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九 贾阁老娶妻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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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也没有让众人平身，也没有让安平帝怎样，自顾自的走上龙椅，坐下。
这才不紧不慢道：“平身吧。”
“谢圣皇！”
众人刚起身，太上皇就开口了，冷笑道：“朕听闻有奸佞诬陷贾阁老？”
“贾阁老发明蜂窝煤，功在社稷，又不辞劳苦亲下江南改革盐税商税造福百姓，充盈国库，利国利民！我大夏百姓无不歌其功德，如今贾阁老刚回京，就被你们如此诬陷攻讦，甚至企图蒙蔽皇上……你们是何居心？！”
太上皇声音威严，虎目瞪向下方。
佥都御史李华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圣皇，贾阁老有功不假，然贪赃枉法，意图谋反也证据确凿，不能因为有功就……”
话音未落，太上皇拍桌子打断了。
“一派胡言！”
“来人，将这个诬陷贾阁老的卑鄙小人拉出去杖毙！”
李华脸都吓白了。
“圣皇，臣冤枉啊！”
“圣皇三思。”
立刻有一大群官员跟着下跪求情。
大家都知道太上皇仁慈，这么多人求情肯定要网开一面的。
然而这次并没有。
太上皇阴沉着脸道：“你们不用求情，什么事朕心里有数，张国云，刘晓，李文里……”
太上皇一连又点了几个名字，全都是刚刚急急的跳出来弹劾贾敬的，也是安平帝最重要的心腹。
“尔等奸佞之臣，全都拉出去，杖毙！”
几人原本还面色苍白，这会子见不可挽回，全都变成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梗着脖子高呼：“奸佞横行，国将不国，我等愿以死相谏，请圣皇、皇上诛国贼……”
太上皇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拉下去！拉下去！”
几个还在呼喊的大忠臣被侍卫毫不留情的拖拉着就下去了。
或许，贾阁老倒台之后会有人在他们的坟前立上牌位“大夏五君子”之类的……
但，也可能永远不会实现。
……
“啪啦！”
大明宫养心殿。
安平帝狠狠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奏折本子丢的满地。
今天，他丢尽了脸。
太上皇根本没有给他留一丁点面子！
他还需要忍吗？
夏守中，赵全瑟瑟发抖的站在下面，一句话不敢说。
半晌，安平帝抬起血红的眸子，咬着牙道：“京营指挥马是中，五城兵马司裘良，叫他们来见朕！”
赵全急忙道：“皇上，不可！”
安平帝看了他一眼。
赵全心里一惊，忙解释道：“皇上，裘良虽然跟了您几年，但是他们家跟贾府向来亲近，跟宁国府也有关系，此时太上皇重临皇极殿，实在不宜信他！”
意思很简单，裘良跟了你才几年啊？他跟了太上皇十几年，又跟贾府亲戚，这个时候怎么会跟着你呢？
安平帝抬起手，又放下了。
五城兵马司是如此，京营又何尝不是呢？贾府统领京营几十年，虽然最后给了王子腾，但京营里面贾府的门生故吏数不胜数，怎么会跟着他反太上皇？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是朝廷里面提拔了众多的亲信文官，但这些文官在此时站出来一个死一个，用处不大，或许等老大以及王子腾凯旋回来，他才有希望！
“西北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安平帝忍住脾气，咬牙问了一句。
赵全忙道：“回皇上，还没有。”
“不过大皇子已经命西安的湘军出城骚扰鞑子攻城，想来用不了多久鞑子就会投降了。”
“好！好！”
朕等着他！
……
“圣皇……”
贾敬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含笑道：“贾阁老快快请起，说起来朕这一条命还是贾阁老救的呢，你那个方子管用得很，我现在感觉浑身轻松。”
贾敬忙道：“都是圣皇洪福齐天，臣的方子不过是略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哈哈，哈……咳咳。”
太上皇笑了一会，又咳嗽起来，面色严肃道：“贾爱卿，朕这病症……能不能完全治好？”
“能！”
