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马屁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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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娜的办公室是个两进的套间，正如她所说确实很大，但是沙发有没有特别舒服嘛，这个有待验证。
因为高毅也没机会坐沙发，他直接坐了玛丽娜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已经打印出来了。”
将一份装订起来的资料推到了高毅面前，玛丽娜很严肃也很认真的道：“关于你的部分，在前四页，我把所有公开渠道能收集的资料都打印了出来，当然，是暗网上的公开资料，我认为有用的。”
高毅看了看。
关于不三的资料，关于信天翁的资料，当然，不三的部分只是个人杀手，但是卢卡的资料，也就是信天翁的部分更加详细。
然后就是花园的资料，空中花园的资料。
一共只有四页，其实并不算多。
高毅粗看了一眼，随即看着玛丽娜道：“你是怎么把我找出来的？”
“很简单，一条并不明显却很重要的线索，黄种人，亚裔，我看到过迪索被杀时的录像，我注意到了你的行动风格，然后我被空中花园的新闻所吸引，我们的情报工作不是只靠暗网，但暗网确实是个获取情报的好来源，现在任何情报机构，或多或少总得关注一下暗网的，而暗网上近几年来最大的新闻就是空中花园。”
玛丽娜笑了笑，道：“沙曼王子，阿卜杜拉副局长，和你，当你们三個被联系到一起，我只能认为你是空中花园的人，当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自然会想起刺杀迪索的案子，刺杀迪索是花园完成的任务，那么你是花园的人。”
高毅点头。
“我说的有些简略，但大致就是这个思路，而我为什么认定伱是园丁，唔，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知道花园的上一任园丁是肖恩，而他死了。”
高毅动容道：“你认识肖恩？”
“作为一个法国起源，也是经常在法国活动的杀手组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反问了高毅，玛丽娜摊手道：“花园现在是没人继承的，但是冒出了一个空中花园，而代表空中花园露面的是一个小角色，一个之前一直当中间人的小角色，开始我不能确认谁能接手花园，但是看到了你的实力，主要是昨晚全歼橡树佣兵团之后，我知道，只能是你，因为换了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控制你的实力和手段，那就只能是你控制一个此前当中间人的小角色。”
高毅想了想，道：“所以，你认定我是园丁。”
“不是吗？”
高毅不想承认，但他也没有否认。
承认就没有转圜余地了，不否认，是不想侮辱玛丽娜的智商。
高毅把资料往后翻了翻，道：“你说有足够的好处给我，是什么？”
“情报，暗网的情报，安戴克集团的情报。”
玛丽娜说完了，她笑了笑，道：“暗网的背后是安戴克集团，或者说，安戴克集团的背后是暗网，你现在应该知道了。”
“知道了，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高毅必须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很简单，肖恩之前好像不知道安戴克集团和暗网的关系，所以，如果法国这边一直就知道的话，那是不是故意对花园隐瞒了什么呢。
“很早之前有这样的怀疑，但是一直无法确定，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证据可以确认，但我也没有证据推翻这个怀疑，按照我的风格和习惯，无法排除嫌疑，那就是。”
玛丽娜笑道：“我们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也就够了，不是吗？”
“是的，只要怀疑就够了。”
往后翻了翻资料，高毅发现在他的资料后面，是沙特国家情报局的资料。
高毅略微睁大了眼睛，道：“这是？”
“我们掌握的情报，CIA安插在国家情报局的鼹鼠，还有英国的，作为见面礼，这份礼物怎么样？”
高毅想了想，道：“这个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
“哦？”
高毅接着往后翻，除了国家情报局的资料之外就没了。
高毅放下了资料，道：“就这些吗？”
玛丽娜笑道：“怎么，这些你还不满意？”
“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不是间谍，我是杀手。”
