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瓮中捉鳖【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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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牛，从古至今，都是比人都还要更重要的生产工具。
即使是改革开放了。
但是，对于现在还在摸着80年代尾巴的内地农村而言，耕牛，仍然还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的重要性，关系到全村的粮食能不能够丰收。
在还在生产队时期，那时候还在吃大锅饭，在每一个生产队，都一定会有自己的耕牛，条件好的生产队，养个三四头不算多，条件差一点的生产队，舍了老命也要至少养一头。
耕牛犁地，要比人的效率高十倍，而且也要犁得更深。
那时候几乎所有生产队的水田，都得指望生产队里自己养的耕牛，因为还有一种说法，但凡是只要耕牛犁过的地，产量都会比人犁过的更高。
所以那时候即便是日子过得再苦，也没有哪个生产队会想着，去把耕牛杀了，给大家分肉来吃。
后来生产队解散了，但牛还是那牛，又不可能把牛杀了，分肉大家拿回去吃，就只好都统一养在了村里，农闲时，大家轮流出人帮忙放牛，农忙时，大家抽签轮流到村委借牛回去犁自己家的地。
这种传统，就这么一直又流传了下来。
要想这种传统结束。
恐怕也就只能等村里的那几头老耕牛，都老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去指望它们。
而现在，居然牛丢了，村民们头上的天，还不得塌下来？
是的，陆阳说它会丢，那它就一定会丢。
因为算算日子，那天，刚好会有部队在后山里面拉练。
“堂哥，按照你的吩咐，牛已经丢了。”
“不是我的吩咐，是它本来就会丢，这就是它的命。”
“对对对，堂哥你说的对，这是它的命，能够帮助全体村民们查清楚茶山上的真相，相信它肯定都自己觉得自己丢的值，这次它要是能活的找回来，我肯定亲自给它喂十天最嫩的草料。”
陆有智信誓旦旦的说道。
作为亲自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牛是怎么丢的，村里只有后山的植被最茂密，所以放牛一般也是沿着后山放牛，他早上起床后，就在那里盯着，知道放牛的小孩一般都是把牛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就不管了，找块大石头去躺着睡觉了，他也是趁这个机会，偷偷去把绳子解开，然后又在牛屁股上捅了一刀。
当时他还记得，那头老耕牛吃痛以后，牛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撒欢似的就往山里面狂奔。
一路狂奔，一路哞哞嚎叫。
吓的那放牛的小孩，慌了神似的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往村子里面狂奔叫人。
这会儿，估计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
说没有负罪感。
多少，老六还是有一点的。
但是堂哥也说了，牛要是丢了，或者死了，他会重新去再买两头更年轻健壮的耕牛回来，捐给村集体，就当是双倍赔偿。
所以，那一点点的负罪感，就又被抵消了。
只有一头老耕牛受伤的世界达成。
村委得知牛丢了的消息以后，又被闻讯而来的村民们给堵了，要求给一个交代，这个时候也决定还是要上山去搜一搜。
毕竟这头耕牛不能白丢。
可上山唯一的道路，不管是大路，还是小路，都被人家给堵了，而且还都砌上了围墙，想要从另一边绕过去吧，那些陡峭的坡，从前又没有人走过的地方，牛能钻进去，人可未必能钻进去，而且万一要是有村民受伤或者摔断腿，更严重的，直接摔死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怎么办？
最终还是只能够去与山上那帮人交涉。
这个时候，不管是老村支书，还是村主任，都很后悔，当初不该与这帮人合作，更不该将后山交给这帮人种什么茶山，开什么茶厂，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难受。
预料之中的交涉不顺利，果然还是出现了。
人家根本就不带理会他们。
牵出四五条大狼狗，拴在进山的小路入口。
然后把能直接将车开进茶厂的这边大路，用围墙围起来的地方，当初就只留下了一个铁门，现在铁门一关。
那边有一群大狼狗守着，他们就连靠近都不敢靠近，还怎么交涉？
“真是欺人太甚了。”
“要不，还是报警吧？”
“就是，还有王法吗？”
“我也觉得应该报警，不过，咱们得别说是牛丢了，都要说是牛被偷了，一头牛可价值不菲，已经足够立案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不知道是谁的提议，得到了村民们的一致赞同。
