悟星辰之道、万寿之道，百岁前，有望闯过一星塔九十层。”吴渊暗道。
只是，意义不大。
“将来。”
“无论是走空间之道，还是走生命之道，都必须参悟空间真域。”吴渊思索着。
在空间之道尚未有所成就前，将两条中位法则感悟越深，那么，将来想要融合形成完整的上位法则，会越难。
或许。
寻常修仙者，能悟透一条中位法则，就已无比欣喜。
毕竟，历代无数天才，有几人能够成为星君？
可吴渊得两位仙君看重，且已有绝顶天赋，他的目标自然定的极高。
“上位法则！”
“东阳师尊，能够短短数十万年，将生命之道推演到道域七重，我自然不能弱。”
“接下来的岁月，炼气本尊，暂时放弃推演万寿之道。”吴渊暗道。
身处临仙阁内，本来也参悟不了万寿之道。
“炼体本尊，一边继续推演‘星辰奥妙’，一边参悟‘银色光球’所蕴含的生命秘纹。”
“竭尽所能，将真域、万寿、星辰这三条道的道之感悟融汇于一体。”吴渊暗道：“尽快，跨入生命之道的大门。”
“现在，先让炼体本尊，接受‘空间真域之书’传承吧。”
……
遥远的苍峰巫界。
第四原巫界内，这里汇聚了整个巫界最精英的紫府山河修士。
十多年过去。
吴渊的炼体本尊，早已来到这里，且同样融入了这里的环境，结识了许多原巫界天才。
他的实力，仅显露‘星辰真意二重’，就已得到了众多第四原巫界成员认可，被公认未来注定会成为‘天阶成员’。
虚空大陆，本源塔内。
吴渊盘膝坐在虚空中，他的头顶正悬浮着一枚银色的三棱柱晶体。
正是‘空间真域之书’。
此刻，大量讯息正不断传入脑海中，尽皆是有关空间真域这一法门的相关修炼引导。
玄妙莫测。
同时，一道无形的精神印记，亦在吴渊脑海中逐渐形成。
足足过去数日。
传承方才完整，旋即。
那神秘的空间真域之书，也倏然间消散。
“真域之道，竟是如此。”吴渊炼体本尊眼眸中有着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得到了北幽仙君授予的《空间法则总纲》，又得到《真域法典》，让吴渊对于如何参悟‘空间法则’，尤其是其中的真域法则，已有足够了解。
“空间法则，包含三大中位法则：裂空、乾坤、真域。”吴渊默默思索着：“裂空之道，最擅长攻击，又被称为空间撕裂，号称攻击最可怕的中位法则之一。”
“乾坤之道，又被称为空间波动，最是擅长逃遁，像后曲星君他们，那般厉害，就是掌握了完整的乾坤之道。”
“真域之道，又被称为空间之域，最擅长领域，号称领域最强的中位法则之一。”
三大空间中位法则，个个不凡，在任何一方面都无比诡异、强大，一旦合一形成完整的空间之道，自然恐怖，隐隐凌驾于其他上位法则之上。
“三大中位法则，又是由六条下位法则相互融合而成。”吴渊暗道。
隶属空间的六条下位法则：空间之痕、次元之刃、空间维度、空间潮汐、虚空挪移、空间粉碎。
像裂空之道，是由次元之刃、空间粉碎、空间维度融合。
像乾坤之道，由空间之痕、虚空挪移、空间维度融合。
真域之道，则由空间之痕、空间潮汐、空间维度融合。
“乾坤之道、真域之道，有诸多共通之处，而整个空间之道的基石，是空间维度。”吴渊暗道：“接下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推演空间维度。”
“继而参悟其他空间下位法则。”
“最终，尝试融合，再看我适合哪一条道路。”吴渊做出了决定。
真域之道，是空间、生命这两位上位法则必须参悟的。
但乾坤之道，同样是吴渊无比渴望的，按他所了解的讯息，若能掌控乾坤之道，放眼浩瀚大界，即使仙君想要杀死都极难了。
……
两大意识记忆共通，炼体本尊得到了《真域法典》，也就相当于炼气本尊得到了。
规划清楚后。
吴渊的两大本尊，开始了新一阶段的修炼之旅，他的进步速度极快。
尤其是炼气本尊。
元神对空间碎片层感应无比清晰！
