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裴清序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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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筠稍微扫了眼屋内环境，很老旧很朴素，但是很干净。
沈青筠听着裴清序和老奶奶的寒暄，偷偷瞄了眼裴清序，心情有些微妙。
怎么感觉裴清序在老奶奶的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像是孙子和奶奶的相处，是真正做自己。
沈青筠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位老奶奶不会是裴清序的奶奶吧！
国公府的老夫人？
不对啊，原身的记忆里，裴老夫人早就离世了。
沈青筠胡思乱想间，裴清序和老奶奶也已经寒暄完了，老奶奶深深看了一眼沈青筠，眼里的喜爱不加掩饰。
“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们先坐着。”
老奶奶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沈青筠和裴清序大眼瞪小眼着。
当然，她是那个“大眼”。
裴清序轻咳了声，看了眼桌上的茶盏，又看向沈青筠，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青筠：“……”
敢情她是专门给裴清序端茶倒水的丫鬟？
沈青筠摇头，道：“不，国公爷你自己没手吗？”
“确定不？”裴清序的眉头挑了下，语气带有威胁之意。
“不，在奶奶面前，你肯定不敢欺负我。”虽然不知道裴清序和奶奶的关系，但是看他们的相处，犹如亲奶孙，她表示非常安心。
“呵！”或许是被沈青筠猜对了，裴清序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别吃鸡腿了。”
“鸡腿？”说到鸡腿，沈青筠就两眼放光。
她今天梦见的炸鸡腿、烤鸡腿、卤鸡腿、辣鸡腿，她差点就要抓住了，可惜梦醒了。
鸡腿没抓住，也没吃到。
所以回府的第一件事，她就是让膳食堂的人给她做不同吃法的鸡腿，但膳食堂的人却告知她，今天没有鸡腿了。
但没关系，她现在就可以吃到了！
为了鸡腿，她忍！
沈青筠嘿嘿一笑，狗腿似的道：“区区茶水，就不劳烦国公爷动手了，我给你倒。”
沈青筠将倒好的茶杯放到裴清序面前，言笑晏晏道：“来，国公爷请喝茶，国公爷要是不想动，我喂国公爷喝也行。”
“好啊。”裴清序答应得很爽快，“那就有劳夫人喂本公喝了。”
“……”沈青筠强忍着要将茶水泼到裴清序脸上的冲动，她咬牙切齿道，“我就跟国公爷客气客气，国公爷怎么还认真了？”
“夫人这是不愿意，嗯？”裴清序尾音上扬，不急不缓道。
“我当然……”沈青筠挤出来一个笑容，违背良心道，“愿意！”
“罢了，本公还想活着。”裴清序将茶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沈青筠怒了。
凭什么裴清序逗她跟逗狗一样，气死她了！
她忍不了，当下又倒了杯茶水给裴清序，强贴着他的唇角，让他喝下去。
“国公爷喝呀，我喂你喝。”
沈青筠想看到裴清序变脸，和他一样愤怒的神色，可现实……
还是让沈青筠失望了。
裴清序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握着她拿茶杯的手腕，语气暧昧道：“夫人想喂我喝，那便用嘴喂，本公只接受这个喂法。”
“裴清序你这个流氓！恶心！我呸！”沈青筠立马抽出手来，坐到离裴清序最远的位置上。
见此反应，裴清序轻笑了起来。
一看便知他心情大好。
沈青筠更要气死了。
好在奶奶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鸡腿过来了。
沈青筠决定先不跟裴清序计较，她“哇”了一声，崇拜道：“好香呀奶奶，你好厉害呀，能做出这么香的鸡腿！”
郝奶奶笑了一声，道：“是吧，小言和小序都爱吃我做的鸡腿。”
说到“小言”的时候，郝奶奶眼里有晶莹闪烁。
郝奶奶坐在沈青筠的旁边，回忆道：“小言和小序很早就认识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寒冷的冬天，我卧病在床，时日不多，便想将治病的钱留给小言，小言还那么小，我若是走了，他有一点钱在身上，还能撑下去。但这孩子……却偷偷将那些钱给我买了药，最后没钱买药了，小言便去街上乞讨，差点冻死在街头。”
