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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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那个山田花子也走了过来，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好几位。
大家的情况都一样，那就是他们的工作都是通过各自的关系买回来的。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大家提着行李进了第三道门。
第三道门，实际是一栋二层的小楼。
几人刚坐了下来，一位女士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房门。
对方40有余，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上挑的眉尾，烟熏的妆容，再配上一身的皮衣皮裤，在一众人当中显得尤为特别。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GraCe，负责你们入园后的一切事宜，记住，是一切。”
GraCe说到这，点燃了一根雪茄，熟练的吞吐了起来。
眼神睨了一眼大伙后，手指轻点了一位。
“你，工作转让书让我看一下。”
被点到的男人上前一步，可能是前面被子弹的威力给震慑到了。
哪怕GraCe看上去并不是很凶，他还是态度恭敬的很。
双手递过了资料后，男人做好了被提问的准备。
没想到GraCe简单的翻了翻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
“OK，没问题，欢迎你的到来，祝你接下来的时间，工作愉快。”
就这样，一连好几位员工都顺利的办理了入职。
整个办公室里只留下林思乔与山田花子。
而GraCe的好脾气，也到此戛然而止。
“OK，你们两个一起来吧。”GraCe的语气明显冷淡了不少。
与前面的几位一样，林思乔也将准备好的工作转让书递了过去，GraCe却没有立马接，而是挑眉问道。
“听说来之前，你与那位女孩起了冲突，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身为园区分管人事这一块的负责人，GraCe问的这个问题一点毛病也没有。
毕竟没有哪一个领导，会喜欢手底下的员工闹矛盾。
山田花子听了心里也是紧张的很。
刚才她与林思乔在车上就已经起了冲突，要是让她先开口，对方还不得狠狠的告自己一状？
这么一想，她也顾不得什么。
立马举手示意，“GraCe女士，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您。”
可GraCe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眉眼间多了一丝厌恶。
“这位小姐，我并没有问你，麻烦你不要插嘴。”
说完，再次看向了林思乔。
也就是山田花子的这一个打岔，林思乔心中有了成算。
车上发生的事，GraCe肯定是知道了。
要不然她不会这么问。
可问题是，GraCe为什么要这么问，她想通过这个问题得到什么答案？
又或者说，GraCe想证实什么？
快速的将车上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林思乔找到了答案。
准确的来说，是找出了破绽。
如今，她的形象无论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副受气包，老好人的模样。
试问，这样子的人，她怎么会在车上与一个年轻的姑娘针锋相对？
而且还把对方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完全不符合她的人设以及处事逻辑。
想到这里，林思乔开口道，“很抱歉，GraCe女士，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GraCe双手抱胸笑了笑，“哦，是吗？她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让你失控了？”
“跟她说什么样的话没有任何关系，碰到了对方我很不好意思 ，也想第一时间道歉。”
“可我却没办法对她说出任何一句抱歉的话。”
听到这里，不仅仅是GraCe好奇，就连山田花子本人都好奇，她凭什么不道歉。
“就凭你是R国的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们道歉。”
林思乔捏着拳头，隐忍道，“我是贫穷，我也没有什么可依靠的，我很想得到这份工作。”
“可我有膝盖，也有脊梁骨！”
“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意外，错不在我，你都已经言语侮辱我了，我为什么要道歉？”
“该道歉的是你们，是你们欠华国亿亿万万的人民一句道歉。”
半真半假的几句话，足以说明了自己失控的理由。
没有一个华国人在见到R国人时能够做到理智，任何人都不能。
“原来是这样子。”
GraCe心中的疑惑解了大半，装作抱歉的样子，她接过了林思乔递过来的资料。
随意的翻了翻后，又递了回来。
就在林思乔以为自己将要过关的时候，GraCe再次开了口。
这次GraCe倒是没有再试探什么，而是提醒，看着两人她说的很是直白，她不管她们之间有什么新仇旧恨。