加上《真域法典》《空间法则总纲》的指引，还有‘乾坤神碑’，迅速的，他就将空间维度这条道推演到了较高深层次。
一月后。
临仙阁，炼气本尊的居所。
“这就是火神涧酿。”吴渊盯着眼前宛若火焰般的液体，缓缓服下。
刹那间！
吴渊只觉自己的神魄仿佛都在沸腾，身躯都隐隐要炸裂开来，一股股玄妙的力量，正不断融入神魄、身躯中。
“我对空间的感应程度清晰，更高了。”吴渊迅速觉察到了这一点。
暗自感慨。
不愧是星君们都心动的宝物。
他从古涞星君给的神虚仙简中，已了解到，火神涧酿有两大作用。
一是短时间内提升对空间本源波动的感应清晰程度。
二是潜移默化令神魄身躯蜕变。
“这火神涧酿，分为一百次，每次功效持续一个月，总共近九年时间。”吴渊暗道：“九年后，即使再服用，效果也会越来越差。”
“同时，乾坤神碑，对我的引导作用，随时间流逝，也会越来越弱。”
“除非是元神蜕变。”
“否则，这九年，将会是我进步最快的九年，不能浪费时间。”吴渊全身心投入了修炼中。
他的进步速度。
也的确快的可怕。
不到一年时间。
“空间维度，不知不觉，竟直接跨过域境七重？”吴渊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即使有诸多辅助，可这种进步速度，传出去，依旧会令无数修仙者目瞪口呆。
而将空间维度参悟到这一层次。
吴渊开始尝试参悟其他空间下位法则，迅速的，空间之痕、空间维度、空间潮汐、虚空挪移这几条道，陆陆续续入门。
速度之快。
让吴渊都为之震惊。
“难道，我当真天生适合空间之道？”吴渊暗自感慨。
很快，吴渊就遇到了困难。
参悟次元之刃、空间粉碎这里两条道，推演速度大幅下降。
“如今来看。”
“空间的三条中位法则中，最适合我的，是真域之道，其次是乾坤之道，最弱的是裂空之道。”吴渊暗道。
他迅速做出了调整。
大部分精力，用来参悟真域之道，小部分精力用来参悟乾坤之道。
真域之道和乾坤之道，本就有诸多相似之处，仅仅多参悟一条虚空挪移之道。
至于裂空之道？直接被吴渊放弃了。
精力有限！
“至少，得等我凝聚真域真意、乾坤真意再说。”吴渊心中已有想法。
相比空间三条中位法则的良莠不齐。
生命之道所属的三条中位法则，尽皆称得上绝顶天赋。
该如何去选，已毋庸置疑。
之所以还选择兼修‘乾坤之道’，仅仅是吴渊希望自己逃命之术能够更强。
他牢记东阳师尊的嘱托。
无论何种时刻，保命，都将是第一位的！
……
吴渊进入临仙阁的第三年。
“鸣剑，已通过神碑考验的第十一层了。”
“不可思议。”
“三年，就从第一层连闯到第十一层？这是什么天赋？他只是紫府境。”一同在临仙阁修仙的近两千位修仙者都傻眼了。
十一层。
代表着将一条下位法则，参悟到真意层次。
若是其他的下位法则，并不算什么。
但这种参悟极难的空间法则啊。
……进入临仙阁的第六年，吴渊再度通过神碑考验的第十四层，引发了更大震动。
……
进入临仙阁的第九年。
吴渊更是直接通过神碑考验的第十七层。
这样恐怖的进步速度。
不止是一同修炼的修仙者目瞪口呆，连带古涞星君都有些吃惊了。
“师尊。”
“根据弟子观察，鸣剑师侄，已将空间之痕、空间维度、空间潮汐、虚空挪移这四条道，尽皆参悟到了真意层次。”古涞星君如此道：“仅仅九年。”
“这样的进步速度。”
“不要说弟子待在临仙阁的数千万年，就算追溯数十亿年，整个仙界历史上，恐怕都没有这样的妖孽弟子。”
“鸣剑师侄，绝对是空间之道，不出世的奇才。”古涞星君道。
神殿尽头的北幽仙君，静静听着。
“不必管他，随他去。”北幽仙君淡淡道：“等他凝聚了中位法则真意，再来通知我。”
“是。”古涞星君道。
……
临仙阁，吴渊府邸。
静室内。
“四条下位法则，尽皆推演到真意一重层次。”吴渊暗自感慨：“不过，三大下位法则彼此威能契合，就相当于下位法则的真意七重。”
