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二章：剧变前夜
薛云三人收回目光，而后*进入飞雪谷驻地之中，回到各自的居所。
进屋后，薛云便关上房门，而在薛云的屋内，龚羽已经等候多时。
黑夜无光，屋内漆黑一片，此为飞雪谷驻地，薛云并不担心有人胆敢对自己出手，所以也没有防备，若非龚羽出声，他定不会察觉龚羽的存在。
“今夜的九天圣城好是热闹，你好久都没带我出去走走了，带我出去走走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将毫无防备的薛云吓了一跳，而后，借助昏暗的光线，薛云看见了屋内龚羽的大致轮廓。
薛云望着龚羽，惊魂未定道：“你吓死我了！”
龚羽笑道：“是吗？哪里吓到你了？你觉得是什么让你害怕？”
薛云道：“屋内突然出现一个人，距离我不过五尺距离，突然出声，我猝不及防，所以被吓到。”
薛云转过身，打开房门，而后回头望着龚羽，轻声道：“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龚羽移步，缓缓而来，路过薛云身旁时带起一阵香风，令薛云心神动荡。
借着不算明亮的光线，薛云看到了今日龚羽与往日的不同，却又因为光线太过于昏暗而无法看到太多。
龚羽走后，薛云便关上房门，而后快步上前，来到龚羽一旁，牵起龚羽的手，带着龚羽离开了飞雪谷驻地。
离开飞雪谷驻地后，龚羽和薛云走了一阵，终于离开宁静的九天圣城一隅，来到喧嚣的九天圣城的街道。
借着街道两旁通明的灯火，薛云终于发现了今日龚羽和往日的区别。
往日龚羽穿着很是朴素，她天生丽质，从不施以粉黛，而今日，龚羽刻意打扮了一番，她身着浅蓝色长裙，动人的脸庞上略施粉黛。
走着走着，龚羽停下脚步，她回过头，望着面露疑惑的薛云，伸出双手，抱住薛云的腰，脚尖轻轻一点，动人的粉唇印在薛云的双唇上。
就在龚羽的粉唇印在薛云双唇上的瞬间，瞬间仿佛定格，两人在这繁华而又喧嚣的街道中亲吻，沉寂在仅有两人的安静世界中。
终于，许久之后，亲吻的薛云二人分开，薛云抱着龚羽脑袋的手缓缓移下，放在龚羽两侧脖颈间，他望着龚羽，含情脉脉道：“阿羽！今天你真美！”
龚羽皱着眉，俏脸带怒，但望着薛云的双眼却尽显温柔：“你这是什么意思？往常的我难道不美吗？”
“额~”薛云愣了愣，而后尴尬笑道：“怎么会？往常的你也很美！只是与今天有很大的不同，今天的你，比起往常的你更美。”
“我没有说你往常不美的意思，我此刻所言之美，是建立在你以往的基础上。”
龚羽没再说话，只是将身子倒在薛云怀中，双手用力地抱紧薛云的腰：“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薛云笑道：“这是自然，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九州盛会，我一定量力而行。”
龚羽没再说话，只是将脑袋靠在薛云的胸膛上，静静享受与薛云独处的安宁。
许久后，龚羽轻声道：“真奇怪，为什么你明明没有心脏，我却能听到你的心跳声？”
薛云笑道：“我的心给了你，你自然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如此肉麻的话，若是在往常，定是令龚羽嗤之以鼻，但在今日，龚羽并未如往常般嗤之以鼻，她靠在薛云胸膛上的脑袋轻轻一点，抱住薛云腰的双臂更加用力。
龚羽轻声道：“洛舒前辈回归风语阁，而且按照他们所言，他们今后应该会追随表哥。”
“今后，风语阁或是就是表哥阵营内的人了，他们会为了表哥而战，若是今后与他们交锋，你将如何？”
薛云将手放在龚羽的脑袋上，轻轻抚摸龚羽柔顺的黑发，一脸微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人各有志，便分道扬镳。”
龚羽抬起头，望着薛云的双眼，薛云察觉到龚羽的动作，缓缓移下视线，将目光移向龚羽的双眼，轻声道：“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
龚羽轻轻摇头，望着薛云道：“薛云，我希望你记住，无论洛舒前辈如何选择，轻语和他的父母一直都向着你。”
“你可以与风语阁分道扬镳，但却不要与他们形同陌路，他们都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薛云轻轻点头，望着龚羽道：“我知道，今后，即便整个风语阁如源族般视我为威胁，想要将我抹除，我亦不会将手中之剑对准轻语三人，你放心就好。”
龚羽轻轻点头，而后，她再次低下头，将侧脸靠在薛云的胸膛之上：“薛云，表哥要走的路，是一条成神之路，而世上之人，皆是想要成神之人，你亦不例外。”
“若是今后，你与表哥走上了对立面，请你一定用尽全力，一定要成神。”
最后一句话，龚羽已经哽咽，而薛云也听出，但却并未过多去想，只是将此视为龚羽两难而悲。
薛云轻轻点头，轻声道：“你的话，我一定记住，今后，无论是谁挡在我成神之道的前方，我都会毫不留情地将其轰飞。”
“我会成为孩子的榜样，我会成为举世无双的神明，会成你和孩子的骄傲。”
“不但我要成神，待我成神之后，我要你也成神，我要我们的孩子也成神，我要小凡能够修炼，我要小凡成神，我要师兄成神，我要铸黎大哥成神，我要······”
薛云说了很多，最后，他没再继续，只是一脸坚定道：“我要我的好友亲朋，全部都与我一样，成为当世之神。”
龚羽抱住薛云的腰，轻声道：“薛云，我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薛云道：“你是我的人生！”
龚羽道：“薛云，若是有一天，当你发现我离开了你，你还会前进吗？”
薛云笑道：“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龚羽松开抓紧薛云衣服的双手，用力拧了拧薛云的后背，可薛云是炼体师，龚羽根本就拧不疼薛云。
薛云低下头，望着将侧脸贴紧在自己胸膛之上的龚羽，笑道：“你干什么？”
龚羽道：“没干什么，我说的离开，只是一种假设，若是我离开了你，你还会继续前进吗？薛云，回答我。”
薛云不假思索道：“会！”
“可是~”薛云皱着眉，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你会离开我吗？又会因为什么离开我呢？”
龚羽笑道：“我不会离开你，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生吗？我想看看没有人生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才会如此问。”
说完，龚羽便抬起脚，朝薛云的腿上来了一脚，不满道：“看来，我也不是很重要嘛！失去了我，你跟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薛云将放在龚羽后背和头上的手放到龚羽的双肩上，而后，薛云微微用力，推开龚羽。