“好在遇到了小序，小序救了小言，又救了我，后面也常常帮助我们。他怕我们良心不安，总是做得很隐晦，但我们都知道是他的。后来，小序和小言经常玩在一起，老国公爷和小序都没有嫌弃小言，想让我们搬过去一起住，我们不想再麻烦，便没有答应。
“后来啊，他们都长大了，小言梦想是当大将军，便跟着小序去了战场。小言在小序的麾下，跟着打了不少胜仗，杀了很多敌人。还升了职位，说是‘千户’。”
话匣子一打开，郝奶奶就也收不住了，她继续说道。
“战场虽然离京都很远，但小言只要有时间就会写书信给我，我还记得他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书信，是说再打这最后一场战他们就胜利了，他就能回来了，他说很想我做的鸡腿，连做梦都是我做的鸡腿。”
“我就去准备了很多鸡腿，等着小言和小序回来吃，但……”不知不觉，郝奶奶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接过沈青筠递来的帕子，将泪水擦去，“小序一直说是他的问题，他的疏忽，让小言失去了性命，他一直很自责很愧疚，我虽然很难过，但我心里是不怨他的。”
“若不是有小序一直帮扶着小言，小言估计早就在战场上毙命了，小序帮了小言太多，他不说，我也知道的。”
“孩子，”郝奶奶看向沈青筠，说道，“小序虽看着面冷，但心很热，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你现在可能不会觉得，但你和他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知道奶奶的话没错。”
裴清序见郝奶奶在沈青筠的面前夸起了他，还给他说好话，耳尖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咳了一声，打断郝奶奶的话，板着脸道：“奶奶你胡说什么？我这人最是薄情寡义，冷血无情。”
郝奶奶被逗笑了，道：“夸你几句，还害羞了呢，跟小时候一样。”
“好好好，那奶奶不夸了，咱们吃鸡腿。”郝奶奶给沈青筠加了个鸡腿，说道，“多吃点，孩子，瞧你这小身板的，都没什么肉吧，奶奶看着都心疼。”
沈青筠敛下眸中的万千思绪，唇角挽起了一个笑容，道：“好嘞，谢谢奶奶，那我要吃五个大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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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筠听着裴清序和老奶奶的寒暄，偷偷瞄了眼裴清序，心情有些微妙。
怎么感觉裴清序在老奶奶的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像是孙子和奶奶的相处，是真正做自己。
沈青筠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位老奶奶不会是裴清序的奶奶吧！
国公府的老夫人？
不对啊，原身的记忆里，裴老夫人早就离世了。
沈青筠胡思乱想间，裴清序和老奶奶也已经寒暄完了，老奶奶深深看了一眼沈青筠，眼里的喜爱不加掩饰。
“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们先坐着。”
老奶奶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沈青筠和裴清序大眼瞪小眼着。
当然，她是那个“大眼”。
裴清序轻咳了声，看了眼桌上的茶盏，又看向沈青筠，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青筠：“……”
敢情她是专门给裴清序端茶倒水的丫鬟？
沈青筠摇头，道：“不，国公爷你自己没手吗？”
“确定不？”裴清序的眉头挑了下，语气带有威胁之意。
“不，在奶奶面前，你肯定不敢欺负我。”虽然不知道裴清序和奶奶的关系，但是看他们的相处，犹如亲奶孙，她表示非常安心。
“呵！”或许是被沈青筠猜对了，裴清序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别吃鸡腿了。”
“鸡腿？”说到鸡腿，沈青筠就两眼放光。
她今天梦见的炸鸡腿、烤鸡腿、卤鸡腿、辣鸡腿，她差点就要抓住了，可惜梦醒了。
鸡腿没抓住，也没吃到。
所以回府的第一件事，她就是让膳食堂的人给她做不同吃法的鸡腿，但膳食堂的人却告知她，今天没有鸡腿了。
但没关系，她现在就可以吃到了！
为了鸡腿，她忍！