这仅仅是彼此契合。
一旦融合为中位真意一重，威能还将暴涨十倍不止，直接媲美下位法则的道域一重。
法则融合，是弥补缺陷。
“基础，已经有了，现在，该去选择几门秘术，尝试法则融合。”吴渊离开了府邸。
……
不久，吴渊就选择了数门较为契合自身的秘术，逐渐修炼。
经过‘火神涧酿’的孕养蜕变。
加上九年修炼，吴渊的元神进一步壮大。
所以，即使不再服用火神涧酿，他对空间之道的感情清晰程度，依旧没有慢太多。
只是。
法则融合，的确比单独感悟某一条下位法则，难上太多太多。
吴渊不疾不徐，一直在坚定推演、进步着。
就这样。
光阴似水，转眼又是六年过去。
距离他进入临仙阁都已过去十五年。
而这时的吴渊，已有八十八岁。
“距不朽令的三十年之期，只剩下不到四年，炼体本尊该准备动身了。”吴渊缓缓睁开眼：“只是。”
“出发前。”
“得先将第四原巫界的天地对决应付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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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位修仙者都震惊无比的望着吴渊。
数息前，他们还有些瞧不起吴渊，那是因为他们默认吴渊乃是地仙，乃至是上仙！
可现在？完全变了。
一位紫府境，修炼百年，就接触到空间之道，看似只是最弱的第一层, 却仍代表了不可思议的天赋。
至少。
在场的上千修仙者中，九成九都是仙人，炼虚圣域境层次的，不超过十位。
至于紫府境？更一个都没有。
须知，这里的上千修仙者，都堪称浩瀚大界，在空间之道上天赋一流的修仙者。
一片寂静。
“鸣剑。”古涞星君满意点点头，才看向吴渊, 露出笑容：“继续随我来, 我向你介绍其他地方。”
吴渊点头。
嗖！嗖！
两人离开了这片广场，向着临仙阁更深处而去，这时，广场上才响起一阵阵小声议论。
“他就是鸣剑？”
“我没听说过。”
“我好像听说过, 据说在低阶仙巫战场上纵横无敌, 有近乎地仙实力，只是竟是我北幽一脉的。”
“据说，公认他是整个大界天仙之下, 排名前十的绝世妖孽。”
“是他！”
“竟才修炼百年, 真可怕。”这上千位修仙者暗自传音交流, 令一些原本没听说过‘鸣剑’的，都迅速知晓了。
都明白了吴渊是何等人物。
况且, 别说知晓了吴渊的事迹。
就算不知晓，单单‘仙君认可的三代弟子’这句话, 就让这些北幽一脉的弟子无比敬畏。
无尽岁月。
北幽一脉的弟子多了去了, 诞生的天仙就数以万计，可能够得到仙君认可位列门墙的，除去陨落的, 如今还活着的不足千位。
可以说。
此刻，在这上千位修仙者眼中，吴渊虽才紫府境，但地位之高，足以媲美星主，乃至更高些。
……“师侄，你别太在意。”
“神碑考验，只是单纯考验空间法则感悟，你留在第一层，是因刚入门。”
“在伱这个年龄阶段，能跨入空间法则大门，就已无比惊艳。”
古涞星君笑道：“我主管临仙阁数千万年，紫府境就被送来的，不到十个，且师侄你是其中年龄最小的。”
“亦是唯一的三代弟子。”
“其他紫府境就送来的，最终，基本都被师尊收徒了。”古涞星君笑眯眯拍着肚子。
吴渊不由一笑。
“正常来说，能够来到临仙阁修炼的弟子, 基本是地仙乃至上仙，绝大多数都修炼了数千年乃至数万年。”古涞星君道。
“没有修炼数十万年的吗？”吴渊好奇道。
“现在没有。”
古涞星君摇头道：“一般而言, 达到分神法相境，就会显露空间之道天赋……就会逐渐选拔送来临仙阁，而临仙阁，至多修炼三千年就必须离开。”
“修炼数十万年，才显露空间之道天赋被送来？这种情况基本不存在。”
吴渊不由点头，原来如此。