贾敬睁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
“只不过需要时日可能比较长，也许要调养一两年……这期间皇上千万不能服用任何丹药了。”
太上皇想了想，终究是叹了口气。
好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丹药他是不敢服用了，但是长生不老的希望也断了啊！
所以……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贾阁老，朕乏了，你先回去吧。”
“臣，告退。”
贾敬缓缓的站起身，退出登仙阁。
门外，老内相戴权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小声道：“贾老哥，你真是厉害呀，竟然真能将太上皇从阎王爷手里给拉回来，我佩服的紧。”
贾敬笑了笑，并没有太多的开心。
太上皇今日固然清理了几个人，看上去对他宠信有加。
但实际上……
哪有皇帝如此宠信一个臣子呢？竟然把私兵的事情能轻易揭过去？
这分明是在稳住他啊！
“戴老弟，方子我已经给你了，一定要按时给太上皇服药，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贾敬拍了拍戴权的肩膀，说道。
戴权忙笑道：“贾阁老放心就是，咱家一定弄得稳妥妥的，不会有任何差错。”
“戴老弟做事我放心，太上皇的安危可就全靠你了。”贾敬最后嘱咐了几句，转身离了皇宫。
……
与此同时，太上皇召见了安平帝。
“好好好，你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太上皇就是再傻，此刻也明白了安平帝从前的所作所为。
安平帝心里噗通噗通的跳，面上却是强装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
太上皇摆了摆手：“你不用装了，我都知道的。”
“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宫变，杀了我？”太上皇忽然问了一句。
安平帝吓了一哆嗦，“噗通”跪在地上，哭道：“儿子绝对没有，儿子怎么会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呵呵……”
太上皇笑了笑，摸了摸安平帝的脑袋：“你不用怕，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要记住，坐在这个位子上，只有君臣，没有父子！”
“你做的不错。”
“但也不对！”
“贾敬该死，但不是现在！”
“更不能是你送他死！”
“你可知道今日你处置了贾敬，来日哪个有能力的大臣还敢真心实意的给你做事情？”
“贾敬的事情今后你不用管了，我会亲自处理那个老狐狸，给你留下一个太平稳定的江山。”太上皇说话越来越慈爱，摩挲安平帝的手也越来越温柔。
安平帝几乎感动的要哭了。
他父皇竟然…如此为他着想。
呜呜，以前是他错怪父皇了！
“父皇，我……”
安平帝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
太上皇把安平帝扶了起来，笑道：“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我会在后面支持你，京营，九边，朝堂，都要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我相信你能超越我，成为千古一帝！”
“儿臣，知道了。”
安平帝重重的点了点头。
……
贾府，柳暗花明了。
谁也没有料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太上皇居然“活”了过来，而且为了维护贾阁老清誉，直接杖毙了五个御史！
宁国府门前又一次变得车水马龙，往来送礼的宾客络绎不绝。
贾敬一改先前低调的态度，来者不拒，大肆结党，仿佛真的能一手遮天，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内阁次辅温庭见形势不妙，果断的装病请辞，连着三天递上了六道奏折，安平帝挽留无果，只能让他去了。
次日，贾敬顺利的坐上了内阁次辅的位子。
准备告老还乡的温庭十分害怕贾敬会找他麻烦，临行时把自己精心调教的十个细腰款款的舞姬送给了贾敬，贾敬来者不拒，直接笑纳了。
