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开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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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禾接手了小可和小征之后，其实，有些无措，自从她那帮孩子都长大之后，韩子禾就发现自己对于带小孩子这件事儿，不是很有兴趣，当然，兴趣和责任啊，这不可混淆呢，所以韩子禾就算不很有耐心，还是可以忍耐。
而且，郑源那边，也很有眼力见儿啊，看到李倩将孩子送来，就立刻过来接。
韩子禾客气的推让一番后，果断将孩子送到对方家里。她是减轻负担，可是对于何净和郑源而言，那也是值得高兴庆祝的！
“您在家呢？可忒好咯！”刚刚准备享受这很难得的静谧午茶时间，清清就凑过来，双手拄着桌面，跟韩子禾大喘气说，“快！快跟我来，妞妞姐生咯！”
“妞妞？”韩子禾听到这名字，就不由自主有些不喜。
不过，清清急切之极，所以，也就没注意韩子禾表情。
当然，韩子禾很快就从记忆里调出有关妞妞的事儿，这丫头没有嫁给湛湛啊？
“生孩子是好事，不过，你跟这儿气喘吁吁的做啥？！”
“不是！魏家这不是全都不在京城啊！”妞妞看韩子禾，就跟看没睡醒之人般，“这魏伯伯跟我爸都出国去咯，一时半会儿甭想能通信儿，魏伯母因为照顾儿子所以到南边儿休养咯，妞妞姐不想让她跟着担心，所以，我跟我姐一直跑前跑后照顾着。”
“所以呢？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应该给孩子准备些得用的礼物啊？”韩子禾说的不紧不慢，“你不要着急，既然孩子都生出来咯，那就不急咯，好好准备准备……叫上你小白姐，咱都一起去看妞妞去！”
“不能等！不能等！”清清擦了把汗，摇晃着韩子禾手腕，气喘吁吁说，“这可不能等，我跟您说，要是等下去，我那姐姐可就要把章家给拆咯！”
“章家？章家是谁？”
韩子禾是真没反应过来，很有些茫然的问清清说：“你说清楚些啊！”
“章……章家就是妞妞老公他们家！她老公姓章！”
“哦，是这样。”韩子禾恍然，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姐姐怎么跟人家婆家还打起来咯？这让你妞妞姐以后咋说？”
“这可不能赖我宁宁姐，是他们章家人，不讲究！我宁宁姐也是为维护妞妞姐！”
清清简略的说：“主要是章家人看妞妞姐生的不是儿子，就有些不对劲，我宁宁姐看不过眼，才跟那些人闹。”
她言至此，发现韩子禾竟然还有条不紊准备礼物，忙不迭跺脚说：“咱能边走边说那边儿的事儿不？您要是再不快，我宁宁姐说不定都打遍章家无敌手咯！”
“不要急！”韩子禾仍然不慌不忙，“你那姐姐要是想要动手，我就算是这会儿到那儿，她应该照样打，所以，咱应该还是要先礼后兵，要不然，空手看妞妞去，你是看妞妞呢，还是去找茬儿？！”
清清：“您说的虽然对，但是，我仍然认为咱现在不应该不着急。”
“你就算是急，也不是妞妞，你不可能替妞妞作打算！”
韩子禾冷静的很呢。
清清见怹怎般说都要坚持己见，只能保持平静。
“这件事儿的助教要是我姐或者我，您能这般冷静？”
“肯定不能够！”韩子禾说的很利索啊！
“就因为我跟姐是您亲生的啊！”
韩子禾注意到清清这话很不客气，应该是很不满、但是还不能说出来，所以只能这般不软不硬的说说。
“对！就是因为你们都是我生的！”
韩子禾表现的不要太自然，让想要去借题发挥的清清都无话咯。
这所谓的无话不过是暂时的，很快清清就佯装说笑，说：“要是这般想，那您就不对咯！这怎么说妞妞都是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现在她需要帮忙，咱就后缩……是不是不合适？”