“师伯，神碑考验，最高有多少层？”吴渊好奇问道。
“神碑考验，一共四十层。”古涞星君道：“想通过第十层，必须将任何一条下位法则参悟到域境九重。”
“想通过二十层，必须将下位法则参悟到真意九重。”
“想通过三十层，必须将下位法则参悟到道域九重。”
“通过三十一层，必须将一条下位法则悟透。”
“通过四十层，则必须掌控一条完整的中位法则。”
吴渊轻轻点头。
各大势力的考验，大同小异。
这神碑考验和巫界的‘巫神塔’考验类似，相同层的难度相差无几。
最大的区别。
临仙阁的神碑考验，只能运用空间法则。
“神碑考验，有两大好处，第一是实战，你的对手，会根据你的道之感悟，针对性和你厮杀，有助你更好弥补自身弱点，更快进步。”古涞星君道：“第二，闯的层数越高，那么，待离开临仙阁时。”
“赐予的奖励，也会越好。”
“奖励？”吴渊暗自嘀咕，倒没人和自己提点过。
不过，至少得等到三千年后了。
“师伯，在这里的修仙者，一般闯神碑考验，能到多少层？”吴渊问了句。
“大多是通过十几层，能通过二十层都屈指可数。”古涞星君道：“毕竟，只修炼数千年岁月。”
“这么低？”吴渊有些疑惑。
像第二原巫界中的绝世天才，修炼数千年，一般都能闯过巫神塔二十七层，甚至，像长鸿师兄都闯过巫神塔三十层了。
“师侄。”
“空间法则，和寻常金、木、水、火等法则不同，它的参悟难度极高，且威力极可怕，否则，整个大界的空间君主，也就不会只有仙君一位。”古涞星君笑道：“当然，类似师侄这样的绝世妖孽，修炼数十万年，将一条中位空间法则悟透，应该也是有希望的。”
吴渊轻轻点头，他基本明白了。
嗖！
穿过连绵的楼阁。
终于，吴渊跟随古涞星君，来到了另外一片广场上，这里屹立着一面又一面巨大的石壁。
以吴渊的眼力和眼界。
迅速就能分辨出，那并非普通石壁，而是一种无比珍贵的矿石，恐怕是锻造仙器的材料之一。
单单这满地石壁本身，就价值连城。
不过。
真正让吴渊侧目的，是镌刻在那一面面石壁上的无数秘纹，每一面似乎都颇为玄妙。
足足过千面石壁。
依次排列着。
这片广场上，同样有多达数百位修仙者。
吴渊和古涞星君都未上前，自然也没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这里，就是临仙阁除‘乾坤神碑’的第二宝地‘空间法地’。”古涞星君指着那一面面石壁道，笑道：“师侄，你可观察一二，看能不能看出区别。”
吴渊不由顺着看着这些石壁。
虽对空间法则参悟还很浅薄，可诸道诸法相通，以吴渊媲美上仙的道之感悟，还是能察觉出一些端倪。
很快。
“每一面石壁，似乎都镌刻着一门空间秘术。”吴渊若有所思道：“且越往深处去，难度似乎越高。”
观察开始阶段的一些石壁，吴渊只是觉得深奥。
越往后望去。
遥遥观看，都让吴渊心神不宁，有些头晕目眩，显然，深奥程度已远超他的想象。
同时，来观摩石碑的绝大部分都在前半区域。
“你说的没错。”
“这些秘纹石壁，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共有三百三十面石壁。”古涞星君微笑道：“尽皆是阐述属于空间的六条下位法则的。”
“第二阶段，共有一百六十五面石壁，是阐述有关空间奥妙的三条中位法则。”
“第三阶段，共五十五石壁，每一面石壁，阐述了完整的空间之道运用。”
“每一面石壁包含的秘术，都是仙君亲自收集或创造出来，无比珍贵，倾尽心血。”
“所蕴含的这些秘术，并不一定擅长战斗，却极适合引导参悟空间奥妙。”
“相同的道之感悟，但不同石壁秘术适用不同心性、不同战斗方式的修仙者。”
“这些石壁秘术，你都可学习，但切莫贪多，寻找两三门适合自身的即可。”古涞星君提醒道。
吴渊点头。
贪多嚼不烂，这点道理他是懂的，况且，这里的众多秘术又并非用于战斗。