又有几家听闻贾阁老欲纳小妾，赶紧的把自家女儿送上，其中有一个顺天府通判家的姑娘傅秋芳在京都素有才名，贾敬看了比较顺眼，也不客气，直接把人留下了。
既然纳妾了，娶妻当然也要提上日程，刚刚六十几岁的贾敬高居内阁次辅，又是太上皇眼里的红人，取代叶相指日可待，到时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门赶着嫁女儿的人家差点把宁国府的门槛给踢烂了。
贾敬挑来选去，最后选的人让整个京都都震惊的掉了下巴。
谁呢？
正是贾蓉老师，新任国子监祭酒周正观的小女儿，周雅琴。
今年刚刚十五岁。
一时间，贾阁老风流态度让人津津乐道，而一直名声不错的周正观直接被唾沫星子给淹没了。
“赶着送女儿，呵呵！”
“果然是趋炎附势之徒！”
“我先前竟然被他一副正人君子的外表给欺骗了！”
……
“老夫，苦也！”
周正观闷在家里不敢出门，连上朝都不敢了。
他哪里有赶着送女儿？分明是贾敬那臭不要脸的，居然不知廉耻的派人上门来求亲！
一开始他还以为贾敬是给他孙子贾蓉求亲呢，心里还很激动，后来仔细一听，原来是给他自己求的！
周正观差点脑出血。
当然，如果没有他跟贾蓉那点师生关系，这事虽然有些荒唐，也不是不可以……
但，世间没有如果！
他当时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只是外面传着传着就变了，说什么两家已经定了婚约，只等过了年就过门……
“爹啊，我不活了。”
周雅琴哭的梨花带雨。
他的两个哥哥却是喜得眉开眼笑，不停的劝妹妹。
“妹妹，贾阁老才六……不，才五十多一点，多么年轻啊，又是文采风流的内阁次辅，他老人家看上了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千万不要不知好歹啊！”
“对啊妹妹，你嫁给了贾阁老，直接就是一等诰命夫人，甚至能进宫见皇后娘娘，这是多少女子一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啊！”
“是啊妹妹，你看咱们家老太太，都七十了好容易熬了个四品诰命，大概也是到头了，你这一下子身份直接高过了老太太呢……”
周雅琴：“……”
这还是亲哥吗？
让我嫁给一个五十几的老头子，还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
贾府。
贾母原本病的奄奄一息，忽然奇迹般的好了，红光满面更胜以前三分。
“敬哥儿是我们贾府的定海神针，以前我就劝他要找老婆，娶妻纳妾，否则堂堂国公府没有个像样的内宅女主人，哪里像话。”
凤姐哈哈笑道：“老祖宗说的是，今儿是太爷的好日子，咱们一起去吃杯喜酒，热闹热闹如何？”
她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个太太都‘身受重伤’，整个府里现在就是她说的算了，除了贾母再也没有了压制，因此说话声语气都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好，好，就去看看。”
“对了，你老爷如何了？”
贾母问了一句。
凤姐忙道：“已经好些了，只是还不能下床走路。”
贾赦仅仅在锦衣卫大牢里面待了三天，回来时整个人贾母都不认识了，甚至两条腿儿直接就断了，至于第三条腿儿有没有事，贾母就不太清楚了。
众人无不胆寒，心中对锦衣卫的狠辣又多了几分认识，同时又庆幸，多亏了太爷治好了太上皇的病，否则……
不敢想。
宁国府这边一片喜气洋洋，贾敬十分豪气的摆了流水席，请了京都最好的戏班子，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赖二忙的脚不沾地，脸上笑的合不融嘴。
现在他那偏心的母亲，骄傲的大哥，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赖嬷嬷，赖大，赖尚荣三人确实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此时他们刚刚走出京都踏上去大同府赴任的道路，得知贾府已经化险为夷而且盛势更胜从前，哪里还想去大同边疆呢？当场就调转马头回京了。
“我去找老祖宗，就说实在舍不得她老人家，所以回来了。”
“你去找府上大老爷，就说咱们几辈子都是府上的人，这一走才感觉实在舍不得，就又回来了”
赖嬷嬷厚着脸皮，想了两个看似可行的借口。