但是进了园区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一律开除，她可没有时间与精力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林思乔压住即将上翘的嘴角，“我明白了，GraCe女士。”
这样正好，她还省去了找理由怎么离开这里。
山田花子晚了一步，只能跟在后面讷讷的点了点头。
GraCe将资料递回给了林思乔，与前面过关的几个人一样，林思乔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从小楼的二门正式的进入了园区。
负责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名叫卡米尔，得知后面还有一位员工并且还是R国的人，卡米尔直接摆手让林思乔坐下。
等着吧，不到午饭的点，这人出不来。
整个航空公司的人，谁不知道GraCe女士对亚裔很不友好，尤其是对R国的人，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初GraCe的丈夫亚蒙先生，就在GraCe怀孕期间出轨了一名R国的女人。
后来还害得GraCe难产大出血，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然而亚蒙却在她出院后没多久，公然搂着那名女子，向GraCe提出了正式离婚。
至此，GraCe性格大变。
尤其是在面对R国的人时，她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林思乔不知道的是，像她这种外地来的生面孔，又是顶替别人进来的，工业园都会严加盘查。
要不是她在车上与山田花子起了冲突，理由又严丝合缝。
GraCe不会那么轻松让她过关。
果然，山田花子在里面被GraCe盘问了无数个问题之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再傻也能看的出来，这个GraCe是在故意针对她。
明明前面的几个人，她问都没问，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连怎么来的F国，为什么要来F国都要问个清清楚楚。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GraCe的助理上前低声道。
“部长，您下午还要回总部开一个会，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GraCe的心情很久没这么舒畅过了。
助理犹豫了一会提醒道，“部长，这位山田花子小姐，是科莱尔镇长继妻的女儿，她入职的事，上面已经定了。”
这半年，双方矛盾不断，多亏了镇长明里暗里的调和。
要不然，有些事可能早就压不住了。
这个道理，GraCe也懂。
十分钟后，山田花子一脸菜色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这会，园工的工人们都已经下了班。
卡米尔只能领着这几人先去食堂，路上，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工业园区。
整个工业园占地40万平方米，远处那几座二十五米高的厂房，是飞机的生产与组装的车间。
距离这几座厂房正前方的那栋八层高的大楼是园区的办公大楼。
其中七八两层以及生产车间，像林思乔这种新来的员工是不允许进出。
食堂和宿舍位于办公大楼的东南方向，除了这个园区里还建有医疗卫生室，员工图书馆以及休闲馆，小型超市。
可以说从建造之初，F国就是奔着做大做强的目标来的。
一行人去到了食堂，食堂是自助打饭的模式，林思乔看了一眼，午餐的种类就是常见的土豆泥，沙拉，法式薄饼以及一些烤制的小香肠。
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
不过排队过程中，林思乔倒是听到了不少员工的抱怨，说是现在的餐食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以前食堂供应的种类可比现在要多的多。
关键还全免费。
本着头一天过来，能低调就低调，林思乔吃饭的同时，只是听着并没有开口。
怪不得，情报组织都喜欢混到市井人多的地方去。
中午短短的半个小时，林思乔光听到和看到的有用消息就不少。
吃了饭，卡米尔领着大伙先去了后勤那里领了一些生活用品，原则上之前在哪个宿舍，现在还会安排到哪里。
无论是食堂还是宿舍，给人的感觉就是空旷。
很多四人间或六人间里面住了一半的人还不到。
新入职的几个人当中就唯独林思乔干的是保洁的工作，安排完其他人后，卡米尔领着林思乔去到保洁员的宿舍。
和那些坐办公室的人不一样，保洁员住的屋子明显里面要更简陋一些。
二十个平方的屋子里，摆了四张架子床。
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满了床上和地下，屋里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味。
这会吃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了，见卡米尔领着一个生面孔，离的最近的一位黑人大姐，明显不是很乐意。
屋子本来就小，已经住了这么多人，要是再安排一个人住进来，到时候就得让一个床铺出来，那她们的东西往哪放？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这个意思。
虽说她们都是外国人，不过黑人在当地的影响也蛮大的，但凡遇到不高兴的事就会组织起来游行示威，卡米尔对此也很是无奈。
双方你来我往了半天，各有各的难处。
实话说，林思乔也不想住这里，勉强住进来，得罪了人不说，她也不方便。