“不合适的事情多呢！你宁宁姐跑去跟人家婆家闹，就合适？”
韩子禾对于清清说的这些也不生气：“要是你或者你宁宁姐跟妞妞这般，我能够做主把你或者你姐姐接回来，可以撺掇离婚！这样的办法啊，你自己想想咯，用到妞妞那里，是不是合适？说句不客气哒，虽然从小看着妞妞长起来，但是再熟悉，我对于妞妞而言不过是老邻居，若从法律关系上看，我是谁，她是谁？我能管妞妞到怎般地步呢？就算是我有权说话，你就保证妞妞高兴咱管？”
这言外之意就是说妞妞若是想跟章家那小子继续过下去呢？
“应该不至于吧！我看见妞妞姐孩子生出来之后，那小子就不知哪儿去咯！他们家的人也都走的走散的散，谁都没说看看妞妞姐的！要不是宁宁姐还有我帮忙，那就忒可怜咯！”
“就算是真可怜，那不是妞妞她自己找的？”韩子禾摸清记忆里有关妞妞的事情之后，就对着孩子没有太多怜意，“想当初，你那魏伯母可是极力反对她跟那小子在一起，要不是后来妞妞弟弟出任务受伤退役，很多事情需要她关照，妞妞大概就只能自己偷户口本儿跟那小子领证呢！”
提起妞妞的弟弟来，清清就想叹气：“我听大哥说，妞妞的弟弟还很是有潜力！要不是伤残咯，以后说不得能够接魏伯父的班儿！”
“等到你魏伯母有些余力的时候，你妞妞姐姐都跟人家生米煮成熟饭咯，孩子都有咯，你让她咋办呢？只能捏着鼻子认啊！”
“说是这般说，可就算、就算是妞妞姐自作自受，现在也不能就这么、就这么看着她委委屈屈，却无动于衷啊！”
“你这孩子啊！谁、谁说无动于衷！”韩子禾表示自己不接这口锅，“咱作为外人，就算是要帮这妞妞，也需要师出有名不是！”
韩子禾说着话，用手使劲儿点清清额头：“你可真够呆板！”
清清：“……”
韩子禾很快就将这里这个韩子禾之前给妞妞准备的礼物翻出来，让清清帮忙再认真清点一遍后，韩子禾就联系这里的后勤部，请他们按楚铮这月定额给配给的专车调出来。
“走吧，让我看看你姐将对方给咋样咯！”韩子禾出发时，是做好给对方赔她闺女揍出来的医药费的，可是等到产科看见妞妞之后，韩子禾就觉得自己闺女打的简直太轻咯。
“这章家就给你吃这东西啊！”韩子禾看着桌子上简单的粥，眼睛都要红咯。
“这阿姨，您就知足吧！这是我从医院食堂打来的，因为她生孩子后，咱这食堂师傅都休息咯！所以我就帮忙给买了这碗营养粥。”
给孩子做完检查进来的小护士，边安顿好孩子，边跟韩子禾忿忿说：“您要是产妇的亲戚，那就好，这代买的钱，我也不要咯，您就帮忙好好儿照顾产妇吧，她挺可怜的！要不是她有朋友帮忙周旋，我怕她都不能好好儿躺这儿呢！”
“这是咋说的？”韩子禾看向清清问，“不是顺产啊？”
清清摇摇头。
韩子禾顿了顿，和善的跟小护士说：“这次可真是感谢有您这么个周全的好人，要不是您照顾，我们这孩子说不定还要吃亏呢！虽然营养粥的钱不算多，但是您这番好意我们肯定酬谢。等会儿我让闺女给您送去，您不要推让啊，虽然钱不多啊，但是谁挣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等我们这儿安顿好，还要给您送喜糖呢！倒是您跟着，也来沾些喜气！哦，对咯，这位产妇的朋友呢？我怎么没见到？”
说起宁宁来，小护士眼睛里都能冒出钦佩来：“全都在楼下外科门诊呢！这位产妇的朋友把章家几个大男人给打瘸咯！”
韩子禾闻言身体就是一晃。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闺女应该没吃亏，所以还记得要保持形象，韩子禾不用清清帮忙扶着，自己就站稳咯。
“您是新入职的大夫吧？”清清看着眼前这位护士问。
“哟！您这都能看出来啊！”护士腼腆的笑，“对，我这是刚来呢！你这位姐姐，还是我亲自参与的第一个产妇呢！”
清清闻言，心说，怪不得呢！
“我看你姐姐去！你跟这儿好好照顾妞妞啊！对咯，赶紧联系外卖酒楼，帮忙要些补汤来吧！还有红糖，你赶紧准备好！”
韩子禾真没想到章家人能不讲究到这般地步，竟然红糖都不给准备。