高毅把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道：“所以这个见面礼好是好，但对我个人而言没有太大的好处，当然，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意思就是这好处我要了，谢谢，但是因此让我给你卖命，不行。
玛丽娜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用到你的地方，可是现在，既然你真的非常厉害，我就想让你替我做点事了，至于回报……”
玛丽娜想了想，终于道：“从CIA的追杀下保护你和你的同伴还不够吗？”
高毅笑了笑，道：“这个应该是沙特和法国的事，不是你我之间的事吧。”
潜台词是我这条命是沙曼保的，代价是买你们法国的战机，不是因为你玛丽娜要用我，所以才提供的庇护。
所以别拿本来就得做的事情来当人情，沙曼花上百亿买的，又不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给的。
高毅很清醒，玛丽娜别想忽悠他。
玛丽娜短暂的沉默片刻，道：“我们有责任保护你们，这个没错，但是我们没责任护送你们离开，这个你得承认吧？”
“我不知道，是否护送我们离开法国，应该是你们考虑的问题，我只要现在安全就行了。”
是否离开法国没关系，安全就行，至于怎么离开法国，那是阿卜杜拉考虑的问题。
玛丽娜笑了笑，然后她很认真的道：“你觉得，美国人会放你们离开法国吗？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就得就凭国家情报局那些……能安全带你们离开吗？”
总感觉玛丽娜是在讽刺阿卜杜拉，但是高毅无言以对。
阿卜杜拉要忠诚有忠诚，要能力有忠诚，要手段还是有忠诚，要战斗力，当然还是有忠诚。
所以把小命交给阿卜杜拉，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看着高毅不再反驳，玛丽娜低声道：“所以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应付一下手头上的差事，我帮你把人都送走，安全的送走，你说送去哪里，我就帮忙送到哪里，可以吗？”
“可以，就这个条件。”
玛丽娜拿起了一支笔，道：“让他们养伤，养好了就直接送走，保证安全护送到位，你说地址就好。”
“我有个问题，你帮我解答一下好不好。”
“你先问。”
高毅低声道：“你为什么认识肖恩，你认识他多久了，花园想组建欧洲的暗网，背后是不是有你们的推动？”
“我认识肖恩是因为有他的资料，我本人跟他从未见过，花园想组建欧洲的暗网我们很乐意见到，但我们没有直接推动，更没有参与。”
玛丽娜笑了笑，道：“我接手反间处的时间不到两年，之前的事情太久远，当然和我没有关系。”
“你对花园了解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花园在鼎盛期还是很强的，其实是一直都很强，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这样一个著名又悠久的杀手组织，我们会完全不知道吗？好了，不用猜了，我们之前和花园是有联系的，一些我们不便于解决的目标都可以交给花园去处理，这么说够了吗。”
“那现在还有同样的事情交给谁去做？”
玛丽娜摊手，笑道：“小子，你越界了，不该问的事情我可没问你。”
“抱歉，当我没问，那就合作，唔，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高毅很真诚的道：“你是我见过最睿智，最干脆，最厉害的情报人员，真的，我对天发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所以当我有什么不能决定的事情，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
玛丽娜很诧异的道：“哦，对我评价这么高？而且你没加性别这个前缀。”
“你是说女人？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不不不，不是的，是不管男女，你都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也是最聪明的。”
说完，高毅想了想，很认真的加了一句道：“当然，也是最美丽的，这个不用多说，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很好闻。”
前面所有的话都不如最后一句管用。
玛丽娜微笑道：“我没有用香水，情报人员日常都不用香水，你不知道吗？”
高毅极度诧异的道：“没用香水?那为什么这么好闻，是体香吗？抱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原谅你了。”
玛丽娜笑着摆了下手，道：“你甚至知道怎么讨好一个女人，谁教你的，训练过?”