光是在门口站了这么一小会，林思乔就被熏的脑壳疼。
不过她一个新来的，想要单独开一间新的宿舍估计上面的人也不会同意，
见卡米尔一脸为难的样子，林思乔道，“我住哪里都没关系，实在不行，你给我找个杂物房住着也可以。”
杂物房有倒是有，就在办公大楼的一层，里面目前只有一些保洁用品和器具。
只是杂物房毕竟是杂物房，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宿舍的环境。
卡米尔有些犹豫，“杂物房很简陋，冬冷夏热。”
不像这边，洗澡什么的很方便。
林思乔又不打算在这里常做，忙道，“没关系，杂物房再怎么简陋，也比我之前住的地方要好的多。”
黑人大姐也跟着道，“既然她想住，那就让她先过去住着好了，等实在坚持不了了，再回来。”
卡米尔哪里不知道对方只是这么说说，但现在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思考了片刻之后，卡米尔带着林思乔再次回到了后勤部。
除了折叠小床之外，卡米尔又帮林思乔申请了一些淘汰下来的家具，挂帘也给准备了两个。
有了这些东西，林思乔也得已暂时在杂物房安顿了下来。
简单的收拾过后，林思乔便勤快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保洁工作，无非就是擦擦抹抹。
一下午，除了办公大楼的七到八层她上不去之外，别的楼层倒是摸的门清。
晚上八点一到，办公室大楼准时熄了灯。
林思乔锁好了杂物间的门，这才去到了空间将白天观察到的情况详细记录了下来。
按员工们所说，很明显航空公司此举是在缩减开销。
可是为什么呢？
林思乔百思不得其解，预定了70多架飞机出去，按这个年代的物价，就算一架飞机它只有百分之五的利润，那这笔数字也是相当的惊人。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克扣工人们的伙食。
想到这，林思乔看了一眼，自己记录下的第二条。
正常的一个工业园需要多少个的工人，她不得而知，但根据食堂和宿舍的规模。
目前整个园区入住员工不到三成，这么点人能在五年之内交付所有的飞机吗？林思乔非常怀疑。
再结合后世自己‘空中飞人’的经历。
林思乔莫名的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如果这70架飞机的订单出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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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情况都一样，那就是他们的工作都是通过各自的关系买回来的。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大家提着行李进了第三道门。
第三道门，实际是一栋二层的小楼。
几人刚坐了下来，一位女士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房门。
对方40有余，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上挑的眉尾，烟熏的妆容，再配上一身的皮衣皮裤，在一众人当中显得尤为特别。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GraCe，负责你们入园后的一切事宜，记住，是一切。”
GraCe说到这，点燃了一根雪茄，熟练的吞吐了起来。
眼神睨了一眼大伙后，手指轻点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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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的男人上前一步，可能是前面被子弹的威力给震慑到了。
哪怕GraCe看上去并不是很凶，他还是态度恭敬的很。
双手递过了资料后，男人做好了被提问的准备。
没想到GraCe简单的翻了翻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
“OK，没问题，欢迎你的到来，祝你接下来的时间，工作愉快。”
就这样，一连好几位员工都顺利的办理了入职。
整个办公室里只留下林思乔与山田花子。
而GraCe的好脾气，也到此戛然而止。
“OK，你们两个一起来吧。”GraCe的语气明显冷淡了不少。
与前面的几位一样，林思乔也将准备好的工作转让书递了过去，GraCe却没有立马接，而是挑眉问道。
“听说来之前，你与那位女孩起了冲突，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身为园区分管人事这一块的负责人，GraCe问的这个问题一点毛病也没有。
毕竟没有哪一个领导，会喜欢手底下的员工闹矛盾。
山田花子听了心里也是紧张的很。
刚才她与林思乔在车上就已经起了冲突，要是让她先开口，对方还不得狠狠的告自己一状？
这么一想，她也顾不得什么。
立马举手示意，“GraCe女士，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您。”
可GraCe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眉眼间多了一丝厌恶。
“这位小姐，我并没有问你，麻烦你不要插嘴。”
说完，再次看向了林思乔。
也就是山田花子的这一个打岔，林思乔心中有了成算。