老村支书和村主任两人一合计，留下一个人在这进山的入口带着村民们继续守着，另一个人跑回村委去打电话。
陆阳这边，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有些事情，光只是老村支书回到村委去打个电话还不行，他也还得帮忙打个电话。
算了一下时间。
感觉到差不多了，陆阳掏出腰间的大哥大。
“老魏，还没高升呢？”
“伱小子，打电话过来，不会就只为了问这个吧？
我们这个电话，可是只能用来报警的我告诉你。
行了，你也别再好奇了，我是已经快要升了，已经接到通知，下个月就要到县红沙岭街道办派出所报道，暂任所长一职，算是只升了半级，能不能彻底坐稳它，还要看后续的发展，你老哥哥我这会儿正心里七上八下呢。
对了，听说你们村丢了头耕牛，刚才还打电话来报警了，我们这边也正准备要派人出警，你小子，该不会也是因为这事打电话来的吧？”
“先恭喜老哥哥，不错，我还真是为了这事，我这里有条小道消息，不知道你老哥你要不要听？
想听？
那我可就说了。
我们村这耕牛确实是丢了，但是涉嫌偷走了这牛的嫌疑人，却很不一般，人家现在是封锁了上山的路，连咱们的村民们想上山去找一找自己的牛都不行，你说这不可笑吗？
要知道，他们现在脚下的那块地，那座山，可都还是属于我们村里的。”
“不是，老弟，你这说的这嫌疑人，总该不会是那帮承包了你们村子一座山，用来种茶树开茶厂的那群小子吧？”
“对呀，老魏，想起来了吧，你上次不是还请他们进去喝了几天的茶？”
“我就知道这里面事没那么简单，可是，也有点说不通啊，那帮小子看起来也不像缺小钱的人，花钱也挺大手大脚的，尤其是最近，好几个都开上了摩托车，在镇里的街上到处溜达，他们会去想不开，偷你们村里的牛？”
“那我不管，反正他们最有嫌疑，村民们中可是有目击证人，你来查查就知道了，对了，多带点人，带少了，我怕你连茶厂的大门都进不去。”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什么龙潭虎穴，在范镇范围内，还有我老魏都进不去的地方吗？”
这牛皮吹的确实够响啊！
陆阳嘿嘿一笑，把电话挂了，待会儿准备看老魏怎么出糗。
“堂哥，顺利吗？”
目睹完陆阳打电话的整个过程，陆有智在旁边有些紧张的问他。
这老六担心，光只是做到了引蛇出洞，却没有能制服这条毒蛇猛兽的农夫。
陆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电话很顺利，但只靠着村民们围山，靠着老魏带几个人来，恐怕还是进不去。”
“那又怎么办？”
陆有智紧张的追问道。
现在可是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陆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那帮人已经是瓮中捉鳖。”
然后又冲对面原本正和他下棋，这会儿脸上神情若有所思的大军道：“你现在应该一定有很多疑惑，是吧？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你爷爷，有些事情的真相你也该知道了。”
前面两步棋，都只能说是在搭戏台子，村民也好，老魏也好，都只能算做是搭戏台子的人，待会儿再临时充当一下观众，真正的唱戏的人还在路上。
与此同时。
茶山上，围墙内，一群街溜子们也正紧张的不得了。
他们发现自己没法出去了。
山下已经被因为牛丢了而愤怒的村民们给围了。
有很多村民都在愤怒的叫嚣着。
让他们赶紧把大门打开。
他们要进山里找自己的牛，万一找不着了，就要让他们赔。
陪牛才多少钱？
他们是在害怕要赔牛吗？
当然不是，他们是在害怕山里的秘密藏不住了，而且那些村民中，鬼知道有没有人是怀着其他目的来的，毕竟这几天，可是已经有谣言，在传他们这茶场里面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怎么办？”
“都说话呀，这个时候都装聋作哑是吧？”
“我就说收手吧，收手吧，钱是挣不完的，拿了这些挖煤挣来的钱，咱们完全可以改行，把自己洗白，到时候谁知道咱们干过这种事情？”
“你们偏偏不听，说还再等等，还再等等，没事，等路修好了，再狠狠的挖它两个月，再收手也不迟，现在怎么办？”
“宝哥，你是大股东，你来说？”
“我说个屁，你们要是怕了，后面山里不是也有小路可以通到外面去吗？你们倒是跑呀！我不跑，我就在这里，看他们来奈我何，宝爷我把话撂这里，今天谁也别想上山，要牛是吧？牛没有，大不了赔他们牛钱，兄弟们，牛才值几个钱？”
“对，听宝哥的，咱们都信宝哥的。”
“走，咱们去和他们交涉去，陪他们牛钱就是了，让他们赶紧滚。”
几个街溜子，被宝哥这么一说，顿时又信心倍增。
但是他们不知道，打发他们几个出去了以后。
留下来的几个真正的核心，已经在商量着，要跑路了。
“宝哥，走不走？”
“走，我感觉到不太妙，咱们马上就走，正好让这帮人在前面先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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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改革开放了。