赖尚荣忙道：“老祖宗，还有我呢，我可不想去大同上任啊，再给我找找关系，我要去江南啊，最好是扬州苏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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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紧不慢道：“平身吧。”
“谢圣皇！”
众人刚起身，太上皇就开口了，冷笑道：“朕听闻有奸佞诬陷贾阁老？”
“贾阁老发明蜂窝煤，功在社稷，又不辞劳苦亲下江南改革盐税商税造福百姓，充盈国库，利国利民！我大夏百姓无不歌其功德，如今贾阁老刚回京，就被你们如此诬陷攻讦，甚至企图蒙蔽皇上……你们是何居心？！”
太上皇声音威严，虎目瞪向下方。
佥都御史李华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圣皇，贾阁老有功不假，然贪赃枉法，意图谋反也证据确凿，不能因为有功就……”
话音未落，太上皇拍桌子打断了。
“一派胡言！”
“来人，将这个诬陷贾阁老的卑鄙小人拉出去杖毙！”
李华脸都吓白了。
“圣皇，臣冤枉啊！”
“圣皇三思。”
立刻有一大群官员跟着下跪求情。
大家都知道太上皇仁慈，这么多人求情肯定要网开一面的。
然而这次并没有。
太上皇阴沉着脸道：“你们不用求情，什么事朕心里有数，张国云，刘晓，李文里……”
太上皇一连又点了几个名字，全都是刚刚急急的跳出来弹劾贾敬的，也是安平帝最重要的心腹。
“尔等奸佞之臣，全都拉出去，杖毙！”
几人原本还面色苍白，这会子见不可挽回，全都变成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梗着脖子高呼：“奸佞横行，国将不国，我等愿以死相谏，请圣皇、皇上诛国贼……”
太上皇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拉下去！拉下去！”
几个还在呼喊的大忠臣被侍卫毫不留情的拖拉着就下去了。
或许，贾阁老倒台之后会有人在他们的坟前立上牌位“大夏五君子”之类的……
但，也可能永远不会实现。
……
“啪啦！”
大明宫养心殿。
安平帝狠狠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奏折本子丢的满地。
今天，他丢尽了脸。
太上皇根本没有给他留一丁点面子！
他还需要忍吗？
夏守中，赵全瑟瑟发抖的站在下面，一句话不敢说。
半晌，安平帝抬起血红的眸子，咬着牙道：“京营指挥马是中，五城兵马司裘良，叫他们来见朕！”
赵全急忙道：“皇上，不可！”
安平帝看了他一眼。
赵全心里一惊，忙解释道：“皇上，裘良虽然跟了您几年，但是他们家跟贾府向来亲近，跟宁国府也有关系，此时太上皇重临皇极殿，实在不宜信他！”
意思很简单，裘良跟了你才几年啊？他跟了太上皇十几年，又跟贾府亲戚，这个时候怎么会跟着你呢？
安平帝抬起手，又放下了。
五城兵马司是如此，京营又何尝不是呢？贾府统领京营几十年，虽然最后给了王子腾，但京营里面贾府的门生故吏数不胜数，怎么会跟着他反太上皇？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是朝廷里面提拔了众多的亲信文官，但这些文官在此时站出来一个死一个，用处不大，或许等老大以及王子腾凯旋回来，他才有希望！
“西北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安平帝忍住脾气，咬牙问了一句。
赵全忙道：“回皇上，还没有。”
“不过大皇子已经命西安的湘军出城骚扰鞑子攻城，想来用不了多久鞑子就会投降了。”
“好！好！”
朕等着他！
……
“圣皇……”
贾敬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含笑道：“贾阁老快快请起，说起来朕这一条命还是贾阁老救的呢，你那个方子管用得很，我现在感觉浑身轻松。”
贾敬忙道：“都是圣皇洪福齐天，臣的方子不过是略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哈哈，哈……咳咳。”
太上皇笑了一会，又咳嗽起来，面色严肃道：“贾爱卿，朕这病症……能不能完全治好？”
“能！”
贾敬睁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
“只不过需要时日可能比较长，也许要调养一两年……这期间皇上千万不能服用任何丹药了。”