高毅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满脸严肃的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刚才是骗你，那就让上帝惩罚我，惩罚我这一生找不到女朋友，让我死去的父亲亡魂终日在地狱受苦！”
玛丽娜愣了一下，然后她很认真的道：“抱歉，我不是质疑你，我是……唔，很久很久没人说我有体香了，呃，谢谢。”
高毅坐了下来，他很严肃的道：“那么，我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行动？”
“行动的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定下来，这需要情报作为支撑，有消息了我告诉你，至于撤离行动的细节，我会找你商量的，你可以先回去了。”
真干脆啊，话没说几句，谈明白了立刻就下逐客令。
高毅重新站起，礼貌告辞。
把高毅打发走，看着高毅关上了房门，玛丽娜伸出胳膊放在了鼻子前面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她低声道：“好像真的有体香呢。”
高毅反手关上了房门，然后，他在回身之前，突然没来由的道：“马屁不穿，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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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毅也没机会坐沙发，他直接坐了玛丽娜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
“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已经打印出来了。”
将一份装订起来的资料推到了高毅面前，玛丽娜很严肃也很认真的道：“关于你的部分，在前四页，我把所有公开渠道能收集的资料都打印了出来，当然，是暗网上的公开资料，我认为有用的。”
高毅看了看。
关于不三的资料，关于信天翁的资料，当然，不三的部分只是个人杀手，但是卢卡的资料，也就是信天翁的部分更加详细。
然后就是花园的资料，空中花园的资料。
一共只有四页，其实并不算多。
高毅粗看了一眼，随即看着玛丽娜道：“你是怎么把我找出来的？”
“很简单，一条并不明显却很重要的线索，黄种人，亚裔，我看到过迪索被杀时的录像，我注意到了你的行动风格，然后我被空中花园的新闻所吸引，我们的情报工作不是只靠暗网，但暗网确实是个获取情报的好来源，现在任何情报机构，或多或少总得关注一下暗网的，而暗网上近几年来最大的新闻就是空中花园。”
玛丽娜笑了笑，道：“沙曼王子，阿卜杜拉副局长，和你，当你们三個被联系到一起，我只能认为你是空中花园的人，当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自然会想起刺杀迪索的案子，刺杀迪索是花园完成的任务，那么你是花园的人。”
高毅点头。
“我说的有些简略，但大致就是这个思路，而我为什么认定伱是园丁，唔，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知道花园的上一任园丁是肖恩，而他死了。”
高毅动容道：“你认识肖恩？”
“作为一个法国起源，也是经常在法国活动的杀手组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反问了高毅，玛丽娜摊手道：“花园现在是没人继承的，但是冒出了一个空中花园，而代表空中花园露面的是一个小角色，一个之前一直当中间人的小角色，开始我不能确认谁能接手花园，但是看到了你的实力，主要是昨晚全歼橡树佣兵团之后，我知道，只能是你，因为换了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控制你的实力和手段，那就只能是你控制一个此前当中间人的小角色。”
高毅想了想，道：“所以，你认定我是园丁。”
“不是吗？”
高毅不想承认，但他也没有否认。
承认就没有转圜余地了，不否认，是不想侮辱玛丽娜的智商。
高毅把资料往后翻了翻，道：“你说有足够的好处给我，是什么？”
“情报，暗网的情报，安戴克集团的情报。”
玛丽娜说完了，她笑了笑，道：“暗网的背后是安戴克集团，或者说，安戴克集团的背后是暗网，你现在应该知道了。”
“知道了，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高毅必须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很简单，肖恩之前好像不知道安戴克集团和暗网的关系，所以，如果法国这边一直就知道的话，那是不是故意对花园隐瞒了什么呢。
“很早之前有这样的怀疑，但是一直无法确定，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证据可以确认，但我也没有证据推翻这个怀疑，按照我的风格和习惯，无法排除嫌疑，那就是。”
玛丽娜笑道：“我们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也就够了，不是吗？”
“是的，只要怀疑就够了。”
往后翻了翻资料，高毅发现在他的资料后面，是沙特国家情报局的资料。
高毅略微睁大了眼睛，道：“这是？”
“我们掌握的情报，CIA安插在国家情报局的鼹鼠，还有英国的，作为见面礼，这份礼物怎么样？”
高毅想了想，道：“这个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
“哦？”
高毅接着往后翻，除了国家情报局的资料之外就没了。
高毅放下了资料，道：“就这些吗？”
玛丽娜笑道：“怎么，这些你还不满意？”
“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不是间谍，我是杀手。”
高毅把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道：“所以这个见面礼好是好，但对我个人而言没有太大的好处，当然，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意思就是这好处我要了，谢谢，但是因此让我给你卖命，不行。
