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莫名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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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这事的赵亮反应不大，江崇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确定是元青花？”
“是啊，都传遍了！网上也有，挂在热搜第一页！我还听说孙富贵今天到场，是为了给窦老板拍毛料！待会儿不是有些顶级的明料和全赌料吗？就是给他的谢礼！”
说到这里，许翔不由咂舌，“首富就是阔气，不仅给十亿，还送毛料。”
以为二人不信，他摸出手机给他俩看。
果然，标题后边配了个“爆”字。
原来是窦老板自己手贱，把那批假货发在个人社交平台上，引起孙富贵的注意。
赵亮嘴角抽搐，不知如何评价。
都不找专业人士鉴定就自顾自宣扬？
那么自信，不怕打脸吗？
这年头反转的事儿多如牛毛。
有时候专业鉴定师都会出岔子，得找几人，甚至国家级别的才能确认。
他听江崇华说过，窦老板得了那几件元青花之后只邀请了相熟的朋友品鉴。
连他俩都是凑巧碰上日子，才看到的。
之后几天，数家万江市本地官媒纷纷转发，夸赞孙富贵为爱豪掷十亿的同时不忘感叹窦老板锦鲤转世，好运逆天。
恰好赵亮在忙活赵氏新店的事，跟着江崇华到处应酬，根本没顾上刷网页。
前后脚的功夫，就捅出大篓子了。
赵亮思绪回笼，心情复杂。
许翔看着两人一脸的丧气，奇怪道：“咋啦？羡慕嫉妒恨？嗐，想开点，咱们事业蒸蒸日上，姓窦的就是一次性的事儿！”
“咳，我不是这意思，”赵亮瞅瞅绝望的江崇华，小声跟许翔咬耳朵：“窦老板的‘元青花’是假的。”
“后挂彩、后挂釉、酸腐都有，造假工艺挺细致不容易分辨。”
眼见许翔露出吃惊的表情，赵亮好笑的拍拍他，“我和江老板担心的是窦老板怎么收场，我俩当时觉得没必要多说。”
“反正鉴定一下自然就有结果，谁知道他没去鉴定。”
这时候第一件拍品已经被推车送上来，揭开厚重的丝绒布，可以看到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雕花木盒。
花纹精致，边角圆润，顶盖饱满，色泽红艳，保存的相当完整。
赵亮催动黄金瞳，下一瞬，拍品的所有信息出现在他眼前。
【正在识别当前古董。】
【明早期剔红云龙纹宝玺盒。】
【价值：160万元。】
宝玺是国家皇权的象征，制作浑然一体，龙纹样式大气威武。雕刻的顺序和主次也很重要，眼前的宝玺盒以龙为主，云为辅，有飞龙在天之意。
寓意天子所处地位尊贵。
饶是经历数百年的岁月，也盖不住其蕴含的威严和力量感。
一开场就是如此上档次的拍品，万利达新上任的老板确实很有魄力。
众人的注意力全被宝玺盒吸引，手中的计价器跃跃欲试。
不过赵亮看到，小周和沈妍都没有叫价的一起，孙富贵也闲闲的半闭着眼睛，看样子像睡着了一样。
“起拍价，180万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随着李晓荣落槌，心仪的宾客立刻叫价，很快超过三百万。
“三百二十万！”
“三百三十万！”
“三百四十万！”
“四百万！”
在一连串的十万加价下，有一人鹤立独行，一口气上到四百万。
赵亮定睛看去，是沈晗口中的“刘少”。
“啧。”
真碍眼。
他撇嘴，转过头懒得搭理。
不过四百万并不是成交价。
场内好几个人对宝玺盒志在必得，叫价极为焦灼。
那位刘少上到六百万就败下阵来，最后剔红云龙纹宝玺盒以八百八十万的价格被外省市的买主拿下。
直到此时，江崇华才缓过神，拽着赵亮道：“完蛋！我本来想私底下跟老窦说一声的，但是这两天太忙给忘了！”
“我现在告诉他还来得及吗？”
他哭丧着脸，为这事江崇华内心纠结的根本没空关注刚刚的拍卖。
“试试？”
赵亮没有窦老板的联系方式。
“江老板想开点，本来就不是你的义务。他自己没去鉴定就到处宣扬，跟你没关系。”
古玩这一行本就如此，谁都没有知会旁人的责任。
没能力活该被坑，都是圈子里默认的。