太上皇想了想，终究是叹了口气。
好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丹药他是不敢服用了，但是长生不老的希望也断了啊！
所以……
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贾阁老，朕乏了，你先回去吧。”
“臣，告退。”
贾敬缓缓的站起身，退出登仙阁。
门外，老内相戴权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小声道：“贾老哥，你真是厉害呀，竟然真能将太上皇从阎王爷手里给拉回来，我佩服的紧。”
贾敬笑了笑，并没有太多的开心。
太上皇今日固然清理了几个人，看上去对他宠信有加。
但实际上……
哪有皇帝如此宠信一个臣子呢？竟然把私兵的事情能轻易揭过去？
这分明是在稳住他啊！
“戴老弟，方子我已经给你了，一定要按时给太上皇服药，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贾敬拍了拍戴权的肩膀，说道。
戴权忙笑道：“贾阁老放心就是，咱家一定弄得稳妥妥的，不会有任何差错。”
“戴老弟做事我放心，太上皇的安危可就全靠你了。”贾敬最后嘱咐了几句，转身离了皇宫。
……
与此同时，太上皇召见了安平帝。
“好好好，你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太上皇就是再傻，此刻也明白了安平帝从前的所作所为。
安平帝心里噗通噗通的跳，面上却是强装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
太上皇摆了摆手：“你不用装了，我都知道的。”
“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宫变，杀了我？”太上皇忽然问了一句。
安平帝吓了一哆嗦，“噗通”跪在地上，哭道：“儿子绝对没有，儿子怎么会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呵呵……”
太上皇笑了笑，摸了摸安平帝的脑袋：“你不用怕，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要记住，坐在这个位子上，只有君臣，没有父子！”
“你做的不错。”
“但也不对！”
“贾敬该死，但不是现在！”
“更不能是你送他死！”
“你可知道今日你处置了贾敬，来日哪个有能力的大臣还敢真心实意的给你做事情？”
“贾敬的事情今后你不用管了，我会亲自处理那个老狐狸，给你留下一个太平稳定的江山。”太上皇说话越来越慈爱，摩挲安平帝的手也越来越温柔。
安平帝几乎感动的要哭了。
他父皇竟然…如此为他着想。
呜呜，以前是他错怪父皇了！
“父皇，我……”
安平帝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
太上皇把安平帝扶了起来，笑道：“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我会在后面支持你，京营，九边，朝堂，都要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我相信你能超越我，成为千古一帝！”
“儿臣，知道了。”
安平帝重重的点了点头。
……
贾府，柳暗花明了。
谁也没有料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太上皇居然“活”了过来，而且为了维护贾阁老清誉，直接杖毙了五个御史！
宁国府门前又一次变得车水马龙，往来送礼的宾客络绎不绝。
贾敬一改先前低调的态度，来者不拒，大肆结党，仿佛真的能一手遮天，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内阁次辅温庭见形势不妙，果断的装病请辞，连着三天递上了六道奏折，安平帝挽留无果，只能让他去了。
次日，贾敬顺利的坐上了内阁次辅的位子。
准备告老还乡的温庭十分害怕贾敬会找他麻烦，临行时把自己精心调教的十个细腰款款的舞姬送给了贾敬，贾敬来者不拒，直接笑纳了。
又有几家听闻贾阁老欲纳小妾，赶紧的把自家女儿送上，其中有一个顺天府通判家的姑娘傅秋芳在京都素有才名，贾敬看了比较顺眼，也不客气，直接把人留下了。