而是引导悟道。
“通过乾坤神碑引导，再通过学习石壁秘术，加上‘临仙阁’利于参悟空间之道的特殊环境。”古涞星君道。
“最终，令临仙阁成为了大界的修行圣地之一。”
吴渊轻轻点头，心中亦暗自惊叹。
不愧是一位仙君倾力布置。
诸多配合，的确不凡，能够最大程度促进麾下弟子的修行。
“师侄，在临仙阁修行，主要要地我都同你介绍的，其他的，我会通过仙境，给你一份神虚仙简，你自行阅览。”古涞星君道：“待你选定府邸，再通知我。”
“往后，每个月，我会按时给你送一份‘火神涧酿’，持续百次，助你修行。”
“每个月一份？”吴渊错愕：“不是就一份吗？”
他不会将仙君所言记错。
“哈哈，那是仙君口中的一份，但其中效力，岂是你现在能消化？”古涞星君摇头道：“得再分成一百份，你慢慢服用，令身躯神魄逐渐蜕变。”
“慢慢消化，效果会更好些。”
吴渊恍然。
“师侄，仙君对你无比看重，可别让他失望，我先走了。”古涞星君笑呵呵道。
“谢过师伯。”吴渊恭敬道。
古涞星君点点头，迅速离去。
平日里，像每百年一次的正常接收弟子，那都是几位天仙负责。
他堂堂星君，若非得到北幽仙君专门通知，岂会来接待一个三代弟子。
……
目送古涞星君离去。
仙境内，吴渊迅速阅览神虚仙简，对整个临仙阁有了进一步了解，尔后便选了一处府邸。
府邸内，颇为空旷。
除没有仆从，其他各方面和原巫界相差无几，静室内玉台功效就极为惊人。
吴渊，在恒阳仙境中，也一一熟悉了新身份。
“除离夏这一身份，我在恒阳仙境中，是以‘鸣剑’为示人？”吴渊暗道：“是北幽师祖安排的？”
鸣剑就是离夏，虽有各方势力有所猜想。
但并未有谁证实。
即使北幽一脉，也只有极少数几位星君知晓罢了，对外公开的，只有鸣剑这一身份。
“也好，这样一来，我完全能用‘鸣剑’这一身份，通过恒阳仙境去闯七星天骄塔。”吴渊不由一笑。
当然，吴渊并不打算立刻就去闯。
“现在去闯，虽有把握闯过八十层。”
吴渊暗道：“只是，除了让自己走上风口浪尖，意义不大。”
一星塔八十层，一般将一条下位法则感悟到道域三重，就有望闯过。
至于九十层？则至少要将一条下位法则感悟到道域六重。
一百层？必须将下位法则感悟到道域九重。
这才是吴渊为何会被北幽仙君看重的根本原因。
他所表现出的天资妖孽程度，已经比之当年的洛孤还要夸张。
“我现在，若一心参悟星辰之道、万寿之道，百岁前，有望闯过一星塔九十层。”吴渊暗道。
只是，意义不大。
“将来。”
“无论是走空间之道，还是走生命之道，都必须参悟空间真域。”吴渊思索着。
在空间之道尚未有所成就前，将两条中位法则感悟越深，那么，将来想要融合形成完整的上位法则，会越难。
或许。
寻常修仙者，能悟透一条中位法则，就已无比欣喜。
毕竟，历代无数天才，有几人能够成为星君？
可吴渊得两位仙君看重，且已有绝顶天赋，他的目标自然定的极高。
“上位法则！”
“东阳师尊，能够短短数十万年，将生命之道推演到道域七重，我自然不能弱。”
“接下来的岁月，炼气本尊，暂时放弃推演万寿之道。”吴渊暗道。
身处临仙阁内，本来也参悟不了万寿之道。
“炼体本尊，一边继续推演‘星辰奥妙’，一边参悟‘银色光球’所蕴含的生命秘纹。”
“竭尽所能，将真域、万寿、星辰这三条道的道之感悟融汇于一体。”吴渊暗道：“尽快，跨入生命之道的大门。”
“现在，先让炼体本尊，接受‘空间真域之书’传承吧。”
……
遥远的苍峰巫界。
第四原巫界内，这里汇聚了整个巫界最精英的紫府山河修士。
十多年过去。
吴渊的炼体本尊，早已来到这里，且同样融入了这里的环境，结识了许多原巫界天才。
他的实力，仅显露‘星辰真意二重’，就已得到了众多第四原巫界成员认可，被公认未来注定会成为‘天阶成员’。
虚空大陆，本源塔内。
吴渊盘膝坐在虚空中，他的头顶正悬浮着一枚银色的三棱柱晶体。