江崇华唉声叹气，手指飞快在键盘上组织者语言。
然而消息发出去十多分钟，都上第三件拍品了，窦老板那儿还没回应。
“估计是打算豁出去拼一把了。”
赵亮猜测。
从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楚的见到窦老板看了两眼手机，但很快又收回。
“也可能以为我们眼红他，所以故意编排骗人的。”
赵亮补了一句。
这种事在行业里常见。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许翔安慰江崇华，“老江你尽力了。快看，特么好漂亮的宝石，是日出红宝石啊！难怪底价就六百万……靠了，万利达是疯了吗？一共二十八件拍品，第三件就到这层次了？”
他眼睛都瞪直了，江崇华也收起杂乱的心思，倾身向前，想看的更清楚。
拍卖师托盘上的，是一颗五克拉的日出红宝石，颜色是鸽血红。
曾经有一颗35克拉的鸽血红日出红宝石，在拍卖会上拍出了八亿的天价，成为当年众多富贵千金争抢的珍宝。
如今也被人津津乐道。
赵亮家虽然是做珠宝起家的，但他本人最宝石感触一般，更偏好翡翠、和田玉之类。
因此看了两眼就不再关注。
倒是许翔很激动，连连在计价器上输入数字，一路从六百万底价跟到了一千五百万。
“不行，我到头了。”
眼看价格还有持续上扬的趋势，许翔只得放弃。
他公司主营钻石，对各种珠宝都有迷之喜爱。
“去原石场子找，总有好的。”
赵亮拍拍他，眼尾一扫发现和盛仍在追价。
仔细一看，是沈晗操作计价器，她左手边的王梦嫣脸色很差，王璐伟看上去也不咋高兴。
这是出现分歧了？
他记得王梦嫣对珠宝也一般，和他的喜好差不多。
“……妈！一千五百万早就超过该有的价值了，买下来投资的意义不大！”
“我收藏不行吗？死丫头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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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传遍了！网上也有，挂在热搜第一页！我还听说孙富贵今天到场，是为了给窦老板拍毛料！待会儿不是有些顶级的明料和全赌料吗？就是给他的谢礼！”
说到这里，许翔不由咂舌，“首富就是阔气，不仅给十亿，还送毛料。”
以为二人不信，他摸出手机给他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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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嘴角抽搐，不知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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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江崇华说过，窦老板得了那几件元青花之后只邀请了相熟的朋友品鉴。
连他俩都是凑巧碰上日子，才看到的。
之后几天，数家万江市本地官媒纷纷转发，夸赞孙富贵为爱豪掷十亿的同时不忘感叹窦老板锦鲤转世，好运逆天。
恰好赵亮在忙活赵氏新店的事，跟着江崇华到处应酬，根本没顾上刷网页。
前后脚的功夫，就捅出大篓子了。
赵亮思绪回笼，心情复杂。
许翔看着两人一脸的丧气，奇怪道：“咋啦？羡慕嫉妒恨？嗐，想开点，咱们事业蒸蒸日上，姓窦的就是一次性的事儿！”
“咳，我不是这意思，”赵亮瞅瞅绝望的江崇华，小声跟许翔咬耳朵：“窦老板的‘元青花’是假的。”
“后挂彩、后挂釉、酸腐都有，造假工艺挺细致不容易分辨。”
眼见许翔露出吃惊的表情，赵亮好笑的拍拍他，“我和江老板担心的是窦老板怎么收场，我俩当时觉得没必要多说。”
“反正鉴定一下自然就有结果，谁知道他没去鉴定。”
这时候第一件拍品已经被推车送上来，揭开厚重的丝绒布，可以看到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雕花木盒。