清清说：“不是没有准备，而是听到生的不是孙子之后，就装着忘记拿，直接给拎走咯！”
“……”韩子禾对这做派都无语咯！要不是打人要负刑事责任，韩子禾都恨不能让宁宁狠狠的揍那帮人呢！
韩子禾快步去找宁宁。
清清这里连连叹气：“妞妞姐，你不要往心里去啊！我老妈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不是有意忽略你啊！等会儿怹回来，肯定要和你好好说说话，要是怹说的不好听，你就当没听见。”
清清这般说是怕韩子禾回来之后撺掇妞妞跟姓章的小子离婚。
说真的，要是妞妞能听进去这话自然是好的，但是要是听不进去，她老妈那不是更让妞妞难受咯？
从韩子禾来，就抹抹流泪的妞妞，这时才抬起头：“你说的我都懂，阿姨就算真说不好听的，那肯定也是为我好，我要是记恨，才是不知好赖。”
妞妞一说话，就能听出她言语声里那份沙哑。
就听她说话声，清清就能猜出她之前，很可能没少哭。
“我说这位同志，你应该清楚啊，刚生完孩子，咋能哭？”
小护士叹着气，将孩子放到妞妞跟前儿说：“好好看看孩子，你看看她，你就不会哭咯！我清楚，刚这位小姐问我是不是刚来的，其实是想说我情绪竟然能够明显到这般地步，委实不专业，可是，我从读这个专业开始，就听说过无数案例，说真的，像您这样委屈之极的产妇，我听的多咯。可是，人不能够因为听多见多，就对不平事麻木咯，那是不对的！”
小护士越说啊，情绪就越外放，说到最后，义愤填膺的样子还挺美呢！
不过她这份美，还不能清清和妞妞多欣赏，小护士就让值班的护士长拎着耳朵给带走咯。
清清侧耳听着，走廊外护士长小声训斥这小护士：“就你话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好啊！你以为自己是警察还是法官？！”
听到护士长提及起惊诧，清清忽然意识到问题之关键——她宁宁姐出手揍人，就算是事出有因吧，可是对方要是真要报警，她宁宁姐也要吃瓜落啊！
想到这儿，清清也顾不上跟妞妞多说，就拨通韩子禾电话。
“好咯，我清楚呢！你不要掺合咯，只管好好照顾妞妞，你问问，这当丈夫的都缩成这样咯，还有必要要不？要是有主见，我等会儿就把她和孩子接到咱那儿去，那里还有何净郑源可以帮忙呢！”
韩子禾对着电话利索的说一堆之后，就开始撸袖子。
“不是！你是谁啊！你这是要做啥！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警察叔叔救命！”
两名出警的警察看着面前那个快一米九高的大小伙子，瞬间就要蹿到天花板上去了，很有些无语。
不过眼前这位夫人当着他们面儿就要揍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这位女士，咱需要克制些，不知您这是……”
“我们这是亲家之间闹脾气！小姨子抽姐夫而已，至于报警？”
韩子禾虽然撸袖子，但是真没有立刻就动手的意思。
对于惊诧询问，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胡说！她全都是胡说！我都不认识她！”在场的章家仨男人里，最小的那个指着韩子禾就叫，“魏家的人我们都认识！她很显然不是！”
“啪！”韩子禾一巴掌扇的那小子眼镜儿都掉咯。
她来的这出儿，不仅让章家男人和警察傻眼，就是闻声来的宁宁都懵咯。
韩子禾扇完人，就跟没事人般，朝那两名警察露出歉意的笑容，说：“干女婿指着干丈母娘闹，太没礼貌咯，让您见笑咯，我是产妇的临时监护人，您看，这是产妇母亲亲自写给我的照顾委托书，这上面的字迹您可以做鉴定。”