正是‘空间真域之书’。
此刻，大量讯息正不断传入脑海中，尽皆是有关空间真域这一法门的相关修炼引导。
玄妙莫测。
同时，一道无形的精神印记，亦在吴渊脑海中逐渐形成。
足足过去数日。
传承方才完整，旋即。
那神秘的空间真域之书，也倏然间消散。
“真域之道，竟是如此。”吴渊炼体本尊眼眸中有着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得到了北幽仙君授予的《空间法则总纲》，又得到《真域法典》，让吴渊对于如何参悟‘空间法则’，尤其是其中的真域法则，已有足够了解。
“空间法则，包含三大中位法则：裂空、乾坤、真域。”吴渊默默思索着：“裂空之道，最擅长攻击，又被称为空间撕裂，号称攻击最可怕的中位法则之一。”
“乾坤之道，又被称为空间波动，最是擅长逃遁，像后曲星君他们，那般厉害，就是掌握了完整的乾坤之道。”
“真域之道，又被称为空间之域，最擅长领域，号称领域最强的中位法则之一。”
三大空间中位法则，个个不凡，在任何一方面都无比诡异、强大，一旦合一形成完整的空间之道，自然恐怖，隐隐凌驾于其他上位法则之上。
“三大中位法则，又是由六条下位法则相互融合而成。”吴渊暗道。
隶属空间的六条下位法则：空间之痕、次元之刃、空间维度、空间潮汐、虚空挪移、空间粉碎。
像裂空之道，是由次元之刃、空间粉碎、空间维度融合。
像乾坤之道，由空间之痕、虚空挪移、空间维度融合。
真域之道，则由空间之痕、空间潮汐、空间维度融合。
“乾坤之道、真域之道，有诸多共通之处，而整个空间之道的基石，是空间维度。”吴渊暗道：“接下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推演空间维度。”
“继而参悟其他空间下位法则。”
“最终，尝试融合，再看我适合哪一条道路。”吴渊做出了决定。
真域之道，是空间、生命这两位上位法则必须参悟的。
但乾坤之道，同样是吴渊无比渴望的，按他所了解的讯息，若能掌控乾坤之道，放眼浩瀚大界，即使仙君想要杀死都极难了。
……
两大意识记忆共通，炼体本尊得到了《真域法典》，也就相当于炼气本尊得到了。
规划清楚后。
吴渊的两大本尊，开始了新一阶段的修炼之旅，他的进步速度极快。
尤其是炼气本尊。
元神对空间碎片层感应无比清晰！
加上《真域法典》《空间法则总纲》的指引，还有‘乾坤神碑’，迅速的，他就将空间维度这条道推演到了较高深层次。
一月后。
临仙阁，炼气本尊的居所。
“这就是火神涧酿。”吴渊盯着眼前宛若火焰般的液体，缓缓服下。
刹那间！
吴渊只觉自己的神魄仿佛都在沸腾，身躯都隐隐要炸裂开来，一股股玄妙的力量，正不断融入神魄、身躯中。
“我对空间的感应程度清晰，更高了。”吴渊迅速觉察到了这一点。
暗自感慨。
不愧是星君们都心动的宝物。
他从古涞星君给的神虚仙简中，已了解到，火神涧酿有两大作用。
一是短时间内提升对空间本源波动的感应清晰程度。
二是潜移默化令神魄身躯蜕变。
“这火神涧酿，分为一百次，每次功效持续一个月，总共近九年时间。”吴渊暗道：“九年后，即使再服用，效果也会越来越差。”
“同时，乾坤神碑，对我的引导作用，随时间流逝，也会越来越弱。”
“除非是元神蜕变。”
“否则，这九年，将会是我进步最快的九年，不能浪费时间。”吴渊全身心投入了修炼中。
他的进步速度。
也的确快的可怕。
不到一年时间。
“空间维度，不知不觉，竟直接跨过域境七重？”吴渊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即使有诸多辅助，可这种进步速度，传出去，依旧会令无数修仙者目瞪口呆。
而将空间维度参悟到这一层次。
吴渊开始尝试参悟其他空间下位法则，迅速的，空间之痕、空间维度、空间潮汐、虚空挪移这几条道，陆陆续续入门。