花纹精致，边角圆润，顶盖饱满，色泽红艳，保存的相当完整。
赵亮催动黄金瞳，下一瞬，拍品的所有信息出现在他眼前。
【正在识别当前古董。】
【明早期剔红云龙纹宝玺盒。】
【价值：160万元。】
宝玺是国家皇权的象征，制作浑然一体，龙纹样式大气威武。雕刻的顺序和主次也很重要，眼前的宝玺盒以龙为主，云为辅，有飞龙在天之意。
寓意天子所处地位尊贵。
饶是经历数百年的岁月，也盖不住其蕴含的威严和力量感。
一开场就是如此上档次的拍品，万利达新上任的老板确实很有魄力。
众人的注意力全被宝玺盒吸引，手中的计价器跃跃欲试。
不过赵亮看到，小周和沈妍都没有叫价的一起，孙富贵也闲闲的半闭着眼睛，看样子像睡着了一样。
“起拍价，180万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随着李晓荣落槌，心仪的宾客立刻叫价，很快超过三百万。
“三百二十万！”
“三百三十万！”
“三百四十万！”
“四百万！”
在一连串的十万加价下，有一人鹤立独行，一口气上到四百万。
赵亮定睛看去，是沈晗口中的“刘少”。
“啧。”
真碍眼。
他撇嘴，转过头懒得搭理。
不过四百万并不是成交价。
场内好几个人对宝玺盒志在必得，叫价极为焦灼。
那位刘少上到六百万就败下阵来，最后剔红云龙纹宝玺盒以八百八十万的价格被外省市的买主拿下。
直到此时，江崇华才缓过神，拽着赵亮道：“完蛋！我本来想私底下跟老窦说一声的，但是这两天太忙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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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板想开点，本来就不是你的义务。他自己没去鉴定就到处宣扬，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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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消息发出去十多分钟，都上第三件拍品了，窦老板那儿还没回应。
“估计是打算豁出去拼一把了。”
赵亮猜测。
从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楚的见到窦老板看了两眼手机，但很快又收回。
“也可能以为我们眼红他，所以故意编排骗人的。”
赵亮补了一句。
这种事在行业里常见。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许翔安慰江崇华，“老江你尽力了。快看，特么好漂亮的宝石，是日出红宝石啊！难怪底价就六百万……靠了，万利达是疯了吗？一共二十八件拍品，第三件就到这层次了？”
他眼睛都瞪直了，江崇华也收起杂乱的心思，倾身向前，想看的更清楚。
拍卖师托盘上的，是一颗五克拉的日出红宝石，颜色是鸽血红。
曾经有一颗35克拉的鸽血红日出红宝石，在拍卖会上拍出了八亿的天价，成为当年众多富贵千金争抢的珍宝。
如今也被人津津乐道。
赵亮家虽然是做珠宝起家的，但他本人最宝石感触一般，更偏好翡翠、和田玉之类。
因此看了两眼就不再关注。
倒是许翔很激动，连连在计价器上输入数字，一路从六百万底价跟到了一千五百万。
“不行，我到头了。”
眼看价格还有持续上扬的趋势，许翔只得放弃。
他公司主营钻石，对各种珠宝都有迷之喜爱。
“去原石场子找，总有好的。”
赵亮拍拍他，眼尾一扫发现和盛仍在追价。
仔细一看，是沈晗操作计价器，她左手边的王梦嫣脸色很差，王璐伟看上去也不咋高兴。
这是出现分歧了？
他记得王梦嫣对珠宝也一般，和他的喜好差不多。
“……妈！一千五百万早就超过该有的价值了，买下来投资的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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