韩子禾不紧不慢从包儿里拿出张合同来，递给警察说：“产妇的爸爸和弟弟都是军人，因为工作原因，产妇每人照顾，所以我作为临时监护人，就带着女儿来帮忙，谁想到，这家人还让产妇受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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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郑源那边，也很有眼力见儿啊，看到李倩将孩子送来，就立刻过来接。
韩子禾客气的推让一番后，果断将孩子送到对方家里。她是减轻负担，可是对于何净和郑源而言，那也是值得高兴庆祝的！
“您在家呢？可忒好咯！”刚刚准备享受这很难得的静谧午茶时间，清清就凑过来，双手拄着桌面，跟韩子禾大喘气说，“快！快跟我来，妞妞姐生咯！”
“妞妞？”韩子禾听到这名字，就不由自主有些不喜。
不过，清清急切之极，所以，也就没注意韩子禾表情。
当然，韩子禾很快就从记忆里调出有关妞妞的事儿，这丫头没有嫁给湛湛啊？
“生孩子是好事，不过，你跟这儿气喘吁吁的做啥？！”
“不是！魏家这不是全都不在京城啊！”妞妞看韩子禾，就跟看没睡醒之人般，“这魏伯伯跟我爸都出国去咯，一时半会儿甭想能通信儿，魏伯母因为照顾儿子所以到南边儿休养咯，妞妞姐不想让她跟着担心，所以，我跟我姐一直跑前跑后照顾着。”
“所以呢？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应该给孩子准备些得用的礼物啊？”韩子禾说的不紧不慢，“你不要着急，既然孩子都生出来咯，那就不急咯，好好准备准备……叫上你小白姐，咱都一起去看妞妞去！”
“不能等！不能等！”清清擦了把汗，摇晃着韩子禾手腕，气喘吁吁说，“这可不能等，我跟您说，要是等下去，我那姐姐可就要把章家给拆咯！”
“章家？章家是谁？”
韩子禾是真没反应过来，很有些茫然的问清清说：“你说清楚些啊！”
“章……章家就是妞妞老公他们家！她老公姓章！”
“哦，是这样。”韩子禾恍然，然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姐姐怎么跟人家婆家还打起来咯？这让你妞妞姐以后咋说？”
“这可不能赖我宁宁姐，是他们章家人，不讲究！我宁宁姐也是为维护妞妞姐！”
清清简略的说：“主要是章家人看妞妞姐生的不是儿子，就有些不对劲，我宁宁姐看不过眼，才跟那些人闹。”
她言至此，发现韩子禾竟然还有条不紊准备礼物，忙不迭跺脚说：“咱能边走边说那边儿的事儿不？您要是再不快，我宁宁姐说不定都打遍章家无敌手咯！”
“不要急！”韩子禾仍然不慌不忙，“你那姐姐要是想要动手，我就算是这会儿到那儿，她应该照样打，所以，咱应该还是要先礼后兵，要不然，空手看妞妞去，你是看妞妞呢，还是去找茬儿？！”
清清：“您说的虽然对，但是，我仍然认为咱现在不应该不着急。”
“你就算是急，也不是妞妞，你不可能替妞妞作打算！”
韩子禾冷静的很呢。
清清见怹怎般说都要坚持己见，只能保持平静。
“这件事儿的助教要是我姐或者我，您能这般冷静？”
“肯定不能够！”韩子禾说的很利索啊！
“就因为我跟姐是您亲生的啊！”
韩子禾注意到清清这话很不客气，应该是很不满、但是还不能说出来，所以只能这般不软不硬的说说。
“对！就是因为你们都是我生的！”
韩子禾表现的不要太自然，让想要去借题发挥的清清都无话咯。
这所谓的无话不过是暂时的，很快清清就佯装说笑，说：“要是这般想，那您就不对咯！这怎么说妞妞都是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现在她需要帮忙，咱就后缩……是不是不合适？”
“不合适的事情多呢！你宁宁姐跑去跟人家婆家闹，就合适？”
