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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好好好,后面有人儿是吧

    这盾甲士本就是军中仅次于射雕手的猛汉,这一巴掌下去陈学官的牙都喷出来几颗,差点没给他打昏死过去。

    这会儿他家里有那青壮年的小子不服气的打算上前理论,但夏林只是一个眼神,当时就有三四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夏林这会儿背着手来回在堂前走着:“陈学官几品官啊?”

    这会儿捂着脸的陈学官哪怕是说话已经很艰难了却还是开口说道:“七品……七品学官。”

    “哦,七品啊,不错不错。小陈啊,本来四十来岁的年纪正是闯荡的时候,你怎的就误入歧途了呢。”夏林的脑袋摇得不停:“可惜了可惜了。”

    这会儿宅邸的搜查已经开始了,不断有东西被堆在大堂中间,里头可有不少是那值钱的物件,什么镶金琉璃盏、什么前朝王羲之的手稿,都是不便宜的东西。

    东西越来越多,夏林嘴里啧啧有声,但陈学官那边的心可就越来越凉了,这些东西说不上价值连城吧,跟那些真正的大官比起来还差很远,但却也不是一个学官的俸禄能承担的。

    这里一大部分都是曾经洛阳城里想要找这陈学官办个“小事”时随手送的礼,这基本上就是官场潜规则,民不举官不究的事,但问题来了……

    王世充他好死不死的谋反了,虽说他陈家的女儿的确是嫁给了王家的人,但这个王家只是王世充家的一个很远的分支,都已经是出了九的亲戚,诛九族都轮不上的那种。

    可这要真查起来,那可就真麻烦了,特别是查他的人还是他那个被抛弃掉的前女婿和前女婿的书童,这两人不知怎的就得了势,这不要了人命么,能不能给条活路都是个事。

    夏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着脸看他们家里搜出来的东西,这会儿夏林突然抬起头看着这陈学官:“唉?推官老爷一个月俸禄多少啊?”

    他问出来了,陈学官哪里敢回,但眼看着旁边的盾甲士巴掌就又扬起来了,陈学官立刻开口道:“二十四两银子……”

    “哦……二十四两啊。”夏林轻笑了一声,故作夸张的说道:“小顺子,去将聊宝斋的掌柜请来。”

    过了一会儿,那洛阳城最大的古玩字画铺子的掌柜便来到了这里,夏林曾经在他家帮过工,这小老头人挺不错,当时人家都给一天就给个五十文八十文,他能给夏林跟老张一百五十文,算是挺厚道的一人。

    这会儿小老头已经认不出当初在他铺子里打零工的人了,一口一个大人倒也是恳切,于是夏林说道:“掌柜的,今日叫你来,你也莫要担心,就是让你来鉴个宝,你看看这地方都值多少钱,出个单子。”

    有这位大神掌眼,倒是不用担心价格不准,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有人人头不保。

    “前魏青铜琉璃凤鸟铜镜,价两千八百两。”

    “蜀汉错金铜蟠龙,价一千九百两。”

    “前吴青釉飞鸟百戏堆塑瓷罐,价一千一百两。”

    “东汉鎏金熊足铜樽,哟……如此好之品相,大抵能值个五千两。”

    “东汉错金银鸟篆文铜壶、东汉鎏金银鸟兽纹铜当卢、东汉透雕双螭纹玉璧、东汉涡纹虎头白玉璜四件。价在万两上下。”

    “王羲之手稿,嗯……略有损伤,价三千。”

    ……

    一个小小学官,一个月俸二十四两银子的学官,家中就光是这些工艺品价值近了十万两。

    在看完单子之后,夏林笑眯眯的问陈学官:“推官大人,解释解释吧,这些金银器物可是价十万呢,您一个月二十四两的俸禄,哪怕不吃不喝大抵是要三百五十年才能买得起,莫非这位大人早些年还在曹操手底下当过差?”

    这会儿老张在旁边说道:“三百五十年不够,他只能在司马昭手底下当差。”

    “嘿。”

    夏林只是嘿了一声,然后在陈学官身后的家眷里看了一圈:“咦?怎么不见映雪嫂子呢,当年我还叫过她一阵嫂子呢。”

    老张站在夏林身后咔咔掐他屁股,但不好使,夏林不怕疼。反而继续问道:“当初背信弃义与这张大人解了亲事还百般羞辱,是你们家吧?哦,还要将我关在狗笼子里,也是你们家吧?”

    陈学官这会儿浑身上下都在打哆嗦,听到夏林问自家女儿的时候,他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咱们有一说一啊,映雪嫂子长得是真好看,当时我还好生羡慕过一阵张大人,只是可惜啊,有情人终究是未能成双。”

    夏林说完做仰天长叹道:“陈学官,当年我与张大人前来想要讨要回聘礼钱时,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对张大人说话的么?”