既然纳妾了，娶妻当然也要提上日程，刚刚六十几岁的贾敬高居内阁次辅，又是太上皇眼里的红人，取代叶相指日可待，到时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门赶着嫁女儿的人家差点把宁国府的门槛给踢烂了。
贾敬挑来选去，最后选的人让整个京都都震惊的掉了下巴。
谁呢？
正是贾蓉老师，新任国子监祭酒周正观的小女儿，周雅琴。
今年刚刚十五岁。
一时间，贾阁老风流态度让人津津乐道，而一直名声不错的周正观直接被唾沫星子给淹没了。
“赶着送女儿，呵呵！”
“果然是趋炎附势之徒！”
“我先前竟然被他一副正人君子的外表给欺骗了！”
……
“老夫，苦也！”
周正观闷在家里不敢出门，连上朝都不敢了。
他哪里有赶着送女儿？分明是贾敬那臭不要脸的，居然不知廉耻的派人上门来求亲！
一开始他还以为贾敬是给他孙子贾蓉求亲呢，心里还很激动，后来仔细一听，原来是给他自己求的！
周正观差点脑出血。
当然，如果没有他跟贾蓉那点师生关系，这事虽然有些荒唐，也不是不可以……
但，世间没有如果！
他当时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只是外面传着传着就变了，说什么两家已经定了婚约，只等过了年就过门……
“爹啊，我不活了。”
周雅琴哭的梨花带雨。
他的两个哥哥却是喜得眉开眼笑，不停的劝妹妹。
“妹妹，贾阁老才六……不，才五十多一点，多么年轻啊，又是文采风流的内阁次辅，他老人家看上了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千万不要不知好歹啊！”
“对啊妹妹，你嫁给了贾阁老，直接就是一等诰命夫人，甚至能进宫见皇后娘娘，这是多少女子一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啊！”
“是啊妹妹，你看咱们家老太太，都七十了好容易熬了个四品诰命，大概也是到头了，你这一下子身份直接高过了老太太呢……”
周雅琴：“……”
这还是亲哥吗？
让我嫁给一个五十几的老头子，还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
贾府。
贾母原本病的奄奄一息，忽然奇迹般的好了，红光满面更胜以前三分。
“敬哥儿是我们贾府的定海神针，以前我就劝他要找老婆，娶妻纳妾，否则堂堂国公府没有个像样的内宅女主人，哪里像话。”
凤姐哈哈笑道：“老祖宗说的是，今儿是太爷的好日子，咱们一起去吃杯喜酒，热闹热闹如何？”
她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个太太都‘身受重伤’，整个府里现在就是她说的算了，除了贾母再也没有了压制，因此说话声语气都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好，好，就去看看。”
“对了，你老爷如何了？”
贾母问了一句。
凤姐忙道：“已经好些了，只是还不能下床走路。”
贾赦仅仅在锦衣卫大牢里面待了三天，回来时整个人贾母都不认识了，甚至两条腿儿直接就断了，至于第三条腿儿有没有事，贾母就不太清楚了。
众人无不胆寒，心中对锦衣卫的狠辣又多了几分认识，同时又庆幸，多亏了太爷治好了太上皇的病，否则……
不敢想。
宁国府这边一片喜气洋洋，贾敬十分豪气的摆了流水席，请了京都最好的戏班子，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赖二忙的脚不沾地，脸上笑的合不融嘴。
现在他那偏心的母亲，骄傲的大哥，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赖嬷嬷，赖大，赖尚荣三人确实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此时他们刚刚走出京都踏上去大同府赴任的道路，得知贾府已经化险为夷而且盛势更胜从前，哪里还想去大同边疆呢？当场就调转马头回京了。
“我去找老祖宗，就说实在舍不得她老人家，所以回来了。”
“你去找府上大老爷，就说咱们几辈子都是府上的人，这一走才感觉实在舍不得，就又回来了”
赖嬷嬷厚着脸皮，想了两个看似可行的借口。
赖尚荣忙道：“老祖宗，还有我呢，我可不想去大同上任啊，再给我找找关系，我要去江南啊，最好是扬州苏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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