但是，对于现在还在摸着80年代尾巴的内地农村而言，耕牛，仍然还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的重要性，关系到全村的粮食能不能够丰收。
在还在生产队时期，那时候还在吃大锅饭，在每一个生产队，都一定会有自己的耕牛，条件好的生产队，养个三四头不算多，条件差一点的生产队，舍了老命也要至少养一头。
耕牛犁地，要比人的效率高十倍，而且也要犁得更深。
那时候几乎所有生产队的水田，都得指望生产队里自己养的耕牛，因为还有一种说法，但凡是只要耕牛犁过的地，产量都会比人犁过的更高。
所以那时候即便是日子过得再苦，也没有哪个生产队会想着，去把耕牛杀了，给大家分肉来吃。
后来生产队解散了，但牛还是那牛，又不可能把牛杀了，分肉大家拿回去吃，就只好都统一养在了村里，农闲时，大家轮流出人帮忙放牛，农忙时，大家抽签轮流到村委借牛回去犁自己家的地。
这种传统，就这么一直又流传了下来。
要想这种传统结束。
恐怕也就只能等村里的那几头老耕牛，都老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去指望它们。
而现在，居然牛丢了，村民们头上的天，还不得塌下来？
是的，陆阳说它会丢，那它就一定会丢。
因为算算日子，那天，刚好会有部队在后山里面拉练。
“堂哥，按照你的吩咐，牛已经丢了。”
“不是我的吩咐，是它本来就会丢，这就是它的命。”
“对对对，堂哥你说的对，这是它的命，能够帮助全体村民们查清楚茶山上的真相，相信它肯定都自己觉得自己丢的值，这次它要是能活的找回来，我肯定亲自给它喂十天最嫩的草料。”
陆有智信誓旦旦的说道。
作为亲自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牛是怎么丢的，村里只有后山的植被最茂密，所以放牛一般也是沿着后山放牛，他早上起床后，就在那里盯着，知道放牛的小孩一般都是把牛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就不管了，找块大石头去躺着睡觉了，他也是趁这个机会，偷偷去把绳子解开，然后又在牛屁股上捅了一刀。
当时他还记得，那头老耕牛吃痛以后，牛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撒欢似的就往山里面狂奔。
一路狂奔，一路哞哞嚎叫。
吓的那放牛的小孩，慌了神似的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往村子里面狂奔叫人。
这会儿，估计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
说没有负罪感。
多少，老六还是有一点的。
但是堂哥也说了，牛要是丢了，或者死了，他会重新去再买两头更年轻健壮的耕牛回来，捐给村集体，就当是双倍赔偿。
所以，那一点点的负罪感，就又被抵消了。
只有一头老耕牛受伤的世界达成。
村委得知牛丢了的消息以后，又被闻讯而来的村民们给堵了，要求给一个交代，这个时候也决定还是要上山去搜一搜。
毕竟这头耕牛不能白丢。
可上山唯一的道路，不管是大路，还是小路，都被人家给堵了，而且还都砌上了围墙，想要从另一边绕过去吧，那些陡峭的坡，从前又没有人走过的地方，牛能钻进去，人可未必能钻进去，而且万一要是有村民受伤或者摔断腿，更严重的，直接摔死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怎么办？
最终还是只能够去与山上那帮人交涉。
这个时候，不管是老村支书，还是村主任，都很后悔，当初不该与这帮人合作，更不该将后山交给这帮人种什么茶山，开什么茶厂，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难受。
预料之中的交涉不顺利，果然还是出现了。
人家根本就不带理会他们。
牵出四五条大狼狗，拴在进山的小路入口。
然后把能直接将车开进茶厂的这边大路，用围墙围起来的地方，当初就只留下了一个铁门，现在铁门一关。
那边有一群大狼狗守着，他们就连靠近都不敢靠近，还怎么交涉？
“真是欺人太甚了。”
“要不，还是报警吧？”
“就是，还有王法吗？”
“我也觉得应该报警，不过，咱们得别说是牛丢了，都要说是牛被偷了，一头牛可价值不菲，已经足够立案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不知道是谁的提议，得到了村民们的一致赞同。
老村支书和村主任两人一合计，留下一个人在这进山的入口带着村民们继续守着，另一个人跑回村委去打电话。
陆阳这边，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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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事情，光只是老村支书回到村委去打个电话还不行，他也还得帮忙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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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差不多了，陆阳掏出腰间的大哥大。