    车学官这会儿如果不是夹得紧都已经喷出来了,这可是真恐怖,他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两个人怎么就能起来了呢……

    “这里也没外人,我张大人不好意思开口,他要脸也顾忌当年的情分,但我可没这讲究,再者说了你们当年可也没把我当过人呐。”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一声呵斥声传来:“谁人胆敢绕过刑部抄家?”

    夏林一转过头就见安慕斯这个吊毛一路快跑的冲了进来,他这一进来,正面就对上夏林了。

    他刚摘下的帽子重新往回一戴,转身就打算往外走。

    “唉唉唉,等会等会,安大人,等会。”

    安慕斯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对夏林拱手道:“我就是路过,听外头百姓说这里在抄家,就是过来问问而已,抄家要大理寺与刑部复核,所以……”

    “行了,别说那些屁话了。”夏林把安慕斯拽了回来,然后对陈学官说:“刚巧,这位是刑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侍郎,别人说话不算,他说话你们总该信服。”

    安慕斯站在旁边斜着眼看着夏林,一看这家伙又把自己拉到了漩涡之中,真的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但现在走也不好走,别的不说,安慕斯是真的怕夏林揍他,被这种官场泼皮打一顿不划算,到时候都没地方找人说理去。

    “夏大人,这是巡察御史的职责,我就不参与了。”

    “别啊。”

    夏林拽着他不放:“来吧,今天刚巧给断个案子,专业的事情还要专业的人来。”

    安慕斯此刻头皮发麻,但夏林可不管那些,椅子给备好了,桌子也抬了上来,接着拿了一块镇纸当惊堂木,夏林让老张直接端起纸和笔在旁边当起了书记员,而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旁听了起来。

    “你他妈……”安慕斯温文尔雅,心里能骂出最脏的话也就是这三个字了,但却还不能骂出声来,只能坐在那表情非常扭曲。

    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他要恨也只能恨自己没事给自己找事,非要听了几句闲话就非要跑过来看个热闹,装什么热心人呐……

    行吧,审就审吧。

    惊堂木一响,这案子就算是开审了。

    别说嗷,这专业选手审案就是不一样,安慕斯正经学院派出身,法条什么的天底下可能都没几个人比他清晰,而且别看他办事古板严谨,但逻辑还真的是很清晰。

    看安慕斯断案可以说是一种享受,就是那种纯法制频道铁面无私的享受。

    “你等还敢狡辩?”

    惊堂木再次拍下,安慕斯厉声说道:“身为推学官,巨额财产来源不清,无非便是与人权钱谋私罢了。按大魏律,主谋当抄家流放,亲眷男为奴女为娼!你可是服气不服气!?”

    听到这,夏林笑呵呵的走上前,弯腰来到安慕斯的面前说道:“安大人三思啊,他家在上头可有人。”

    这一句话直接引爆了安慕斯的道法本心,他拍案而起指着下头的陈学官说:“律法之前,莫说他家有人,便是他家有仙人也照办不误!夏大人,这件事你莫管了,若是有人寻来,自有我安某在前!我还不信了,天大的人物还能大过这大魏律法!”

    政治正确这玩意那还是得看安慕斯,他说的话愣是没有一个人能反驳,但夏林这会儿继续笑道:“那安大人,我与他还有些私人恩怨,你说该如何?”

    “私人恩怨?那可不成,即便是夏大人您在这,他这一家也该按照那大魏律法惩治,由不得您动用私刑,这里的器物也将会是证物,不可拿走。”

    “得嘞!”夏林一拍手:“那我就听安大人的,这里便交给安侍郎处置了。”

    夏林说完扯着老张带着兵哐哐的就跑了,等二人远去了一些,他们就在街角笑成一团,可谓是上气不接下气,人都快给笑虚脱了。

    “你小子……真就为了出气去的啊?”老张在夏林的肩膀头子上捶了一下:“狗日的,真比那泥鳅还滑溜,遇到了要处置的时候就给甩出去了,那安慕斯恐怕做梦都没想到出来逛个街还有这等意外收获。”

    “就问你这口气出了没有?”

    “可惜,我那以前的娘子没见着,她不知去了哪里。要是见着了才叫一个舒服,看看我不狠狠骂一顿那个BYD东西。”

    夏林打了个响指:“跟她男人随着王世充部跑去徐州了呗,还能去哪。放心,有的是机会,王世充而已。走吧,去跟乡亲们道个别,顺便我还要去衙门里要个人。”

    “谁啊?”

    “那个仵作姐姐,这个我肯定是得要的,浮梁那边没有好仵作,以后我还打算给仵作改个名叫法医,你看这不就好听多了。”

    这正说话间,他们就见陈学官一家被士兵五花大绑的开始游街了,最后跟着表情肃穆的安侍郎。

    只是安大人走在后头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自己这场案子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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