玛丽娜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用到你的地方，可是现在，既然你真的非常厉害，我就想让你替我做点事了，至于回报……”
玛丽娜想了想，终于道：“从CIA的追杀下保护你和你的同伴还不够吗？”
高毅笑了笑，道：“这个应该是沙特和法国的事，不是你我之间的事吧。”
潜台词是我这条命是沙曼保的，代价是买你们法国的战机，不是因为你玛丽娜要用我，所以才提供的庇护。
所以别拿本来就得做的事情来当人情，沙曼花上百亿买的，又不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给的。
高毅很清醒，玛丽娜别想忽悠他。
玛丽娜短暂的沉默片刻，道：“我们有责任保护你们，这个没错，但是我们没责任护送你们离开，这个你得承认吧？”
“我不知道，是否护送我们离开法国，应该是你们考虑的问题，我只要现在安全就行了。”
是否离开法国没关系，安全就行，至于怎么离开法国，那是阿卜杜拉考虑的问题。
玛丽娜笑了笑，然后她很认真的道：“你觉得，美国人会放你们离开法国吗？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就得就凭国家情报局那些……能安全带你们离开吗？”
总感觉玛丽娜是在讽刺阿卜杜拉，但是高毅无言以对。
阿卜杜拉要忠诚有忠诚，要能力有忠诚，要手段还是有忠诚，要战斗力，当然还是有忠诚。
所以把小命交给阿卜杜拉，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看着高毅不再反驳，玛丽娜低声道：“所以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应付一下手头上的差事，我帮你把人都送走，安全的送走，你说送去哪里，我就帮忙送到哪里，可以吗？”
“可以，就这个条件。”
玛丽娜拿起了一支笔，道：“让他们养伤，养好了就直接送走，保证安全护送到位，你说地址就好。”
“我有个问题，你帮我解答一下好不好。”
“你先问。”
高毅低声道：“你为什么认识肖恩，你认识他多久了，花园想组建欧洲的暗网，背后是不是有你们的推动？”
“我认识肖恩是因为有他的资料，我本人跟他从未见过，花园想组建欧洲的暗网我们很乐意见到，但我们没有直接推动，更没有参与。”
玛丽娜笑了笑，道：“我接手反间处的时间不到两年，之前的事情太久远，当然和我没有关系。”
“你对花园了解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花园在鼎盛期还是很强的，其实是一直都很强，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这样一个著名又悠久的杀手组织，我们会完全不知道吗？好了，不用猜了，我们之前和花园是有联系的，一些我们不便于解决的目标都可以交给花园去处理，这么说够了吗。”
“那现在还有同样的事情交给谁去做？”
玛丽娜摊手，笑道：“小子，你越界了，不该问的事情我可没问你。”
“抱歉，当我没问，那就合作，唔，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高毅很真诚的道：“你是我见过最睿智，最干脆，最厉害的情报人员，真的，我对天发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所以当我有什么不能决定的事情，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
玛丽娜很诧异的道：“哦，对我评价这么高？而且你没加性别这个前缀。”
“你是说女人？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不不不，不是的，是不管男女，你都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也是最聪明的。”
说完，高毅想了想，很认真的加了一句道：“当然，也是最美丽的，这个不用多说，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很好闻。”
前面所有的话都不如最后一句管用。
玛丽娜微笑道：“我没有用香水，情报人员日常都不用香水，你不知道吗？”
高毅极度诧异的道：“没用香水?那为什么这么好闻，是体香吗？抱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原谅你了。”
玛丽娜笑着摆了下手，道：“你甚至知道怎么讨好一个女人，谁教你的，训练过?”
高毅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满脸严肃的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刚才是骗你，那就让上帝惩罚我，惩罚我这一生找不到女朋友，让我死去的父亲亡魂终日在地狱受苦！”
玛丽娜愣了一下，然后她很认真的道：“抱歉，我不是质疑你，我是……唔，很久很久没人说我有体香了，呃，谢谢。”
高毅坐了下来，他很严肃的道：“那么，我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行动？”
“行动的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定下来，这需要情报作为支撑，有消息了我告诉你，至于撤离行动的细节，我会找你商量的，你可以先回去了。”
真干脆啊，话没说几句，谈明白了立刻就下逐客令。
高毅重新站起，礼貌告辞。
把高毅打发走，看着高毅关上了房门，玛丽娜伸出胳膊放在了鼻子前面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她低声道：“好像真的有体香呢。”
高毅反手关上了房门，然后，他在回身之前，突然没来由的道：“马屁不穿，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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