韩子禾对于清清说的这些也不生气：“要是你或者你宁宁姐跟妞妞这般，我能够做主把你或者你姐姐接回来，可以撺掇离婚！这样的办法啊，你自己想想咯，用到妞妞那里，是不是合适？说句不客气哒，虽然从小看着妞妞长起来，但是再熟悉，我对于妞妞而言不过是老邻居，若从法律关系上看，我是谁，她是谁？我能管妞妞到怎般地步呢？就算是我有权说话，你就保证妞妞高兴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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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至于吧！我看见妞妞姐孩子生出来之后，那小子就不知哪儿去咯！他们家的人也都走的走散的散，谁都没说看看妞妞姐的！要不是宁宁姐还有我帮忙，那就忒可怜咯！”
“就算是真可怜，那不是妞妞她自己找的？”韩子禾摸清记忆里有关妞妞的事情之后，就对着孩子没有太多怜意，“想当初，你那魏伯母可是极力反对她跟那小子在一起，要不是后来妞妞弟弟出任务受伤退役，很多事情需要她关照，妞妞大概就只能自己偷户口本儿跟那小子领证呢！”
提起妞妞的弟弟来，清清就想叹气：“我听大哥说，妞妞的弟弟还很是有潜力！要不是伤残咯，以后说不得能够接魏伯父的班儿！”
“等到你魏伯母有些余力的时候，你妞妞姐姐都跟人家生米煮成熟饭咯，孩子都有咯，你让她咋办呢？只能捏着鼻子认啊！”
“说是这般说，可就算、就算是妞妞姐自作自受，现在也不能就这么、就这么看着她委委屈屈，却无动于衷啊！”
“你这孩子啊！谁、谁说无动于衷！”韩子禾表示自己不接这口锅，“咱作为外人，就算是要帮这妞妞，也需要师出有名不是！”
韩子禾说着话，用手使劲儿点清清额头：“你可真够呆板！”
清清：“……”
韩子禾很快就将这里这个韩子禾之前给妞妞准备的礼物翻出来，让清清帮忙再认真清点一遍后，韩子禾就联系这里的后勤部，请他们按楚铮这月定额给配给的专车调出来。
“走吧，让我看看你姐将对方给咋样咯！”韩子禾出发时，是做好给对方赔她闺女揍出来的医药费的，可是等到产科看见妞妞之后，韩子禾就觉得自己闺女打的简直太轻咯。
“这章家就给你吃这东西啊！”韩子禾看着桌子上简单的粥，眼睛都要红咯。
“这阿姨，您就知足吧！这是我从医院食堂打来的，因为她生孩子后，咱这食堂师傅都休息咯！所以我就帮忙给买了这碗营养粥。”
给孩子做完检查进来的小护士，边安顿好孩子，边跟韩子禾忿忿说：“您要是产妇的亲戚，那就好，这代买的钱，我也不要咯，您就帮忙好好儿照顾产妇吧，她挺可怜的！要不是她有朋友帮忙周旋，我怕她都不能好好儿躺这儿呢！”
“这是咋说的？”韩子禾看向清清问，“不是顺产啊？”
清清摇摇头。
韩子禾顿了顿，和善的跟小护士说：“这次可真是感谢有您这么个周全的好人，要不是您照顾，我们这孩子说不定还要吃亏呢！虽然营养粥的钱不算多，但是您这番好意我们肯定酬谢。等会儿我让闺女给您送去，您不要推让啊，虽然钱不多啊，但是谁挣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等我们这儿安顿好，还要给您送喜糖呢！倒是您跟着，也来沾些喜气！哦，对咯，这位产妇的朋友呢？我怎么没见到？”
说起宁宁来，小护士眼睛里都能冒出钦佩来：“全都在楼下外科门诊呢！这位产妇的朋友把章家几个大男人给打瘸咯！”
韩子禾闻言身体就是一晃。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闺女应该没吃亏，所以还记得要保持形象，韩子禾不用清清帮忙扶着，自己就站稳咯。
“您是新入职的大夫吧？”清清看着眼前这位护士问。
“哟！您这都能看出来啊！”护士腼腆的笑，“对，我这是刚来呢！你这位姐姐，还是我亲自参与的第一个产妇呢！”
清清闻言，心说，怪不得呢！
“我看你姐姐去！你跟这儿好好照顾妞妞啊！对咯，赶紧联系外卖酒楼，帮忙要些补汤来吧！还有红糖，你赶紧准备好！”
韩子禾真没想到章家人能不讲究到这般地步，竟然红糖都不给准备。
清清说：“不是没有准备，而是听到生的不是孙子之后，就装着忘记拿，直接给拎走咯！”