推开龚羽后，薛云便将双手移到龚羽的双颊上，他捧着龚羽的脸，让龚羽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庞，而后，他将脸庞稍稍移下，将额头靠在龚羽的额头上。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若是有人想要让你离开我，我定当将此人碎尸万段，以此昭告九州之人，杀一儆百。”
龚羽上前一小步，扑到薛云怀中，继续将侧脸放在薛云的胸膛上，她轻声道：“我是说如果，这是一种假设，并不是现实。”
“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若是我离开，你会如现在这般前进吗？”
薛云轻声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龚羽道：“万事皆有可能，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回答我。”
薛云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龚羽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薛云道：“这就是我的答案，是我唯一的答案，在我这里，你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离开自己，薛云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龚羽明白，可龚羽却不希望薛云因痛苦而颓废，他希望薛云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向前。
失去龚羽，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薛云明白，可薛云却绝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他绝不会允许任何让龚羽离开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月明星繁，明亮夜空之下，海角尽头，薛无涯和陈定并肩而立。
薛无涯抬头，望着天上明月，神情苦涩到极致：“明日就是九州盛会的比赛日了！”
“对啊！”陈定点点头，而后，他亦抬起头，望着天穹上的明月，苦涩笑道：“明日就是九州盛会的比赛日了。”
“今夜，是她和薛云安稳相处的最后一夜，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对薛云说吧！”
“明夜，是她和薛云的最后一夜，至此之后，此世间再无薛云，亦再无龚羽。”
薛无涯浑浊的双目内泪光闪烁，而后，他闭上双眼，幽幽道：“世间难两全，但我想问，真的必须如此吗？”
陈定道：“万般因果，其实早已注定，自他降生的一刻起，人生便定格，无法改变。”
“这是他的命，同时，这也是龚羽的命，命数已定，除非成神，否则绝无改变之可能，可无论是他，还是龚羽，都终究只是人，而非神。”
“很快，他就会发现，我所言的一切，都是未来，很快，他就会发现，我所言的一切都是事实，很快，他就会被命运击倒。”
“得到后失去，会比从未得到要痛苦千万倍，点亮生命的灯火一盏盏熄灭，他的人生，会比之前黑暗千万倍，永无止境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和光芒。”
“你知道他曾经有多么渴望光明吗？你知道他曾经有多么渴望成为现在的自己吗？”
“他渴望光明，他的人生被光明点亮，他渴望成为现在的自己，他成为了现在的自己，当这一切不复存在，他还能如此刻这般前进吗？”
“此刻，他的心还在跳动，他的热血还在沸腾，之后，他的心会死，热血亦会化为铁血。”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亦是一个很通俗易懂的道理，想要得到，就必须失去。”
薛无涯道：“你从未问过他的感受，你岂知他是否愿意得到？又是否愿意失去？这只是你一人的决定罢了！”
陈定道：“对！我的确从未问过他的感受，他想要得到或是失去我不管，也没有兴趣管，我只管我自己是否能够得到。”
“人，都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但我很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我不管他是否愿意得到，我只知道我很希望得到，你也很希望得到。”
“只要按照我的规划一步步走向未来，在这末世之中，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九州所有的极致半神，都会鱼跃龙门，成为至高无上的真神。”
“牺牲他一人，成就整个九州，这无疑是最正确的道路，亦是最完美的剧本。”
“你想要成神，就必须按照我的规划去做，只要走错一步，不仅仅只是你，整个九州都会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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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羽没再说话，只是将脑袋靠在薛云的胸膛上，静静享受与薛云独处的安宁。
许久后，龚羽轻声道：“真奇怪，为什么你明明没有心脏，我却能听到你的心跳声？”
薛云笑道：“我的心给了你，你自然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如此肉麻的话，若是在往常，定是令龚羽嗤之以鼻，但在今日，龚羽并未如往常般嗤之以鼻，她靠在薛云胸膛上的脑袋轻轻一点，抱住薛云腰的双臂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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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风语阁或是就是表哥阵营内的人了，他们会为了表哥而战，若是今后与他们交锋，你将如何？”
薛云将手放在龚羽的脑袋上，轻轻抚摸龚羽柔顺的黑发，一脸微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人各有志，便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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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道：“你是我的人生！”