车上发生的事，GraCe肯定是知道了。
要不然她不会这么问。
可问题是，GraCe为什么要这么问，她想通过这个问题得到什么答案？
又或者说，GraCe想证实什么？
快速的将车上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之后，林思乔找到了答案。
准确的来说，是找出了破绽。
如今，她的形象无论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副受气包，老好人的模样。
试问，这样子的人，她怎么会在车上与一个年轻的姑娘针锋相对？
而且还把对方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完全不符合她的人设以及处事逻辑。
想到这里，林思乔开口道，“很抱歉，GraCe女士，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GraCe双手抱胸笑了笑，“哦，是吗？她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让你失控了？”
“跟她说什么样的话没有任何关系，碰到了对方我很不好意思 ，也想第一时间道歉。”
“可我却没办法对她说出任何一句抱歉的话。”
听到这里，不仅仅是GraCe好奇，就连山田花子本人都好奇，她凭什么不道歉。
“就凭你是R国的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们道歉。”
林思乔捏着拳头，隐忍道，“我是贫穷，我也没有什么可依靠的，我很想得到这份工作。”
“可我有膝盖，也有脊梁骨！”
“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意外，错不在我，你都已经言语侮辱我了，我为什么要道歉？”
“该道歉的是你们，是你们欠华国亿亿万万的人民一句道歉。”
半真半假的几句话，足以说明了自己失控的理由。
没有一个华国人在见到R国人时能够做到理智，任何人都不能。
“原来是这样子。”
GraCe心中的疑惑解了大半，装作抱歉的样子，她接过了林思乔递过来的资料。
随意的翻了翻后，又递了回来。
就在林思乔以为自己将要过关的时候，GraCe再次开了口。
这次GraCe倒是没有再试探什么，而是提醒，看着两人她说的很是直白，她不管她们之间有什么新仇旧恨。
但是进了园区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一律开除，她可没有时间与精力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林思乔压住即将上翘的嘴角，“我明白了，GraCe女士。”
这样正好，她还省去了找理由怎么离开这里。
山田花子晚了一步，只能跟在后面讷讷的点了点头。
GraCe将资料递回给了林思乔，与前面过关的几个人一样，林思乔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从小楼的二门正式的进入了园区。
负责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名叫卡米尔，得知后面还有一位员工并且还是R国的人，卡米尔直接摆手让林思乔坐下。
等着吧，不到午饭的点，这人出不来。
整个航空公司的人，谁不知道GraCe女士对亚裔很不友好，尤其是对R国的人，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初GraCe的丈夫亚蒙先生，就在GraCe怀孕期间出轨了一名R国的女人。
后来还害得GraCe难产大出血，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然而亚蒙却在她出院后没多久，公然搂着那名女子，向GraCe提出了正式离婚。
至此，GraCe性格大变。
尤其是在面对R国的人时，她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林思乔不知道的是，像她这种外地来的生面孔，又是顶替别人进来的，工业园都会严加盘查。
要不是她在车上与山田花子起了冲突，理由又严丝合缝。
GraCe不会那么轻松让她过关。
果然，山田花子在里面被GraCe盘问了无数个问题之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再傻也能看的出来，这个GraCe是在故意针对她。
明明前面的几个人，她问都没问，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连怎么来的F国，为什么要来F国都要问个清清楚楚。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GraCe的助理上前低声道。
“部长，您下午还要回总部开一个会，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GraCe的心情很久没这么舒畅过了。
助理犹豫了一会提醒道，“部长，这位山田花子小姐，是科莱尔镇长继妻的女儿，她入职的事，上面已经定了。”
这半年，双方矛盾不断，多亏了镇长明里暗里的调和。
要不然，有些事可能早就压不住了。
这个道理，GraCe也懂。
十分钟后，山田花子一脸菜色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这会，园工的工人们都已经下了班。
卡米尔只能领着这几人先去食堂，路上，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工业园区。