“老魏，还没高升呢？”
“伱小子，打电话过来，不会就只为了问这个吧？
我们这个电话，可是只能用来报警的我告诉你。
行了，你也别再好奇了，我是已经快要升了，已经接到通知，下个月就要到县红沙岭街道办派出所报道，暂任所长一职，算是只升了半级，能不能彻底坐稳它，还要看后续的发展，你老哥哥我这会儿正心里七上八下呢。
对了，听说你们村丢了头耕牛，刚才还打电话来报警了，我们这边也正准备要派人出警，你小子，该不会也是因为这事打电话来的吧？”
“先恭喜老哥哥，不错，我还真是为了这事，我这里有条小道消息，不知道你老哥你要不要听？
想听？
那我可就说了。
我们村这耕牛确实是丢了，但是涉嫌偷走了这牛的嫌疑人，却很不一般，人家现在是封锁了上山的路，连咱们的村民们想上山去找一找自己的牛都不行，你说这不可笑吗？
要知道，他们现在脚下的那块地，那座山，可都还是属于我们村里的。”
“不是，老弟，你这说的这嫌疑人，总该不会是那帮承包了你们村子一座山，用来种茶树开茶厂的那群小子吧？”
“对呀，老魏，想起来了吧，你上次不是还请他们进去喝了几天的茶？”
“我就知道这里面事没那么简单，可是，也有点说不通啊，那帮小子看起来也不像缺小钱的人，花钱也挺大手大脚的，尤其是最近，好几个都开上了摩托车，在镇里的街上到处溜达，他们会去想不开，偷你们村里的牛？”
“那我不管，反正他们最有嫌疑，村民们中可是有目击证人，你来查查就知道了，对了，多带点人，带少了，我怕你连茶厂的大门都进不去。”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什么龙潭虎穴，在范镇范围内，还有我老魏都进不去的地方吗？”
这牛皮吹的确实够响啊！
陆阳嘿嘿一笑，把电话挂了，待会儿准备看老魏怎么出糗。
“堂哥，顺利吗？”
目睹完陆阳打电话的整个过程，陆有智在旁边有些紧张的问他。
这老六担心，光只是做到了引蛇出洞，却没有能制服这条毒蛇猛兽的农夫。
陆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电话很顺利，但只靠着村民们围山，靠着老魏带几个人来，恐怕还是进不去。”
“那又怎么办？”
陆有智紧张的追问道。
现在可是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陆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那帮人已经是瓮中捉鳖。”
然后又冲对面原本正和他下棋，这会儿脸上神情若有所思的大军道：“你现在应该一定有很多疑惑，是吧？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你爷爷，有些事情的真相你也该知道了。”
前面两步棋，都只能说是在搭戏台子，村民也好，老魏也好，都只能算做是搭戏台子的人，待会儿再临时充当一下观众，真正的唱戏的人还在路上。
与此同时。
茶山上，围墙内，一群街溜子们也正紧张的不得了。
他们发现自己没法出去了。
山下已经被因为牛丢了而愤怒的村民们给围了。
有很多村民都在愤怒的叫嚣着。
让他们赶紧把大门打开。
他们要进山里找自己的牛，万一找不着了，就要让他们赔。
陪牛才多少钱？
他们是在害怕要赔牛吗？
当然不是，他们是在害怕山里的秘密藏不住了，而且那些村民中，鬼知道有没有人是怀着其他目的来的，毕竟这几天，可是已经有谣言，在传他们这茶场里面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怎么办？”
“都说话呀，这个时候都装聋作哑是吧？”
“我就说收手吧，收手吧，钱是挣不完的，拿了这些挖煤挣来的钱，咱们完全可以改行，把自己洗白，到时候谁知道咱们干过这种事情？”
“你们偏偏不听，说还再等等，还再等等，没事，等路修好了，再狠狠的挖它两个月，再收手也不迟，现在怎么办？”
“宝哥，你是大股东，你来说？”
“我说个屁，你们要是怕了，后面山里不是也有小路可以通到外面去吗？你们倒是跑呀！我不跑，我就在这里，看他们来奈我何，宝爷我把话撂这里，今天谁也别想上山，要牛是吧？牛没有，大不了赔他们牛钱，兄弟们，牛才值几个钱？”
“对，听宝哥的，咱们都信宝哥的。”
“走，咱们去和他们交涉去，陪他们牛钱就是了，让他们赶紧滚。”
几个街溜子，被宝哥这么一说，顿时又信心倍增。
但是他们不知道，打发他们几个出去了以后。
留下来的几个真正的核心，已经在商量着，要跑路了。
“宝哥，走不走？”
“走，我感觉到不太妙，咱们马上就走，正好让这帮人在前面先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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