龚羽道：“薛云，若是有一天，当你发现我离开了你，你还会前进吗？”
薛云笑道：“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龚羽松开抓紧薛云衣服的双手，用力拧了拧薛云的后背，可薛云是炼体师，龚羽根本就拧不疼薛云。
薛云低下头，望着将侧脸贴紧在自己胸膛之上的龚羽，笑道：“你干什么？”
龚羽道：“没干什么，我说的离开，只是一种假设，若是我离开了你，你还会继续前进吗？薛云，回答我。”
薛云不假思索道：“会！”
“可是~”薛云皱着眉，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你会离开我吗？又会因为什么离开我呢？”
龚羽笑道：“我不会离开你，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生吗？我想看看没有人生的你，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才会如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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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将放在龚羽后背和头上的手放到龚羽的双肩上，而后，薛云微微用力，推开龚羽。
推开龚羽后，薛云便将双手移到龚羽的双颊上，他捧着龚羽的脸，让龚羽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庞，而后，他将脸庞稍稍移下，将额头靠在龚羽的额头上。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若是有人想要让你离开我，我定当将此人碎尸万段，以此昭告九州之人，杀一儆百。”
龚羽上前一小步，扑到薛云怀中，继续将侧脸放在薛云的胸膛上，她轻声道：“我是说如果，这是一种假设，并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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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轻声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龚羽道：“万事皆有可能，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回答我。”
薛云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龚羽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薛云道：“这就是我的答案，是我唯一的答案，在我这里，你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离开自己，薛云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龚羽明白，可龚羽却不希望薛云因痛苦而颓废，他希望薛云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向前。
失去龚羽，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薛云明白，可薛云却绝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他绝不会允许任何让龚羽离开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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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她和薛云安稳相处的最后一夜，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对薛云说吧！”
“明夜，是她和薛云的最后一夜，至此之后，此世间再无薛云，亦再无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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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命，同时，这也是龚羽的命，命数已定，除非成神，否则绝无改变之可能，可无论是他，还是龚羽，都终究只是人，而非神。”
“很快，他就会发现，我所言的一切，都是未来，很快，他就会发现，我所言的一切都是事实，很快，他就会被命运击倒。”
“得到后失去，会比从未得到要痛苦千万倍，点亮生命的灯火一盏盏熄灭，他的人生，会比之前黑暗千万倍，永无止境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和光芒。”
“你知道他曾经有多么渴望光明吗？你知道他曾经有多么渴望成为现在的自己吗？”
“他渴望光明，他的人生被光明点亮，他渴望成为现在的自己，他成为了现在的自己，当这一切不复存在，他还能如此刻这般前进吗？”
“此刻，他的心还在跳动，他的热血还在沸腾，之后，他的心会死，热血亦会化为铁血。”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亦是一个很通俗易懂的道理，想要得到，就必须失去。”
薛无涯道：“你从未问过他的感受，你岂知他是否愿意得到？又是否愿意失去？这只是你一人的决定罢了！”
陈定道：“对！我的确从未问过他的感受，他想要得到或是失去我不管，也没有兴趣管，我只管我自己是否能够得到。”
“人，都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但我很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我不管他是否愿意得到，我只知道我很希望得到，你也很希望得到。”
“只要按照我的规划一步步走向未来，在这末世之中，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九州所有的极致半神，都会鱼跃龙门，成为至高无上的真神。”
“牺牲他一人，成就整个九州，这无疑是最正确的道路，亦是最完美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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