整个工业园占地40万平方米，远处那几座二十五米高的厂房，是飞机的生产与组装的车间。
距离这几座厂房正前方的那栋八层高的大楼是园区的办公大楼。
其中七八两层以及生产车间，像林思乔这种新来的员工是不允许进出。
食堂和宿舍位于办公大楼的东南方向，除了这个园区里还建有医疗卫生室，员工图书馆以及休闲馆，小型超市。
可以说从建造之初，F国就是奔着做大做强的目标来的。
一行人去到了食堂，食堂是自助打饭的模式，林思乔看了一眼，午餐的种类就是常见的土豆泥，沙拉，法式薄饼以及一些烤制的小香肠。
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
不过排队过程中，林思乔倒是听到了不少员工的抱怨，说是现在的餐食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以前食堂供应的种类可比现在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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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头一天过来，能低调就低调，林思乔吃饭的同时，只是听着并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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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短短的半个小时，林思乔光听到和看到的有用消息就不少。
吃了饭，卡米尔领着大伙先去了后勤那里领了一些生活用品，原则上之前在哪个宿舍，现在还会安排到哪里。
无论是食堂还是宿舍，给人的感觉就是空旷。
很多四人间或六人间里面住了一半的人还不到。
新入职的几个人当中就唯独林思乔干的是保洁的工作，安排完其他人后，卡米尔领着林思乔去到保洁员的宿舍。
和那些坐办公室的人不一样，保洁员住的屋子明显里面要更简陋一些。
二十个平方的屋子里，摆了四张架子床。
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满了床上和地下，屋里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味。
这会吃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了，见卡米尔领着一个生面孔，离的最近的一位黑人大姐，明显不是很乐意。
屋子本来就小，已经住了这么多人，要是再安排一个人住进来，到时候就得让一个床铺出来，那她们的东西往哪放？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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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林思乔也不想住这里，勉强住进来，得罪了人不说，她也不方便。
光是在门口站了这么一小会，林思乔就被熏的脑壳疼。
不过她一个新来的，想要单独开一间新的宿舍估计上面的人也不会同意，
见卡米尔一脸为难的样子，林思乔道，“我住哪里都没关系，实在不行，你给我找个杂物房住着也可以。”
杂物房有倒是有，就在办公大楼的一层，里面目前只有一些保洁用品和器具。
只是杂物房毕竟是杂物房，再怎么说也比不上宿舍的环境。
卡米尔有些犹豫，“杂物房很简陋，冬冷夏热。”
不像这边，洗澡什么的很方便。
林思乔又不打算在这里常做，忙道，“没关系，杂物房再怎么简陋，也比我之前住的地方要好的多。”
黑人大姐也跟着道，“既然她想住，那就让她先过去住着好了，等实在坚持不了了，再回来。”
卡米尔哪里不知道对方只是这么说说，但现在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思考了片刻之后，卡米尔带着林思乔再次回到了后勤部。
除了折叠小床之外，卡米尔又帮林思乔申请了一些淘汰下来的家具，挂帘也给准备了两个。
有了这些东西，林思乔也得已暂时在杂物房安顿了下来。
简单的收拾过后，林思乔便勤快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保洁工作，无非就是擦擦抹抹。
一下午，除了办公大楼的七到八层她上不去之外，别的楼层倒是摸的门清。
晚上八点一到，办公室大楼准时熄了灯。
林思乔锁好了杂物间的门，这才去到了空间将白天观察到的情况详细记录了下来。
按员工们所说，很明显航空公司此举是在缩减开销。
可是为什么呢？
林思乔百思不得其解，预定了70多架飞机出去，按这个年代的物价，就算一架飞机它只有百分之五的利润，那这笔数字也是相当的惊人。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克扣工人们的伙食。
想到这，林思乔看了一眼，自己记录下的第二条。
正常的一个工业园需要多少个的工人，她不得而知，但根据食堂和宿舍的规模。
目前整个园区入住员工不到三成，这么点人能在五年之内交付所有的飞机吗？林思乔非常怀疑。
再结合后世自己‘空中飞人’的经历。
林思乔莫名的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如果这70架飞机的订单出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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