“……”韩子禾对这做派都无语咯！要不是打人要负刑事责任，韩子禾都恨不能让宁宁狠狠的揍那帮人呢！
韩子禾快步去找宁宁。
清清这里连连叹气：“妞妞姐，你不要往心里去啊！我老妈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不是有意忽略你啊！等会儿怹回来，肯定要和你好好说说话，要是怹说的不好听，你就当没听见。”
清清这般说是怕韩子禾回来之后撺掇妞妞跟姓章的小子离婚。
说真的，要是妞妞能听进去这话自然是好的，但是要是听不进去，她老妈那不是更让妞妞难受咯？
从韩子禾来，就抹抹流泪的妞妞，这时才抬起头：“你说的我都懂，阿姨就算真说不好听的，那肯定也是为我好，我要是记恨，才是不知好赖。”
妞妞一说话，就能听出她言语声里那份沙哑。
就听她说话声，清清就能猜出她之前，很可能没少哭。
“我说这位同志，你应该清楚啊，刚生完孩子，咋能哭？”
小护士叹着气，将孩子放到妞妞跟前儿说：“好好看看孩子，你看看她，你就不会哭咯！我清楚，刚这位小姐问我是不是刚来的，其实是想说我情绪竟然能够明显到这般地步，委实不专业，可是，我从读这个专业开始，就听说过无数案例，说真的，像您这样委屈之极的产妇，我听的多咯。可是，人不能够因为听多见多，就对不平事麻木咯，那是不对的！”
小护士越说啊，情绪就越外放，说到最后，义愤填膺的样子还挺美呢！
不过她这份美，还不能清清和妞妞多欣赏，小护士就让值班的护士长拎着耳朵给带走咯。
清清侧耳听着，走廊外护士长小声训斥这小护士：“就你话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好啊！你以为自己是警察还是法官？！”
听到护士长提及起惊诧，清清忽然意识到问题之关键——她宁宁姐出手揍人，就算是事出有因吧，可是对方要是真要报警，她宁宁姐也要吃瓜落啊！
想到这儿，清清也顾不上跟妞妞多说，就拨通韩子禾电话。
“好咯，我清楚呢！你不要掺合咯，只管好好照顾妞妞，你问问，这当丈夫的都缩成这样咯，还有必要要不？要是有主见，我等会儿就把她和孩子接到咱那儿去，那里还有何净郑源可以帮忙呢！”
韩子禾对着电话利索的说一堆之后，就开始撸袖子。
“不是！你是谁啊！你这是要做啥！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警察叔叔救命！”
两名出警的警察看着面前那个快一米九高的大小伙子，瞬间就要蹿到天花板上去了，很有些无语。
不过眼前这位夫人当着他们面儿就要揍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这位女士，咱需要克制些，不知您这是……”
“我们这是亲家之间闹脾气！小姨子抽姐夫而已，至于报警？”
韩子禾虽然撸袖子，但是真没有立刻就动手的意思。
对于惊诧询问，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胡说！她全都是胡说！我都不认识她！”在场的章家仨男人里，最小的那个指着韩子禾就叫，“魏家的人我们都认识！她很显然不是！”
“啪！”韩子禾一巴掌扇的那小子眼镜儿都掉咯。
她来的这出儿，不仅让章家男人和警察傻眼，就是闻声来的宁宁都懵咯。
韩子禾扇完人，就跟没事人般，朝那两名警察露出歉意的笑容，说：“干女婿指着干丈母娘闹，太没礼貌咯，让您见笑咯，我是产妇的临时监护人，您看，这是产妇母亲亲自写给我的照顾委托书，这上面的字迹您可以做鉴定。”
韩子禾不紧不慢从包儿里拿出张合同来，递给警察说：“产妇的爸爸和弟弟都是军人，因为工作原因，产妇每人照顾，所以我作为临时监护人，就带着女儿来帮忙，谁想到，这家人还让产妇受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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