沈青筠嘿嘿一笑，狗腿似的道：“区区茶水，就不劳烦国公爷动手了，我给你倒。”
沈青筠将倒好的茶杯放到裴清序面前，言笑晏晏道：“来，国公爷请喝茶，国公爷要是不想动，我喂国公爷喝也行。”
“好啊。”裴清序答应得很爽快，“那就有劳夫人喂本公喝了。”
“……”沈青筠强忍着要将茶水泼到裴清序脸上的冲动，她咬牙切齿道，“我就跟国公爷客气客气，国公爷怎么还认真了？”
“夫人这是不愿意，嗯？”裴清序尾音上扬，不急不缓道。
“我当然……”沈青筠挤出来一个笑容，违背良心道，“愿意！”
“罢了，本公还想活着。”裴清序将茶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沈青筠怒了。
凭什么裴清序逗她跟逗狗一样，气死她了！
她忍不了，当下又倒了杯茶水给裴清序，强贴着他的唇角，让他喝下去。
“国公爷喝呀，我喂你喝。”
沈青筠想看到裴清序变脸，和他一样愤怒的神色，可现实……
还是让沈青筠失望了。
裴清序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握着她拿茶杯的手腕，语气暧昧道：“夫人想喂我喝，那便用嘴喂，本公只接受这个喂法。”
“裴清序你这个流氓！恶心！我呸！”沈青筠立马抽出手来，坐到离裴清序最远的位置上。
见此反应，裴清序轻笑了起来。
一看便知他心情大好。
沈青筠更要气死了。
好在奶奶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鸡腿过来了。
沈青筠决定先不跟裴清序计较，她“哇”了一声，崇拜道：“好香呀奶奶，你好厉害呀，能做出这么香的鸡腿！”
郝奶奶笑了一声，道：“是吧，小言和小序都爱吃我做的鸡腿。”
说到“小言”的时候，郝奶奶眼里有晶莹闪烁。
郝奶奶坐在沈青筠的旁边，回忆道：“小言和小序很早就认识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寒冷的冬天，我卧病在床，时日不多，便想将治病的钱留给小言，小言还那么小，我若是走了，他有一点钱在身上，还能撑下去。但这孩子……却偷偷将那些钱给我买了药，最后没钱买药了，小言便去街上乞讨，差点冻死在街头。”
“好在遇到了小序，小序救了小言，又救了我，后面也常常帮助我们。他怕我们良心不安，总是做得很隐晦，但我们都知道是他的。后来，小序和小言经常玩在一起，老国公爷和小序都没有嫌弃小言，想让我们搬过去一起住，我们不想再麻烦，便没有答应。
“后来啊，他们都长大了，小言梦想是当大将军，便跟着小序去了战场。小言在小序的麾下，跟着打了不少胜仗，杀了很多敌人。还升了职位，说是‘千户’。”
话匣子一打开，郝奶奶就也收不住了，她继续说道。
“战场虽然离京都很远，但小言只要有时间就会写书信给我，我还记得他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书信，是说再打这最后一场战他们就胜利了，他就能回来了，他说很想我做的鸡腿，连做梦都是我做的鸡腿。”
“我就去准备了很多鸡腿，等着小言和小序回来吃，但……”不知不觉，郝奶奶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接过沈青筠递来的帕子，将泪水擦去，“小序一直说是他的问题，他的疏忽，让小言失去了性命，他一直很自责很愧疚，我虽然很难过，但我心里是不怨他的。”
“若不是有小序一直帮扶着小言，小言估计早就在战场上毙命了，小序帮了小言太多，他不说，我也知道的。”
“孩子，”郝奶奶看向沈青筠，说道，“小序虽看着面冷，但心很热，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你现在可能不会觉得，但你和他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知道奶奶的话没错。”
裴清序见郝奶奶在沈青筠的面前夸起了他，还给他说好话，耳尖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咳了一声，打断郝奶奶的话，板着脸道：“奶奶你胡说什么？我这人最是薄情寡义，冷血无情。”
郝奶奶被逗笑了，道：“夸你几句，还害羞了呢，跟小时候一样。”
“好好好，那奶奶不夸了，咱们吃鸡腿。”郝奶奶给沈青筠加了个鸡腿，说道，“多吃点，孩子，瞧你这小身板的，都没什么肉吧，奶奶看着都心疼。”
沈青筠敛下眸中的万千思绪，唇角挽起了一个笑容，道：“好嘞，谢谢奶奶，那我要吃五个大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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