速度之快。
让吴渊都为之震惊。
“难道，我当真天生适合空间之道？”吴渊暗自感慨。
很快，吴渊就遇到了困难。
参悟次元之刃、空间粉碎这里两条道，推演速度大幅下降。
“如今来看。”
“空间的三条中位法则中，最适合我的，是真域之道，其次是乾坤之道，最弱的是裂空之道。”吴渊暗道。
他迅速做出了调整。
大部分精力，用来参悟真域之道，小部分精力用来参悟乾坤之道。
真域之道和乾坤之道，本就有诸多相似之处，仅仅多参悟一条虚空挪移之道。
至于裂空之道？直接被吴渊放弃了。
精力有限！
“至少，得等我凝聚真域真意、乾坤真意再说。”吴渊心中已有想法。
相比空间三条中位法则的良莠不齐。
生命之道所属的三条中位法则，尽皆称得上绝顶天赋。
该如何去选，已毋庸置疑。
之所以还选择兼修‘乾坤之道’，仅仅是吴渊希望自己逃命之术能够更强。
他牢记东阳师尊的嘱托。
无论何种时刻，保命，都将是第一位的！
……
吴渊进入临仙阁的第三年。
“鸣剑，已通过神碑考验的第十一层了。”
“不可思议。”
“三年，就从第一层连闯到第十一层？这是什么天赋？他只是紫府境。”一同在临仙阁修仙的近两千位修仙者都傻眼了。
十一层。
代表着将一条下位法则，参悟到真意层次。
若是其他的下位法则，并不算什么。
但这种参悟极难的空间法则啊。
……进入临仙阁的第六年，吴渊再度通过神碑考验的第十四层，引发了更大震动。
……
进入临仙阁的第九年。
吴渊更是直接通过神碑考验的第十七层。
这样恐怖的进步速度。
不止是一同修炼的修仙者目瞪口呆，连带古涞星君都有些吃惊了。
“师尊。”
“根据弟子观察，鸣剑师侄，已将空间之痕、空间维度、空间潮汐、虚空挪移这四条道，尽皆参悟到了真意层次。”古涞星君如此道：“仅仅九年。”
“这样的进步速度。”
“不要说弟子待在临仙阁的数千万年，就算追溯数十亿年，整个仙界历史上，恐怕都没有这样的妖孽弟子。”
“鸣剑师侄，绝对是空间之道，不出世的奇才。”古涞星君道。
神殿尽头的北幽仙君，静静听着。
“不必管他，随他去。”北幽仙君淡淡道：“等他凝聚了中位法则真意，再来通知我。”
“是。”古涞星君道。
……
临仙阁，吴渊府邸。
静室内。
“四条下位法则，尽皆推演到真意一重层次。”吴渊暗自感慨：“不过，三大下位法则彼此威能契合，就相当于下位法则的真意七重。”
这仅仅是彼此契合。
一旦融合为中位真意一重，威能还将暴涨十倍不止，直接媲美下位法则的道域一重。
法则融合，是弥补缺陷。
“基础，已经有了，现在，该去选择几门秘术，尝试法则融合。”吴渊离开了府邸。
……
不久，吴渊就选择了数门较为契合自身的秘术，逐渐修炼。
经过‘火神涧酿’的孕养蜕变。
加上九年修炼，吴渊的元神进一步壮大。
所以，即使不再服用火神涧酿，他对空间之道的感情清晰程度，依旧没有慢太多。
只是。
法则融合，的确比单独感悟某一条下位法则，难上太多太多。
吴渊不疾不徐，一直在坚定推演、进步着。
就这样。
光阴似水，转眼又是六年过去。
距离他进入临仙阁都已过去十五年。
而这时的吴渊，已有八十八岁。
“距不朽令的三十年之期，只剩下不到四年，炼体本尊该准备动身了。”吴渊缓缓睁开眼：“只是。”
“出发前。”
“得先将第四原巫界的天地对决应付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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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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